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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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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你脑子有病吧。”对方差点把电话挂了。

    赵强这才意识到口误,把脑中想的竟然直接说出来了,不过他说自己是歼商也好,方便摆明了车马和对方谈价格,赵强道:“呵呵,开个玩笑,别挂电话,我是今天到你们家修电脑的人,我能解决你们遇到的问题,所以想和你做笔买卖。”

    胖胡强忍着没扣掉电话,问道:“维修钱我都已经付清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赵强道:“你们不是遇到一段无法解决的特技视频吗?现在我已经帮你们解决了。”

    对面的声音停顿半响后才道:“你逗我玩吧,我可知道你们公司的地址,小心我带人去把你们公司砸了,上次有人晃点我在医院躺了两个月。”

    赵强也不理会对方的威胁,直接道:“你马上带一万块钱来如家电脑公司,可以先看后买,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你后悔都来不及。”

    说罢赵强也不理会胖胡什么态度,直接把电话扣掉,不给他留点悬念赵强还真怕胖子不来,表现的干脆点说不定他还能相信。

    赵强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下班,虽然他打电话的时候很果断,但这会儿说心中不忐忑是假的,患得患失,一会儿去看那段视频,一会儿又跑到店门口看看胖子来没来,当然也没忘了先将监控主机关掉,他可不想让王一动知道自己赚外快的事情,至于王一动会不会察觉有人关闭过监控主机,赵强只要拿到一万块钱根本不在乎这点了。

    五十分钟后,就在赵强以为胖子根本不可能来的时候,店门被推开了,胖子探头探脑先察看一番,见店里只有赵强一人这才迈步进来,透过玻璃门赵强看到外面还站着三个男子,都是白天在工作室遇上的那几位,个个手里提着铁棍,眼神到处转溜。

    反正赵强没打算骗胖子,所以他没在意外面那三位,抑制住心头的激动,赵强假装淡定的伸出手道:“你好,我叫赵强。”在打电话前赵强就考虑过了,他不是不想匿名完成交易,可是匿名的话胖子恐怕更不相信他,到时候他也解释不清自己如何知道飞翔鸟工作室业务,与其躲躲闪闪可能丢掉这笔业务,不如干脆点摆到台面上说,只要自己打死不讲,又有谁会知道是小薇制作的呢?这叫快刀斩乱麻,否则拖下去真像小薇说的那样,他们有可能自己解决或者是放弃这笔单子。

    “你好,我叫胡小江,你可以叫我胖子或者胖胡。”

    赵强也不废话,一指笔记本道:“我们先来看一下吧,如果你满意我们再接着谈,如果你不满意可以转身离开。”

    胡小江也是豪爽人,他很欣赏赵强这利索的行事方式,往电脑前一站就等着开播,于是视频又开始了,短短的三分钟胡小江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好莱坞大片啊!视频结束屏幕黑下去半分钟后他没清醒过来,赵强推了他一下道:“胖子,你满意吗?”

    胡小江恍然醒来,“啊,满意,太满意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段视频我们买了!呃……不过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们正为这段视频而发愁?你该不会是派了歼细到我们工作室吧。”

    赵强脸一红,道:“我哪有什么歼细,修电脑的时候偷听了你们的讨论,试机的时候又无意翻到了你电脑中的资料,于是顺手就复制到我的电脑中了。”

    胡小江并没有埋怨和追究赵强偷窃他的资料,因为这个罪名和他目前惊喜的心情相比算不了什么,他道:“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上午拿到了资料,晚上就拿出成品,这速度就算国外也达不到吧,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合理解释,否则这视频我不敢买,万一是你剽窃他人的,到时候我可要受到牵联,这会毁了我们飞翔鸟工作室的名誉。”

    赵强在打电话前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他咳嗽一声道:“胖子,我跟你明说吧,这视频并不是我制作的,我只是中间人,对方的制作实力相当强大,是一个你不敢想像的团体,如果不是我央求人家根本不会出手相助,这事儿你就别再追问,他们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不过我敢向你保证,这段视频绝对是原创,如果出了问题由我负责。”

    胡小江看到里面主角和反派的形象时就敢确定这是原创,不过他不得不把话说在前头,真要是赵强从创意工作室或者是其它地方偷来的他也可以摆脱责任,赵强既然这样承诺了他就可以把这个问题写到合同中,真要出事儿他可以推的一干二净。

    “你们进来吧。”胡小江拉开店门对外面三人招了招手,三个男子见胡小江毫发无伤又没打出约定的信号,便知道事情成了,三人扔掉手中的铁棍进到店里,胡小江让赵强把视频再重播一遍,三个男子看过后表情和胡小江相同,都是目瞪口呆,场面震憾啊。

    长头发的男子道:“胖胡,这、这是电脑做出的特技镜头吗?我觉的这是用高空摄像机拍摄的真实场景!太逼真了,我找不出一丝破绽。”

    短头发的男子道:“胡说,这会儿男主角还在香港,他怎么可能来拍这组镜头,再说现实世界你上哪里找这么相似的场景,而且拍摄这组镜头对环境的破坏太大又怎么会通过审核!”

    第三个男子则直接道:“我们需要你创作的底稿,不然的话这段视频我们不敢买。”

    赵强咳嗽一声,这事儿小薇先前没和他提啊,他也根本不懂还有底稿这事儿,这时候就听笔记本硬盘发出咔咔的狂响,然后屏幕弹出了一个窗口,里面有几个文件夹,因为赵强一直捏着鼠标,所以胡小江四人都以为是赵强在艹作。

    胡小江一把抢过赵强手里的鼠标,道:“这、这就是创作的原稿吧,赶紧给我看看。”

    赵强对这些东西是不明白的,可是胡小江是专家啊,四人凑在笔记本前研究了足有半个多小时,赵强看看时间都已经过了下班点了,可是为了完成交易他只能继续等。

    长头发道:“太完美了,太震憾了,我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下午制作出来的动画,绘画技术维妙维肖,根本难辨真假!而且背景变化复杂,如果真是一个团队在一下午时间完成,那这个团队最少有五十个精通此道的高手!强悍!实力太强悍了。”

    短头发道:“如果不是有原稿证明我也难以相信,胖胡,这次咱们的困难解决了,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些资料咱们买下了!这次飞翔鸟工作室想不出名都难了。”

    胡小江终于放下鼠标对赵强道:“连同这些底稿一起复制给我,你不得再向任何人提起此事,也不得传播这些资料,否则咱们的交易就取消。”

    赵强还怕他们向别人提起此事儿呢,既然他们怕泄密会影响飞翔鸟工作室的声誉那更好,赵强道:“你直接剪切走,我不留底稿,至于保密方面我会做的比你们更好!”

    赵强若是需要这段视频可以让小薇再合成,虽然它只是维修助手,但是对于一段智能程序来讲,要搞个运算制作太小菜菜了。

    胡小江兴奋异常,“够爽快,咱们马上签合同。”

    因为胡小江原本就是搞这行,这类合同手上有现成的模板,只要填一下数据就行,然后是双方签字,接着胡小江从口袋里掏出一沓人民币,“这是刚从提款机里取的,你点一下。”

    赵强激动的手都在抖了,他哪里敢在胡小江面前现丑,把钱往背包里一塞道:“信得过你。”

    胡小江对赵强竖了竖大拇指,意思是够豪爽。回头胡小江又对正在复制文件的同伴道:“怎么样了?”

    啪,长头发拔下移动硬盘的数据线道:“ok,全部剪切过来了,不过哥们,你这电脑外皮不怎样啊,可是却能运行这么高分辩率的视频,我真佩服你,自己diy的吧,高手!你这是真人不露相呢。”

    赵强讪讪笑了笑,其实他心里也有些问题搞不明白,笔记本的硬盘只有6g,可对方复制的文件最少有几十g,这是怎么回事儿?莫非小薇已经对硬盘完成了改造?只有等没人的时候问问它了。

    既然交易完成,双方都放松下来,胡小江看了看时间对赵强道:“一起宵夜如何?”

    赵强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饿,而且下班时间早过了,于是道:“好,我关上店门。”

    重新开了监控主机,将店里的灯光都关掉,赵强背上笔记本又锁了店门,随着胡小江向附近一处夜市而去,九月底晚上的气温很有些凉爽了,大家选了一处路边烧烤摊坐下。

    胡小江对赵强道:“这三个都是我哥们,长头发叫佟小刚,短头发叫张志扬,剩下那个叫单向飞,还有一个龚东阳在家里留守,这次你帮了我大忙,没得说,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赵强之所以没把此笔交易阴暗化,一是怕拖延时间导致交易失败,二是赵强想结识一下胡小江,也好为曰后他的维修店拉个客户,五台电脑也算个小型企业了,每年清一次灰尘装一遍系统也有不少赚头啊,现在看来他的目的都达成了。

    佟小刚道:“赵工,那个电脑店是你的?”

    赵强摇摇头:“不是,大家叫我赵强就行了,我现在还学徒呢。”

    张志扬道:“学徒就这么厉害了,以后还得了。”

    赵强道:“厉害什么啊,也就是无意中结识了几个朋友,他们肯帮忙而已,另外也是你们相信我,若非如此我也赚不到这笔钱,呵呵,今晚宵夜我请。”赵强觉的赚了人家钱挺不好意思,请顿宵夜也算回馈一下。

    胡小江看了同伴一眼,然后道:“赵强,既然大家都是实在人我就明说了吧,这次实在是你帮了我们忙,而且你这一万块钱是低到不能再低的价格了,算起来我们还是拿了大头,所以这顿饭要我们请,只不过宵夜咱们简单吃点,回头找家高档次酒店再正式请你一次。”

    “啊,”赵强无语,一万块钱竟然只是他们卖给创意工作室价格中的一小部分,自己还以为很歼商了呢,看来这次是亏了,经商之道要学的还是太多啊。其实这主要是赵强不了解行情,这事儿怨不得他。

    佟小刚道:“胖胡,怎么能只请一次呢,以后要经常请赵强才行,连他网上那些朋友最好一起叫上,大家都是搞特技动画的,肯定谈的来。”

    这个佟小刚打的什么主意赵强一清二楚,他是想直接从赵强所谓的幕后团队手中买动画,可赵强怎么会让他如愿,于是道:“那些人不会露面的,一但让他们知道我暴露了他们的行踪恐怕会立刻取消和我的联系,到时候大家就一拍两散。”

    佟小刚道:“这样啊,看来我们是无缘结识了,不过有赵强你在也一样,大家说是不是啊。”

    这时候肉串和扎啤上桌了,胡小江端起酒道:“赵强,为我们的首次合作成功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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