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强宠 > 第23章

第23章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两人进了病房,正好伍元葵和伍元贞都在,而叶果果正在幸福地喝鸡汤。

    雷小米看见她额上那么大一个白色补丁,吓了一大跳,焦急地问,“脑子没问题吧?”

    “你脑子才有问题!”伍元葵白了这人一眼,什么人,还叶果果口中最好的朋友呢,上来就说人脑子有问题!

    雷小米回头瞪着伍元葵,愤愤地说,“你肯定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你最好保佑她没事,若有丁点事,你养定她了!”

    伍元葵也愤愤的,“她能有什么事,我哥煮的鸡汤她都喝光了,也没给我留点!”

    雷小米端起保温杯一看,果真没了,头凑到她碗边去,咽口水,问,“真的很好喝?”

    “小英子的水平。”

    “我尝尝。”雷小米舔到碗边喝了一口,舌头巴砸了一下。

    伍元葵眼睛鼓成青蛙,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她都没好意思去抢一口!

    “你说的对,真是不错,”雷小米朝屋里的一挥手,“好了,都散去吧,那个祸首他哥,麻烦你就天天送点汤来,你知道病人是需要大补的。那个祸首,你去接受管教吧,不要放出来害人了。那个孔雀,你也回去,这里有我,果子从此不寂寞!”

    最后两男人都走了,伍元葵死活不走,说她要跟师傅混。

    雷小米双手叉成茶壶状,阴阴地笑,“不走是吧,好,以后端茶端水的事你全包了。”

    伍元葵自然不干,大声嚷嚷,端茶端水是佣人做的事!

    雷小米不多说,袖子一挽,将伍元葵腾空抱起来往门外送。

    最后,伍元葵在武力下屈服了,在雷小米的颐指气使下忙成一个坨螺。两个小时里打破了两个杯子,打翻了三杯水,削苹果的时候还差点削到了手,苹果滚到床底下。

    雷小米要疯了,手指房门,“走走走,比我还差劲!”

    伍元葵咬着小虎牙,气鼓鼓地对叶果果控诉,“这人又暴力,又凶恶,又爱欺负人,太差劲了,你怎么能和这种人交朋友?没眼光!”

    叶果果笑眯眯地看向雷小米。

    意思是,该你了。

    雷小米丝毫不以欺负小朋友为耻,像个女山贼般,一脚踏到椅子边上,连声大笑,“我差劲?那我们来比比,论武力,你打不过我和叶果果,论漂亮,你也比不过我和叶果果,论学历,你也比不过我和叶果果,你不如自我介绍一下,你的优势在哪里?”

    伍元葵掂量了下武力值,觉得确实打不过,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雷小米,不得不承认,漂亮指数不见得高得过,不过学历嘛......

    “我还小,只有十四岁,等我和你一样大,我比你学历还要高!”

    “啧啧,我十四岁的时候能帮我爸算帐了,叶果果十四岁的时候,果子,你说。”雷小米果断将荣耀权交给叶果果。

    叶果果心虚,惭愧地不敢作声。她十四岁的时候真的乏善可陈,妈妈成天眉头紧锁,看见她的试卷就头痛,爸爸成天护驾,怕她成绩不好而自卑。

    雷小米一心要将小朋友欺负到底,怎么会让叶果果掉链子,又果断地将话收回来,“叶果果十四岁的时候,就能帮她爸修车。”

    伍元葵被欺负得狠了,哭起来,眼泪巴嗒马嗒往下掉,“从来不敢有人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老欺负小孩子,你怎么能这样?”

    雷小米岂是被眼泪吓倒的人,嘿嘿笑起来,“你想想,为什么别人不敢这么对你?无非就是因为你爸爸你妈妈的权力或者财富,还有就是你哥哥你表哥的面子,拿开这些,你还有什么?谁都可以打倒你。”

    伍元葵怔了怔,哭得更凶了,冲进洗手间不出来了。

    雷小米笑,“富家女,被娇惯了。”

    叶果果看着她直摇头,“确实,富家女,娇惯了。”

    “看你眼神,难道说的是我?”

    “当然是你,你那暴发户爸爸把你骨头里所有的暴力细胞全部给娇出来了。”

    “我比她好多了吧,她见有女人靠近他哥就扑上去了。”

    “好像某人也说过,她见有女人靠近她爸也扑上去了。”

    雷小米顿时蔫了。

    晚上,卫英杰听到了雷小米的传呼,急匆匆地跑来,看见头上那块大补丁,心痛得不得了,亲自跑去问医生,得知问题不大,且伤口不会留痕才放下心来。

    卫英杰一到,伍元贞大厨退位,不用天天送鸡汤了,由卫英杰变着法子给叶果果做吃的。

    寒假终于放了,叶果果无奈将票退了,这个时候还真不敢回去,额上的疤痕没消掉,他爸妈一定会胡思乱想,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医生说那块淤血已快没了,但为了郑重起见,还多观察几天。

    曲靖天匆忙从国外回来,宁远熟门熟路地将他带到叶果果病房前,“这里。”

    曲靖天正欲开门,头一抬,视线从从门上的窗口看进去,不由一怔,开门的手停住了。

    “怎么了?”宁远奇怪,也凑过去。

    只见一个年轻男人坐在叶果果的床边,手里托着个盘子,盘子里切着水果,小片小片,床上,叶果果坐着在玩电脑,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而那年轻男人却时不时盯着她的脸看,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宁远一惊,这个年轻人好面熟。

    “就是那天在咖啡屋的那个年轻人。”曲靖天一眼就认出了卫英杰。

    “我想起来了,他是我们娱乐公司新签进来的卫英杰,R大一年级学生,你不提咖啡屋那次,我倒忘了。”

    宁远想起来了,他去公司的时候经过培训室,看见了内面几张新面孔,李东告诉他,新发现了几个好苗子。

    “哦?”曲靖天点点头,“新人谁负责?”

    “李东。”

    “让卫英杰这段时间离开北京,无论用什么办法,开学回来。”曲靖天没进病房,去了主持医生那里,却看见伍元贞也在那里。

    伍元贞知道宁远和曲靖天是来问叶果果病情的,告诉他们就这两天可以出院了,淤血已化,其它指数一切正常。

    曲靖天突然说了一句,“谢谢伍先生。”

    伍元贞很自然地笑,“她救了我妹妹,做这些是应该的,我爸妈还说以后有机会亲自来中国谢谢她。”伍元葵这几天沉默了很多,也用功了很多,也许是这件事激励了她,这真是个好现象。

    病房里,叶果果摆弄了好一会电脑才住手,吃了一片水果,问卫英杰,“你不是说寒假打零工的吗,怎么没去。我明后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再说手能动脚能动,没事人似的,你不用顾虑我。”

    “没事,等你出院不迟,零工什么时候都可以打。”

    不久后,卫英杰接到李东的电话,让他赶紧往公司去一趟。

    卫英杰不想去,开口请假,李东拒绝,说正是趁这个寒假才有时间培训,任谁都不能请假!卫英杰掂量了一下,还是去了。

    来到公司,李东让几个新人回家收拾一下行礼,他们去海南拍个广告,年后回来。好几人都欢呼起来,才进公司没多久就能接广告了,公司太看得起他们了。

    卫英杰皱眉,没动,这个时候他不想离开叶果果。

    “我不去,反正人也够了,差我一人不算差。”卫英杰说。

    “不行,你是广告主角,差谁都可以,差你不行。”

    “我有拒绝的权利吧?”

    “目前你没有,不信你看合同,‘服从公司一切合理调度’。”李东似是早有准备,翻出他们当初的那份合同,指出其中一条给他看。

    卫英杰心里不舒服,“那就算我违约吧!”说着就准备走。

    “你站住!”李东大喝一声,“年轻人,我承认,以后这个世界是你们的,但如果你总这种态度对待生活和事业,我现在就可以断言,你将来一事无成!人活在世上,首先是责任两字,其次是义务两字,然后才能讲收获,我问你,你的责任感在哪?签约的目的就是随时毁约?你的义务在哪?公司培训你们也有些天了,你为公司做了什么?至于收获,你连尝试都不肯,如何收获?”

    十九岁的卫英杰在这番义正言辞的批评下红了脸,声音放低了,有些歉意,“对不起,我一个亲人住院了,我想等她出院。我若走了,我怕没人照顾她,我并不是想要违约的。”

    “原来是这样。大约什么时候出院?”

    “明后天。”

    “那出院了你能跟我走吗?”

    “可以。”

    “好,我等你两天。”

    看着卫英杰离去,李东拿起了电话,宁远懒懒的声音传来,“妥当了吗?”

    “那孩子很倔强,一定要等他亲人出院才离开。我给了他两天时间。”

    “你不会拿合同压他吗?”宁远有些意外。

    “压了,但越压制反弹得越厉害,他要违约。”

    “哼,那就让他违约,赔偿金他付得起?”宁远有些恼火。

    “总监,新人是试用期,并没有正式签约,他若真走人,我们不能拿他怎么样。”李东笑着提醒。

    宁远语塞。

    实际上叶果果第二天就出院了,雷小米开着车子将叶果果接回家,卫英杰早在厨房忙开了,灶台上堆满了菜。

    雷小米看见那盘水晶饺子,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咱们也把饺子里包一个硬币吧。一来庆祝果子出院,二来庆祝小英子远行。”

    卫英杰已经告诉她们,明天就要去海南,什么事,不说,都什么人同行,不说。惹得雷小米恨恨的,说他三句话打不个响屁!就一闷葫芦!

    “然后呢?”叶果果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剥松子。

    “然后吃到硬币的人可以向在坐两位提一个条件。”雷小米笑得贼贼的,她可没有忘记上一次她踢宁远那一脚,好爽!

    “没一点创意。”叶果果抛了一颗松子进嘴里,撇撇嘴。

    “烂是烂了点,好玩就行。”

    “随你们。”尽管叶果果对这个破游戏还心有余悸,不过眼下很安全,于是答应了。

    雷小米跑去征求卫英杰的意见,卫英杰深思了好一会,正在雷小米要大吼时,他点了点头,脸色微红,不敢看人。

    硬币是雷小米笨手笨脚包进去的,装碗是卫英杰装的,最先端的是已愈病号叶果果,其次是雷小米,再次是卫英杰,男士优后。

    叶果果没心理负担,三下两下就把大半碗饺子吃光了,不见硬币。

    卫英杰不知是心中事情没决定好还是怎么的,吃得有些迟疑。

    雷小米吃了几个,没吃到,开始拿筷子破坏饺子,突然手一硬,紧接着她的笑要咧到后耳根去了,大喊一声,“在我这里!”

    卫英杰有些失望,又有些如释重负,脸色很纠结。

    叶果果才懒得高兴,她没有什么值得这死丫头惦记的。

    雷小米的笑容包不住牙齿上的一小根青色的菲菜,举着一枚硬币,大声宣布,“我要提条件了!”

    “提吧提吧,完了我要吃饭,菜都凉了。”叶果果眼睛瞟向那一桌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呀。

    “我的条件是......”雷小米突然转向了卫英杰。

    卫英杰突然心一跳,感觉有些不妙。

    “我的条件是,卫英杰,我要亲你!”说罢,没等卫英杰惊讶中反应过来,弯下腰在他的脸上快速吻了一下!再次投下炸雷,“卫英杰,我要追你!”

    “你,你......”卫英杰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这太意外了!他偷偷看看叶果果,只见她一脸笑容的看着雷小米,一付你欺负我兄弟的表情。

    卫英杰心沉下去,她不介意,她一点也不介意!

    眼见卫英杰的脸由红转黑,雷小米嘿嘿几声,“不过小英子你放心,我追求你,你可以拒绝,我雷小米英明神武,不会死缠烂打的,我喜欢你这是我的事,以后的老公就按你的标准找!”

    “这样的标准你以为容易么?你就慢慢挑吧。”叶果果取笑她,

    卫英杰觉得有些窒息,勉强吃了几口饭,然后说他得先回去收拾行礼,轻轻带上门出去。

    “我小弟的初吻没了,允许他默哀吧。”叶果果笑。

    “嫩草就是好啊,亲起来香喷喷的,我赚到了!”雷小米没心没肺地笑。

    “我觉得吧,还是这个三文鱼香。不过,我觉得小英子情蔻未开,你若真想追他得有耐心。”

    “就怕等他开了,我已老啦,连嫩草都啃不动了。”

    叶果果噗嗤一笑,“啃不动就用石磨磨成粉喝下去。”

    雷小米打了个冷颤,口味太重了!

    雷小米原本在北京等她爸妈来一起过年,就在过年前三天,突然接到她妈妈一个哭泣的电话,雷小米挂了电话后,半天没说话,突然飞起一脚,将那张厚实的矮桌踢翻了。

    叶果果大惊,她这状态不对劲!雷小米又去砸电视墙那片组合,叶果果将她死死抱住,“小米,出什么事了,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那个老混蛋!老混蛋!他竟然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连孩子都三岁了,我和我妈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小米,你得冷静,不能冲动了,你还有你妈呢,从现在开始,你和你妈得为自己筹谋一下了。”

    叶果果很无奈,这种事社会上屡见不鲜,层出不穷,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在好友的家里。

    那时雷小米曾得意地告诉她,很多女人看上她爸的钱,总想着勾引,她见一个打一个,打跑了很多。她爸很宠她,从来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反而说打得好,引以为荣。后来她上高中上大学了,再也没多少时间呆在老爸身边。谁知就这几年里,他爸爸就和外头的女人好上了,还有了一个三岁大的男孩。

    原本一切都是瞒着她妈妈进行的,但时间久了,那人女人不满足目前那种状态,想取代她妈妈的地位,于是就在今天,她带着孩子约见她妈妈,让她妈妈腾出位置。

    难怪小米发那么大的火,若换作是她,指不定更激动。叶果果听明原因,也是怒火冲天。

    雷小米收了两件衣服就走,她必须回去,她不能让人欺负妈妈。

    叶果果不放心,怕她太冲动,也要跟着去,雷小米摇头,“这是家事,你不好介入。放心,有需要你帮助的地方,我会开口的。”

    叶果果目送雷小米开车远去,心中升起一种孤寂,不知小米此去如何解决那堆让人愤怒的烂事。

    天空飞起了雪花,飘飘扬扬,纯洁而美好,叶果果抬望天空,闭上眼睛,让雪花落到她脸上,那一朵朵冰凉像一块块会融化的玉,慢慢地在脸上化开,形成泪迹。

    在这个雪花纷飞的时刻,叶果果突然想起了一句不知道在哪儿见过的诗句,雪花是凝固的眼泪,每一朵都开着忧伤。

    她慢慢往回走,风有点大,她没戴围巾,将衣领竖起来,双手插在口袋,一步一步地回走。在飘雪的北京的街头,一个人,满天空凝固的眼泪,有一颗,藏在心底的,不为人知的眼泪,是她的。

    进了屋,她开始收拾地下的残局,觉得此时太寂静了,她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正在播今年春运新闻,铁道部部长常迪夫亲自监督春运,屏幕上,一个四十多岁儒雅而严肃的男子穿着制服出现,对着镜头庄严地向人民保证,确保春运安全,确保春运畅通......

    叶果果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上面载歌载舞,喜庆万分。

    叶果果看了一阵,没再转换,她需要一些喜气冲淡一些悲伤。

    第二天,她去超市采购了一些食物和水果,将冰箱塞得满满的,她决心做只土拨鼠,在这里窝到雷小米归来。但是总有一些意外打乱她的计划,下午五点左右,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李玉铃的。

    自从卫英杰告诉他和李玉铃闹翻之后,李玉铃确实没再来找过她。叶果果认为李玉铃这回是真的伤心死心了。

    这个时候李玉铃应该在容城老家吧,她打电话来要说什么呢?问候新年还不到时间。叶果果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

    “果果姐,你还在北京吗?”李玉铃的声音里充满高兴。

    “是啊,没回去,你在容城吧,家里下雪了吗?”

    “没,我也没回去呢,我舅舅也在北京,都没回去。”

    “哦。”叶果果无话了。

    “果果姐,那你一个人过年啊?我们一起过吧,正好我舅舅在欢庆楼定了年夜饭,又没别人,你也是容城人,我也是容城人,我舅舅也是容城人,老乡在外能一起过年,就跟和家人一起过年一样,我也希望热闹点,刚才给英杰打电话,他竟然没在北京,不然也一起,虽然不能做恋人,但做朋友还是可以啊。”李玉铃说了很多。

    叶果果连声拒绝,“我已经做好过年准备了,就不麻烦你和你舅舅了。祝你们过年愉快,另外,谢谢你的邀请。”

    “果果姐,不要这么见外啊,现在的北京,哪能碰见老乡,能在一起是缘分,对吧?我们在欢庆楼吃完年夜饭就跟你一起回去吃掉你准备的那些东西,你不会这么小气舍不得拿出来吧?要不这样,我不和舅舅过年了,来和你一起过,他年纪大啦,我和他聊不来,有代沟,还是愿意和果果姐一起说话。”

    “玉铃,我真的不想去,要不过完年后,我们再找个时间聚一聚。”叶果果不知道该如何礼貌地拒绝邀请,对方连老乡,缘分,代沟都搬出来了,她有些疲于应付。

    “果果姐,你是因为我和英杰分手的事而对我有看法吧?”李玉铃语气有些伤心。

    分手?你们有牵过手吗?叶果果有些想笑,口里还得解释,“没有,怎么可能,他是他,我是我,感情的事本来就难说得清,我哪会有什么看法?”

    “既然没有,果果姐为什么总是拒绝我的示好呢?我只不过就是怕果果姐误会而已。”李玉铃像是要哭了,“你要是不来,我就知道对我有成见了。”

    叶果果微微皱眉,还要拒绝到底吗?内心挣扎了一会,还是点头了,“我去陪你们坐一会,行吧?”

    “行行,只要果果姐肯定,我就很开心了。”李玉铃的声音阴转晴。

    叶果果问明了时间地点,告诉她明晚八点一定会到。

    大年三十,到处一片喜气,红的灯笼,红的对联,红的福字,红的水果,红的衣裳,红的中国结,红的脸。

    叶果果给家里打电话,叶进和赵如景分别你接了我接,我接了你接,和女儿唠叨个没完。

    叶果果很相念家,如果这个时候她在家,必定在和爸爸贴对联,贴完对联后又贴福字,倒贴的,完了还贴一个福字到他的车窗前。

    而她妈妈,在厨房忙碌个不停,满桌的菜,鸡鸭猪羊肉都有,鱼是必须的,年年有余。青菜豆腐也是必须的,清清白白。

    吃饭时爸爸会到楼下放一串千响的鞭炮,再放一排冲天炮,这个时候她总是在旁边帮忙或者帮倒忙,然后父女两人开心回家,爸爸会从柜里拿出一瓶红瓶,给妈妈倒上,又给自己倒上,再给女儿倒上,说一句,祝老婆越来越年轻,祝女儿越来越漂亮。而她举起酒杯,虔诚祝福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妈妈也说祝福的话,祝老公出入平安,祝女儿更上一层楼。

    叶果果突然想到,此刻,爸爸妈妈就两人在家,没了她在,一定寂静不少。她暗暗对自己说,以后每个年,她都要回去,和他们一起过。

    李玉铃的电话又来了,今天她已经打来了三个电话,很怕她会食言。

    叶果果看看时间,无奈地穿上羽绒服,走出门。

    欢庆楼一楼欢庆的人,叶果果刚走进,李玉铃从一边跳起来,亲热地抱住她手臂,拉她上了二楼包房。

    包房里有一个中年男人,头发打理得整齐,略显稀薄,戴一付眼镜,见叶果果进来,立即站起来自我介绍,“我是玉铃的舅舅,叫曹剑国,你是叶果果吧,很高兴认识你。”

    叶果果腰微弯,笑着行礼,“您好。”

    “我们开饭吧。都是自家人,不用拘束。”曹剑国说。

    上了一桌菜,叶果果没怎么动,大多时间在陪李玉铃和曹剑国说话。

    “别光说话,吃菜,吃菜。”曹剑国亲热地给叶果果挟菜,当给她倒酒时,叶果果以不擅饮酒为名拒绝了。

    “这是红酒,不醉人的,果果试试。”曹剑国将一杯红酒递到叶果果前面。

    叶果果只好接过,嘴巴沾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这曹剑国是李玉铃的亲舅舅,是位公务员,调到北京三年了,在某单位任主任。话里,曹剑国踌躇满志,豪情万丈,他的目标更高更远,在不久的将来都会一一实现。

    叶果果有些奇怪,怎么不见李玉铃舅妈呢,难道这位主任还未婚?

    李玉铃似是看出她所想,悄声告诉她,他舅舅和舅妈离异几年了,舅舅这些年一直没有再找人,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

    叶果果哦了一声,没吃几口她就放下了筷子,声称吃饱了。

    不久李玉铃和曹剑国也放下了筷子,饭菜撤去,服务员拿着茶具进来泡茶,李玉铃起身端了三杯茶过来,碧绿的茶叶在水里轻微动荡,像在树枝上摇拽一般,再加上水的清绿色,让叶果果觉得有些口干。

    她接过茶喝了一口,很香很解渴,又喝了一口,在听曹剑国和李玉铃说话之际,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捧着茶杯,慢慢将茶喝完了。

    叶果果感觉身子好热,抹了一下额,却不见汗,就像那股热憋在身体里出不出来一样,她有些不舒服了,起身向李玉铃和曹剑国告辞。

    李玉铃一看叶果果,大吃一惊,“果果,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生病了,我扶你出去吹一去吧。”

    叶果果心里动了一下,拒绝李玉铃的搀扶,转身出门。李玉铃急急地跟着出门,曹剑国也跟着出来。

    “果果姐,你喝醉了吗?我扶你回去。”李玉铃声音大了些,冲上去抓住了叶果果的胳膊。

    叶果果顺手一推,竟然没推动,她的手臂无力!不止手臂,全身都变得软绵绵的,力道像被划破气球里的空气,似乎在一点一点地走失。

    “李玉铃,你害我!”叶果果咬牙切齿,但说出来的声音充满娇媚,像女人撒娇一般。

    曹剑国上前扶住了叶果果,轻轻说,“你喝醉了,我们走吧。”

    “果果姐,你喝醉了,我们回家去。”李玉铃笑着说,眼睛里的阴森和毒辣再无隐藏。

    叶果果牙齿死咬自己的舌头,保持清醒,她暗中蓄了一下力气,见前面有人来,她奋力朝那人撞去。

    那人一闪,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曹剑国赶紧捉住她的手,半拖半抱地搂着叶果果往外走,口里还在说,“喝一杯就醉了,以后不要喝了。”镜片下的眼神闪烁着得意和急色,这个叶果果,漂亮得超出了他的意料。

    前不久,他的外舅女李玉铃哭泣着找到了他,说她被人欺负了,要舅舅帮她找回场子,曹剑国才知道外舅女谈了三年的男友被人抢了。而且那女孩还百般侮辱她,她咽不下这口气。

    曹剑国原本劝慰玉铃忍忍算了,这里是北京,不是容城,他内心担心惹到北京权贵。李玉铃告诉他,抢她男友的人是容城人,父母是容城一小老百姓。这让曹剑国放下心来,这口气帮着出定了,不过,如何出呢?

    李玉铃气愤地说,她践踏我,我就要践踏她,让她没皮没脸没有自尊!提出想办法把叶果果迷了再丢给到街头,让她出态出尽,自生自灭!

    曹剑国提醒李玉铃,就不怕事发?李玉铃冷笑,女孩子遇到这事,都会选择沉默,谁会去大声嚷嚷说自己被强了!

    曹剑国考虑再三,犹豫不决,他深知其中的利害。这时李玉铃翻出手机上叶果果的相片给他认人,曹剑国看见叶果果相片第一眼,就决定了,按计划行事,不过他要将她带回家,要将她压到自己身下。

    如果事后叶果果一定要个说法,他愿意娶了她。这个女孩清秀漂亮得惊人,让他第一眼就无法移开眼睛,让他惊喜的,眼前的叶果果比相片更漂亮,那眼睛,那腰肢,像一道蛊,一下像他蛊惑到了,现在,他只想趴到这个女孩身上,狠狠地蹂躏。

    曹剑国原本是想将年夜饭设在家里,但李玉铃深知叶果果总是有意无意拉开和她的距离,只怕不会到家里来,反而打草惊蛇,反观酒店人多,她会放松警惕放松。

    宁远有些闷闷不乐的喝着酒,任谁也不能相信,这个大年夜,大团圆夜,他老子宁清越把他赶出了家门!

    宁清越平时很少回家,大年三十回来,却将他叫到书房,丢给他几张报纸,宁远瞟了几眼,不就是他的花边新闻嘛,和女明星女模特女学生等等。

    宁清越怒声骂他丢尽了宁家人的脸,宁家百年没出个这么一个不长进没出息的混帐东西!宁远原本想让他骂几句就算了,过年嘛。

    哪知老爷子骂上瘾了,宁远不乐意了,反驳,“是,我没长进没出息,我成天混迹庸脂俗粉中,可我没用宁家的钱去混迹,宁家的家产我不要,公司我也不会继承!怎么就丢了宁家的脸?”

    宁清更加火冒三丈,手指门外,“给我滚,宁家没有你这个逆子!”

    于是宁远乖乖滚了,谁也没拉住。

    宁远开着车子乱逛,他没去找那三兄弟,这个时候,他们都陪着家人在一起过团圆年。北宇娱乐的副监是外地人,今年过年没回家,约了几个不回家的工作人员在欢庆楼定了一桌一起过年。宁远没地儿去,心想不如去他那儿凑热闹,就来到了欢庆楼。气氛很好,可他心里总是没法儿高兴。

    这时副监神色有异地进来,他刚才去了趟洗手间,“我刚才被一个人差点撞到,旁边人说她喝高了,我看是中招了,那模样,不正常。”

    常混娱乐圈的人,对这些不陌生。

    旁边人笑,“那模样是不是很娇艳,像红果子一样?”

    副监也笑,“巧了,我听见有人叫她果果姐,竟然真的是一枚红果子。”

    宁远一听,果果?不可能,顺口问,“正点吗?”

    “很高,偏瘦,相当漂亮,比我公司的艺人强多了,我还想着要是能签下来肯定能大红。”

    高?瘦?宁远立即跳起来往外跑。

    副监见他跑,也跟着出去,另外几个见如此,也跟了出去。

    副监指指楼下,“看,在那儿。”

    大门口,曹剑国和李玉铃挟着叶果果准备上车,突然一个人从里面冲出来,一拳头打在他脸上,曹剑国大叫一声捂住了脸,李玉铃又惊又怕,“你,你们为什么打人?”

    宁远没理,一把抱住叶果果,回头对副监说,“把这两人给我看好,会有人来收拾他们的!”

    他将叶果果放到车上,立即给曲靖天打电话,“曲大,你快来欢庆楼,叶果果中招了,你不来,今晚她就是我的了!”说罢将手机丢到一边,将窗户打开,让外面的冷空气吹进来。

    “果果,你忍忍,曲大会来救你的。”

    宁远不敢靠近她,这时的叶果果像一枚熟透了的红果子,任谁看见都心跳不止,他宁远虽然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但他不是圣人。

    叶果果眼睛迷离,理智时而近时而远,身体里的热像一座欲喷的火山,急于找到一个缺口,她的手朝宁远伸去......

    曲家大院,张灯结彩,火树银花,屋里一大家人欢聚一堂正在吃团圆饭,老老少少脸上都洋溢着喜气,曲靖天挟了一片笋放进嘴里,突然想起了叶果果,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

    突然曲靖天的手机铃响了,曲江山看了一眼儿子,面色不悦,“这个时候还带手机在身上做什么,吃个饭也不自在。”

    曲江山的夫人看了丈夫一眼,细言轻语劝说,“你就少说几句吧。”

    曲靖天看了一眼电话,宁远的,于是接通,顿时脸色大变,眼睛里射出暴戾的光芒。

    曲江山一震,多久没有看见儿子这种目光了?出了什么事?

    曲靖天丢下筷子,没有任何解释,一把拉开椅子就跑。

    “靖天,出什么事了?”曲江山在后面怒声大喊,“你就不能吃完团圆饭再走吗?什么事比过年还重要!”

    回应他的是车子急速开动的声音,然后声音越来越远。

    一屋的人面面相觑,从来没见他这么急过,就是曾经家族企业出现紧急危险,也不见他如此急促狂燥过。

    “放心吧,靖天知道他在做什么。都吃饭。”曲老爷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他是曲家老家长,是他亲手将曲家家族大权交到大孙子曲靖天手上。

    曲江山还是忧心忡忡,儿子神色不对劲,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了想,对小儿子曲靖昆说,“你这两天注意一下你哥哥在忙什么。”

    “爸,哥哥这么优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曲靖昆挟了一筷子菜说。

    “我让你注意一下!”曲江山加重了语气。

    “好,好,我注意就是。”曲靖昆莫可奈何。

    曲夫人看了一眼儿子,皱眉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

    宁远将一瓶水递给叶果果伸出的那只手上,“喝几口,要是还热就把水倒到脸上。”缓一时是一时。

    叶果果伸手接过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神智有些清醒,她喘着气说,“请送我去医院。”

    宁远摇摇头,“你没有生病,不需要去医院,忍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只需要一个男人。

    叶果果神智又远了,眼前的景物都扭曲而模糊,细碎的呻吟从那张红艳的嘴里跑出来,“热,热......”

    宁远看得躁动,打通电话,低吼,“你到底还要多久!”

    话才落音,一辆布加迪在他法拉利旁边停下,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车下奔下来,打开了法拉利的车门坐了上去。

    “开车,去曲宫!”曲靖天简短有力地吩咐,抱起了趴在坐椅上的叶果果,轻轻拍拍她的脸,“果果,果果。”

    迷糊中的叶果果只觉得那只手冰凉而舒服,她无意识地顺着那只手朝曲靖天身上靠过去,也许是曲靖天那种发自内心的冷让她感觉清凉,她闭头上眼睛,两条手臂抱上去,脸颊贴着他的脖子。

    曲靖天只觉得全身血液一下就沸腾了,她软玉温香,柔滑的脸像丝绸一样,温润地在他脖子处来回摩挲。

    这是他喜欢的女孩,今夜她主动投进他的怀抱。

    “果果,你知道我是谁吗?果果,你清醒一点。”曲靖天压制那股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将她推出怀抱,冷静地问话。

    叶果果仍然闭着眼睛,软软的身子一个劲往曲靖天怀抱里靠,显然,她神智不在这里,听不清刚才的问话。

    “宁远,去医院吧。”曲靖天说。

    他是想要她,非常想,但他要在她清醒时要她,而这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曲靖天可能是强盗,但不是贼。

    “去医院也没用,她中的是滴滴娇,而且看这情形,下药过量。你自己也知道,这种药基本只有一种解药。”

    宁远耸耸肩,他游戏花丛多年,对这种东西熟悉到眼睛一看、鼻子一闻就能知道个大概。

    曲靖天眼睛一片阴鸷,他拿起水瓶将水洒在叶果果脸上,大喝,“叶果果,你就忍忍吧!”

    受冷水刺激,叶果果睁开了眼睛,里面闪过刹那的清明,她嘴唇嚅动,费力地说,“打,把我打晕,打晕......”

    一下秒,她的眼睛变得迷茫,脑子重的像灌了铅,浑身上下都像着了火,娇艳欲滴的嘴唇像水晶果冻一般,直愣愣朝曲靖天的脸贴去。

    曲靖天一只手举起,眼睛死死盯着那纤细而洁白的脖子,她仰着头,那脖子有一条弯曲而柔美的线条,像一只银勾,勾到他的心上,让他颤抖不已,而那红唇半启半闭,像是一朵花甜蜜的邀请,更像一般带毒的蛊,能生生夺他的呼吸!

    曲靖天眼睛里闪过热切,他猛然抱住了叶果果,略带沙哑的声音凑向她耳边,“果果,我从来就不是君子,今晚,我要你的身子,明天你醒来,我把命交给你!”

    说完,他亲住了那张吐出曼妙呻吟的小嘴,疯狂掠夺里面的蜜汁,一手抱住了她的头,一手搂住了她的腰,紧紧地嵌向自己!

    “不如去酒店吧,她药性已发了。”宁远说。

    “不,去我的地方!”曲宫是他的家,从不曾有过别的女人入住过,他要在他的家里要她!

    宁远不再多说,将油门踩到最大限度,车子朝一个地方风驰电掣地奔去。

    车子进了曲靖天的住处,曲靖天抱着叶果果下车,走进他的房间,将她放在他洁白的大床上。

    他强行抵制住自己的欲.望,轻轻将她的衣服全部裉去,她像一个初生的婴儿,美好纯洁的身体彻底□在他眼前,她的皮肤在药性的刺激下变成粉粉的红色,如涂了浅色胭脂一般,手指在上面滑过,柔软嫩滑,像一枚精致温婉的玉,质感温暖。脸如三春桃花,肆意盛开,水灵而娇艳,嘴唇比樱桃鲜艳,妖冶,她眼睛微闭,睫毛颤动,像蝴蝶的翼翅,她不安地在大床上扭动,双手迫切地张开,高涨的*密布她的身体。

    这一刻,她是毒,她是妖精!她是他勾勒了千百遍的女人!

    曲靖天用手将叶果果的眼睛撑开,一字一句地说,“果果,看着我,看着我,我是曲靖天,你要永远记住我!”

    他覆盖到她的身上,亲住了她的嘴,舌头一勾,和她缠绕在一起,牙齿啮齿着她柔软的唇瓣,然后,嘴唇向下,咬到胸前那枚绚丽绝艳的果子。

    叶果果被他一咬一吸,又难受又渴望,身体里那股莫名的*指使着她弓起身子迎向她。

    曲靖天两手圈住她的腰,刚好他两手大小,他分开她,看见那腿心一片粉红,一片水晶,曲靖天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他顶住那片水源,沉声道,“果果,你一定要记住我!”身子朝前一送,半截进去,半截卡在外面。

    曲靖天进退两难,汗,一颗颗从他头上滴下来,落到她胸前那条深沟里,发出晶莹的光,他喉咙里一声嘶喊,“果果,总要痛一次的,痛就哭出来!”

    猛力一顶,连根没入,随着他的大动作,叶果果如遭电击,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啊”的一声,发出一声尖叫,身子痛得不停地扭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曲靖天也低吼一声,这一进去,地狱天堂,蚀骨*!

    他无法停止自己的动作,紧扣住她的腰,□大动,一进一出,一挺一撞.....

    叶果果的身子在颤抖,在扭曲,当疼痛过去,身子变得酥麻,渐渐迎来了极致的快乐,尖叫变成了娇喘,体里充实而胀痛,那片火源终于找到了流泻的出口,就像黑夜的大海上,她看见了一束光亮,她朝那束光亮迎上去......

    当大火到达顶端时,她身子崩紧,汗珠密布,激昂地喊出来,纤细的身子终于抵不住冲击,在一片电流中缓缓瘫软。

    曲靖天被那紧缩的甬道压迫得浑身酥麻,一股强大的快感排山倒海般直往他脑子涌去,他舒服地低吼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四章大爆发!姑娘们,你们也给我来点爆发吧。留言,收藏,砸过来吧!

    船戏好难写,总说章节里面有敏感字眼,不能通过。

    我改好多回了!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