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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心驰神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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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能获得思学奖学金的人越多越好,”她磕巴道,“希望学弟学妹们都能全科满分,不要给季院长省钱,都全优,并列第二或第三,把奖学金都拿走。”

    哼,让你逗我。满分的万元奖,全优排名第二的八千,第三的六千,所有人都获得,看你要付多少钱。

    师生们大声喊“好”,鼓起掌。

    “思思,学妹学弟们今天不在,”季冰笑弯了丹凤眼,“还有的在高考,听不到的。”

    热烈的鼓掌就成了哄堂大笑。

    “你要不要再想想,要对和你一起毕业的同学们说些什么?”

    “那,那就给大家,如果身体不舒服需要看病的时候减免医疗费。”

    “那得问大家需不需要。”

    “大家需要吗?”她大声问。

    “需要!”同学们喊道,老师们笑眯眯。

    “大家说需要了。”

    “那一律国家医疗报销额度之后,再到林思思医疗基金会报销10%的费用。”

    “太少了!”同学们齐声喊。

    “思思,你说怎样?”

    她悄悄将花举高挡住自己的脸,轻声说:“我,我没有基金会,也,也没有资金可以给大家报销……”

    “没关系,”他也轻轻说,但声音都传进了话筒。“我已经给你建好了,你只需要设置比例。”

    她愣愣地伸出一只手:“可以吗?”

    “50%!”同学们喊道。

    “你觉得可以吗?”季冰问。

    林思思点点头。

    “那明日起,华法大学20届毕业生持毕业证在兴民医院就医,本人可以享有基金会50%医疗费的报销。而任届师生都可以持献血证,享有20%的报销额度。基金会额度都可以和国家额度共享。”

    “喔~”同学们欢呼。老师们笑眯眯地鼓掌。

    “还有,”季冰道,“所有在校期间获得思学奖学金的学生,在校期间凭奖状和学生证就医,一律免费。当然,我希望你们都没有用到的一天。”

    坐第一排的十几名老师全体起立鼓掌,坐满近两千平大礼堂的同学们也站起身鼓掌。

    她也不禁抱着花鼓掌。这就是她爱的人——最优秀的男人,最为病人着想的院长。

    这样的男人,还愿意从忙碌的工作中抽出时间,陪她去西部大草原游玩。

    然而,毕业两天了,她第6次通电话问:“季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大——”

    每一次,他都有电话进来。

    等他接完电话问:“思思,你刚说什么?”

    她只好岔开话题,聊些小区楼下新开了家烤肉店之类的日常。他这么忙,她怎么好意思再说。

    第三天,他电话打来说在华苑小区楼下。

    她穿着粉兔兔的短袖家居服,匆匆下楼。一上车,他就道:“这个星期天,我们驰骋吧。”

    “明天?”

    他点头:“但那个地方需要夫妻同往,我们可以先领证吗?”

    “啊?为什么?”

    他正要说,跑出楼道的吴雨夏拉开车门,上了后座:“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没什么。”季冰瞪着内视镜里的吴雨夏,“你来干吗?”

    “来听听你什么时候娶我家思思。”

    什,什么?她发懵。

    季冰愣了会,而后猛地转身盯住吴雨夏:“你刚说什么?”

    “思思的户口本,在我这。我最近案子有点多,想移交给你保管。”

    “快拿来。”季冰伸出手。

    “古人都懂三聘四礼,你越活越倒退吗?”

    “先订婚。婚礼要晚些,需要花时间准备。”

    “那就等,我们有时间。”吴雨夏说着看向她,“思思,你觉得呢?”

    “我,我……”她脑袋都浆糊了,完全不知道去草原玩为什么会和结婚有关系。

    “你要不愿意,我让他滚远远。”

    “不,不是,只是有点想去大草——”

    季冰忽然亲上她脸,而后转头瞪吴雨夏:“没有户口本,我也能先上车再补票。”

    吴雨夏的脸忽红忽白,好一会后咬牙道:“无耻。”说完一脚踹开车,上了楼。再下来,手里多了红棕色的户口本,犹犹豫豫着不肯递。

    季冰一把夺过。他看着户主写着“林思思”的第一页,咧开嘴。

    吴雨夏上前一步,揪住他衣领道:“你敢始乱终弃,必死无全尸。”

    “夏姐,我们只是要出去玩,可,可以晚点谈婚事的。”

    吴雨夏松开季冰,抱住她,哽咽:“如果不是没有人选,我不同意你嫁给流氓。但是没有啊……”

    她突然有种远嫁的伤感,抱住吴雨夏,也哽咽:“夏姐,我会常回来的……”

    “嗯……他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让他身败名裂。”

    “思思现在归我了,”季冰拉过她上车,隔着车窗对吴雨夏说, “你以后注意距离和时间,尤其晚上,绝对不要来约我家思思。”说完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夏姐,”她探出头,挥手。“再见,我会回来的……”

    吴雨夏也挥手,挥着挥着,抹了眼睛。

    “季哥哥,我们会不会太着急了?我才刚毕业……”夏姐好像在伤心。

    “你不愿和我订婚吗?”他一脸委屈,“我都等四年了,再等,会不举的。”

    “订婚不举办也没关系。我们先领证去玩吧。”

    季冰低笑一声道:“不急,会带你玩的。”

    “啊,我衣服没换。”

    “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他看了看她胸前和双膝上的长耳龅牙兔,笑咧了嘴。

    一天的时间,不知道带她才见过父母的季冰怎么通知的,订婚的豪庭大酒店满是人。

    她感觉梦一样。季鸿和江晴一点不嫌弃她的出身和来不及换的兔子家居服,还要塞见面礼和改口礼。好在季冰帮她婉拒了。

    现在在她从没见过的豪华酒店里,她就要和季冰订婚了。满眼金碧辉煌,真的太像梦境了。

    身穿黑西服的严谨男士们和各色礼裙的优雅女士们,在大厅含笑举杯,简直就是贵族派对。

    大都她都不认识,好在还有吴雨夏、她的学校校长、辅导员和老师们。

    傍晚火烧云正艳时分,她穿着四五个女设计师精挑细选的红露肩窄腰拖地礼裙,拎着裙摆,一步步走向站在楼梯下的季冰。

    第一次穿6厘米高跟鞋的她,扶着豪庭大酒店的楼梯木扶手,晃晃悠悠的像刚学步的孩子。

    二十来阶,她硬是走出了百步梯。

    还好季冰一步跨三层上来了。他公主抱抱她,几步就下了楼。

    来到平地,他搂紧她腰,带她走到大厅中央,接受一波又一波的人,来祝福百年好合。

    十几波后,身穿黑色西服裙的吴雨夏,端着红酒杯来了。

    “思思,要幸福。”她说,“我会看着你幸福。”说完一饮而尽。

    “夏姐……”她不禁泪流。她没有娘家,但她有把她当妹妹的吴雨夏。

    “今天不可以哭,”她抹抹她眼角,“大喜之日,要甜甜地笑,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她就更想哭。吴雨夏靠近她说,“今晚早点睡,别太累。不喜欢的事,可以拒绝。他敢强迫,打我电话。”

    她点点头:“我们要早睡,晚上要去草——”

    “秘密不可以说。”正和校长说话的季冰,忽然转头,轻咬她耳朵。

    校长笑出慈祥的眼角皱纹,向她举杯,小酌一口,然后应季冰要求把吴雨夏给拉走了。理由是怕吴雨夏太开心喝多了,没人送。

    踩着高跟鞋,足足站了3小时,她终于被季冰抱进了南苑新房。

    她一看到铺着大红鸳鸯喜被的大床,就扑了上去。她伸了伸快失去知觉的双腿,感觉活过来了:“季哥哥,我不喜欢穿高跟鞋,比军训一天的正步走还累。”

    “那下次穿平跟,嗯?”他亲亲她额头,又亲亲脸颊。

    “还有下次啊?”

    “婚礼再穿一次,嗯?”他亲到了她下巴。

    “这个礼服,我也不喜欢,”她抬抬被礼裙包住的腿,“好长,不好走路。”

    “那脱掉。”他伸手到她后背。

    “等,等下……”

    滋啦一声,拉链从背部开到了腰。

    “季,季哥哥,拉,拉链……”

    “嗯,我拉开的。”他托住她背,扶起她。“我宝贝不喜欢穿,当然要脱掉。”

    “其,其实还蛮喜欢的……”

    “其实刚拉链不是我拉的,裙子坏了,不能再穿了。”他边说边托起她屁股,而后刷一下,大红的礼裙就飞到了木地板上。

    “季,季哥哥?”她赶紧扑进他怀里,拉着他的黑色西服遮住自己。

    “嗯?我在呢。”

    “晚上的机票是几点?”

    他看一眼手表说:“正好10点整。”

    “现在?”

    他点头,扯掉领带:“但没关系。”

    “来不及了……”好不容易才订的机票,“能改到明天吗?”

    “为什么要改?”他拍拍她紧抓他胳膊的手,“先松一下,脱掉才能赶上。”

    她乖乖松手,然后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只穿了内衣,赶紧爬进被子里。

    而他,脱了西服,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她缩进被子,露出双眼睛。

    他盯着她微笑。衬衫褪去,露出他精壮的胸腹。

    “急了吗?”他的嗓音沙哑,像初夏的阳光,钻进被子,躁动她的心跳。

    “我怕赶不上。”

    “不怕,我会等你。”他的手伸向了腰间的皮带。

    咔嚓,扣锁打开,他咻一下抽出。

    她赶紧拉上被子,盖住头。不是要赶飞机吗?为什么还要花时间换衣服?西服不适合去草原吗?

    心跳不要命似的疯狂加速,她轻轻唤:“季哥哥,你换好了吗?我还没有换,我没有衣服……”

    无人回应。

    她等了会,慢慢拉下被子。床边无人,头顶的半月形水晶灯灭了。床头柜上的暖黄筒灯亮着。

    “季哥哥?”她撑起身子喊道。地上的衣服还在。

    “季——”

    “我在。”后背忽然贴上了滚烫的身躯,“急了吗?”

    她吃惊地转过头,他就吻住她唇。

    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缠绵,他的丹凤眼里似冒出了饿狼的绿光,她成了他的怀中食。

    这一吻后,她再没说出过完整的一句话,除了“季哥哥”和那让她无地自容的喘息——她拼命压制,但耐不住他双手和嘴巴的挑逗,一声高过一声地从喉间溢出……

    不知道被翻来覆去多少次,她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他拥紧她,亲亲她耳朵说:“一起驰骋的感觉,怎么样?”

    她打了个激灵,睁大眼道:“大,大草原……是,是大床?”

    他轻笑,而后摇头:“是你呢。”

    “我,我?”

    “我心驰神往之地,非你莫属。广袤的大草原,都不及。”

    “呜,你骗我,呜呜……”

    “噢噢,不哭,怪我,亲亲,亲亲哦~”

    “不要,我要去大草原,呜……”

    她都期待一年了。“呜呜,我要打电话给夏姐,我要回家……”

    “不打不打,我们现在在家呢。”

    “不是,呜,我不要和骗子住一起……”

    “没有骗,等领证了,就带你去,好不好?”

    “真的?”

    “嗯,只带你驰骋。”

    “你又想骗我,呜……”

    “我发誓,我只爱你,只愿和你一起驰骋大江南北。”

    温柔软绵的话语,轻轻包裹住一直在寻避风港的孤心。

    “季哥哥,我也只爱你。”她抱紧他。

    “那快亲亲我。”

    她亲上他唇,而后被他含住,卷起一阵狂风暴雨。

    缠缠绵绵到深夜,皎月照进纱帘,一室春光。

    直到破晓,她终于体会到腹上死的真意。

    “但我是腹下……”

    迷迷糊糊说完这一句,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日上三竿时,她睁开眼,季冰给她纠正:“不叫腹下,学名是胯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