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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天下之轻,一人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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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只知,縢春叶可以制茶,却不知,也可以制毒。

    石莲子遇縢春叶,剧毒,而太子魏铮,惯用石莲子入药,这青茶,是为太子备的呢。

    上一世,太子魏铮饮下了青茶,与石莲子相克,几乎丧了命,也因此,病入膏肓,失了太子之位,成帝一朝换储,满盘皆胜。

    常青捻灭了火,起身:“茶煮好了。”伏地请旨,常青道,“新茶味涩,请皇上恩准常青试茶。”

    燕惊鸿手中的茶,忽而倾出。

    长福忙上前伺候:“殿下,您怎么了?”

    燕惊鸿不语,一双凝眸自始至终看着那个煮茶的女孩。

    成帝只道:“准。”

    常青谢恩,起身,倒出了一杯新茶,缓缓举至唇边。

    上一世,这第一杯新茶,便是太子饮了,青茶本无毒,只是药性冲了石莲子,奉茶煮茶的她百口莫辩。

    彼时,这壶青茶,若不能让太子饮下,便只能——

    “且慢。”

    她抬眸,看见了燕惊鸿,白皙绝美的容颜,那样迷乱人心,叫她突然失神。

    燕惊鸿走至常青面前,他说:“本王想要你手上这第一杯新茶。”

    她本能地脱口大喊:“不可以!”若要阻了太子魏铮饮茶,这无毒的青茶,必须有毒,她摇头,“不可以,你不可以喝。”

    燕惊鸿静静凝视她的眼:“本王何以不可以?”

    何以?她怎能让他喝下她的毒。

    定北侯池擎伏地半跪:“殿下息怒,常青年幼,并非有意冒犯,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燕惊鸿浅笑:“那常青这杯茶便当做是赔罪吧。”

    她募地凝紧了瞳孔,看着他,忘了言语,忘了动作。

    池擎大喝:“常青,还不快给荣德太子奉茶。”

    她一动不动,只是,燕惊鸿一步一步,走近她,手里的茶盏好似千金重,她指间发颤,几乎快要握不住杯子。

    “不……”她摇头,不自觉地后退。

    “常青,不过一杯茶。”他说,“莫怕。”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茶。

    她狠狠摇头,他举起茶盏,一口饮下。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燕惊鸿把他的命,交付在她手里。

    她红了眼,这年幼的身体不堪重负,摇摇欲坠,她怔怔念着:“燕惊鸿。”

    她唤他燕惊鸿,像那时比剑,她开口喊的是燕惊鸿,不是太子,也不是燕惊楚。

    燕惊鸿走近,身量高了她许多,轻声细语道:“别慌,我无事。”声音很小,只有她能听闻。

    话落,他手里的茶杯滑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在她面前,缓缓倒下。

    他说:别慌,我无事。

    这杯茶中,她下了四月草,一滴汁液,便能要了人命,即便只是微量,她也没有万全之策,只是,为何她为自己备下的毒,喂给了燕惊鸿。

    常青重重跌落在地,慌了手脚,颤着手,去触碰他的身体,耳边,嘈杂慌乱的声音,她已经听不到了。

    “殿下!”

    “殿下!”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御医,御医!”

    明荣公主指向常青,瞳孔放大,不可置信:“茶、茶中有毒。”

    “是你下毒了。”

    “常青,你做了什么?”

    她听不到,不知是谁的声音,听不到责怪,也听不到袒护,耳边只有燕惊鸿的声音,他说:“常青,不要认罪。”他抓住她的手,张张嘴,涌出许多许多的血。

    常青,不要认罪……

    上一世,她没有下毒,池修远说,常青,为了定北侯府,认罪吧。

    这一世,她分明下了毒的,燕惊鸿却说,常青,不要认罪。

    恍然发觉,原来,她当初这样傻,燕惊鸿也这样傻。

    “殿下,殿下!”

    “殿下!”

    “快,快宣御医!”

    燕惊鸿闭上了眼睛,抓着常青的的手被拉开了,由护卫军抬走了,只留地上一滩血渍,还是温热的,沾在她手上,滚烫滚烫的。

    “大胆奴婢!”这一声,是太子魏铮喊的,大概后知后觉这杯毒茶险些被他饮下,气急败坏,“还快把她给拿下。”

    御林军立马上前。

    “等等。”池修远站在常青面前,将她护在身后,看向成帝,“皇上息怒。”

    成帝冷哼,盛怒难消:“常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毒害荣德太子。”

    荣清公主说,成帝欲意削蕃夺权,不管这杯茶有没有毒,不管是哪国太子饮下了,定北侯府的罪名都担定了。

    她哪里还需要辩解,成帝认准了不是吗?

    “皇上,”池擎跪在成帝面前,谏言,“这杯茶,本该常青自己饮下,事出偶然才让荣德太子下腹,下毒之事另有蹊跷,并不一定为常青所为,臣恳请皇上彻查。”

    没有毒的青茶,给魏铮备的茶,却让大燕的太子毒发,确实,事有蹊跷,只是,那又如何,定北侯府难逃干系。

    “这一壶茶除了常青,无人经手,她煮的茶,她奉的茶,不是她又是谁?”成帝逼视,看着地上瘦弱的女孩,“常青,你可认罪?”

    她背脊挺得笔直,高声道:“常青无罪。”

    燕惊鸿说了,不要认罪,而她,信他,不需理由。

    成帝大怒,拍案而起:“好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