第10章 舌战群儒祁同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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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句“因为我懂”。
主席台上几位省委领导，都对这个祁同伟充满兴趣。
如果问倒了就辞职。
之前，还没有谁能够放出如此豪言。
过去的几版方案，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有问题。
既然祁同伟敢说这样的话。
不妨就真的问一问。
即便这个年轻人的方案不是最完美的，但好歹也能说出个一二三。
率先发问的是副省长陈金旺。
“这位小同志，你这个方案我还没来得及看，你先回答一下为什么要进行国企改制这个问题吧，也让其他领导仔细看看方案再说”。
陈金旺的问题还是有些水平的，虽然不涉及方案的具体内容。
但能考验一个人对经济建设形势的判断以及国家政策的解读能力。
同时，也留给了其他领导审阅方案的时间。
祁同伟自然心领神会。
他既要回答这个问题，也要带着领导们最快时间看完自己的方案。
“陈副省长您好，国企改制是大形势，也是大事件，对于促进国家经济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我的方案中前五页已经作出表述”。
“但是大风厂改制，具有更多的特殊性，一是具有开创性，它是我们汉东省第一家改制企业，之前没有模板，需要我们完成很多从零到一的工作”。
“二是具有示范性，除了大风厂之外，我们省内还有数家企业面临相同的问题，我们必须把大风厂改制作为一项示范工程，让其他企业可借鉴，这会大大节省时间成本”。
“三是具有历史性，根据我的预判，年底要出台《公司法》，我们需要一家企业作为《公司法》实施的样本，让他成为一个里程碑事件，这一点，我在方案中也有阐述”。
短短的三句话，让陈金旺有些吃惊。
如果说前两点是自己能想到的，但是和新法律颁布结合起来看。
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方向。
陈金旺没有继续问，翻到了关于《公司法》的章节来看。
原来，祁同伟早早就研究了《公司法》起草历程，甚至援引了很多发达国家的法律条文。
同时，又结合实际情况，大胆的对以后公司模式进行了预判。
这功夫下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陈金旺强装镇定，接着又问：
“我研究了一下，这个蔡成功就成为了实际权力的获得者，也就是所谓的一把手，这个东西会不会以后有什么风险？万一蔡成功私吞了其他职工的资金，该怎么办？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
“关于这一点，我在公司的组织架构这章明确写明了，规定了股东的权力和义务，也明确了董事长的权力及义务，一言以蔽之，就是责权相应，监督辅之，既保证董事长权力不滥用，也要保证企业的顺利运营，企业经营的目的是赚钱，要知道，蔡成功是出钱的人，他比所有人都怕赔钱”。
陈金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很满意。
紧接着，财政厅长又问道：
“各位领导，我想问祁同伟同志，就是关于上缴财政的问题，我研究了一下职工入股的方式的问题，这不就是以劳动力形式入股吗？这样可行吗？”
“我要声明一下，这不是以劳动力形式入股，以劳动力形式入股会有一个风险，那就是不分红！这就是相当于免费为蔡老板打工了吗？”
“但是，以工资抵偿就不一样了，只要精确的测算过每月抵偿比例，留出一部分给职工生活，剩下的抵偿应缴出资份额，看似好像一样的，但是本质有很大区别”。
“这种方式，其实是更加保证了职工的利益”。
“我还有点没明白，你这个工资抵扣到底有什么好处”，财政厅长接着问道。
“工资抵扣股份，就是为了让更多的职工参与这件事，毕竟现在拿出两万块钱购买股份，很多人是拿不出来的”。
“这本来就是自愿的，为什么非要让更多人参与呢？”
“不患寡患不均，就是这个道理，用这样的方式，才能防止以后出现问题”。
“以后会出现什么问题呢？”财政厅长继续问道。
“赚钱和赔钱，都会是问题”。
“赚钱，那些没有买股份的，就会眼红”，
“赔钱的话，就会涉及追责，就有有人坐牢的”。
祁同伟一字一句的讲着，这都是上一世的经历告诉自己的。
当然，在座的人有些可能还无法理解。
但是，为了以后的事能顺利进行。
今天必须要把大风厂的事做得稳稳当当的。
把未来30年后的隐患彻底消除。
“我敢肯定，如果改制不合理，将来一定会产生重大的社会问题，那时候，就有政法部门忙的了”。
祁同伟见到梁群峰还在擦拭桌子上的水，故意抛出一个话题。
现在，祁同伟终于可以和梁群峰正面交锋一次了。
“你这个小同志，不要散布谣言啊？你这不是诋毁我们的人民群众吗？没分到钱就闹事？”梁群峰本来想找一个由头打压一下祁同伟。
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梁书记，这不是谣言，这不是诋毁，这就是人性，股份制的实施，就是打破大锅饭的模式，吃不上大锅饭的人，他们吃饭的问题怎么解决？”
“吃不上饭的人，只会回来再找到当年实施改制的人”。
“谁说的？这都是市场行为，正常交易，你这不就是强买强卖吗？我看你才有问题哦！”
“梁书记，这不是买卖交易，如果是买卖交易，那谁都可以买股份了，这是换一种方式，让大风厂原来的职工有个去路，人民群众乐业才能安居，安居才有社会安全”。
“我跟你说，祁同伟，你这就是换个说法的大锅饭！换汤不换药！”
“对，我就是换汤不换药，换药，就没疗效，勤换汤，能让药不凉！”
这句话，一下戳中了很多人的心里。
国企改制的本质，就是调动职工的积极性。
而不是反复内耗。
企业的核心业务不能换。
这是药。
组织模式就是汤！
这个换汤的比喻，本来是贬义，在祁同伟的一句话下，瞬间变成了一个新词。
这实在太形象了。
“祁同伟，你不要狡辩！”梁群峰的嗓门逐渐提高。
“行了，梁书记，虽然祁同伟是你们政法干部，但今天咱们讨论的是企业改制的问题，政法口的业务问题不是今天的主题”。
说话的正是汉东省委书记——沈国栋。
好一句“因为我懂”。
主席台上几位省委领导，都对这个祁同伟充满兴趣。
如果问倒了就辞职。
之前，还没有谁能够放出如此豪言。
过去的几版方案，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有问题。
既然祁同伟敢说这样的话。
不妨就真的问一问。
即便这个年轻人的方案不是最完美的，但好歹也能说出个一二三。
率先发问的是副省长陈金旺。
“这位小同志，你这个方案我还没来得及看，你先回答一下为什么要进行国企改制这个问题吧，也让其他领导仔细看看方案再说”。
陈金旺的问题还是有些水平的，虽然不涉及方案的具体内容。
但能考验一个人对经济建设形势的判断以及国家政策的解读能力。
同时，也留给了其他领导审阅方案的时间。
祁同伟自然心领神会。
他既要回答这个问题，也要带着领导们最快时间看完自己的方案。
“陈副省长您好，国企改制是大形势，也是大事件，对于促进国家经济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我的方案中前五页已经作出表述”。
“但是大风厂改制，具有更多的特殊性，一是具有开创性，它是我们汉东省第一家改制企业，之前没有模板，需要我们完成很多从零到一的工作”。
“二是具有示范性，除了大风厂之外，我们省内还有数家企业面临相同的问题，我们必须把大风厂改制作为一项示范工程，让其他企业可借鉴，这会大大节省时间成本”。
“三是具有历史性，根据我的预判，年底要出台《公司法》，我们需要一家企业作为《公司法》实施的样本，让他成为一个里程碑事件，这一点，我在方案中也有阐述”。
短短的三句话，让陈金旺有些吃惊。
如果说前两点是自己能想到的，但是和新法律颁布结合起来看。
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方向。
陈金旺没有继续问，翻到了关于《公司法》的章节来看。
原来，祁同伟早早就研究了《公司法》起草历程，甚至援引了很多发达国家的法律条文。
同时，又结合实际情况，大胆的对以后公司模式进行了预判。
这功夫下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陈金旺强装镇定，接着又问：
“我研究了一下，这个蔡成功就成为了实际权力的获得者，也就是所谓的一把手，这个东西会不会以后有什么风险？万一蔡成功私吞了其他职工的资金，该怎么办？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
“关于这一点，我在公司的组织架构这章明确写明了，规定了股东的权力和义务，也明确了董事长的权力及义务，一言以蔽之，就是责权相应，监督辅之，既保证董事长权力不滥用，也要保证企业的顺利运营，企业经营的目的是赚钱，要知道，蔡成功是出钱的人，他比所有人都怕赔钱”。
陈金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很满意。
紧接着，财政厅长又问道：
“各位领导，我想问祁同伟同志，就是关于上缴财政的问题，我研究了一下职工入股的方式的问题，这不就是以劳动力形式入股吗？这样可行吗？”
“我要声明一下，这不是以劳动力形式入股，以劳动力形式入股会有一个风险，那就是不分红！这就是相当于免费为蔡老板打工了吗？”
“但是，以工资抵偿就不一样了，只要精确的测算过每月抵偿比例，留出一部分给职工生活，剩下的抵偿应缴出资份额，看似好像一样的，但是本质有很大区别”。
“这种方式，其实是更加保证了职工的利益”。
“我还有点没明白，你这个工资抵扣到底有什么好处”，财政厅长接着问道。
“工资抵扣股份，就是为了让更多的职工参与这件事，毕竟现在拿出两万块钱购买股份，很多人是拿不出来的”。
“这本来就是自愿的，为什么非要让更多人参与呢？”
“不患寡患不均，就是这个道理，用这样的方式，才能防止以后出现问题”。
“以后会出现什么问题呢？”财政厅长继续问道。
“赚钱和赔钱，都会是问题”。
“赚钱，那些没有买股份的，就会眼红”，
“赔钱的话，就会涉及追责，就有有人坐牢的”。
祁同伟一字一句的讲着，这都是上一世的经历告诉自己的。
当然，在座的人有些可能还无法理解。
但是，为了以后的事能顺利进行。
今天必须要把大风厂的事做得稳稳当当的。
把未来30年后的隐患彻底消除。
“我敢肯定，如果改制不合理，将来一定会产生重大的社会问题，那时候，就有政法部门忙的了”。
祁同伟见到梁群峰还在擦拭桌子上的水，故意抛出一个话题。
现在，祁同伟终于可以和梁群峰正面交锋一次了。
“你这个小同志，不要散布谣言啊？你这不是诋毁我们的人民群众吗？没分到钱就闹事？”梁群峰本来想找一个由头打压一下祁同伟。
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梁书记，这不是谣言，这不是诋毁，这就是人性，股份制的实施，就是打破大锅饭的模式，吃不上大锅饭的人，他们吃饭的问题怎么解决？”
“吃不上饭的人，只会回来再找到当年实施改制的人”。
“谁说的？这都是市场行为，正常交易，你这不就是强买强卖吗？我看你才有问题哦！”
“梁书记，这不是买卖交易，如果是买卖交易，那谁都可以买股份了，这是换一种方式，让大风厂原来的职工有个去路，人民群众乐业才能安居，安居才有社会安全”。
“我跟你说，祁同伟，你这就是换个说法的大锅饭！换汤不换药！”
“对，我就是换汤不换药，换药，就没疗效，勤换汤，能让药不凉！”
这句话，一下戳中了很多人的心里。
国企改制的本质，就是调动职工的积极性。
而不是反复内耗。
企业的核心业务不能换。
这是药。
组织模式就是汤！
这个换汤的比喻，本来是贬义，在祁同伟的一句话下，瞬间变成了一个新词。
这实在太形象了。
“祁同伟，你不要狡辩！”梁群峰的嗓门逐渐提高。
“行了，梁书记，虽然祁同伟是你们政法干部，但今天咱们讨论的是企业改制的问题，政法口的业务问题不是今天的主题”。
说话的正是汉东省委书记——沈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