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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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 秦琼入府,咬金投案

    秦琼一听,眉头皱起,问道:“是谁,人在哪里?到底怎么回事?”

    单盈盈喘着粗气道:“家里呢。”

    原来方才众人喝酒喝得痛快,也忘了时辰。酒筵刚开始时,秦母露了个面,吃完饭后,知道他们兄弟天南海北的,也不容易聚头,没那么快散场。而自己呢,一向喜静,所以用完膳也就由着秦安扶着自己先回府休息去了,单盈盈自知白日犯下的错,面上羞愧,也不好意思留下来,便自告奋勇陪着秦大娘一道回府。

    这不,才回府没多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

    单盈盈打开门一看,惊了,怎么都是些穿着官服的人!

    来者是谁呢?

    正是秦琼的旧识,登州府的上官狄。

    上官狄一看开门的是个小姑娘,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秦兄弟的谁,问道:“请问,这是不是秦琼秦二哥府上?”

    单盈盈点点头。

    上官狄笑着冲身后的人道:“哥几个,果然是我秦二哥家,没走错。”

    说着,便自报家门道:“我乃登州府的上官狄,我家王爷命我前来知会秦二哥一声,他知秦二哥休假在家为母贺寿,本来是打算亲自前来拜访的,但有公务在身,等他捉了那些响马,晚些时候便来家里拜访。”

    上官狄又道:“咦,怎么没瞧见我秦二哥啊?他可在府上?说实话,我与他上回登州一别,可是有些日子没见面了,正想得紧呢,不如借此机会,也给秦大娘叩个头,拜个寿。”

    单盈盈一听,早就愣在原地了,哪还有什么心情接不接他进府,满脑子绕的就是一句话——杨林来这抓响马!

    这还得了?哥哥们可都在贾家楼。

    “妹子?妹子?”上官狄连叫唤了两声,也不见动静,正起疑时,院子里传来老妪的说话声,“原来是叔宝的同僚,进来,快进来!”

    秦母笑着将众人迎了进门,指使着单盈盈去倒些茶水端来,也好让小姑娘定一下心,就她方才那模样,幸好自个在屋里头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要不然,准得露馅。

    上官狄左观右顾好奇道:“秦大娘,秦二哥不在府上?”

    秦母笑道:“家里地方小,坐不开,所以叔宝便在外头摆了几桌。”

    上官狄一听便道:“那倒是我打扰秦大娘了。若不然大娘说个地儿,我们哥几个自个去找秦二哥。”上官狄说罢,摸了摸脖子道,“实在好些天没见着秦二哥了,想得紧。”

    秦母面上一急,随即道:“我看天色也快黑了,叔宝估摸着也该回来了,要不然你们先在这坐坐?我让家里的小丫头出门迎迎去。”

    上官狄刚想说不用麻烦了,他们自己去寻秦二哥就行,但秦母已经招来了方才开门的小丫头,叮嘱了几句,小丫头便不由分说地跑了出去。

    上官狄也就在秦府待下来了,有一句没一句地陪着秦母唠着嗑。

    秦琼那边听了单盈盈的话之后,沉默许久,才问道:“上官狄还说了什么?”

    单盈盈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临走之前,还听秦大娘问他,咱们济南府哪来的响马?然后那人就说,是得了消息,今日大批响马涌入济南府,其中必有那劫皇纲之人,他还说杨林本来是要亲自前来府上的,但鉴于抓响马此事重大,所以打算抓完响马,再亲自来府上给秦大娘贺个寿。”

    “而如今,城门已关,他是想要困死我们啊。”小姑娘不经吓,这会儿说话声都透着颤抖,“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听单盈盈说城门都关了,大家暗想,看来这杨林是有了十足的把握确定他们在济南府了,心中不免沮丧。

    方才结义的高兴劲去了大半,只剩下些沉闷。

    众人抬头看秦二哥久久不语,心下黯淡,也不知作何打算,杨林迟早都得找到这里的,而秦二哥如今还是杨林身边的红人。

    魏征张了张嘴要开口,徐茂公摇了摇头,心道,现下还不是时候。

    齐国远最先耐不住性子,哭丧着一张脸道:“秦二哥,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瞧,我们这些绿林中人头头脑脑的,都在这了,不如你绑了我们,去向杨林交差吧,这样……至少,至少大家不用死在一处,哥哥你还可以升官发财,光宗耀祖,大富大贵啊……二哥啊……”

    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是被罗成打成那样都死撑着没哭,这会儿越往下说,越心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李如珪见此也道:“秦二哥,我们人都在这,你就看着办吧。”

    秦琼抬起头,扫了眼众人,皆是一脸菜色看向自己,哭笑不得道:“你们都把我秦琼看成什么人了,我方才正在思量脱身之计。”

    秦琼伸手拍了拍齐李二人的肩膀道:“且不说诸位都是为了给家母贺寿而来,心意拳拳,我秦琼盛着大家伙儿的情,不能做那恩将仇报之人,今日就算不是为了家母寿宴,诸位有难,我秦琼也一定义不容辞,谁让我们是兄弟!”

    秦琼环顾一周,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略过,朗声道:“别忘了,我们方才可是在各路神明面前起过誓的,咱们就是那福祸相依,生死与共的兄弟,我岂能因为贪生怕死而出卖兄弟啊!”

    秦琼深吸一口气道:“也许诸位兄弟还不知道,杨林乃是我的杀父仇人,当年正是他在马鸣关杀死了我的父亲秦彝,我待在他身边,只是为了伺机为父报仇。”秦琼瞒去了程咬金劫皇纲,他为救他才接近的杨林之事不提。

    除了程咬金,罗成,众人哗然,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番曲折,却从未听秦二哥说起过,只知道他机缘巧合之下,竟因祸得福被杨林看重,得以重用。

    秦琼忍住悲伤,冷声道:“所以,诸位兄弟,我怎能与那杨林父子情深!”

    众人嘘吁,都替秦二哥惋惜。

    秦琼走到徐魏二人身旁道:“如今听得城门已关,城内挨家挨户正在搜寻,也不知道杨林是作何打算,知道了多少事,打算在这济南府搜寻多久,我们坐以待毙下去必然是不行的。所以,我决定还不如主动随上官狄回一趟济南府,会会杨林,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诸位兄弟,若是信得过二哥,那么二哥出一主意,我先随上官狄去济南府见杨林,诸位就分批进我府上先躲藏一下,我想,就算是全城搜索,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府上,再来就是,我去杨林那打探消息,一旦有了什么风吹草动,我也好及时回来告知大家,方便行事,大家意下如何?”

    徐魏二人一对视,便道:“就听二哥(弟)的。”

    众人也道:“自是信得过二哥的。”

    徐茂公又道:“秦二哥此去可要万事小心,据我所知,杨林这人并不好唬弄。”

    秦琼抿了抿唇道:“三弟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边人员的疏散就有劳三弟了,等我与那上官狄一走,你们便可入府。”

    徐茂公点头应是。

    “那既然这样,我先回府去了,诸位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务必等我消息。”秦琼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道。

    众人纷纷应下,等到秦琼支着上官狄离开,单盈盈和秦母一开后门,尾随在身后的众兄弟便潜入了秦府,暂时安顿了下来。

    这一晚,众人是怎么不敢睡的,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直到天色渐亮,一夜过去了,依然不见秦二哥回来,难免有些心浮气躁。

    也不知是谁先起了头道:“我说这事要怪啊,就得怪那劫皇纲的混蛋,咱们单五哥明明就发了转牌,不让劫不让劫的……他倒好,只把这话当耳旁风,这会儿还连累了秦二哥和众兄弟。”

    有人应和道:“就是,若是不是在山东界内劫的,杨林就是怎么查也查不到济南府来,还真是那小子害了咱们兄弟。”

    单雄信就道了:“此番要是秦二哥没事还好,若是秦二哥出个什么事,我非把那人揪出来,扒了他的皮……”

    尤俊达听得胆战心惊,更是不敢出声了,正因为只顾着自己,一时不慎,就让程咬金给站了起来。

    程咬金霍然站起,扛起斧子凶神恶煞地走到那几人面前,众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四哥,你这是干嘛呢?”

    程咬金粗声粗气道:“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劫皇纲没担当混蛋,我当时还不认识秦二哥,一心只想对上杨林,为我那死去的爹报仇,谁曾想……”

    众人一愣,尤俊达捂住了双眼,哎哟,这回死定了。

    幸好,程咬金这人别的没有,义气还是有的,一口应下道:“罢罢,多说无益,如今害秦二哥的是我,这事就是我一人干的,你们也别去瞎猜了。如今,我想通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就去杨林那说清楚,皇纲是我劫的,让他把我抓去,只要抓着了人,城门一开,大伙该干嘛就干嘛去吧,也不用被围困在这里了,秦二哥也能平安回来。”

    说罢,也不管众人的反应,拉开门,直蹦着外头去了。

    等大家从这消息中回过神来,徐茂公赶紧道:“可不能让他这么贸贸然出去,被人抓了把柄,既然秦二哥说了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他回来再说。来人啊,还不赶紧把他给我追回来——”

    “还是我去吧。”罗成自告奋勇道。

    徐茂公一见是罗成,便点点头应允了,要知道其他人这相貌和一身打扮,看着就像响马,指不定一出门就被抓了。

    罗成一路小跑追了出去,追了一会儿也没见人影,心想四哥的脚程够快啊,才一炷香功夫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既然是去济南府自首,那么自然是济南府方向,谁知才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对街传来器械打斗的声音,他一个侧身躲过,等到没了声响才走出阴影。

    罗成眉头紧锁,这下糟了,程四哥点背,刚出门没多久就撞上了上回被劫皇纲的大太保,直接被人围堵上抓了个正着。

    偏他还不能现身,就算他再糊涂,也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杨林府上的太保可是认识自己的。

    表哥可是千叮嘱万叮嘱等他回来再说的,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给表哥惹麻烦,这么一想,罗成又折回了秦府。把事情与那徐三哥一说,众人也懊恼,这程咬金怎的这么冲动,也不知道秦二哥那到底怎样了。

    话说秦琼收拾着心思,小心翼翼地到济南府拜过杨林没多久,就听府外传报说是劫皇纲的响马抓到了,秦琼心下一突,眉头紧锁。

    等到瞧见程咬金被五花大绑地推出来,心想,这莽汉怎么就出府了!

    且不说程咬金被押了上前,逼问皇纲现在何处,可还有同党时,他在镇台将军府上那是插科打诨,胡言乱语,惹得杨林气急,扬言就要杀他。

    秦琼劝慰道:“王爷若是真杀了他,那线索那就断了,牢中刑罚如此之多,怎会撬不开他的嘴,不如就交由秦琼来办。”

    杨林一听,确实有理,险些着了这响马的道,于是吩咐士兵将这人关进大牢,命秦琼前去审案。

    秦琼找了个借口,遣走众人,才冲着被绑在木柱子上的程咬金问道:“不是说好了等我消息的么?你怎的如此鲁莽。”

    程咬金双目含泪:“秦二哥,这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你已经为救我而染面上了趟登州,我怎能还连累你,这事啊,我程咬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你和众兄弟。”

    秦琼轻拍了柱子,感叹道:“你啊!”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时,突然听得屋顶上似有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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