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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躲在酒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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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又忍不住撇撇嘴,难道这家伙不愿化妆,而且把他们弄得这么难看,就是为了来衬托他自己的吧。

    围着的女人们脸上有掩不住的失望之色:“原来是莉娘的相好。”老板娘的人可不能抢,都讪讪退了下去。

    关星痕熟门熟路,径直朝一栋小楼而去。

    有龟公过来拦人:“客人请止步,美人儿都在外头呢。

    关星痕道:“莉娘在等我。”

    这时有人从楼上探出身子来:“小关,等你许久了,快上来。”

    这声音妖娆之极,甜得发腻。顾盼仰着头,看着楼上那妖娆的人,眼睛都快发直了。

    关星痕回头招呼他们:“你们等着。”

    他一个人上了楼,许久也没有下来。

    顾盼等得有些着急,这家伙,不会在上面色心大起,就把他们给忘了吧?

    方萧倒是很沉静,看着顾盼抓耳挠腮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高兴;“人家许久不见,你就再耐耐性子。”

    又过了一会,关星痕终于从楼上伸出脑袋来,又对着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楼。

    两人上了楼,那妖娆的丽人瞟了她们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顾盼骨头都快要酥了。顾盼之前见过的几个女人,她已经觉得她们够风情万种了。可是和眼前这位一比,连提鞋都不配了。看来这职业的到底是职业的,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叫人身子都酥软了。她忍不住偷眼去瞧方萧,见他只低着头,没去瞧这丽人一眼,顾盼对他这个态度,倒是有些满意。

    关星痕又对她说了什么,那丽人点了点头,朝外招呼:“小四儿。”

    有个大汉应着进屋来。

    那丽人道:“你安排这俩人去酒窖呆着。”

    那大汉又应了,道:“两位跟我来。”

    顾盼有些犹豫。

    关星痕对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去吧。”

    顾盼问他:“你呢?”

    关星痕道:“我再去探探消息。”

    那丽人饶有兴趣得看着她们:“两位放心吧。暂时在酒窖躲一下。这酒窖建是我楼子下的,平时不会有外人进来。若是万一被人撞见,就说是我莉娘雇来搬酒的。”

    方萧道:“多谢。”

    两人随着那大汉到了楼下的酒窖。

    这酒窖倒是极大,酒桶不少。躲在角落里,不容易叫人发现。

    “这家伙,把我们甩开扔到这冷冰冰的地方。”顾盼撇撇嘴:“他自己软香温玉,真是不讲义气。”

    “人家见相好的,自然要甩开我们。”方萧看起来有些高兴的样子。劝起她来:“咱们就凑合凑合得了。”

    顾盼看他一眼:“还是男人容易理解男人。”

    方萧:“......”

    想起那个美人儿,顾盼问他:“那美人儿怎么样?”

    方萧问:“什么怎么样?”

    顾盼道:“问你美不美,装什么傻?”

    方萧皱眉:“我为什么要装傻?我压根儿没看她。”

    顾盼道:“撒谎,你一定是偷偷看了。”

    方萧哼了哼:“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顾盼道:“也是,这种地方,你是不会来少了,所以见多识广,这么一个美人儿,怕是落不到你的眼睛里。”

    方萧皱眉:“胡说八道!”

    “成成,是我胡说八道。原来你是见少识窄。”顾盼转着眼珠,嘻嘻笑道:“那么就是你不敢看她,怕看了就移不开目光了。”

    方萧:“......”

    顾盼捅捅他:“说话啊。”

    看来自己无论怎么回答,她都能有一番反驳的说辞,方萧决定闭嘴。

    酒窖里阴冷,待得久了,顾盼觉得浑身都僵硬起来:“好冷。”

    方萧立刻将她搂在怀里,他身体温暖,顾盼伏在他胸口,睡意渐生。

    突然“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随即传来有人下楼梯的响声。

    顾盼顿时清醒过来,不由得抓住了方萧的手,难道有什么变故了?

    方萧听出这人脚步虽轻盈。但不是什么练家子,想必是有人下来取酒,于是极轻得拍了拍她,以示安慰。

    他的手有着强大的安慰人的作用,顾盼立刻放下心来。

    这时酒窖内亮了一些,显然有人带着灯下来了。

    人进来了以后。顿时一股浓浓的香味在室内飘散。

    原来是个女人。

    紧接着便有酒水流在壶里的声音传来,那人显然是下来取酒的。

    那女人取完了酒,再没声音传来,好像并没有马上走的意思。

    难道在等人?

    又过了一会,终于有响声传来,竟然是又下来了一人。

    那女人娇嗔道:“死鬼,怎么这么久才来?”

    “宝贝儿,可是等急了?”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那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又传来:”还以为你又瞧上什么人了,就顾不上我了。”

    那男人叫起来:“怎么可能!我怕那老王八蛋起疑,不敢立刻跟着你下来。”

    那女人哼了哼道:“你这个胆小鬼。”

    那男人叹气:“你现在是他的人,我又在他手下做事,哪敢明目张胆同他抢人?”

    “这儿可是接客的窑子,我还能这辈子只接他一人不成?”那女人笑嘻嘻又道:“你叔父是县丞,比他官位大,你怎地这般怕他?”

    “谁让他同慎王攀着裙带关系!”那男人又叹气:“我叔父原是望京都事,掌管着粮食,户籍,那可是实权。如今调派到这留郡,虽升做了这县城的二把手,在我看来,却是明升暗降的。”

    那女人不解:“这话怎么说?”

    “他新调来,底下哪有根基,什么都是县令说了算,他这位子,就是个空架子,摆着给人看的。”那男人有些恨恨起来:“望京比这小城大得多,掌管粮食户籍,那可是油水多多,到了这里,什么都没了。”

    那女人道:“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不曾。”那男人道:“也是奇怪,最近各地调派得很是频繁。”

    那女人安慰道:“或许过一阵便会调回去了。”

    那男人道:“但愿。”

    那女人又娇声道:“若是调了回去,刘郎便要忘记奴家了。”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 。”那被叫做刘郎的男人道:“若能回去,定然要将你一同带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