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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他得的乃是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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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太残暴,192 他得的乃是心病

    “手心手背都是肉。ai緷赟騋”卫梓陌转眸,看着他,“当初,你我一同建立莫云阁的时候,有谁会想到如今,你我竟然会跟同一个人有着割舍不断的情愫?”

    邢无云低笑一声,“是啊,当初,你我不过是想要摆脱那人的控制罢了,当真是世事难料。”

    卫梓陌垂眸,指尖拂过手中的密函,“我从未想过,有一个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近我的身,而且,我还不厌恶。”

    邢无云侧眸,看着他,“卫梓陌,你对她一早有了心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难道你不是?”卫梓陌勾唇反问道。

    邢无云不置可否,悠悠地叹了气,“看来,你我与她的缘分乃是一早便注定的。”

    “可是,我总感觉她与他之间有着你我不知道的事情。”卫梓陌是个极其敏(禁词)感的人,尤其是他能敏锐地感觉到他对凤傲天的不同,似乎,这其中也有着他们的牵扯。

    邢无云看着他,“她可曾告诉你?”

    “虽然,她的心思深沉,可是,她从来不会将事情都藏着,都是直言不讳,可是,这件事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而她却是不愿提及。”卫梓陌抬眸,看着邢无云,在这个皇宫里,他认识的,能够相信的也只有邢无云而已。

    邢无云看着他,“她有着她自个的考量。”

    他多少是了解凤傲天的性子的,很多事情,她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行动,而对于眼前的对手,也是要做到一击即中,对于公仪珟,一直都是他们的噩梦,他自死过一次之后,已经放下过往,虽然,面对公仪珟,还是会有着刻意的逃避,可是,他知晓,如今的他,因为一个人,心里被注满了阳光,他不会再害怕,而是会懂得珍惜。

    卫梓陌看着邢无云,不禁问道,“你对她了解多少?”

    “不用十足的了解,只要,你感受到她对你的心,你便足矣,就像,你自个也从未像她袒露过自个的过去,可是,她却能在你的一个眼神或者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中轻易地捕捉到,不必有太多的话语,只是这样相依偎着便好。”邢无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嘴角噙着笑意淡淡地说道,也许,这便是爱一个人的感悟吧。

    卫梓陌听着他的话,有些不解,有些迷惑,有些困顿,似乎又有些明了,这样复杂的情绪,让他有些烦躁,只因,他从来没有如此困惑过。

    邢无云看着他,“你只是还没有跨过自个心里的那道防线,去真正地感受她,接纳她,你如今只是接受这她对你的呵护,对你的宽容,对你种种的体贴温柔与宠爱,而你在挣扎着,与她,与自己的内心在做争斗。”

    卫梓陌垂眸,陷入了沉思,是吗?他的心不是在她的攻势下,慢慢地动摇着吗?可是,心中总是有个坎,跨越不过去。

    他收敛起心思,抬眸,看着邢无云,“你当真不介意?”

    “她身边除了自个还有其他的人?还是两个男子相爱?”邢无云说出了卫梓陌心中的那道坎。

    “嗯。”卫梓陌点头道。

    “曾经介意过,挣扎过,可是,你一旦入了心,自个所有的理智便已经不受自个支配和控制,越是想要逃离,越是深陷其中,无可自拔,爱一个人,不论她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是好是坏,爱了便是爱了,因为她,我才知道,原来自个还可以有看得见阳光的时候。”邢无云仰头,斜卧与软榻上,盯着天顶,嘴角勾起耀眼的弧度,笑着。

    卫梓陌看着邢无云,怔愣不语,他从不知,邢无云还有如此发自内心的笑容,他抬手,轻抚着自个的唇瓣,这些时日,与她在一处,他也有过这样的笑容吧。

    邢无云径自起身,看着他,“你我努力了这么久,挣扎了这么久,不过是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如今,这里是你我的避风港,便要好好地守着,我赶了一日的路,着实乏了,先去歇着了。”

    “好。”卫梓陌冷声应道,看着他离开寝宫。

    他静坐于原处,一动不动,只是回味着邢无云适才的话……

    邢无云回到行云宫时,便看到无风坐在院中,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眼前的桂花,他缓步上前,坐在无风的对面,“怎得还不歇息?”

    “在等你。”无风转眸,看着他,“这处寝宫倒是极符合你。”

    邢无云眉眼微弯,看着他,“那是自然,这里可都是她的心思。”

    无风看着邢无云良久,淡然的眸子闪过一抹狡黠,“她似乎很懂人的心思。”

    “那要看是不是她需要花费心思的人。”邢无云漫不经心地应道,实则话中带刺。

    无风岂能听不出来,不过,越是如此,才越发地有趣,他如今倒是更好奇起来,什么样的人能够让追求自由,不受束缚,放荡不羁的邢无云甘之如饴,宁可待在这华丽的囚笼中,收起所有的心思?今日见了凤傲天,更是觉得有意思。

    “等她回来,也给我花心思准备一个好了。”无风的指尖滑过身侧的石桌,语气依旧淡淡。

    邢无云看着他,“自作多情。”

    “是吗?”无风幽幽地开口,看着他,“难道师兄是在害怕?”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只是担心,到时候伤了你的自尊心。”邢无云斜睨着他,眉眼含笑,却透着锋利。

    无风“哦”了一声,“无妨,我内心很坚强。”

    邢无云腾地起身,“你自个赏花赏月吧,我回去睡觉。”

    无风不紧不慢地起身,跟着他入了寝宫,“我睡哪?”

    “侧面的阁楼。”邢无云闷闷地应道,抬步,便入了内堂。

    无风看着他步履生风,显然隐忍着自个怒火,心中却越发的高兴,接着转身,向自个的歇息之处走去。

    邢无云踏入内堂,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躺在床榻上,翻滚了几下,虽然奔波了一日,身上沾染了风尘,可是,也不及他此刻被无风刺激的郁闷心情,并无心思沐浴洗漱,便和衣躺着,直至折腾了许久,才昏昏欲睡。

    无风却是好心情地沐浴洗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榻上,他一向随遇而安,以天为被地为席的日子也是经常过的,故而,只要有睡的地方,他不会太过于讲究,故而,这一夜,他睡的甚是安稳。

    翌日天未亮,邢无云便醒来,简单地洗漱,本欲换了衣衫,低头,看着自个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裳,便命人备了浴汤,他沐浴之后,穿戴妥当,才走了出来。

    无风依旧穿着昨日的雪白衣衫,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依旧是那超然的气质,行至邢无云的面前。

    他看着无风,“我这处没有你的衣裳。”

    “我知道。”无风点头道。

    “待会让人给你拿来。”邢无云看着他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恨不得将他的假面具给撕下来。

    无风笑得淡然,“不用了,有人准备了。”

    “谁?”邢无云连忙问道。

    “你看?”无风侧眸,便看到四喜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行至邢无云的面前,“邢统领,这是皇上特意命奴才连夜赶制的衣裳,说是给给神医准备的。”

    “皇上太客气了。”无风还未等邢无云开口,便笑着应了下来。

    四喜抬眸,便看到邢无云阴沉着脸,心中思忖着,他鲜少看到邢无云有这样的神情。

    他冷哼一声,看着他,“还不赶快换了。”

    无风侧眸,看着他,低笑一声,“我这便去换。”

    说着,转身便重新步入了屋内,四喜连忙垂首,跟在身侧。

    邢无云看着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大步流星地踏出了寝宫,站在甬道上,双手叉腰,来回走着。

    蓝璟书与顾叶峰正好走了出来,远远便看到邢无云的身影,见他垂着头,原地打转,二人对看一眼,顾叶峰不禁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蓝璟书摇着头,二人便缓缓他走去。

    待二人走近时,便看到一抹雪白的身影走了出来,二人又是一愣,想着今儿一早,便听到侍从回禀,说是行云宫昨夜多了一位白衣公子,二人不免好奇,如今一看,只见此人气质超凡脱俗,倒有几分世外高人的仙风道骨。

    邢无云抬眸,便看到无风目光淡淡地走了出来,他扭头,看着已经站在面前的蓝璟书与顾叶峰,“他是我的师弟,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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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神医无风吗?”蓝璟书不禁问道。

    “嗯。”邢无云点头道。

    蓝璟书抬眸,看着无风,温声道,“久仰神医大名,在下蓝璟书。”

    无风侧眸,看着眼前的蓝璟书,一身浅蓝色锦袍,温润如玉的气质,谦谦君子的做派,长相虽然不是很惊艳,却也有一种自然的舒服。

    他客气地应道,“蓝兄过誉了。”

    “他乃是当朝左相。”邢无云接着说道。

    “哦,原来是蓝相,幸会幸会。”无风依旧淡然地应道。

    蓝璟书微微颔首,看着身侧坐在轮椅上的顾叶峰,“他乃是顾叶峰。”

    无风看着顾叶峰,低头,看着他的双腿,还有气色,低声道,“顾兄虽然气色无恙,不过依着气息来看,似是有顽疾?”

    “正是。”顾叶峰看着无风,眸光一怔,想着他便如此一眼,便知晓他有顽疾,惊讶地应道。

    “可否让在下把脉?”无风上前一步,问道。

    “有劳。”顾叶峰清澈地双眸,透着满满地期盼。

    无风俯身,将手指放在他的脉象上,接着收回,看着他,“乃是中毒之象。”

    “正是。”顾叶峰点头道,“当真是神医啊。”

    “不过,此毒无解。”无风摇头,淡淡地应道。

    “嗯。”顾叶峰眼眸中重新燃起的希望,被再次地熄灭。

    无风看着他,“难道顾兄知晓这其中的玄机?”

    “皇上一早便查出缘由,不过,此毒难解。”顾叶峰垂眸,低声道。

    无风想着这世间能够看出他中毒之人少之又少,未料到凤傲天竟然能看出来,当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邢无云看着无风若有所思,接着上前,“易沐这几日身子如何了?”

    “总不见好,感觉比素日差了许多,好像回到了摄政王府的那段日子。”蓝璟书幽幽地说道,毕竟,他与易沐都是自摄政王府出来的。

    邢无云并未经历过他们之前在摄政王府所经历过的伤痛,如今,体会不到当时他们的心情,他看着蓝璟书,也许,痛过了,才会知道如何去爱,而蓝璟书与慕寒瑾便是如此,易沐看得太透,却永远看不透自个。

    他转眸,看着无风,“你来到这处,便要发挥你的用处,皇上这处不会留无用之人。”

    无风听着邢无云一本正经的话,微微挑眉,“好。”

    邢无云抬步,率先向前走去。

    蓝璟书看着邢无云肃然的背影,再看向无风那淡然的气质,看向顾叶峰,嘴角挂着浅浅地笑意。

    邢无云行至梅香宫,便看到易沐正起身,洗漱之后,喝着药,他行至易沐的身旁,“身子可好些了?”

    “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易沐喝完药,将药碗放在一侧,看着邢无云,低声道。

    “不欢迎?”邢无云笑着应道。

    “自然是欢迎的。”易沐想起那日,他们还在摄政王府的时候,几人在梅香阁内,开怀畅饮的日子,便觉得畅快。

    邢无云随意地坐在一侧,看着他的脸色泛白,气色甚差,那眉宇间终日有着抹不开的愁绪,想着到底是什么,能够将他磨练成这般的性子?他的骨子里是清高的,却也是卑微的,是无坚不摧的,却也是脆弱不堪的,这样矛盾的性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无风接着走了进来,远远便看到床榻上躺着的男子,一眼看去,便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他步履闲逸地走在床榻旁,看着易沐,只消一眼,便已经知晓了易沐的病情,转眸,看着易沐,“不用看了,无药可医。”

    邢无云看着他,“你倒是比酒公公敢说。”

    “酒公公是何人?”无风不禁问道。

    “我的师父。”邢无云挑眉,说道,“为何无药可医?”

    蓝璟书与顾叶峰进来时,听到邢无云反问

    的话,二人面面相觑,怎会无药可医呢?

    无风看着他,“心药还需心药医,他得的乃是心病。”

    邢无云看着易沐,“你怎得还没看开?”

    “有何看不开的,只是因为看得太开,才会如此。”易沐笑着说道,忍不住地咳嗽着,连忙用帕子捂着嘴角。

    邢无云看着他这番光景,再看向无风,“若是如此下去,难道?”

    “一切看他自己。”无风淡淡地看了一眼易沐,再看向邢无云,“师兄可还有何吩咐?”

    邢无云侧眸,看着易沐,“你好好将养着。”

    “好。”易沐点头,看着他们,“各位都去忙吧。”

    蓝璟书看着易沐,无奈地摇着头,推着顾叶峰走了出去。

    邢无云侧眸,看着无风,“他若是长此以往下去,能撑多久?”

    “说不准。”无风抬眸,看着前方,淡淡地回道。

    邢无云不再多问,不免有些心思沉重,如今,宫中,能够指望得到的也便是他们几个,在凤傲天离开这几日,朝堂之事,京中的安危,便要靠他们几人。

    他从来都是一个浪荡子,即便是当初,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摆脱得了过往,也会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每日饮酒逍遥,可是,事与愿违,如今,难免要与官场阴谋周旋。

    一行人行至帝寝殿,流星伸着懒腰走了出来,抬眸,看着迎面走来的邢无云,他连忙眨了一下双眼,扯起无比灿烂的笑容,拔腿向他扑去。

    邢无云看着突然扑倒在自个怀中的流星,他俊眉微挑,“你何时对我如此热情了?”

    流星仰着头,看着他,“你可算回来了,否则,我会无聊死。”

    邢无云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敢情是,他终于等到了一个陪他玩的人。

    神犬慢悠悠地向前走着,站在大殿门处,看着眼前的邢无云,再看向流星那副模样,转身,向内走去。

    流星看着邢无云,“圣主去了栖城?”

    “嗯。”邢无云继续向前走着。

    流星歪着头,看着邢无云身旁的无风,眨巴着双眼,“他是谁?”

    “我的师弟,无风。”邢无云不厌其烦地回道。

    “哦。”流星点头道,他一眼便看出无风并无表面上那般的淡然。

    他显然兴致缺缺,拽着邢无云的衣摆,一行人入了帝寝殿。

    邢无云看着龙榻上的凤胤麒,“灵玉可能解毒?”

    “嗯,能解,不过,日子要长些,圣主说,最少也要三年的光景。”流星拉着邢无云坐在软榻上,仰着头说道,“你何时陪我对弈?”

    “这几日没空。”邢无云直接拒绝。

    流星嘟着嘴角,“哎,你们都忙,就我没事做。”

    “你不是很忙吗?这宫中发生的事,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邢无云看着流星说道。

    “是啊,所以,如今得要它来保护我。”流星指着一旁的神犬说道。

    邢无云看着身旁正在闭目养神的神犬,笑着说道,“那不是很好。”

    “是啊,好得不得了。”流星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两日,它对他彻底地无视加冷淡,再这样对着它,估计自个便要被活生生地憋死了。

    邢无云听着流星那充斥着浓浓地不满地话,笑着摸着他的头,转眸,看向无风,“千年散,你可能解?”

    “师兄这是让我复诊吗?”无风看着邢无云,知晓他这是存心的刁难。

    邢无云挑眉,“那是自然。”

    蓝璟书上前一步,看着无风,将手中的瓷瓶地给他,“这乃是灵玉碾成的粉末,皇上命我每日按照一定的分量,用露水喂安王服下。”

    无风接过瓷瓶打开,轻嗅着,接着合起,递回给蓝璟书,接着抬步,行至龙榻旁,看着平静地躺着的凤胤麒,眸光闪过一抹幽光,接着转身,行至邢无云的面前,“未料到他小小年纪,便

    遭受过这般的重创。”

    “你看出了什么?”邢无云看着无风,问道。

    “连中了两次毒,虽然第一种毒解了,不过,因着千年散,一直昏睡。”无风低声道。

    邢无云点头道,“好在如今有灵玉,三年之后,他便能醒来。”

    无风摇着头,“如今,这乃是最好的法子。”

    邢无云转眸,看着立在帝寝殿的四喜,“备早膳吧。”

    “是。”四喜应道,连忙入内,准备。

    蓝璟书与顾叶峰看着邢无云有条不紊地担起了所有的担子,二人对看了一眼,这个时候,他们能够做的便是稳定朝局,而邢无云却能够撑起所有。

    流星看着邢无云,接着说道,“要不这些日子,我跟着你吧。”

    邢无云侧眸,看着神犬,“若是它应了,你便跟着我。”

    流星看着邢无云,“你还真是狡猾。”

    神犬对邢无云如此的行为很是赞同,睁开了他不常睁开的眼,看了一眼邢无云,接着又闭了起来。

    流星有些垂头丧气,不由得觉得难过,这世上能够懂他的人还真是少。

    邢无云看着他,“跟着我,我可不能保证对付得了九公主,而且,近日,皇上不在,诸事烦多,大家要齐心才是,不能在皇上不在的日子,有任何的闪失。”

    他的话,恰好击中了众人的心思,如今这个时候,他们更要用心才是。

    流星抬眸,看着邢无云,“呵呵,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其实待在宫中也不错。”

    邢无云摸着他的头,“用早膳吧。”

    “嗯。”流星下了软榻,跟着邢无云,众人安静地用着早膳。

    无风看着眼前的几人,想着凤傲天的手腕还真是厉害,能够让眼前的几人,都是青年才俊,各种翘楚之人,对她如此地死心塌地,心甘情愿,他不禁对凤傲天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邢无云知晓凤傲天答应无风入宫,是想要代替酒公公,不过,他心中很清楚无风的性子,他最是一个冒险的人,正所谓好奇害死猫,而他最喜欢探险,更何况,他如今当真是对凤傲天感了兴趣,他有些后悔,当初让他下山。

    邢无云用罢早膳,蓝璟书与顾叶峰按部就班地前去都察院,一切看起来相安无事,没有任何的异动,平静无波。

    邢无云行走在前往浮梦宫的路上,身侧的无风只是安静地跟着他。

    卫梓陌昨夜睡得不安稳,心中压抑着太多的事情,无法纾解,早早地便起身,端坐与书案旁,开始了一整日的繁忙。

    邢无云看着卫梓陌如此,不禁摇着头,他知晓这样不安定因素作祟的滋味,当初,他仓皇逃出凤国,躲到乐启国时,整日买醉,与他如今这幅模样如出一辙。

    无风看着邢无云,“你说的那位酒公公在何处?”

    “如今不在宫中。”邢无云看着无风,“待会,我带你去他的住处瞧瞧。”

    “好。”无风点头应道。

    邢无云看着用珠帘隔开的卫梓陌,接着说道,“南回国被收去的那五成,如今收回了几成?”

    卫梓陌低头,看着手中的密函,语气淡淡道,“一成。”

    “剩下的四成呢?”邢无云接着问道。

    “有两成在南钰的手中,还有两成在吕云秀的手中。”卫梓陌抬眸,看着邢无云,接着说道。

    “这二人可都是难啃的骨头。”邢无云嘴角一勾,“那剩下的六成,全部撤出来,也够南钰忙得了。”

    “嗯。”卫梓陌点头道,想着当初,还好听了凤傲天的话,将南回国的经济做了一次收拢,否则,南回国如今早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

    邢无云接过卫梓陌看罢的密函,仔细地看着,“玄墨国的产业,虽然他不能动,但是,轩辕彧不可能没有这个心思。”

    “你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卫梓陌看着邢无云,低声问道。

    “他这些日子太过于平静

    ,难保不在谋划着什么,你我要未雨绸缪,即刻将玄墨国的产业收拢,让芙蓉阁与莫云阁动手,牢牢地将这处的产业握住。”邢无云接着说道。

    “其实,事情发生之前,我已经派人去收拢了,可是……”卫梓陌将手中的密函递给他,“今儿一早刚传来的。”

    邢无云接过密函,看了一眼,嘴角笑意深深,“你慢了一步,其他的呢?”

    卫梓陌隐藏与面纱下的红唇微勾,“你再看看这几个。”

    邢无云接过密函,接着看罢,“看来他是早有准备。”

    “他是一石二鸟,当真是要让我一无所有。”卫梓陌冷笑一声,忍不住地打颤,顿时觉得刺骨的寒冷席卷全身。

    邢无云抬眸,透过珠帘看着卫梓陌那眼眸中的冷寒,接着说道,“不到最后关头,千万不能放弃,即便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也要拼上一拼,大不了玉石俱焚。”

    卫梓陌看着他,“我不会放弃,我只是恨自个,为何保不住。”

    邢无云幽幽地叹着气,这些年来,他所承受的太多太多,如今,突然失去,便像是将他的生命抽空了一半。

    “会保住的。”邢无云接着说道,“你别忘记,还有我,还有皇上。”

    卫梓陌微微一愣,想起那日凤傲天说过的话,是啊,他并不是一个人。

    无风静坐在一旁,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陷入了沉思,他从未参与其中过,自然无权说话。

    凤傲天一早便醒来,身旁的两人已经离开。

    她径自起身,下了床榻,便看到冷千叶亲自端着早膳走了进来。

    她嘴角微勾,“寒遥呢?”

    冷千叶将早膳放好,上前,牵着她的手,“臣服侍皇上洗漱可好?”

    凤傲天挑眉,看着他,“可真是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别奇。”

    冷千叶只笑不语,他其实一早便想做此事,只因,他怕自个以后没有机会怎么办?

    凤傲天任由着他将拧干的棉帕递给她,而后,为她亲自束发,虽然,动作有些笨拙,可却透着暖意。

    慕寒遥已经操练归来,便看到凤傲天正自梳妆台前起身,与冷千叶相视而笑,他接着上前,恭身站在她的面前,“臣参见皇上!”

    凤傲天看着他,“来得正好,一同用早膳。”

    “是。”慕寒遥应道,三人便坐在一起,安静地用着早膳。

    锦尧走了进来,见凤傲天刚刚用罢早膳,“主子,这是千凝公主传来的密函。”

    “嗯。”凤傲天点头道,接着展开密函,上面只写着一个字,“动”。

    凤傲天嘴角微勾,“准备准备,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是。”锦尧应道,接着便转身退下。

    慕寒遥看着凤傲天,“皇上,这次让臣去吧。”

    “不用,让锦尧去。”凤傲天看着他,“既然这是她与千凝公主布的局,便让她自个亲自收网。”

    慕寒遥垂眸应道,“臣明白。”

    凤傲天握着他宽大的手,“身上的伤可好了?”

    昨夜,因着她回来的太晚,有些乏累,便早早睡去,还未来得及问。

    “已经无碍。”慕寒遥对于她的关心,心中一暖,低声应道。

    凤傲天笑道,“那便好。”

    她接着起身,看着冷千叶,“爷陪他出去逛逛。”

    “好。”冷千叶浅笑着应道。

    凤傲天握着慕寒遥的手走出了营帐,冷千叶则是抬步,去了锦尧的营帐内,毕竟,过了今日,又是一番光景。

    凤傲天刚踏出营帐,便看到付寒走了过来。

    她挑眉,看着他走近,躬身行礼,“臣参见皇上!”

    “平身吧。”凤傲天淡淡地应道。

    “谢皇上。”付寒低声应道

    。

    凤傲天看着他,“付将军可还习惯?”

    “臣一切都好。”付寒垂首应道。

    凤傲天点头道,“好,待收复栖城,付将军便回京述职。”

    付寒微微一怔,虽然猜不透凤傲天的心思,却还是低声应道,“臣遵旨!”

    慕寒遥看着凤傲天一言不发,付寒退下之后,她牵着他的手闲逛着。

    ------题外话------

    嘿嘿……老时间会二更,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