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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大爱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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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魂,道家谓之爽灵,其主导人的灵慧神识。洛逍遥的地魂此下被剥离,对于事物的感知辩识能力已是荡然无存,其智力可以说犹不及三岁小孩。

    翁牧心头大震,“敢问大师,可知这佛劫应期是为多长?劫期过后,我家少主可否脱难?”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明无合什言道:“佛劫劫期是为二十四年,此下过有六年,在十八年之后,是可解去小居士的劫难。”

    萧慕云闻言身形一晃,倒退了一步,定了定心神,噙着珠泪望向江秋白,“智苦已是身死,想那智光是不敢在此停留,师公必是会在青龙峰洞穴之中,但师兄或是被他带离,弟子想去悬空寺一行,寻求悟真大师相助查询。”

    江秋白尚未作答,明无唱诺一声佛号,接言道:“小居士地魂已失,神识无存,纵使悟真大师用‘宿命通’神通窥探,也是感应不到他身在何处……”

    此言但如五雷轰顶,萧慕云一怔之下,眼前一黑,竟是昏倒过去,林婉真忙是一把将她抱住,蹲身而下,“师姐……”

    “萧姑娘……”

    方常胜举步行到萧、林二人身侧,蹲下身子伸手把住萧慕云脉门,催动气机安抚她的心神,在萧慕云将醒之际,旋而封住她的睡穴,“慕云此下悲伤难当,先是让她睡上一觉为好……”

    江秋白长叹一声,望向翁牧,“但如慕云所言,此下唯余智光一人,有明无大师与方帮主就能应对。”

    “翁长老可带上几位管事去‘清心庵’,将洛师兄一家接回灵秀山庄安顿。贺先生想必是赶来此处,翁长老途中若为遇上,且将眼下事告与贺先生……”

    林婉真闻言心念一动,“弟子愿与翁长老同行,寻上贺先生,一同前往去拜访李观书李先生,或许他有方法在青龙峰灵穴未为认主之前,使流入其中的气运回转到此龙脉。”

    李观书曾与信楚南风,告知不愿插手佛劫之事的忌惮所在,此下智苦已死,江秋白、明无但想他或会出手相助。而道家之人精通堪舆术法,或如林婉真所言,可使气运回流也未可知,江秋白心下一喜,“如此甚好,慕云且让裴管事送回郡主府休息,婉真你速与翁长老一起前行。”

    林婉真点了点头,抱起昏睡的萧慕云递与裴管事,便是同翁牧以及许广智、朱管事向众人告辞而去。

    出了山洞,才发觉已是到了子时,众人急于赶路,从值守在青龙山外围的营卫手中,取了四骑快马便为连夜疾行。

    到了唐州天已大晓,路过一处小镇,众人寻了一家客栈用了早膳,方要赶路之际,林婉真对着翁牧言道:“晚辈有一事要拜托翁长老,但请长老借步一叙……”

    翁牧一时惊疑,望了一眼同样脸显疑惑的许、朱二人,略一迟疑,“两位管事且为先行,我与林姑娘随后便来。”

    待许广智与朱管事引马先行之后,林婉真便是将楚南风等人遇上海难,以及贺梅寻出海外之事告知。

    翁牧听得顿为惊骇不已,“此事江大人他们是未为知晓?”

    “师叔祖心恐江师叔与师姐得知之后,会乱了方寸,是故不让他们知道。”林婉真点了点头,“晚辈这一段时日也是心神纷乱,却是忘了一件大事……”

    “何事?”

    “昨日听得师姐要寻去悬空寺,方是忆起‘宿命通’神通可以探出先生与师父他们的下落。是以拜托长老到了‘清心庵’之后,潜去我师父的厢房,将放在妆盒的玉簪取出,那玉簪是我师父佩戴多年之物……”

    未待林婉真讲完,翁牧疑道:“潜去厢房盗取玉簪?”

    “眼下寻访李先生甚为紧要,晚辈不能与长老同回衡山,若是长老向闻香师姐索取家师玉簪,必是让她有所猜疑。”林婉真苦笑道:“长老待安顿好洛师伯之后,当立马赶去悬空寺,悟真大师与先生他结缘,但知先生有了险情,必会出手相助。”

    “但有楚先生他们踪迹,老朽当立马带人岀海寻去……”

    翁牧心中自不愿作想楚南风夫妇会为遇难,但想他们是困于某个海岛,第一念头便是要出海相寻。

    “若是有了先生与师父的下落,望请长老先是告知晚辈,也让晚辈心有所安,届时也好言与江师叔、师姐知晓。”

    翁牧点了点头,“林姑娘一路保重,那老朽就此作别……”

    “长老到了‘清心庵’,可让闻香师姐与赵先生回莫忘岛,若使师姐相询……长老但可说我与师姐随先生、师父在京行事,年底自可回岛。”

    翁牧心下一叹,点头应好后,便与林婉真作别而去。

    唐州到江州距有千余里,林婉真赶到锦江小镇已是三更半夜,但知不便打扰李观书,就在镇上客栈歇脚,到了天晓之后方是寻去无悔山。

    行到山腰竹林之时,正见一身道袍装扮、腰间挂着酒葫芦的李观书从林中而出。

    “晚辈见过李先生。”

    “无有外人你就不必如此称呼。”

    “晚辈不敢……”

    “当日牛鼻子师兄代师收徒,让我入‘玄都门’修真,我依此例,让你入门为师妹有何不可?届时楚夫人也是不会责怪我抢了她的爱徒……”李观书哈哈一笑,“你一早赶来无悔山,可是有要事?楚先生他们可好?”

    林婉真心下一苦,“我家先生与师父或为出了险情……”

    “哦!?”李观书眉头一皱,引着林婉真行到林中石桌边上坐下,“怎会如此,是发生了何事?”

    林婉真便是把楚南风如何出海,以及青龙山龙脉灵穴被夺之事言出。

    “未曾想楚先生会是遇上海险……”李观书一时震惊,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更是未料天下间会出现与龙脉大运契合的灵穴,此下倒是入了死局了。”

    林婉真心下一沉,略一迟疑,言道:“可是有办法在青龙峰灵穴未为认主之前,使流入其中的大运回归龙脉?”

    “唯有寻得‘易气金诀’与‘地脉回朔经’才有可能做到,但想智苦已是将这两本宝典毁去了,此下无有任何术法可以扭转乾坤……”

    “那智苦已死,智光想必会把洛师兄带走,听明无大师有言,洛师兄地魂已失,纵使用‘宿命通’神通也是无法窥寻,李先生可是另有它法?”

    李观书沉思片刻,言道:“佛劫劫期有二十四年,尚有十八年时日。洛公子他智力已失,纵有武学修为也是不会引用,而智光年事已高,定会考虑期间自身有所闪失,无人照应于洛公子……若是洛公子在劫期未满有了不测,劫道日后便会重生,我想智光他不会将洛公子带走。”

    “这是为何?!”林婉真疑道。

    “楚先生等人插手佛劫之事,并非只是因为大周皇帝是书院学子,最重要的原因是使天下一统的气运不为破坏。智苦他深知此理,此下有了青龙峰灵穴,但使要救洛公子,不仅会使一统大势年日延后,还会让年祚有损。”

    “智苦他料定楚先生即使寻到洛公子,也是不敢出手相救,但恐日后洛公子无人照应有了闪失,倒不如留下让楚先生保护……”

    林婉真但想洛逍遥应如李观书此下猜断,是会被智苦留在青龙峰洞中,心头顿然一喜,“萧师姐正心忧师兄下落,晚辈当要将李先生所言早为告与……李先生此下可否随晚辈青龙山一行?”

    “青龙山我是要去行走一趟,”李观书点了点头,望着脸显喜色的林婉真,神色一端,“萧姑娘此下但可贯通四门‘五太心经’功法,届时若使要出手相救洛公子,恢复他的地魂……你当如何处之?”

    林婉真心头猛然一震,却是不敢直视李观书的目光,垂首沉言未与作答。

    “你明知与洛公子无有缘份,隐却本来面目,每日子丑相交之际忍受隐门‘针易’的噬心之痛,跟随楚先生身侧,却是为何?”

    林婉真脸显凄苦,幽叹一声,“我家先生、武师公他们心怀天下百姓,正是若玉初心所向,若玉当是要随先生他们相助大周皇帝,成就一统天下使百姓安生大业……”

    原来林婉真却是高若玉易容所扮。她出身帝王之家,虽为女子之身,却心怀男儿之志,但知天下时势非是高家可以驾驭之后,失意之下,心念转而寄与男女之情。

    她当日为招揽洛逍遥生了婚嫁之念,此下寄心于男女之情,便是对洛逍遥生出了情愫。但知洛逍遥对自身逼亲见恼,就有了易容伴随洛逍遥身侧念头,以图日久生情,能结秦晋之好。

    又心恐太白书院查证家世,而林益恰有一女身材与她相若,于是高若玉便易容化身为林益女儿。当日洛逍遥、萧慕云拜访林益宅院,遇上的林婉清,正是林益的亲身女儿。而高若玉也防有一日洛逍遥、尚佑等人来访,却是早与林益编了孪生姐妹的说法。

    但从萧慕云中蛊之事,高若玉看出洛逍遥对萧慕云情心专一,在游玩玄武湖之时,又听出洛逍遥、折德守有将自己牵与尚佑结缘之意,心中自是悲苦不已。而她当日未出言婉拒,反以诗相和尚佑,却是因为想将林婉清牵与尚佑。

    隐门‘针易’所易装容貌,虽说可以瞒过元婴、金身修为之人的眼光,但绝难瞒过怀有‘漏尽通’、‘平龙认’望气神通之人,李观书自也是窥出了端倪。

    李观书精通道家骨相之术,但知高若玉与道门有缘,在与高若玉和词之中,便为隐言点明。同时暗中用‘平龙认’神通,遮去高若玉身上显化的气象。

    ‘平龙认’气机但可无声无息,以洛逍遥、高若玉二人的身手,那时自是浑然不觉。是故后来智苦与她相遇,也是望之不出。而正因为在高若玉身上布了‘平龙认’气机,却是救下了她与洛寒水的性命。

    只要修有‘平龙认’功法之人,便可在十里之内感应到‘平龙认’气机的所在。那日李观书是为去往青城山,行经房州途中,感应到高若玉在附近从而寻去,恰好将她从智苦手上救下。

    当护送洛寒水去往莫忘岛之时,李观书便是出言相劝高若玉随他归隐青城山修真。但高若玉却是要待天下太平之后才肯前往。

    正如她此下所言,楚南风、武望博等人心怀天下百姓安生为念,是为她初心所在。虽知洛逍遥待她情同兄妹,无望能结上情侣之缘,跟随楚南风等人助郭荣一统天下,但能不负自身的家国情怀。

    “我道家道心所在,也是匡济天下苍生为念。你随楚先生行事,不仅不违道心,更是有望能悟出道心要义,是胜过随我入山潜修,是故我未曾道破你的身份,与楚夫人相求让你随我入门。”

    “眼下龙脉气运易主,大周皇帝有失,国运年祚有损一甲子之数,已是不可挽回。但若再使天下太平时日延后,国运再失二三十年,你可是愿意看到?”

    “若是让师兄痴呆二十年,若玉也是无法做到……”高若玉珠泪顿为滑落。

    “洛阁主散尽万贯家产,甚至于不惜性命,所护的不仅仅是因为洛公子是他爱儿,更是护住他匡济天下苍生的信念。也因为他的信念,使通宝阁诸多隐世不争的长老,愿意为保护大周国运付出性命。”

    “他们与书院的武先生、华先生的牺牲,是为使天下太平的愿念得有传承。但若因不舍洛公子身受痴呆之难,使天下太平时日延后,国运有失,陷百姓于苦难,如何与武先生他们在天之灵告慰?你当知大爱无情……”

    高若玉噙着泪花,摇了摇头,“萧师姐至情至性,心中无有胡汉之分,与师兄相慕相知,但想同师兄一起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届时她如何会忍心让师兄受苦……?”

    萧慕云贯通了四门功法,是可恢复洛逍遥被剥离的地魂。眼见心爱之人受苦,自己便可医治,李观书但想天下间无人可以做到不岀手相救,闻言叹了一声,“我正是担心无法劝服萧姑娘,是以与你商议一策……”

    高若玉冰雪聪明,却为猜出李观书言下之意,“先生是要在智苦元神之力散去……先行将师兄救出藏起,不让师姐得知师兄下落?”

    “正是。”

    高若玉断然摇头道:“让师姐孤苦守望十数年,如此残忍之为,若玉无法做到。”

    李观书脸显愧色之中,似有所觉站起身子,望向竹林西向,执礼言道:“无悔子见过师兄。”

    话音刚落,高若玉便见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飘然的道人从空而降,但听李观书称呼,心知眼前出现的道人是为谭峭,忙是站起身形,执礼见过,“晚辈高若玉见过仙长……”

    谭峭哈哈一笑,望向高若玉,“听观书言过,你根骨清奇,气象自有仙风,果是如此,它日但可悟得道心,得参天人合一妙道……”

    高若玉心下却为一苦,“若是‘道心’便是大爱无情,晚辈不修也罢。”

    “哦?!”谭峭略是一愣,望向李观书,轻笑一声,“前三日我心神不宁,却是生了来探望师弟的念头,心中但想有什么大事发生,原来是师弟使郡主生气。”

    李观书一时苦笑,待谭峭入座之后,便是将高若玉来意转述一番,却也把谭峭听得一脸凝重。

    “楚凯夫妇出了险情,却为不知何时归来,‘冷刀’想是凶多吉少,此下无人可以相劝萧姑娘,却是会使她不顾一切救愈洛公子……”谭峭言语一顿,望向高若玉,“贫道问你,你心中深处可是爱慕着洛公子?”

    高若玉未为丝毫犹豫,点头道:“是。”

    “你可是对萧姑娘生有嫉妒之心。”

    “若玉但知情之自然为真,唯有感激师姐,从未生嫉恨之心。”

    “为何有如此念头?”

    “唯师姐能使师兄欢心笑顔,师兄能为如此,也是若玉所求。”

    “那你心中苦是不苦?”

    高若玉顿然默言。

    “以情入道,世间最苦。你心境但有所历,当知大爱无情……‘无’字的要义所在。”

    谭峭缓言道:“洛公子身负使命,所护之道是为天下太平国运,但使要他舍身奉道,他也是愿意。若使因救他使国运削减,他醒来之后,你道他是否会安心?你忧他所忧,喜他所喜,难道愿意让他心中抱憾?”

    高若玉心知谭峭所言在理,但想让萧慕云孤苦守望十数年,终是无法接受,一时间悲苦难当,珠泪又为纷涌而出。

    “先将洛公子隐藏起来,是为与道门之人一段时日,寻求方法,使洛公子恢复地魂而又不使劫道重生。”

    高若玉一喜,“仙长是说……有神通大法可以做到两全之策?”

    “道门之人言以天下苍生为念,对于佛劫之事又诸多顾忌,却是出现了眼下的局面,是为愧对苍生。但要寻策使洛公子脱离苦难……”

    谭峭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又道:“贫道此番回去青城山,便召集诸道友谋策,若使一年内不能寻出对策,便让洛公子回萧姑娘身边,但想楚凯夫妇在此期间也会归来,届时当会劝萧姑娘知晓大义所在,不负武先生等人的愿念,知晓洛公子的使命……”

    高若玉对于萧慕云一年后如何决择却是不敢猜断,但知道门之人见多识广,或是可以在一年内寻出方法,心念一动,“救出师兄,且让晚辈照应于他……”

    李观书接言道:“由你照应洛公子是为妥当,不过智苦元神散去之日,萧姑娘未见不得洛公子,必会以为被智光带走,届时必会四下寻找,你若不相陪左右,却是会让她心疑。”

    高若玉点了点头,“先生所言若玉也是想到,届时当会安排心腹之人照应。先生若有担心,当可屈居荆南与师兄一起……”

    “那一年之后,你可是要随我去青城山?”

    高若玉摇了摇头,“若是日后师姐选择不为相治师兄,若玉当是要陪师姐照顾师兄到痊愈之年。”

    李观书一愣之下,旋而哈哈一笑,“甚好,甚好,但如我心,但如我心……”

    李观书当年牵心于爱侣,寄情于爱侣相赠的黄狗,相伴十余载,直至黄狗被沈连城手下所杀,才肯披上道袍修真为念。

    谭峭心知李观书放下情念的原因,闻言微微一笑,“去青城山何时皆可,不过从现在起,小师妹当要修‘平龙认’功法了。”

    但听谭峭以师妹相称,高若玉一时目瞪口呆,“这、这如何使得……”

    李观书笑道:“如何使不得?当日师兄收我入门便是如此,我‘玄都门’的规矩是十五岁之内入门以师徒见论,超过十五岁就是师弟、师妹相称了。”

    “当要与我家先生、师父言明此事方可……”

    “此事日后我自会与楚凯言明,”谭峭点了点头,“我此下便回青城山,师弟与小师妹且去青龙山一趟,与那明无大师交待实情,届时也好安排行事……”

    话音未落,谭峭身形一闪,顿然已是不见踪影,李观书取下酒葫芦,“师妹且候片刻,我去将酒打满再为启程……”

    江州离巩县有一千五百余里,二人从已时赶路,到达青龙山之时已是第二日卯时。

    守在龙脉山洞的明无,方常胜二人,与李观书从未谋面,在高若玉引见下,相互见礼之后,明无便道:“小僧对堪舆之法只是略为通晓,但恐猜断有误,还请李先生施展神通再为细查一下。”

    但知‘平龙认’望气之术不输‘漏尽通’神通,明无实诚之人,担心自己猜断有误,便是直言让李观书再为细查一番。

    事关重大,李观书也未作谦虚言论,施展‘平龙认’神通细查之后,言道:“但如大师所断,青龙峰之处的灵穴是与这龙脉大运阴阳契合,无有‘易气金诀’与‘地脉回朔经’,天下间无人可以改变龙脉大运易主。”

    方常胜心头一痛,“那先生可知易主之日?皇上的子嗣可得安生?”

    “智苦布了瞒天之局,已是难以从天象窥望夺取大运之人何时登基……”李观书摇了摇头,望向灵穴上枝叶全无的树干,沉吟道:“此龙脉大运临于太祖皇帝身上,可惜当今皇帝未是他的亲嗣,又恰好身应佛劫,被劫道先为抢占灵穴,至使灵穴未认当今皇帝为主。而今灵穴不仅被夺,又为易位,当今皇帝的子嗣无有余泽可承,但有血光之灾……”

    “那如何可护皇上子嗣?”方常胜心头一震。

    “谋夺大运之人想是知道自身得到大位,是得益于楚先生与诸位顾全天下太平大局之念。届时可寻去直言与告,若使伤了当今皇帝子嗣……”

    未待李观书讲完,方常胜点头道:“多谢先生提醒,方某知晓如何行事了。”

    李观书心中一叹,“此下智光想是已离开青龙峰灵穴所在,二位无有必要守住此处,且待当今皇帝身后八十一日再来。贫道但可先用‘平龙认’术法将此处遮掩起来,以免日后气运为人所坏。”

    明无与方常胜心念天下太平,虽说龙脉大运易主,却是不敢让气运有所流失毁坏,只是苦于自身无有神通遮盖龙气,此下闻言心头一喜,自是点头应好。

    待回到开封之后,在郡主府西厢落脚休息的李观书,便是将明无邀到自身房中相谈,告知将洛逍遥先为救出隐藏起来的打算,而对于林婉真真实身份自是未为言出。

    明无但知大局为重,纵使心中百般不愿洛逍遥、萧慕云受苦,也是不得不点头答应配合李观书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