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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龙隐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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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知道。”凤傲天见他如此,点头应道,接着抬手将他身上的衣衫合起。

    小白蛇转着双眸,整个人都贴在她的身上,双手更是紧紧地抱着她,“龙隐不会离开王尊的。”

    凤傲天觉得如今他是半点话都听不进去的,索性,便由着他,否则,若是再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比如,将整个马车给水淹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龙隐见凤傲天并未推开他,嘴角笑意微扬,喜滋滋地趴在她的身上,动也不动。

    凤傲天无奈地翻着白眼,她觉得自个对于这种特别粘人的着实没有法子,她微微侧眸,看着他将脸紧紧地贴在她的心口,她突然想起猫公公来,他曾经也是如此地黏着她,可是如今,他还好吗?

    她嘴角微扬,将对他的思念收在心底,很多时候,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曾经,她总是习惯了他在自个的身边,无微不至的关怀,处处为她着想,无怨无悔地付出,她早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的日子,即便如今有他们在她的身边,可是,她还是觉得自个心缺失了一块。

    龙隐不是傻子,也不是当真的冷血,相反,他很敏感,能够从别人轻微的呼吸声中能辨别出别人的情绪,凤傲天是一个极好的能够将心思隐藏起来的人,但是,是人皆有弱点,只不过有些人是不易察觉的,但是,龙隐能够感受到凤傲天如今的心思并不在他的身上,可是,他不着急,他有的时间,不管多久,他都会等,在这一千年中,他足足等了一千次的春夏秋冬,何苦又在乎这些时日呢?

    如此悠然自得地赶路,凤傲天却是在等待乐陵出手。

    半月之后,乐启国绕过其他各国,悄无声息地将凤栖国边境围了起来,就像凤傲天当时攻打南回国一样,兵分三路,一路人马前往南回边境,另一路人马则是前去了栖城边境,这第三路则是前往距离乐启国最远,却离灵鹫城最近的边境。

    这三队人马一早便做好了部署,赶往的则是凤傲天收复的三国边境,他们自然知晓,即便如今民心稳定,但是,却还还是有些意图反抗的百姓,如此一来,若是两军开战,那么,必定会再次引起民心不稳。

    凤傲天躺在卫梓陌的怀中,看着手中的密折,她嘴角一勾,“乐陵还真会打如意算盘。”

    “看样子,他是在想,即便这一仗攻不破凤栖国,最起码,还能将失去的收回来。”卫梓陌将凤傲天揽入怀中,一面亲吻着她的唇,一面低声说道。

    凤傲天稍微动了动身子,将脸庞贴在他的面颊上,低声道,“阿九本来是要班师回朝的,不过,爷一早便安排她去了灵鹫城,雪珂与楚凌天镇守栖城,锦尧则赶去灵鹫城助阿九,如此的话,即便当真打起来,也能将城池守住。”

    “这不过是乐陵的第一步。”卫梓陌虽然失去了一半的产业,不过,却还是能收到各国的密函,他自然知晓如今的局势。

    “爷见招拆招。”凤傲天嘴角一勾,“待半月之后,无云回到乐启国,或许便能知晓乐陵的最后筹码是什么。”

    “可是,如今并不是前去彩国的路。”卫梓陌听着外面的车辕声,低声道。

    凤傲天环上他的腰际,将他压在自个的身下,描绘着他的唇形,邪魅一笑,“你若是不愿去,便等着爷。”

    卫梓陌却顺势解着她的腰带,“那去之前,你该如何补偿我?”

    凤傲天嘴角微扬,任由着他的接下来去的动作,低头覆上他娇艳的唇,轻轻地吸允着。

    就在凤傲天衣衫半解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她警觉地抬眸,便看到一双绿色的双眸正透过车帘,将头探了进来。

    卫梓陌侧着身子,将脸贴在她的胸口,心中却是对这个粘人的龙隐恨上了几分,鼻翼间充斥着她身上属于女子的馨香,他解气地在她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

    凤傲天感觉到一阵疼痛,却看到龙隐正撇着嘴角看着她。

    凤傲天抱紧卫梓陌,顺势在他的腰间也狠狠地捏了一把,抬眸看着龙隐,“怎么了?”

    “王尊,龙隐没有您在身边,睡不着。”龙隐委屈地看着凤傲天说道。

    凤傲天嘴角一抽,接着便要起身,却被卫梓陌紧紧地抱着,他的舌尖滑过她的锁骨,双手更是紧紧地抱着她,表现出自个的不悦来,如今箭在弦上,竟然让他缩回去,对于男子来说,这可是奇耻大辱。

    凤傲天身心一颤,垂首看了一眼卫梓陌那双冷艳的双眸投射出来的眸光,她毫不避讳地掀开他的锦袍,在他的臀部狠狠地拍了一下,“越发地不听话了。”

    卫梓陌微微一愣,显然未料到凤傲天竟然敢拍他的……他有些赌气地便要将她推开,却听到凤傲天低声说道,“不过,爷喜欢。”

    龙隐见凤傲天并未有离开的意思,他眸光微敛,接着便要转身离开。

    凤傲天并未拦着他,打扰她的好事,她自然是要对他稍作惩罚的。

    龙隐当然知晓,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前去,可是,心里就是忍不住地想着她,想要即刻躺在她的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可是,这样的希望,却在适才已经被她打破,他躺在空荡荡的马车上,忍不住地蜷缩起来,顿时觉得好冷。

    卫梓陌见龙隐离开,他随即便霸道地将她半解的衣衫褪去,低声道,“你到底要招惹多少人才够?”

    凤傲天嘴角微扬,“只要爷喜欢。”

    卫梓陌低头便咬住她的唇瓣,“这已经是我的极限,若是还有,我定然是要疯了的。”

    凤傲天知晓卫梓陌为何如此说,一个自幼便洁癖严重的人,他所用的东西,皆是独一无二的,可是,爱上的人却不是,他已经一退再退,他不想退到自个退无可退的地步。

    “有爷在,你若疯了,爷便陪着你。”凤傲天趴在他的身上,抵着他的鼻尖,轻声说道。

    卫梓陌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该怎么办便怎么办,不过你要记得,有爷在,你永远只能是爷一个人的,谁敢对你动心思,爷便将她碎尸万段。”凤傲天轻咬着他的鼻尖,声音透着威慑。

    卫梓陌黯然一笑,“你倒是霸道的很,我是你的,你却不是我一人的。”

    凤傲天知晓他心中过不了的坎,可是,她却不能放下任何一个人,他们都是她的责任,是她想要好好守护的人。

    她靠在他的怀中,轻抚着他如玉的肌肤,“此时此刻,爷是你一人的。”

    卫梓陌低笑一声,那绝美的容颜,似是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柔情,他紧紧地抱着她,是啊,此时此刻,她是属于他的,哪怕只有片刻,他也觉得这是甜蜜的。

    马车外乃是冰天雪地,马车内却是春意盎然,一番*之后,凤傲天有些疲累地靠在卫梓陌的怀中,她侧眸盯着他瞧了半晌,指尖划过他眉宇间的艳红的朱砂,“真美。”

    卫梓陌却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不及你。”

    凤傲天愉悦一笑,微微挑着眉梢,“这可是你第一次说甜言蜜语。”

    卫梓陌嘴角微勾,冷艳的双眸闪过一抹华光,“那日后我多说些。”

    凤傲天低头浅啄着他的唇角,轻声应道,“好。”

    如今马车已经驶入巫月国的边境,停在了芙蓉阁前,卫梓陌掀开车帘,率先下了马车,转身,将手放在了凤傲天的面前。

    凤傲天浅笑一身,弯着腰出了马车,握着他的手轻轻一跃,便下了马车。

    另一辆马车内,龙隐冷得直打哆嗦,浑身僵硬地无法动弹。

    凤傲天转眸看着马车并无动静,她眸底一暗,以为龙隐是在耍小性子,她缓缓地抬步,便行至马车前,车帘掀开,她入了车内,便看到龙隐白色的眉毛上已经凝结了一层霜,薄唇更是在颤抖着,他浑身不住地打颤,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胆小地缩在一旁。

    凤傲天眸光一沉,连忙将他抱入怀中,他浑身已经僵硬,就像是被冰封一样,透着刺骨的寒冷。

    “龙隐?”凤傲天忍不住地低声唤道。

    龙隐微微睁着双眸,待看到凤傲天时,他闭着的双眸才缓缓睁开,卷翘的睫毛蒙着一层冰霜,他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便靠在她的怀中晕了过去。

    凤傲天心思一动,未料到他当真会冻成这样,她不禁想到,他不出不怕冷的吗?为何还会如此?

    她连忙抱着他下了马车,卫梓陌站在马车旁见状,冷艳的双眸闪过一抹幽光,低声道,

    “你去照顾他,我回酒楼。”

    “嗯。”凤傲天点头,接着便抱着龙隐足尖轻点,直接落在了芙蓉阁的天台。

    老鸨紫环迎上前来,见凤傲天抱着一名男子,连忙垂首道,“主子。”

    “去准备浴汤来。”凤傲天沉声道,接着便入了专属的屋子。

    卫梓陌已经回了酒楼,入了阁楼,他褪去身上的锦袍,径自沐浴起来。

    凤傲天将龙隐放在床榻上,一旁的炭火早在之前便已经准备好,屋子内很暖和,她拉起锦被,盖在他的身上,将他抱在自个的怀里,低声道,“龙隐?”

    怀中的龙隐已经昏迷,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心思更是沉了又沉。

    紫环准备了浴汤之后,便退了出去,凤傲天连忙将他身上的衣衫褪去,光着身子将他放在了浴桶内,转瞬,适才还冒着热气的浴汤便被凝结成冰。

    “多备些浴汤。”凤傲天扬声道。

    紫环连忙将备好的浴汤端了进来,不敢出声,退了出去。

    凤傲天接着将他从结冰的浴桶捞了出来,又放在另一个浴汤内,转瞬又变成了冰,她连忙又捞起来,接着放在另一个,还是如此。

    凤傲天顿觉不妙,低声道,“这处可有温泉池?”

    “对面酒楼内有一座。”紫环垂首在屋外应道。

    凤傲天将龙隐抱了出来,走出屋外,将锦被裹在他的身上,转身飞出了屋子。

    卫梓陌刚刚沐浴出来,便感觉到一阵凉意,抬眸,便看到凤傲天抱着龙隐走了进来,他并未戴着面纱,脸上因着水雾,透着淡淡的粉色,白皙如玉的面庞,绝美的容颜,那唇瓣更是莹润剔透,发梢的水珠顺着鬓见滑落过洁白修长的颈项,如此一副美人出浴图,当真是艳丽无双。

    若是换做以往,凤傲天一早便扑上去了,可是,如今她却没有任何的心思,她低声道,“你这处可有温泉?”

    “有。”卫梓陌见她阴沉着脸,再看向怀中就像是冰封的龙隐,他不紧不慢地拿过一侧的披风,上前一步,站在她的面前,见她身上已经湿漉漉的,他轻柔地将披风为她披上,“你也要看顾着你自个。”

    凤傲天心中一暖,低声道,“嗯,温泉池在何处?”

    “就在这处。”卫梓陌说着,便转身,转动了一旁的机关,接着便看到一道墙壁打开,里面便是温泉池。

    凤傲天迈着脚步,从他的身旁越过,带着龙隐一同入了温泉池。

    卫梓陌随即跟上前去,看着她如此,那双眸子闪过一抹异样,随即转身,墙壁缓缓地合上,他颓然地斜卧与软榻上,有些失神。

    凤傲天抱着龙隐,看着温泉池内的水却抵御不了他身上的冰冷,不到片刻,温泉池内的温度在逐渐地下降。

    她觉得如此不是办法,她将耳畔贴在他的心口,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心跳,她觉得这其中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她不停地摇晃着龙隐的身体,沉声道,“龙隐醒醒。”

    直至温泉池变得冰凉,她将他抱出温泉池时,才看到他渐渐地睁开了双眸,他的声音透着几分的冰凉,“王尊。”

    凤傲天眸光闪过一抹惊喜,低声道,“你终于醒了。”

    龙隐安静地靠在她的怀中,只因他才幻化成人形不久,体内的寒气因着他的伤心而散发出来,将自个冰封了起来。

    凤傲天见他恢复了一些温度,顿时松了口气,“如今可好些了?”

    “嗯。”龙隐低声道,看着她担心的双眸,心中泛着淡淡地暖意,她还是在意他的,他抬起双手,将她贴在额前的湿发拨开,“王尊,龙隐无碍。”

    凤傲天转眸,看着一旁的机关,接着打开,走出温泉池,便看到卫梓陌端坐在一旁,看着账本。

    她抱着龙隐上前,卫梓陌抬眸看着她,“浴汤已经准备好,干净的衣服也在一旁,还不去换下来。”

    “嗯。”凤傲天浅笑着应道,接着便看到床榻一侧的矮榻上放着干净的粉色锦袍,她将龙隐放在软榻上,将衣服为他穿好,接着才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入了屏风。

    龙隐靠在软榻上,侧眸看着卫梓陌,森绿的双眸闪过一抹阴寒,不过,他还是开口道了一声谢。

    卫梓陌并未看他,而是翻阅着账本,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必谢我,我所做的只是为了她。”

    龙隐也不再说话,而是盘膝而坐,调理着内息,周身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凤傲天换好干净的衣衫走了出来,便看到龙隐还在运功,她接着上前,见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不少,接着转身,便行至卫梓陌跟前,自身后抱着他,“真贴心。”

    卫梓陌抬眸瞅了他一眼,“我这处不喜欢陌生人待着,他已经无碍,你带着他回去吧。”

    凤傲天低笑一声,“那今晚……”

    “我今晚要忙得很晚,没空服侍你。”卫梓陌冷冷地说道。

    凤傲天侧着身子,轻咬着他的耳垂,“嘴冷心热的家伙,看爷日后怎么收拾你。”

    卫梓陌却趁势转头,在她的唇瓣轻轻一咬,“我等着你来收拾。”

    凤傲天径自起身,便看见龙隐已经收功,下了软榻,怯生生地向她走来,待行至她的面前,“王尊,龙隐不是故意的。”

    凤傲天上前牵着他的手,“回去给爷好好歇着。”

    “王尊不怪龙隐?”龙隐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爷怪你什么?”凤傲天不禁问道。

    “怪龙隐刚幻化成人形,还未彻底地恢复。”龙隐低声道。

    “还真是可爱的紧。”凤傲天抬手捏着他的鼻子,转眸给卫梓陌递了一个眼色,便带着龙隐离开。

    卫梓陌待凤傲天离开之后,放下手中的账本,沉声道,“将这屋内所有的摆设都给我换成新的。”

    他说罢蓦然起身,接着便上了二楼。

    凤傲天自然是听到了他的话,包括龙隐也听得清清楚楚,他转眸委屈地看着凤傲天,“他是嫌弃龙隐吗?”

    “他就这个德行。”凤傲天看着龙隐,低声说道,“爱干净,适才爷带着你弄脏了他的地方。”

    龙隐垂眸,安静地跟着凤傲天入了芙蓉阁,显然对于卫梓陌那样的行为有些不悦。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毛病?”

    “啊?”龙隐站在凤傲天的面前,抬眸看着她。

    “怎会突然变成如此?”凤傲天不禁问道。

    “龙隐伤心了。”龙隐幽幽地说道,“王尊是知道的,龙隐伤心了,便会喷水,如今,龙隐成了人形,体内自然是蕴藏着寒气的,加之身体还未调理好,这寒气因着龙隐的伤心,便扩散出来……”

    凤傲天这才明白过来,接着坐在床榻上,看着乖巧地站在她面前的龙隐,“你的意思是爷让你伤心了?所以,你就变成适才那副模样?”

    “嗯。”龙隐点头道,“龙隐真的怕冷。”

    不是身体冷,而是怕心冷。

    凤傲天嘴角一勾,接着将他拽入自个怀中,接着二人躺在了床榻上,她掀开锦被,盖在二人的身上,“早些歇着吧。”

    龙隐先是一顿,接着便笑着靠在她的怀中,双腿习惯地缠在她的腰间,双手更是抱着她的颈项,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缝隙,他蹭了蹭凤傲天的胸口,轻声道,“真暖。”

    凤傲天嘴角一抽,他是舒服了,她的腰可是要被他给压断了。

    翌日一早,龙隐神清气爽地起身,便看到凤傲天阴沉着脸,扶着自个的腰缓缓地坐了起来。

    龙隐连忙扶着凤傲天,低声道,“王尊,你昨夜没睡好?”

    “嗯。”凤傲天沉声应道。

    “是因为龙隐吗?”龙隐小心地问道。

    “嗯。”凤傲天继续应道。

    “那龙隐日后自个睡。”龙隐有些失落地说道。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低声道,“若是你自个睡,倘若又成了昨日那副模样呢?”

    “可是,龙隐不希望看到王尊不高兴的样子。”龙隐看了一眼凤傲天,垂着头。

    凤傲天幽幽地叹了口气,当真是欠他的,“你只要别用腿缠着爷的腰便好。”

    “嗯。”龙隐应道,“日后不缠着腰,缠着腿就好。”

    凤傲天嘴角一抽,那还不是一样?

    她摆手道,“腿也不准缠着。”

    “那龙隐缠着什么?”龙隐抬眸看着凤傲天。

    “你缠得太紧,会将爷给折断的。”凤傲天直截了当地说道。

    龙隐转了一下眼珠子,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那龙隐尽量轻点。”

    凤傲天扶额望天,摆手道,“爷要去洗漱了。”

    “龙隐服侍王尊。”龙隐笑着便跟着凤傲天上前。

    凤傲天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卫梓陌一夜未眠,翌日一早,便站在酒楼的包间内,立在窗边,看着对面的芙蓉阁。

    凤傲天洗漱之后,与龙隐用罢早膳,便起身去了酒楼。

    龙隐知晓自个不能太得寸进尺了,便安静地待在屋子内,躺在床榻上,想着昨夜的事情,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

    凤傲天落在卫梓陌的身侧,将他揽入怀中,“就这样吹着冷风,也不怕染了风寒。”

    卫梓陌侧眸看着她,“如今可想起我了。”

    凤傲天抱紧他,“爷可是日夜想着你。”

    “那倒是我的荣幸。”卫梓陌冷笑一声,虽然是冷言冷语,可是,他的手臂已经缓缓地揽着她的腰际,将她紧紧地纳入自个的怀中。

    凤傲天嘴角一勾,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吻,“口是心非。”

    “难道你如今不是去看心尖上的人?”卫梓陌侧眸看着她,没好气地说道。

    “你也是爷心尖上的人。”凤傲天握紧他冰凉的手,揽着他转身向内走去,“你瞧瞧你,怎得就不能爱惜自个。”

    “你爱惜着便好。”卫梓陌任由着她拖着自个走出了包间。

    待重新回到阁楼时,里面的摆设已经焕然一新,凤傲天牵着他的手缓缓地坐在桌前,掌柜的已经备好了早膳,亲自摆好之后,退了出去。

    凤傲天夹了菜放在他的碗内,接着又盛了汤,递给他,“暖暖身子。”

    卫梓陌并未接过汤碗,而是看着她,“你给我暖着不就行了。”

    凤傲天扬声一笑,便拿起勺子,舀了汤,轻轻地吹着,自个含了一口,咽下去,将剩下的递给他,“如今倒是喜欢吃爷的口水。”

    “这辈子只喜欢吃你的。”卫梓陌张嘴喝了下去,微微挑眉,示意她继续。

    凤傲天笑看着他,没有说话,碗内的汤很暖,他说的话更暖。

    而此时,邢无云走累了,正在卫梓陌的酒楼内歇息,流星趴在软榻上,睡得正酣,而神犬却因为长时间出来,有些体力不支,此刻有些蔫蔫的。

    一旁放着一个小的炉子,上面温着酒,邢无云则斜卧与一旁,任由着雪花吹入窗内,落在他的身上,接着化成水滴,沾染在他的衣衫上,他嘴角勾着不羁的笑意,那眼眸中皆是思念。

    他在想着,如今她应当与卫梓陌坐在一处用着早膳,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想起她总是挂着淡淡地笑意容颜,他就恨不得此刻便飞奔到她的身旁,霸占着她。

    流星睡得有些冷,缓缓地睁开双眸,便看到邢无云的侧脸,手上拿着酒杯,出神地看着窗外。

    “你又是一夜未睡?”流星擦着嘴角的口水,低声说道。

    “不困。”邢无云慢悠悠地开口,侧眸看着流星,“昨夜睡得可好?”

    “不好。”流星摇着头,“这不被冻醒了。”

    邢无云抬手,便将窗户合起,“如今暖和了,那便接着睡。”

    “嗯。”流星伸着懒腰,接着继续倒去。

    邢无云看着流星如此没心没肺的模样,想起自个曾经也是如此地洒脱,他不禁浅笑道,思念这种东西,还真是五味杂陈。

    彩国,顾叶峰这些时日依旧按部就班地上着早朝,朝堂之上,左右丞相对于凤栖国出兵一事,每每吵得不可开交,二人自然是各持己见,却并未有哪一方主动问过顾叶峰的意见,而顾叶峰却是若无其事地端坐与龙椅上,淡漠地看着,显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早朝之后,顾叶峰便径自去了馨儿的寝宫,馨儿一早便屏退了下人,顾叶峰自轮椅上起身,如今的他走得很平稳,几乎与正常人无异。

    馨儿站在一侧,恭敬地递上茶,“大人,这左相主张出兵,右相则是主张寻乐启国庇护,可一直未寻你定夺,看来他们还是觉得时候尚早,或者是已经在暗中有了盘算。”

    顾叶峰低声道,“右相自然是暗中给乐启国送了密函过去。”

    “可是奴婢这处并未得到此消息。”馨儿不禁觉得疑惑。

    顾叶峰撇着茶盏内的茶末,低声道,“乐陵自然是一早便做了防范,查不到才正常,若是查到了,那便不正常了。”

    馨儿侧眸看着顾叶峰,觉得他如今与以往的传说中脾气暴躁,性格鲁莽的顾叶峰完全判若两人,如今的顾叶峰,表面上看起来甚是平淡,不露声色,处事更是圆滑,大有四两拨千斤的能耐。

    顾叶峰抬眸,见馨儿看着他若有所思,他放下茶盏低声道,“是人都会变的,有些人是被逼无奈,而有些人是心甘情愿。”

    “奴婢逾越了。”馨儿连忙垂眸,立在一侧应道。

    “皇上如今可去了巫月国?”顾叶峰继续问道。

    “昨夜刚到。”馨儿低声回道。

    “你来彩国还要些日子。”顾叶峰提起凤傲天时,嘴角还有淡淡的温柔,他径自起身,“我去一趟婉贵妃那处,敲敲边鼓。”

    “奴婢送大人。”馨儿垂首应道。

    顾叶峰缓缓行至轮椅上,径自坐下,馨儿便推着他踏出寝宫。

    “过几日便是婉贵妃的生辰,你且前去准备着,到时候给她吹吹风。”顾叶峰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嘴角含笑,低声说道。

    “奴婢明白。”馨儿嘴角微扬,已然会意,笑着应道,便恭送顾叶峰离开。

    顾叶峰坐着皇辇,浩浩荡荡地去了婉贵妃的寝宫。

    婉贵妃早已得了通传,如今带着一众宫人,立在寝宫前迎驾。

    顾叶峰下了皇辇,在太监的搀扶下坐在轮椅上,婉贵妃端庄温婉地福身行礼,“嫔妾参见皇上。”

    “爱妃免礼。”顾叶峰面容和煦地应道,不过是虚扶了一下,连她的衣袖的未碰到,接着便推着轮椅入了寝宫。

    婉贵妃端着笑意,小心地跟在身旁,侧眸看着顾叶峰,却是心生疑惑,自册封那夜,他宠幸之后,虽然,隔三差五地会前来她这处,却再未让她侍寝,她不免觉得奇怪,可是,却又不敢问,倘若早先还对顾叶峰不屑一顾,经过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与他的接触,她越发地对这位凭空出来的皇帝多了几分的倾慕,只因,她自幼便是彩国公认的才女,虽然,她之前青梅竹马的相好亦是博学多才,可是,比起顾叶峰来,却还是稍逊了一筹。

    婉贵妃又是个极爱诗词歌赋的人,每每思绪涌上心头时,便会赋诗一首,起初,也不过是兴致罢了,可是,后来,顾叶峰前来时,看到她所做的诗,也会点评几句,却让她茅塞顿开,更是有种让她终于寻到知音之感,而他们待在一处,最多的也是闲聊一些诗词歌赋。

    今儿个与往常一样,婉贵妃特意备好了茶点,可是,她看着对面坐在轮椅上的顾叶峰,正拿起一侧的诗卷专注地看着,俊朗的容颜,始终挂着温润的笑容,一对剑眉下,那一双清澈的双眸尤其迷人,她不禁看得痴了。

    顾叶峰自诗卷上收回视线,却对上婉贵妃看着他发呆的神情,懂得情事的他自然知晓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他随即放下诗卷,却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低声道,“爱妃,你在想什么?”

    婉贵妃听着声音,这才回过神来,顿时羞红了脸,连忙侧着身子,用锦帕掩着面容,柔声道,“嫔妾只是有些不舒服。”

    “可宣太医?”顾叶峰连忙问道。

    “不过是有些嗓子干涩罢了,无妨。”婉贵妃低垂着眸子,轻声道。

    顾叶峰装作放心的模样,松了口气,“既然爱妃身子不适,那便好身歇着,朕还有些事未处理,便不陪着爱妃了。”

    “啊?”婉贵妃听顾叶峰要走,还未反应过来,连忙抬眸看着他,又觉得自个无礼,随即垂眸,“那皇上今夜可会来嫔妾这处?”

    “朕记得,爱妃的生辰该到了,朕已经命馨儿着手去办了,必定是要办得喜庆些,隆重些。”顾叶峰有意地岔开了话题,抬眸看着她,“爱妃这几日便安心地养好身子,待生辰那日,朕自然会给爱妃准备一份大礼。”

    “嫔妾谢皇上恩宠。”婉贵妃听着顾叶峰的话,显然是有些意外的,却更是喜上眉梢,第一次如此期待着自个生辰的到来。

    “那朕便先去忙了,爱妃且歇着。”顾叶峰见事情办妥,便率先推着轮椅离去。

    婉贵妃回过神来,已经晚了,她只好行礼,“嫔妾恭送皇上。”

    待目送着顾叶峰离开之后,她才卸下了适才的伪装,缓缓地步入寝宫,拿起他适才动过的诗卷,痴痴地想着什么。

    顾叶峰坐在皇辇上,抽出绢帕,擦着自个的手指,待回到寝宫时,他便一遍一遍打着胰子,搓着自个的手,想起适才拿过那诗卷,便觉得像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如今寝宫内只剩下他一人,他却不敢起身,只能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窗外,希望这样的日子尽快结束,这样,他便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她的面前。

    南回边关,冷千叶今日才刚刚到达,好在早先安排了可靠的人守着,而乐启国的人马早他们两日到达,却并未有任何动静,显然是在等着他。

    他并未有片刻的停歇,银色的铠甲上沾着雪花,俊美如尘的容颜透过满天的白雪,就像是堕入凡尘的仙子,显得很不真实,若不是他那一双冷漠的眸子,让人很难相信,这样超凡脱俗的男子,竟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伐将军。

    易武站在一侧,在南回国收回之后,他便得了命令,前来此处镇守,如今,已经过去一月,他恭敬地站在冷千叶身旁,低声道,“冷将军,敌军有三十万的人马。”

    “嗯。”冷千叶点头道,他此次只带来了二十万的人马,再加上这处的人马,统共二十五万。

    如今南回属于百废待兴,故而,整个南回的兵力只能维持日常的治安,是再不能调动分毫了。

    冷千叶并无任何的应答,而是直直地看着不远处,乐启国的人马已经浩浩荡荡地赶来。

    “冷将军,您一来,他们便动手了,看来他们是一早便准备好的,只等将军您的出现。”易武想着,他们早到两日,即便他拼死抵抗,也是能挺过两日的,他们久久不出兵,的确是在等着冷千叶。

    “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此次怕是一场恶战。”冷千叶敏锐地察觉道。

    易武随即点头,二人便直视着前方,看着白雪皑皑中,缓缓地向他们走来的乐启国人马。

    慕寒遥这处也是刚刚到达栖城边关,而乐启国的人马亦是相继赶到,却并未动手,只是安营扎寨在五里坡。

    慕寒遥看着眼前的情形,李肃在一旁嘀咕道,“也不知此次派来的又是哪一位大将。”

    “听说乃是乐启国四大天王之一。”一旁的雪珂低声说道。

    慕寒遥侧眸看着肚子已经大成圆球的雪珂,不禁眉头一皱,再看向一旁的楚凌天,“你怎得让她过来了?”

    “你是知晓她的脾气的,我若是不让她来,她指不定就偷偷来了。”楚凌天表示很无奈。

    雪珂摆着手,“不碍事的,反正,还要过一月才临盆。”

    “那也要小心些。”楚凌天连忙在一旁插话道。

    “我从未听过乐启国还有什么四大天王。”慕寒遥抬眸看着远处的军营,沉声道。

    “相传,乐启国建国初期,乐启国开国皇帝坐下有四大猛将,各个都是骁勇善战,后来,这四大猛将皆被封王,而他们的子孙,也会被皇室挑中,秘密安排训练,此事乃是机密,除了皇帝本人与四大王府的王爷知晓之外,其余人是不知的。”雪珂连忙将一封密函递给慕寒遥,“这是主子让奴婢交给将军的。”

    慕寒遥接过密函,抬眸看向雪珂,“你去歇着吧,这处一时半会还打不起来。”

    “是。”雪珂应道,接着便在楚凌天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慕寒遥看着手中的密函,冷峻的容颜蒙上一层冰霜,来者有备而来,更是来者不善,这乐启国泱泱大国,自然比不得南回国,看来这次一战必定是生死相搏。

    夜魅晞一早便得了消息,知晓凤傲天前来巫月国,而他当即便欢喜地离开国都,快马加鞭,用了五日赶到了边关。

    龙隐待在屋子内,有些无聊,他不能让自个多想,又因太过于想念凤傲天,索性将凤傲天的锦袍穿在了自个的身上,嗅着锦袍上熟悉的气息,躺在床榻上不知不觉地睡去。

    夜魅晞下了马,便直奔芙蓉阁,他悄悄地入了屋子,待看到床榻背对着他躺着的人时,即刻冲上前去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娇声道,“爷,魅晞想死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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