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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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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才能让一个原本爱女人的少年对男人产生兴趣呢?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不过是生理和心理的桎梏。我的秘药呢,会让他在生理上更加接近女人,同时还能加重身体的欲念,你想想,一个人开始厌恶女人,却偏又欲火中烧,会如何?在断肠草的作用下,他的精神恍惚、心智不清,我再伺机循循善诱……至于如何循循善诱,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也会知道。”

    通过药物,让正常的少年产生朝低龄化、女性化转变,真是让人作呕的招数!

    不得不承认的是,鱼玄机确实有这个能力,他的医术如何,凤涟不知,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魔力,正常男女都会为之倾倒。

    凤涟缓缓呼了一口气,自嘲地一笑:“呵,难怪你要支开钰儿!这么看来,胡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来路不明了,不会也是你的杰作吧。”

    “你只答对了一半。确实,孩子不是胡定芳的,因为不能生育的不是李婵。我替她号过脉,身子很适合生育。再看胡定芳,老来膝下就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觉得呢?既然胡夫人想借腹生子,我便让我的一个下人成全了她。”

    “有了这个孩子后,她除掉钰儿的心就更切了,她希望让我跟她的儿子继承胡定芳的一切。我当然很乐意,便让她放宽心,一切交予我来处理。没多久,我梦寐以求地人儿总算服下了‘七颜’,只等他入土,我便可以得到他了!可是,偏偏在这时候你出现了,扰乱了我的计划!”鱼玄机猛然看向凤涟,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你的能力超出了我的想象,只要有你一日,我便不得安稳。”

    “你知道我不查出真相誓不罢休,所以在胡大人请你断毒时。你故意把我们的目光引向了胡夫人。”

    “啪啪啪……”鱼玄机眸中的恶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佩服地掌声。

    在凤涟的这个角度看去,鱼玄机就连拍掌的样子都如此慑人心魄,他心中一慌,赶忙用力眨了眨眼。

    “没错,好在我事先都布好了局,从种种迹象来看,胡夫人嫌疑最大。最后,只要有个合适的人帮我提供些假证词,那她就是百口莫辩了。”

    “柳儿!”凤涟几乎是喊出声来。剩下的案情已经在他脑中清晰地展现出来:“把断肠草的事透露给我们。黑市买‘七颜’的故事也是编的。这些都是你的计划。看来胡夫人不是服毒自尽,柳儿的失踪也非巧合……”

    “柳儿早就是我的人了,而我也在早前送了李婵一枝金钗,嘱咐她随时带着。若哪日计划有变,这金钗里藏着的‘七颜’就可以派上用场。果真,这不就用上了。”

    “哈哈哈哈哈!”鱼玄机再次放声大笑,这次几乎要流出眼泪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知道吗?我从前从未觉得女人可以蠢到这个地步。我给了她两颗丸药,一颗让她堕胎,一颗用来自尽,她居然丝毫没有起疑心。我告诉她,堕胎是为了保命。吃下‘七颜’是为了一生一世同我在一起,可事实上呢?失去孩子的痛苦,外加被亲夫亲手收监的侮辱,自杀才足以让人信服。”

    “你!”一想到这不堪入目的种种,凤涟刚压制住的怒火再次升腾。有燎原之势:“卑鄙无耻!若不是我中了你的毒,我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啧啧,你又只答对了一半,”鱼玄机再次蹲下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以极其认真的口气说:“看来,你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

    他的这句话,让凤涟心中“腾”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他还遗漏掉了什么?!

    接下来的话,他已经不敢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卓卓,鱼玄机居然告诉他,是卓卓亲手给他下了药,那所谓的“真爱蜜露”。

    凤涟的怒火瞬间被胸腔中搅动的各种滋味给扑灭,这一刻的感受居然比死还要痛苦千百倍。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卓卓异常的信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可就是这么个人,居然如此对待他!

    他不愿意去相信,满脑都是撕心裂肺的吼叫:卓卓不是坏人,卓卓也不是个愚蠢的女人,她绝对不会这么做!

    但鱼玄机却不肯给他留有丝毫希望,直接将他最后的侥幸彻底粉碎。

    “卓卓确实是个聪明人,只可惜,她对你用情太深,在爱情里,谁都一样,俗人一个。我托人赠予她一瓶可以彻底俘获你心的好东西,换了谁,都会愿意试一试。这事要怪,也要怪你,不论你对她有情还是无情,都应该早早告诉她,不是吗?”

    说到这里,他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也被触动,疼痛感从最深处往外震荡,一阵接着一阵。

    鱼玄机嘴角忽而露出一抹苦笑来,他又何曾不是个俗人痴人,甚至到现在,他都不清楚那个人是否对自己有过哪怕一点点的喜欢。

    灼庆韶酒,凤涟则想起那壶百年老窖和卓卓晚膳时的异常来,此时此刻,一切都得到了解释,她,也曾犹豫不决过。

    “那蜜露……究竟是什么……”凤涟怔怔地问,脑中有片声音在沙沙作响。

    不论如何,他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鱼玄机回过神来,答道:“其实那蜜露本身无毒,否则以她的本事,会察觉不出来吗?”

    他指了指琴桌上袅袅升起的青烟:“不过一旦与我这‘知音香’相遇,那可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奇毒。”

    一滴尘露,一缕青烟,情嫪爱毒,憔悴凋落。

    原来如此……

    凤涟嘴角一扬,露出一丝苦笑。

    既然命已至此,那就更不该沦为傀儡,他缓缓闭上眼去。

    见他闭眼,鱼玄机以为时间已到,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来。

    只听他到在凤涟耳畔低语:“等服下这药,你便再没有痛苦了……”

    指尖刚碰到药丸的那一瞬。只觉身侧的人双目猛得一睁,他“不好”二字还未来得及出口,便被一把泛着寒光的剑直刺心窝。

    凤涟谈话间,其实一直在凝神静气地恢复元气,只等时机一到,做最后的抗争。

    乘着鱼玄机彻底放松的间隙,他一咬牙,猛然运起全身的真气,一个跃身,操起地上的剑。直刺对方要害。

    他的顽固和奋力一搏是鱼玄机始料未及的。眼见剑尖离胸口越来越近。惊诧间,只能举臂去挡。

    这一剑,凤涟用尽了气力,任由口中毒血喷涌而出。

    这一档。鱼玄机的手臂划出了道又深又长的伤口,鲜血四溢,沁在白衣上,染出了团团血花。

    时间仿佛停止了,鱼玄机只听见自己的心脏缓慢而又强劲地跳动着,咚……咚……

    在鱼玄机的世界里,凤涟不再是凤涟,变成了另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他还是那边瘦弱。尖尖的下巴,突起的锁骨,仿佛一阵清风就能将他卷走。

    那白衣少年手中拿着把短剑,剑本该刺进他的心脏,但出于本能。他伸手去挡,剑就这般深深刺入他的骨髓,但比*还痛的确实他的心,他能听到心脏流血的声音,一如山谷中的溪流。

    鱼玄机的恍惚落在凤涟的眼里,对此刻的他而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机会来了!

    凤涟毫不犹豫地拔剑,转身一脚踏到亭栏上,朝无边的暗林中窜去。

    剑尖的鲜血随着这一连串的动作,化作几串飞舞的珠子。

    等鱼玄机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时,凤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拿着锦盒的手一用力,那盒子登时四分五裂,随着下落的残骸,冷冷地声音响起:“既然那么想死,那就遂了你的心愿。”

    快点,再快点!狂奔中的凤涟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停下来!

    但四肢却越来越不协调,剧痛几乎快要吞噬掉他最后的理智。

    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也正在这黑夜里赶路,他正是先前在墓地中的那个人。

    凌乱的长发被夜风吹起,露出刀刻的面庞。

    左脸上一张银质面具闪着丝丝冷光,一把巨大的弯刀安静地匍匐在他的虎背上。

    忽然,他停下脚步,一阵阵沉重的喘息声由远及近,凌乱的脚步在他耳中挥之不去。

    根据多年的经验,他判断出前方有一个生受重伤的人正在朝他靠近,脚步虽已凌乱,但武艺应该不低。

    他一个转身,藏匿于身旁的一棵大树。

    不过几秒,果真见一摇摇晃晃的少年努力地赶着路。

    少年双眼虎视眈眈地看着前方,似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但他的身子实在是不堪重负,下一秒,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但他的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要将这黑夜洞穿。

    凤涟在昏死过去之前,只觉得眼前闪过一丝银光,而后便陷入了无底的黑暗。

    “凤捕头!”面具男拖着凤涟的身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认得凤涟的,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神捕之间总是相互竞争却又惺惺相惜的,这张脸曾无数次地出现在他梦里。

    没有任何犹豫,他迅速将凤涟扶到树的后面,开始全力替他疗伤。

    强大的真气,沿着双臂不断地通过手掌传送到凤涟的体内,沉睡中的凤涟也感知到了。

    “伤得好重……”铁面男在心中叹息,再一次加重了力道。

    很快,他双臂微微颤动起来,额头也很快被一层细密的汗珠所覆盖。

    凤涟只觉得头脑不再那么沉重,浑身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麻感,意识稍有恢复,他便惊觉不好,怕是自己已经成了鱼玄机的阶下囚了,不然怎么会有清醒的感觉。

    他惊恐地睁开双眼,嘴唇动了动,只溢出一声叹息。

    铁面男见他醒了,赶忙收起真气,任他如何强大,持续不断地耗费真气真不是件易事。

    “如何?好点没?”

    “谁?”凤涟高度警觉,却见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铁……”

    这铁面男可不是普通人,他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没错,他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铁面神捕——王将!

    王将不效力于任何组织,只凭自己的喜好行走江湖,没有人知道他那张银质面具下到底藏着半张怎样的脸,光凭那刀似的目光和暴露在外的腱子肉,就足以让人驻足不前。

    加上如雷贯耳的名号,黑白两道的人都得让上三分。

    “你怎么……也在这里?”

    王将他深知对方伤得太重,并有心思回答这些,只是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中了毒,我赶紧带你去找大夫。”

    凤涟见他关心自己,想到第一次见面时二人还暗自较劲,不禁一乐,心口又是一阵剧痛。

    王将看他蹙眉抵胸,正想背着他上路,却见他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中的毒无人能解。我的时间怕是不多了,我还有事想拜托你。”

    听他这么说,王将面具下的脸色阴晴不定,低头沉思了下,缓缓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