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走绿茶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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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鸾忍住心中不快，耐心解释道：“柔贵仪恩宠不断、迟早会有自己的儿子，这话不假；
“可是眼下，皇上子嗣众多，且又是雨露均沾之人；
“这里面的门道，想必贵仪比我清楚，不是吗？
“贵仪虽得盛宠，可离真正的宠妃拥有的大宠，还是颇有些距离的。
“容貌和性子，娘娘在这后宫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当今圣上不重视嫔妃的才情和出身，有宠无宠、大宠小宠的距离；
“靠什么缩短呢？自然只有孩子！”
柔贵仪不耐道：“谁不知道宫中孩子可贵？这还用得你巴巴地跑过来说？”
伏鸾冷眼瞧着，柔贵仪那双戴了护甲的手不住地绞着帕子，显然心烦意乱；
她怕是被自己的话说服、已然有些心动，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
伏鸾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伏鸾就先告退了。柔贵仪，打扰了！”
眼见伏鸾起身欲走，柔贵仪这才清了清嗓子，勉强说道：
“就算郡君说得在理，可本宫背靠……
“总之，本宫在宫中也有些人脉。无论是大魏还是前朝；
“无子盛宠乃至无子封后的嫔妃数不胜数；
“恐怕本宫未必非要收养个儿子，才能让皇上在本宫身边多停留片刻呢！
“再者说……就算要收养，宫中丧母又年纪小的皇子也不是没有；
“本宫凭什么要收养一个已经长到十几岁的？”
伏鸾笑道：“凭我！”
“凭你？就凭你？”柔贵仪皱眉问道。
伏鸾再度笑道：“不错！贵仪您的‘人脉’，无非是刚诞育十九皇子的梅元妃；
“可是您别忘了，梅元妃当初拉拢您，是因为她有了身孕无法侍寝；
“说白了，不过是想靠您分走其他嫔妃的宠爱而已。
“如今她母子平安、已能侍寝，还会继续扶持您吗？
“就算是亲姐妹之间，心甘情愿分享丈夫只怕也难，更何况元妃与娘娘？
“娘娘若不信，伏鸾斗胆问一句：元妃娘娘生完孩子后，皇上召您侍寝过几次？”
“说到底，别人给的恩宠到底是靠不住的，还得自己有倚仗才行！
“您说对吗？”
“这……”柔贵仪犹豫片刻，身边女史附耳说了几句话；
她望向伏鸾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她直勾勾地盯着伏鸾——准确说是盯着她眉间那宝相花钿——似笑非笑道：
“郡君这话，说得再正确不过！皇上他啊……
“确实有日子没召幸本宫了！本来昨日说好，是本宫侍寝的；
“可谁知他最后临幸的，是瑶华宫出来的贱婢！郡君啊……
“听说那贱婢，和你有七八分的神似啊！
“伏鸾啊……挑拨元妃姐姐和本宫的关系，你也配？”
柔贵仪话音刚落便骤然发狠，戴了护甲的手直接向伏鸾的脸抓去！
“啊！”伏鸾的脸上赫然出现三道极细极长的血痕；
殷红的血珠顺着柔贵仪的护甲往下滴落……
伏鸾大叫着捂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柔贵仪见了，心中畅快极了！
“‘大魏第一美人’？恐怕姑娘要把这位子给让出来了！
“哼，本宫还觉得奇怪，一向温顺的蕊儿怎么突然敢和本宫叫板了？
“原来是攀上你这么个靠山！”
“淳安公主再不受宠也是帝女。‘温顺’？这是形容人的词吗？
“贵仪娘娘如此说她，恐怕不妥！”伏鸾挣扎着起身；
她跌坐在地上，依旧捂着脸，望向柔贵仪的眼神毫不示弱。
“好、好、好！”柔贵仪点着头，向着伏鸾一步步逼近；
她的女史则绕到伏鸾身后，以防她逃走。
“住手！”当柔贵仪那镶了东珠的金贵护甲再次划向伏鸾时；
皇上“刚好”与元蕊并青鸾进来，又“刚好”看到这一幕！
女史顾不得伏鸾，赶忙和殿内其他宫人跪了一地。
“贱妇！”皇上查看了伏鸾的伤势，不由分说便亲手扇了柔贵仪几个耳光。
这次轮到柔贵仪捂着指印分明的脸，难以置信地哭诉道：
“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臣妾不过是教训一下这贱……”
“你还敢胡说！”皇上喝道，“祖宗规矩，宫女尚且不能打脸；
“你倒好，整天不是磋磨公主、就是折辱命妇！
“如今关起宫门，竟敢殴打未来的太子妃！
“她从前在东宫时，怎么不见你敢打她？你说啊！”
柔贵仪哆哆嗦嗦的，方才折辱伏鸾的那份威风和煞气当然全无。
她声泪俱下道：“臣、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过一时情急才……“
“是啊父皇！柔贵仪娘娘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定是儿臣说错话，才惹怒了娘娘！
“娘娘今日新晋贵仪，连册封礼都还没举行；
“若此时因儿臣一个区区正四品命妇责罚她；
“未免让六宫娘娘们寒心！”伏鸾以帕掩面，故意说道。
她哭得梨花带雨，同时不忘悄悄瞅着皇上的脸色。
伏鸾不开口尚可；
她一开口，皇上便更加生气了，对柔贵仪呵斥道：
“朕本来因昨日失信未召你侍寝，所以特地晋你为‘六仪之首’，还特赐封号为‘柔’。
“可你有哪一点配得上这个‘柔’字？
“你既然喜欢仗着这贵仪的位分欺负人，就一辈子在这位置上待着！
“扬劲，告诉太常寺，不用置办舒贵仪的册封礼了，她不配！”
“舒、舒贵仪？”舒贵仪听到这三个字；
顾不得自己刚被扇了巴掌，更顾不上一旁的伏鸾。
她跪爬到皇上的脚边哭道：“皇上，臣妾知道错了！
“臣妾愿意以半年——不，一整年的俸禄——给琅琊郡君赔罪！
“臣妾接受任何处置，求您把封号还给臣妾，皇上！”
柔贵仪的哭声抽抽噎噎、如泣如诉，一点也看不出她不久前才挥着护甲，让伏鸾破了相。
元蕊冷笑道：“舒娘娘，册封礼尚未举办，封号便只是虚封；
“何谈‘还’给您？啊对了，为了庆贺您高升从三品贵仪；
“儿臣特地备了薄礼，以答谢您的往日的教导之恩。”
宫人将那“薄礼”呈给舒贵仪，打开一看，赫然是一叠佛经！
伏鸾忍住心中不快，耐心解释道：“柔贵仪恩宠不断、迟早会有自己的儿子，这话不假；
“可是眼下，皇上子嗣众多，且又是雨露均沾之人；
“这里面的门道，想必贵仪比我清楚，不是吗？
“贵仪虽得盛宠，可离真正的宠妃拥有的大宠，还是颇有些距离的。
“容貌和性子，娘娘在这后宫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当今圣上不重视嫔妃的才情和出身，有宠无宠、大宠小宠的距离；
“靠什么缩短呢？自然只有孩子！”
柔贵仪不耐道：“谁不知道宫中孩子可贵？这还用得你巴巴地跑过来说？”
伏鸾冷眼瞧着，柔贵仪那双戴了护甲的手不住地绞着帕子，显然心烦意乱；
她怕是被自己的话说服、已然有些心动，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
伏鸾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伏鸾就先告退了。柔贵仪，打扰了！”
眼见伏鸾起身欲走，柔贵仪这才清了清嗓子，勉强说道：
“就算郡君说得在理，可本宫背靠……
“总之，本宫在宫中也有些人脉。无论是大魏还是前朝；
“无子盛宠乃至无子封后的嫔妃数不胜数；
“恐怕本宫未必非要收养个儿子，才能让皇上在本宫身边多停留片刻呢！
“再者说……就算要收养，宫中丧母又年纪小的皇子也不是没有；
“本宫凭什么要收养一个已经长到十几岁的？”
伏鸾笑道：“凭我！”
“凭你？就凭你？”柔贵仪皱眉问道。
伏鸾再度笑道：“不错！贵仪您的‘人脉’，无非是刚诞育十九皇子的梅元妃；
“可是您别忘了，梅元妃当初拉拢您，是因为她有了身孕无法侍寝；
“说白了，不过是想靠您分走其他嫔妃的宠爱而已。
“如今她母子平安、已能侍寝，还会继续扶持您吗？
“就算是亲姐妹之间，心甘情愿分享丈夫只怕也难，更何况元妃与娘娘？
“娘娘若不信，伏鸾斗胆问一句：元妃娘娘生完孩子后，皇上召您侍寝过几次？”
“说到底，别人给的恩宠到底是靠不住的，还得自己有倚仗才行！
“您说对吗？”
“这……”柔贵仪犹豫片刻，身边女史附耳说了几句话；
她望向伏鸾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她直勾勾地盯着伏鸾——准确说是盯着她眉间那宝相花钿——似笑非笑道：
“郡君这话，说得再正确不过！皇上他啊……
“确实有日子没召幸本宫了！本来昨日说好，是本宫侍寝的；
“可谁知他最后临幸的，是瑶华宫出来的贱婢！郡君啊……
“听说那贱婢，和你有七八分的神似啊！
“伏鸾啊……挑拨元妃姐姐和本宫的关系，你也配？”
柔贵仪话音刚落便骤然发狠，戴了护甲的手直接向伏鸾的脸抓去！
“啊！”伏鸾的脸上赫然出现三道极细极长的血痕；
殷红的血珠顺着柔贵仪的护甲往下滴落……
伏鸾大叫着捂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柔贵仪见了，心中畅快极了！
“‘大魏第一美人’？恐怕姑娘要把这位子给让出来了！
“哼，本宫还觉得奇怪，一向温顺的蕊儿怎么突然敢和本宫叫板了？
“原来是攀上你这么个靠山！”
“淳安公主再不受宠也是帝女。‘温顺’？这是形容人的词吗？
“贵仪娘娘如此说她，恐怕不妥！”伏鸾挣扎着起身；
她跌坐在地上，依旧捂着脸，望向柔贵仪的眼神毫不示弱。
“好、好、好！”柔贵仪点着头，向着伏鸾一步步逼近；
她的女史则绕到伏鸾身后，以防她逃走。
“住手！”当柔贵仪那镶了东珠的金贵护甲再次划向伏鸾时；
皇上“刚好”与元蕊并青鸾进来，又“刚好”看到这一幕！
女史顾不得伏鸾，赶忙和殿内其他宫人跪了一地。
“贱妇！”皇上查看了伏鸾的伤势，不由分说便亲手扇了柔贵仪几个耳光。
这次轮到柔贵仪捂着指印分明的脸，难以置信地哭诉道：
“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臣妾不过是教训一下这贱……”
“你还敢胡说！”皇上喝道，“祖宗规矩，宫女尚且不能打脸；
“你倒好，整天不是磋磨公主、就是折辱命妇！
“如今关起宫门，竟敢殴打未来的太子妃！
“她从前在东宫时，怎么不见你敢打她？你说啊！”
柔贵仪哆哆嗦嗦的，方才折辱伏鸾的那份威风和煞气当然全无。
她声泪俱下道：“臣、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过一时情急才……“
“是啊父皇！柔贵仪娘娘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定是儿臣说错话，才惹怒了娘娘！
“娘娘今日新晋贵仪，连册封礼都还没举行；
“若此时因儿臣一个区区正四品命妇责罚她；
“未免让六宫娘娘们寒心！”伏鸾以帕掩面，故意说道。
她哭得梨花带雨，同时不忘悄悄瞅着皇上的脸色。
伏鸾不开口尚可；
她一开口，皇上便更加生气了，对柔贵仪呵斥道：
“朕本来因昨日失信未召你侍寝，所以特地晋你为‘六仪之首’，还特赐封号为‘柔’。
“可你有哪一点配得上这个‘柔’字？
“你既然喜欢仗着这贵仪的位分欺负人，就一辈子在这位置上待着！
“扬劲，告诉太常寺，不用置办舒贵仪的册封礼了，她不配！”
“舒、舒贵仪？”舒贵仪听到这三个字；
顾不得自己刚被扇了巴掌，更顾不上一旁的伏鸾。
她跪爬到皇上的脚边哭道：“皇上，臣妾知道错了！
“臣妾愿意以半年——不，一整年的俸禄——给琅琊郡君赔罪！
“臣妾接受任何处置，求您把封号还给臣妾，皇上！”
柔贵仪的哭声抽抽噎噎、如泣如诉，一点也看不出她不久前才挥着护甲，让伏鸾破了相。
元蕊冷笑道：“舒娘娘，册封礼尚未举办，封号便只是虚封；
“何谈‘还’给您？啊对了，为了庆贺您高升从三品贵仪；
“儿臣特地备了薄礼，以答谢您的往日的教导之恩。”
宫人将那“薄礼”呈给舒贵仪，打开一看，赫然是一叠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