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拂水龙吟凤梧扬 > 第一零六章 气运之分

第一零六章 气运之分

推荐阅读: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兽性总裁求负责纯阳第一掌教通天神捕正版修仙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日,开封城绵绵细雨,戌时时分,通宝阁分阁别院之中,闭关疗伤的楚南风刚一走出密室,守护的箭卫便是拱礼相告,已来到五日的洛寒水,此下正在厅堂之中,心头一喜,便是疾步行去厅上。

    却是见到神情欣喜中带着七分关切的马希兰,楚南风更是大为惊喜,“哦?!绿依你是何时到来……?”

    转而脸显疑惑的望向洛寒水,洛寒水微微一笑,“郡主与你心心相随,与我无关哦!哈哈……”

    原来洛寒水接到传信,便赶到莫忘岛将楚南风随军一说告与马希兰,而马希兰心有所感,却为不信洛寒水所言,恰好穆道承从云州到来,便是言称要去军中寻找楚南风。

    洛寒水无有理由阻拦,只好实情以告,只听得她心惊胆颤,但想以楚南风的修为,竟是为人所伤,大为着急之下,便催着洛寒水启程马不停蹄赶到开封。

    来到开封五天,又是每日担忧不已,此下但见爱郎无事,却也微笑不言。

    洛寒水笑罢便向楚南风打听受伤过程,听到楚南风相告文益所说的事情,自是愈听愈惊,望着厅外的绵绵细雨,良久方道:“你是说逍遥他是所谓的护道人?而那智苦是消劫人?”

    但见楚南风点头未答,一脸凝重之色,洛寒水起身来回踱步,身形突是一顿,言道:“依文益大师所言,唯有‘平龙认、漏尽通、天眼通’之功法,可以窥见到这灭彿之气,但若如此,朱先生应是会‘平龙认’功法之人……”

    楚南风但见他望向自己的目光大有疑惑之色,心念一动,“寒水兄的意思是说还有别的功法可以窥见灭佛之气?”

    “这‘平龙认’是传闻中几百年来,唯一一个踏入‘独影境’的陆道长所撰写,此功法想来当是一门大成武学之法……朱先生年已五旬,若是修有‘平龙认’功法,当不至于只有归真境修为呀?”

    若以文益推断,朱玄周能看见灭佛之气,当是通晓这三种功法其中一种,但想明无以金身境修为闭关半年才修得‘天眼通’神通,而‘漏尽通’神通更是难参,世间少有人会悟得其妙。但想‘平龙认’也应是大成功法,但朱玄周却只是归真之境,洛寒水不由得一时惊疑。

    楚南风略为思索片刻,沉吟道:“明无大师的天雷音功法,有分破障、降魔两篇……或是‘平龙认’亦是分有望气篇,练气篇之类,朱先生精研堪舆之术,疏了武学也是可能……”

    “逍遥所遇的道人修有至少抱丹大成才能悟得的‘天耳通’,这么说是他修得‘平龙认’中的武学功法?而朱先生习得是望气之术?术业专攻……想是如此吧。”

    洛寒水自顾自的边说边点头,顿了一下,皱眉道:“听明无所言,逍遥似与这道人相识……但纵使如此,以他的性格,绝无可能会轻易修习他人功法,何况还未与你我告知?这道人是何身份,南风你可有猜测?”

    “这个疑点我亦是作想至今……唯有问了逍遥才能知道。”楚南风摇头苦笑。

    “那依南风你所见……那道人会不会告诉逍遥,他是佛劫中的护道人?”

    “应是不会……”楚南风摇了摇头,沉吟道:“逍遥若是知道,那时定是吃惊难当,明无、翁长老想必会看得出来。何况此事重大,天下间所有人他会隐瞒,但决不会隐瞒你我二人……而那道长也绝不会轻易对应事之人道出天机。”

    “怕会被天谴?”洛寒水笑了一笑,旋即正色道:“不过,不管如何……若是让应劫帝王与护道人知情自己的劫数,确实是有变数,恐是会招来意外之祸。”

    楚南风点了点头,“气运之道,并非一成不变,若是强加改变,自是横生变数……从北魏太武法难至今,佛劫未消,或就是因天机被窥,如智苦之辈强加干渉才延续如今。

    你我应缘在其中,恐也是天意,此下智苦寻他害他,你我只能先在暗中护他,若非他护道人身份曝露,却是现身不得。”

    楚南风但想自己与智光、龙从云照面,而洛寒水在护送朱玄周南下遇袭,也定是与智苦所认,但恐露出些许丝迹,都会为智苦所疑,故才有此一说。

    “至于何时让逍遥知道自己的劫数……”楚南风摇头苦笑,“恐怕也要待他为人识破护道人的身份之时,而对于此事,除了你我、希兰三人,眼下切不可与外人言及……”

    二人虽是武学大家,但知气运之变难以预料,心知此事若让洛逍遥知道,不仅于事无补,又会生出诸多意外。

    “南风与洛兄……是因逍遥、君贵应劫的缘故而入了此缘……”沉言不语的马希兰忽道:“朱先生他是为何插手此事?那智苦又是如何知道朱先生要取地脉回朔经?”

    洛寒水当日醒来之后,也与楚南风猜测过金诀、经书被抢了原因,马希兰却是不知。

    楚南风思索片刻,沉吟道:“此下可以推断,朱先生想是心有天下太平之愿,当窥得天象,佛劫是应在这天下一统的帝王身上,便是暗中有了相助之意。”

    “南风是说……他早已算岀这应劫帝王是谁,因此隐在太祖皇帝身边暗中相助?”

    “应是如此,从朱先生托你与太祖皇帝送锦囊来看,可以看出他与太祖皇帝之间的关系并非一般。”

    楚南风点了点又道:“当‘地脉回朔经’被盗,他应是猜出有人意图不轨,欲改变地脉龙气对应劫帝王不利,便倾力寻找这经书……却未料中了消劫人智苦的计谋,以至于连‘易气金诀’都为他所夺。”

    “那智苦何以得知这经文与金诀的关连所在?而朱先生当是可以想到智苦盗这经文有所目的,何以……?”马希兰疑道。

    “关于智苦他们如何得知经文与金诀的关连,我亦试探过智光……却是无法得知其中缘由。”楚南风摇头道:“而朱先生当是知道盗走‘地脉回朔经’之人有所目的……”

    “不错。”洛寒水接言道:“恰恰就是这经文与金诀合用可以布阵保护龙脉不为人所坏……也可以说会保护应劫帝王躲过灾难,朱先生才不得已出此险招,又有仰仗我与翁、梁两位长老都有抱丹大成修为的心思……

    洛寒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又道:“可惜朱先生已去,无法得知改变龙脉的后果……此事南风你可是请教了文益大师?”

    “此事关乎你洛家秘辛。”楚南风摇了摇头道:“我未敢轻易言出金诀一事,但以我为推测,文益大师也未必知道……”

    “为何?”

    “文益大师看出智苦用了‘地脉回朔经’,若是知道金诀与经书两者的关连,必定会言及‘易气金诀’……”楚南风沉吟道:“当日他曾言只能窥外象,不能探其真,又道这世间或有偷天换日的术法……若是知道金诀可以改变龙脉气运,以他对我等的信任,绝不会含糊其辞,故意隐瞒。”

    洛寒水点了点头,“南风言之有理。”

    “而智苦寻不到护道人,才故意用‘地脉回朔经’布了假象,想引出关注龙脉之人,寻出线索探出护道人所在。”楚南风顿了一下,沉思片刻,笑道:“不过智苦想是难以如愿……寒水兄应是记得朱先生与你所言之语……”

    “你是说锦囊之事?只要太祖皇帝按锦囊行事,即使龙气有变,仍是可以挽救?”

    楚南风点了点头。洛寒水略为沉吟:“可太祖皇帝是否按锦囊行事,你我都是不知,要不………等秋白回来,询他一下?”

    楚南风闻言不禁躇踌起来,心想此事知道之人越少越好,而眼下若要知道郭威的遗命,只能通过江秋白打听,便道:“看来只能将此事告诉秋白……”

    “不可,”沉言许久的马希兰摇头道:“此事至关重要,秋白师弟虽是沉稳之人,但关心则乱,他一直在君贵身边,此下虽说君贵未有灭佛之举,若他日出现了此等苗头,难免他会刻意阻止。”

    楚南风与洛寒水一怔,但觉马希兰之言大有道理,不禁相视点头赞同。楚南风心知马希兰向来慎言,她此下出言阻拦,必是有所见地,便是问道:“那绿依对太祖皇帝是否有按锦囊行事必有推断,不妨道来听听……”

    马希兰狡黠一笑,“那你日后可不能再行瞒我之举,却是让我成了外人……”

    想是楚南风将自己受伤一事,告诉洛寒水而没有与她知道,才会如此一说。楚南风尴尬地望了洛寒水一眼,笑了笑道:“嘿嘿,受伤之事只可外人知道,亲人却是不能告诉,所谓关心则乱嘛,哈哈……”

    “贫嘴。”马希兰莞尔一笑,“以后这个想法要改变才成,不然我可当南风是一个不能同甘共苦之人了。”

    楚南风望着洛寒水怪怪的眼神,眨了眨眼道:“当着媒人之面……我保证下不为例。”

    马希兰举袖掩着小嘴轻笑一声,顿了一下,正言道:“练武之人要知道对方的修为高低,可以通过对方的呼吸绵长,气息强弱来分辨,但须得有神念、明窍境修为才能做到,而要隐去自身武学气机做到如寻常人一般,则要抱丹大成才行。”

    楚、洛二人自然知道此理,闻言点了点头,又听马希兰道:“而每个人身上都有五行之气,但能窥见之人都是修有望气术法之人,如司天监之人。但也有个别人的五行之气使人窥其不得,就如逍遥身上的护道之气……即是‘漏尽通’的智苦,‘天眼通’的文益大师也是无法望出。”

    马希兰言语之中,但见楚、洛二人望着自己大有惊讶之色,便是笑道:“莫忘了我可是楚地郡主,先王在世之时,王宫里也有司天监,也有个望气大成之术的钱道长……”

    马希兰岀生帝王之家,其父马殷当政楚地之时,楚王宫中有一位精通望气之术的钱姓大师。而她幼年时喜欢听仙家玄学故事,经常缠着钱姓道长讲仙玄之事,自然也通晓一些五行气运原理。

    “龙气也好,护道之气也好,甚至于坊间传言的煞气、魔气,都也两种方法可以隐藏,一,就是如逍遥这般被独门神通在自身身体上行气遮掩,而使外人望之不得,另一种就是遮了他五行运道……”马希兰道。

    “五行运道?”楚南风疑道。

    “嗯。”马希兰点了点头,“所谓的五行运道就是寻常人的祖辈坟陵,帝王之家所谓的龙脉……坊间所言的运气,是认为运和气连为一体,但堪舆家眼中一个人的气是气,运是运,是分开而言的。”

    “哦?”楚南风听出马希兰像是懂得不少,意外之下,不由得问道:“为何有如此说法?”

    “对一棵树来说,其运就是土壤,其气就如雨水、阳光等,若其土壤贫瘠,纵使日、月精华施之,这树终会失去生机,若是土壤肥沃,纵使天气恶劣,其也会生机勃勃。而有望气之术的人,通晓五行变化,可用神通让肥沃土壤使人窥其不岀,使这树隐去生机。”

    “赌博之徒,有时候手气大好,把把赢钱,只是气之使然,就如干旱之树,忽沐甘霖,一时得了雨水,暂时可以赢钱。但其土壤运道本是干旱之地,如何可以长久?等那雨水之气消去,其大好手气也自失去,转而为输,这就是运、气有分。”

    望着楚、洛二人若有所思之状,马希兰笑了笑,“又如帝王之家,同父同母的兄弟来讲,有的传承帝位,有的是为王侯,更有者无端获罪失却生命……其祖脉运道相同,其结果不同,也是因为自身的五行之气旺衰所致,同在一片肥沃的土壤上,有的树茁壮参天,有的树枯矮萎谢,也是气、运有别之故。”

    洛寒水皱着眉头道:“如郡主所言,这运在地脉,气在人身……而运主气,二者虽分犹连。一个人的运脉盛衰,可以影响其气的强弱。若使法在一个人与其相连的运脉隐去气象,也就可以使其身上之气象让有望气术法之辈窥真不得?”

    “正是如此,其重要所在是为地脉之运。帝王的龙脉承载着一个朝代的国运,但这国运的长短虽有定数,亦有变数……”马希兰点头道。

    “若人心所向、民心所归,应天道施仁政,就会化成祥气,加持国运的绵长……反之亦然,就是使国运衰短。而寻常人行善积德就会聚来气象,坊间说法就是福气、贵气,不但可以利己,还能泽及他人,就如一笔财产,可以遗传后代……而作恶就会祸及子孙。”

    “如此说来,一个人先天之气虽有定数,但后天行为是为变数。”洛寒水点头道:“寻常之时的行善、为恶,会因此增益、减持自身的福气,或因先辈积有功德而融入运道的福泽受益。而有人因此走捷径,用堪舆之术寻运脉旺盛之地,改变气象,来使在世之人或后世子孙受益……”

    马希兰笑着接言道:“并非人人都可以用望气神通改变气运造福自身……换来之运脉与自身先天气象不符,也是枉费心机。也谓时不予我之说,是为意外之变……造势而来的气象与自身运脉不合,就有了德不配位之祸。

    “但这是气、运先天不可分的原因。而后天的行为与自身先天的运道相悖,也就造成了气、运之分……如坊间有人继承家业,有人被逐出家门。”

    洛寒水点了点头,迟疑片刻道:“可这跟太祖皇帝是否按锦囊行事有何关连……”

    “逍遥身上的护道之气虽是隐去,但其根源所在在于龙脉。智苦若无寻到龙脉,窥其不得,也是合理。但此下他已寻到龙脉,就是掌握了运道,而金诀、经书在他手中,按说可以依龙脉运道根源使逍遥护道之气显现,即使被‘平龙认’神通遮掩……要知根源之地已为智苦所控。”

    马希兰顿了一下,又道:“而观此下智苦等人所为,应是无法寻到逍遥,故而我判断太祖皇帝应是有遗命让君贵按锦囊行事……布了什么阵法之类,使寻到龙脉的智苦也无法窥真。”

    楚南风联想到智光等人捉了司天监之人,查探郭威寝陵,以及龙从云怀疑是为衣冠冢之事,灵光一闪,言道:“是否可以说这龙脉运道就如一池潭,其有支流,这流入君贵身上的潭水,就是绿依你所言的先天气象……”

    “也可以如此引喻。而一个人突然得势、失势,是其先祖或自身运脉因功德、恶果应期显化而致。而功德、恶果之报应化为后天之气……待人离世后,余气善则往那池潭注水,恶则将池潭之水取走,就会影响支流水势的强弱,也就是后世之人的气象强弱。”

    楚南风点头笑道:“如此说来,我倒是猜出智光提司天监之人的原因了。”

    马希兰眼神一亮,柔声道:“南风是否有所推断?”

    “先辈积德可以泽及子孙……这三年来太祖皇帝可谓是仁德施政,殡天之后,其祥气泽及后世,回归融入这池潭般的运脉之中,使灵气如潭水溢出,发生变化,使智苦始料不及,方是使智光查探寝陵究竟。”

    “哦?!”洛寒水似有所悟,“而这溢岀的祥气遮住了输与君贵气数的运道……也就是文益大师所说的,依附在逍遥身上的运道。”

    “不错。但以绿依所言,金诀与经书皆在智苦手上,他又处根源之地,这祥气当是有法使之消退或易移……而朱先生知道君贵登基之后,龙脉运道方为浮现,也算到太祖皇帝泽及后世的祥气可以遮盖寄附在护道人身上的运道。”

    “故而留下锦囊吩咐太祖皇帝……哦,因是让他遗命君贵按计行事布阵,使这祥气退之不去?”洛寒水但知郭荣登基运道才会显化,便是想到锦囊之策应是让郭荣实行,顿了一下,又是疑道:“那君贵是否会知晓自己是应劫帝王?”

    楚南风一怔,反是问道:“若你是太祖皇帝,会将真相告知君贵吗?”

    洛寒水一愣之下,哈哈大笑,“有理,是我多虑了。此下看来,即使逍遥在智苦面前,想是也看不岀他身上的护道之气了。”

    楚南风但想文益言过扣住脉门也会逼岀洛逍遥体内五行之气,闻言苦笑道:“我看寒水兄对朱先生的术法太过自信了吧?”

    洛寒水自也听楚南风言过扣住脉门会迫岀护道之气一说,叹了一声,“唉,你让我自欺一番,宽宽心又如何?”

    “不过只要朱先生所设之计未为人破坏,想必逍遥不会暴露……‘漏尽通’大法虽是无气不窥,但须有迹可寻方显神通,如文益大师之言,凡关注此事之人少与逍遥接近,如明无、穆前辈与你们二人,但想逍遥暴露的风险应该是小之又小。”

    洛寒水略一思索,但觉马希兰言之有理,轻笑道:“今日听郡主一席话,茅塞顿开呀,未料到郡主如此博学多才,当是令我佩服,佩服……”

    “那如何谢我与南风?”马希兰美目一转,温柔的望了楚南风一眼,对洛寒水道。

    “真是夫妻一条心啦!”洛寒水笑道:“我称赞你,你倒把南风扯了进来,哈哈……我回去后让人送十坛归来醉去莫忘岛。”

    “二十坛……”马希兰笑道。

    “嘿嘿,私酿十斤酒是要砍头了,这十坛二百斤,已是……”洛寒水呵呵一笑,忽而似有所感触,顿了一下,叹道:“唉……若是淑宁在世,却是将酒减到五坛之数了。”神情伤感之色但显。

    洛寒水口中的淑宁也就是洛逍遥的生母范淑宁。她在世之时,心知百姓生活疾苦,自是恐浪费口粮,对于通宝阁酿酒每年都规定不可超过三百坛,而定此数量又因是分阁众多的原因。

    “斯人已去,流光难倒。洛兄如此感慨,岂不是让明珠的母亲伤怀。”马希兰叹息道。

    马希兰并非是迂腐浅薄之人,虽与范淑宁情同姐妹,但知她过世十年之后,洛寒水方才续弦,亦算是大有情份之人。而续娶的严氏也是贤良淑德的女子,故相慰之言即有劝慰洛寒水不可再为往昔伤感,亦有对严氏抱不平之意。

    “淑宁如春之樱花,若未曾逝去,我当与她一起风雨,白头偕老……”洛寒水却是感伤的摇了摇头,“明珠的母亲就如夏荷,此下使我为她停留下来,往今后我自不会去想秋、冬之花,也绝不会走向秋天的路途……一辈子就留在这夏日……陪伴她这朵荷花。”

    “过往的春季……它留有我的足迹,与淑宁相处的日子,虽是随着落叶而去,但那芳香的气息依是可以见证一份真情,明珠的母亲也是知衷之人,亦懂得告别与拥有之间真情的不同……她当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