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福星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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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大人,司姑娘这几日都在花园里,您从南边移来的古树,甚得司姑娘喜欢。”

    运这批古树,可是陈禾亲自跑的,如今自然不放过邀功机会。

    “她喜欢便好。”

    裴明绍凭栏远眺,仿佛能看见参天大树下扑蝶嬉戏的少女模样。

    他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眼眸里写不尽的笑意。旁边的陈禾看了忍不住心生感慨,这司府千金真是个妙人,能叫裴将军这个万年冰山铁树开出花来。

    陈禾退后半步,跟气定神闲的朱寿说道:“寿公,咱们将军跟夫人可还没有?”

    他堆堆手指,笑得极其“猥琐”。

    朱寿一脸嫌弃,直摆手道:“莫要问贫道,贫道还是童子身。”

    两人相视一笑,愈发显得“猥琐”异常,闹得动静大些,抬头撞见裴明绍冷下的眸子,陈禾反应快,当下拔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喊道:“大人,我这就去水源地,若是能引水渠,保证五日后,您就能看见莲湖里蓄满水!”

    “寿公怎么也跟他闹起?”

    刚才他俩的对话,他可是听得清楚明白。

    朱寿拱手道:“陈禾担心也是不无道理。尚未圆房,军心难定啊!”

    说完,朱寿急忙闪身,恐怕言多伤身。

    留下裴明绍住脚远眺,林荫间一抹粉色身影间或闪现,药王的话回荡耳边。

    “我虽用毒将人困住,可是这逆天改命之事,实在过于伤身。裴兄,这本就是镜花水月之事,为何如此沉迷于此。”

    为何呢?

    裴明绍有时候也会忍不住问自己。

    因为报恩嘛,其实不然,若是报恩,报的又是谁的恩。明明知道,这具身子里的是谁,可他还是忍不住将她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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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雀城。

    缺水。

    缺粮。

    地处边疆沙地城池,水源主要来自不远处终年积雪太白山脉。可近年来,随着沙地南侵,大量植被被破坏,地下水源枯竭。

    所谓的护城河,也是乌雀城常年的蓄水池。

    内里由青石板铺就,有效防止水源外泄。

    裴明绍每年进京都是自沙河镇取道,从未在沙地里发现任何水源地,可此番一行,竟然平地生出两汪甘泉。

    若是天然水源地,便可修筑取水道,沿着途中,沙河镇可救。

    裴明绍仿佛再次看见当年沙河镇的盛况,竟然惊出一身热汗,将手中文书抛置案上,转身回府,让前来议事的朱寿扑了空。

    朱寿摇头晃脑,竟也跟着追去将军府,亲眼见裴明绍被一个婢女挡在院门前。

    “姑爷,你莫要为难奴婢,姑娘说了今日不得空,膳房预备了晚膳,有酒有菜给你备在院子里。”

    宝善一边说一边磕头。

    “许是游园累了。”

    裴明绍并未为难,只见屋内昏黄,烛影重重,时不时一抹倩影自窗边晃过。

    朱寿侯在园门外,瞧见裴明绍转身,急忙拱手挡住自己快憋不住的笑脸。

    “有事?”

    “本来倒也不急,这如今听着有酒有菜,不妨小酌几杯。”

    朱寿好酒,虽说不误事,但长林军军纪森严,平素极少有机会。

    “晚上无事?”

    裴明绍问着,可心思却在想着方才那扇屏风后的光景。若是累了,人却满室扑蝶。可若是无事,为何闭门不见。

    想着想着,险些没有留意脚下台阶。

    朱寿伸手扶住,思及方才陈禾所言,颇有些语重心长之意:“大人可是自愿娶妻?”

    “军师有话,不妨直言。”

    “不急不急。边喝边说。”

    朱寿拖着他,让人在院中凉亭摆了酒水,又着人去街市切了两斤牛肉混着卤子,猪头肉又多要两碟,白灼花生适量,大大小小的碗碟摆放满当。

    这将军府当初修建,可是朱寿捏着罗盘用脚一步一步丈量出来的。他对将军府比裴明绍还要熟悉,加之之前照应府中内务,仆役也多是他采买进来,眼下指挥人起来,如同扑棱蛾子般四肢招展。

    “我看大人待司相府千金可谓情真意切,绝不如旁人所言,迫于形势权贵逼迫,既是如此,大人何不开诚布公,一吐相思意。”

    朱寿两杯酒水下肚,话匣子便打开。

    杯中清酿,甘甜如初。

    裴明绍的心思又飘远了,那个雨夜,恐怕早不在她的记忆中,自己辗转反侧的情真意切,只是自己。

    “突然而至的情意几分可靠?”

    裴明绍转动酒杯,杯中碧绿的琼浆胶着,犹如他此刻情绪。

    “大人,您在阵前的杀伐果断哪里去了?怎会如妇人般畏手畏脚?”

    朱寿三杯酒水下肚,早已抛开身份顾虑。

    “对了,你今日找我何事?”

    朱寿掌拍大腿,擦去满嘴的油水道:“大人不说,我险些忘了。”

    只见他站起身,盘腿坐在裴明绍身侧,指尖捻动,口中有词,忽低声附耳道:“大人可觉得接连数日异象频出。我昨日无事,夜观星象,甚是怪异,只觉得大梁怕是要……”

    “祸乱。”

    这两个字,朱寿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未等裴明绍反应,朱寿又道:“可大梁福星降至,且宫位西北。大人可知何意?太子失德,惑乱宫廷,怕是要有人揭竿而起。”

    裴明绍纹丝未动,一双眼睛紧盯着朱寿瞧,说不清的情绪在两人之间徘徊。

    朱寿酒水醉人,心跟明镜儿似的,急忙俯身道:“大人,贫道酒后胡言,切莫深究。”

    他没有搭话,只是盯着湛蓝色的夜空久久出神。

    原来一切并不会有所改变。

    “军师,明日派人加强夜间巡逻,若是北边有人越境,需第一时间通知到。不得延误。”

    “是。”

    朱寿再不敢多留,拱手退出凉亭。他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猜不透方才裴明绍的眼神。出了将军府,他再次捻动指尖,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