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何瑞音的音乐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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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离发出的声音，陆泽就知道要糟，赶忙睁开双眼，果然天火正在一脸古怪地盯着他们。
“你们……刚才喝粥的时候，该不会共享了五感吧？”
“对啊。”陆泽点了点头，看着天火变得更加古怪的神情，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难道不知道两个人共享五感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陆泽纳闷道。
“你真不知道？”天火又看向陆离，“你呢？”
陆离摇了摇头。
天火的视线在陆泽和陆离之间转来转去，直到确认两人是真不知情，才叹了口气道：“共享五感，这是……”
说到这里，天火顿了顿，突然想到这里有未成年人，看了旁边的何瑞音一眼后，继续道：“象征着他们愿意向对方毫无保留地开放自己的内心世界，这是只有在夫妻或者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哦。”
夫妻？恋人？
陆离那么薄的脸皮怎么受得了这种调笑？
只见陆离大叫一声，整个人突然间从三人眼前消失不见，她竟害羞得脱离了同步现实状态，直接跑掉了。
虽然陆离外表看起来比何瑞音还要小，但在知道陆离是陆泽第二意识的情况下，天火不仅不会把她当女孩子，反而对她与陆泽之间的关系特别感兴趣，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在调戏两人。
陆泽也是尴尬得不行，不过陆离既然已经跑掉了，这个话题也算告一段落。
于是三人一言不发继续吃粥。
倒不是没有话题可说，而是吃起粥来已经顾不上说话了，虽然没有任何配菜，只有一盆纯白色的粥，却百吃不腻。一盆粥看上去不少，却根本不够分，不一会儿，全都进了三人的肚子，连碗都被舔得干干净净。
吃完粥，三人都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面色红润地摸着肚子，而且浑身大汗，看起来仿佛刚蒸过桑拿一般。
这一方面是因为八仙过海粥营养丰富，容易吸收，让吃了粥的三人浑身暖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幻境确实比蒸桑拿还要舒服。
良久之后，陆泽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猛地坐直身子，大声赞道：“爽！不愧是厨神！”
不过仅仅是一个爽字显然不能让天火满意。
天火眼睛微微眯起，凑近陆泽道：“怎么？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料理，你的评价就只是一个‘爽’字吗？”
“好吧。”陆泽笑了笑，评价道，“用海鲜熬制的上汤来煮粥，再加上‘八宝’的精华，这八仙过海粥在味道的鲜美上可以说我过去吃过的所有美食都远远比不上；而在制作方法上充分考虑到了人体对营养的吸收，可以说是老少皆宜。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天火板着脸问。
陆泽道：“只不过在意境上却落了下乘。虽然这幻境能带给人无与伦比的爽快感，但也仅仅是爽而已，不像‘开天辟地麻婆豆腐’那样还能给人以精神上的明悟。如果打个比方的话，这就是经典名言与搞笑段子的区别，虽然搞笑段子能唤起人更强烈的情感，但一段时间过后，人们能记住的无疑还是经典名言。当然，对于你来说这可能只是随手之作吧，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
天火简直无语了，那她的粥与‘开天辟地麻婆豆腐’对比也就罢了，最后那句话更是往伤口上撒盐啊。
厨艺到了天火这种境界，基本上都不会随便做菜了，如果要做，那就一定要创新，并且一定要达到机器不能模拟的程度。
可以说这样做出来的每一道菜都是呕心沥血之作。
事实上，天火在做这道菜的时候为了模拟出吃下天才地宝后突破境界的效果，甚至需要用到除了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这五感之外的大脑对体内温度、振动的感知等等。
这已经不再是用舌头去品尝味道了，而是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去品尝味道。
可以说这是一种像何瑞音的鼓乐那样的对全新料理领域的探索。
虽然灵感是从游戏中来的，但为了制造出这种感觉天火当真是花费了不少心血。
而陆泽居然说这是她的随手之作，这又怎能让她不郁闷啊？
天火没有注意到陆泽偷笑的表情，否则就会知道，陆泽是故意这样说的，纯粹是对天火先前调戏他与陆离的报复。
这时何瑞音忽然也开口道：“我觉得陆泽说得有道理，不过你这个幻境如果作为境界突破的特效放在游戏中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我……”天火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又不是‘梦幻塔’的人，为什么非要在游戏中受欢迎不可啊。
所以说为什么说天然黑可怕呢？
与陆泽不同，何瑞音纯粹是补了天火一刀还不自知。
当然了，天火也并非是斤斤计较的人，她能达到天下第二的境界，靠的正是在与他人的交流中听取他人的意见，以及吸收他人思想中的精华。
所以她只是心里面稍稍有些郁闷而已。
聊完了天火的料理，三人很快又聊到了何瑞音的音乐上。
天火评价道：“你的鼓乐虽然没有节奏，但却一点都不凌乱，或者说，它乱中有序。而且正是这种乱，才将那种远古时代的感觉表现了出来。而且这首音乐虽然没有幻境，但我认为这并不是缺点，因为音乐本身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如果仅仅是用一个远古人类狩猎猛犸的场景作为幻境，反而会让你的音乐落了下乘。就音乐上来说，我找不到任何缺点，如果硬要说还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它的题目了。《文明》这个题目实在是太大了，为什么你会想到以‘文明’为题来创作组曲呢？”
“其实我会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因为陆泽哦。”何瑞音俏皮地眨了眨眼，“因为星灵网大会中的那场演讲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我想要创作一部讲述人类文明的史诗，所以才会创作这《文明》组曲。”
“啊？我有这么厉害吗？”陆泽有些惊讶。
天火道：“你或许还不清楚，其实在你演讲之前，正是后人类主义的思想最盛行的时候，包括我在内，大多数人都向往着永生和超凡的智慧，但同时对未来也充满了恐惧和迷茫，我们害怕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会彻底抛弃感情等一切非理性的行为，进化成一种绝对理智的非人类的存在。但你却将我们的恐惧和迷茫完全打破了，甚至可以说，你为人类文明指明了前进的路。所以我才会说你‘征服’了我。”
何瑞音也兴奋地说：“没错没错，你当时发言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我还把你说的话都背下来了。”
面对少女崇拜的话语，陆泽也不禁老脸一红，赶忙转移话题：“其实刚才天火说的没错，‘文明’这两个字其实是非常沉重的。虽然你《文明》组曲的第一乐章只需要表现出人类文明的远古时代就行了，相对简单，但仅仅是远古人类文明，除了狩猎外也是有许多具有代表性的东西的，比如制陶，又或者文字、历法等等，你的鼓乐还是太片面了。”
何瑞音道：“你说的这些我并不是没想过，如果单看第一乐章，确实会有你说的这些问题，但我想要创作的组曲并不是由象征着一个一个不同时代的乐章简单地堆叠在一起组成，人类的历史也不应该被这样分割成一个一个不同的时代，它应该是一个连续不断的过程。为了将这种整体性表现出来，我借鉴了古代华夏文明中的阴阳思想。”
对于何瑞音知道阴阳思想，陆泽并不感到惊讶。
人类语毕竟是在过去所有国家的语言和文化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目的是为了将所有人类的知识标准化，从而降低知识复杂度，而不是要摒弃任何知识或者文化。
汉语中的“阴”和“阳”两个字就是少有的在人类语中还保留了原本发音的汉字。
这一原本在华夏文明中被斥为玄学的古老思想在这个时代已经被广泛地接受，用来表示一切事物之间最基本的对立统一的关系。
何瑞音继续道：“‘阳’代表战争，我用各种节奏乐器来表现‘阳’；‘阴’代表和平，我用丝竹管弦来表现‘阴’。战争会促进科技的进步，和平中人类文明同样也会发展，所以我在用一个一个乐章分别表现不同时代的同时，将从古至今不同的时代分别赋予阴或者阳的属性，每个时代我只表现它的一个方面，然后用‘阴阳相生’的方法来进行乐章之间的转换，从而让整部《文明》组曲成为一个整体。”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这的想法很有趣，也符合历史。”陆泽说。
“是的。而在接下来的第二乐章，乃是远古时代之后的古典时代，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事件毫无疑问就是各种伟大思想的出现，古希腊文明的诞生，天主教、佛教的诞生，以及华夏的儒家、道家等等，这些思想的诞生甚至可以说是在整个人类文明历史中最重要的事件了。”
“而这些事件显然都属于‘阴’，因此在这之前的第一乐章——远古，就只能是‘阳’了，而在远古人类文明中，最能体现‘阳’的事情，无疑是狩猎比人类大无数倍的猛犸了。”
听到陆离发出的声音，陆泽就知道要糟，赶忙睁开双眼，果然天火正在一脸古怪地盯着他们。
“你们……刚才喝粥的时候，该不会共享了五感吧？”
“对啊。”陆泽点了点头，看着天火变得更加古怪的神情，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难道不知道两个人共享五感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陆泽纳闷道。
“你真不知道？”天火又看向陆离，“你呢？”
陆离摇了摇头。
天火的视线在陆泽和陆离之间转来转去，直到确认两人是真不知情，才叹了口气道：“共享五感，这是……”
说到这里，天火顿了顿，突然想到这里有未成年人，看了旁边的何瑞音一眼后，继续道：“象征着他们愿意向对方毫无保留地开放自己的内心世界，这是只有在夫妻或者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哦。”
夫妻？恋人？
陆离那么薄的脸皮怎么受得了这种调笑？
只见陆离大叫一声，整个人突然间从三人眼前消失不见，她竟害羞得脱离了同步现实状态，直接跑掉了。
虽然陆离外表看起来比何瑞音还要小，但在知道陆离是陆泽第二意识的情况下，天火不仅不会把她当女孩子，反而对她与陆泽之间的关系特别感兴趣，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在调戏两人。
陆泽也是尴尬得不行，不过陆离既然已经跑掉了，这个话题也算告一段落。
于是三人一言不发继续吃粥。
倒不是没有话题可说，而是吃起粥来已经顾不上说话了，虽然没有任何配菜，只有一盆纯白色的粥，却百吃不腻。一盆粥看上去不少，却根本不够分，不一会儿，全都进了三人的肚子，连碗都被舔得干干净净。
吃完粥，三人都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面色红润地摸着肚子，而且浑身大汗，看起来仿佛刚蒸过桑拿一般。
这一方面是因为八仙过海粥营养丰富，容易吸收，让吃了粥的三人浑身暖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幻境确实比蒸桑拿还要舒服。
良久之后，陆泽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猛地坐直身子，大声赞道：“爽！不愧是厨神！”
不过仅仅是一个爽字显然不能让天火满意。
天火眼睛微微眯起，凑近陆泽道：“怎么？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料理，你的评价就只是一个‘爽’字吗？”
“好吧。”陆泽笑了笑，评价道，“用海鲜熬制的上汤来煮粥，再加上‘八宝’的精华，这八仙过海粥在味道的鲜美上可以说我过去吃过的所有美食都远远比不上；而在制作方法上充分考虑到了人体对营养的吸收，可以说是老少皆宜。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天火板着脸问。
陆泽道：“只不过在意境上却落了下乘。虽然这幻境能带给人无与伦比的爽快感，但也仅仅是爽而已，不像‘开天辟地麻婆豆腐’那样还能给人以精神上的明悟。如果打个比方的话，这就是经典名言与搞笑段子的区别，虽然搞笑段子能唤起人更强烈的情感，但一段时间过后，人们能记住的无疑还是经典名言。当然，对于你来说这可能只是随手之作吧，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
天火简直无语了，那她的粥与‘开天辟地麻婆豆腐’对比也就罢了，最后那句话更是往伤口上撒盐啊。
厨艺到了天火这种境界，基本上都不会随便做菜了，如果要做，那就一定要创新，并且一定要达到机器不能模拟的程度。
可以说这样做出来的每一道菜都是呕心沥血之作。
事实上，天火在做这道菜的时候为了模拟出吃下天才地宝后突破境界的效果，甚至需要用到除了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这五感之外的大脑对体内温度、振动的感知等等。
这已经不再是用舌头去品尝味道了，而是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去品尝味道。
可以说这是一种像何瑞音的鼓乐那样的对全新料理领域的探索。
虽然灵感是从游戏中来的，但为了制造出这种感觉天火当真是花费了不少心血。
而陆泽居然说这是她的随手之作，这又怎能让她不郁闷啊？
天火没有注意到陆泽偷笑的表情，否则就会知道，陆泽是故意这样说的，纯粹是对天火先前调戏他与陆离的报复。
这时何瑞音忽然也开口道：“我觉得陆泽说得有道理，不过你这个幻境如果作为境界突破的特效放在游戏中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我……”天火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又不是‘梦幻塔’的人，为什么非要在游戏中受欢迎不可啊。
所以说为什么说天然黑可怕呢？
与陆泽不同，何瑞音纯粹是补了天火一刀还不自知。
当然了，天火也并非是斤斤计较的人，她能达到天下第二的境界，靠的正是在与他人的交流中听取他人的意见，以及吸收他人思想中的精华。
所以她只是心里面稍稍有些郁闷而已。
聊完了天火的料理，三人很快又聊到了何瑞音的音乐上。
天火评价道：“你的鼓乐虽然没有节奏，但却一点都不凌乱，或者说，它乱中有序。而且正是这种乱，才将那种远古时代的感觉表现了出来。而且这首音乐虽然没有幻境，但我认为这并不是缺点，因为音乐本身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如果仅仅是用一个远古人类狩猎猛犸的场景作为幻境，反而会让你的音乐落了下乘。就音乐上来说，我找不到任何缺点，如果硬要说还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它的题目了。《文明》这个题目实在是太大了，为什么你会想到以‘文明’为题来创作组曲呢？”
“其实我会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因为陆泽哦。”何瑞音俏皮地眨了眨眼，“因为星灵网大会中的那场演讲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我想要创作一部讲述人类文明的史诗，所以才会创作这《文明》组曲。”
“啊？我有这么厉害吗？”陆泽有些惊讶。
天火道：“你或许还不清楚，其实在你演讲之前，正是后人类主义的思想最盛行的时候，包括我在内，大多数人都向往着永生和超凡的智慧，但同时对未来也充满了恐惧和迷茫，我们害怕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会彻底抛弃感情等一切非理性的行为，进化成一种绝对理智的非人类的存在。但你却将我们的恐惧和迷茫完全打破了，甚至可以说，你为人类文明指明了前进的路。所以我才会说你‘征服’了我。”
何瑞音也兴奋地说：“没错没错，你当时发言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我还把你说的话都背下来了。”
面对少女崇拜的话语，陆泽也不禁老脸一红，赶忙转移话题：“其实刚才天火说的没错，‘文明’这两个字其实是非常沉重的。虽然你《文明》组曲的第一乐章只需要表现出人类文明的远古时代就行了，相对简单，但仅仅是远古人类文明，除了狩猎外也是有许多具有代表性的东西的，比如制陶，又或者文字、历法等等，你的鼓乐还是太片面了。”
何瑞音道：“你说的这些我并不是没想过，如果单看第一乐章，确实会有你说的这些问题，但我想要创作的组曲并不是由象征着一个一个不同时代的乐章简单地堆叠在一起组成，人类的历史也不应该被这样分割成一个一个不同的时代，它应该是一个连续不断的过程。为了将这种整体性表现出来，我借鉴了古代华夏文明中的阴阳思想。”
对于何瑞音知道阴阳思想，陆泽并不感到惊讶。
人类语毕竟是在过去所有国家的语言和文化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目的是为了将所有人类的知识标准化，从而降低知识复杂度，而不是要摒弃任何知识或者文化。
汉语中的“阴”和“阳”两个字就是少有的在人类语中还保留了原本发音的汉字。
这一原本在华夏文明中被斥为玄学的古老思想在这个时代已经被广泛地接受，用来表示一切事物之间最基本的对立统一的关系。
何瑞音继续道：“‘阳’代表战争，我用各种节奏乐器来表现‘阳’；‘阴’代表和平，我用丝竹管弦来表现‘阴’。战争会促进科技的进步，和平中人类文明同样也会发展，所以我在用一个一个乐章分别表现不同时代的同时，将从古至今不同的时代分别赋予阴或者阳的属性，每个时代我只表现它的一个方面，然后用‘阴阳相生’的方法来进行乐章之间的转换，从而让整部《文明》组曲成为一个整体。”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这的想法很有趣，也符合历史。”陆泽说。
“是的。而在接下来的第二乐章，乃是远古时代之后的古典时代，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事件毫无疑问就是各种伟大思想的出现，古希腊文明的诞生，天主教、佛教的诞生，以及华夏的儒家、道家等等，这些思想的诞生甚至可以说是在整个人类文明历史中最重要的事件了。”
“而这些事件显然都属于‘阴’，因此在这之前的第一乐章——远古，就只能是‘阳’了，而在远古人类文明中，最能体现‘阳’的事情，无疑是狩猎比人类大无数倍的猛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