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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是神经病 杀人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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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梦中游同学脸上还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样子,郭玉终于被唤醒了母性的怜爱,温柔的道:“要不,我给你敷上些创伤药散吧,可是从少林寺的老方丈福缘禅师借来,对跌打刀伤烧伤烫伤很有效用哦。”

    梦同学鄙视看着她:“我可以理解,你在跟少林寺做品牌代言人么?”

    郭玉挥了挥玉臂,轻轻一哼,不屑一顾的:“虽然,少林寺的罗汉堂和般若堂及药王院都跪求我给他们做广告代言人,但是,姐是一个有追求的人是不,哪里有那个闲心,跟他们胡扯一些价格虽然便宜效用也不错的药品,问题在于,像如此一些疗伤效用普通的药品,大多数的跑江湖练摊子的就一抓一大把,至于普及普通群众?啊呸,普通的人家,受伤了随便抓点草药对付便是,哪里来的闲钱买啥子金创药,远远没有照顾肚子来的实在,对吧?”

    她轻轻翻身下马,走近梦同学身边的时候,右手掌一翻,出现了一些药香极浓的粉末,左手扳过梦同学的脸,导致梦同学的眼睛不得不因为在比她高出十公分的位置上面可以俯视到她白如羊脂的粉脖子,但是,偏偏,下巴以下的原本该展现她魅力的关键地带却被蒙脸白纱无良的垂下所完全遮挡。

    梦同学鼻子微微一抽,便吸取到了一阵怡人的醉人的芬香,在原该好生舒服享受闭上的眼睛,却不仅没有闭上,还大大的睁着,仿佛,恨不得眼作手用,扒开罪恶的纱巾,一饱眼福。“喏喏,你的眼神在哪里呢?”

    “在你的身上啊,老师说,当他人为你服务工作的时候,就得以目不转睛的视线关注在她的身上,充分表达你的关注和尊重。”

    “哪个老师说的,喊出来,我保证不鞭死他!”

    她敷药的手忽然恶作剧的用力一摁。

    “嘶——”

    梦同学痛得倒吸一口冷气,恨恨道:“大婶,你轻点会死啊。”

    郭玉咯咯一阵轻笑,仿佛黄莺出谷,虽然比喻有些老土,但就是那么脆灵脆灵的,让人听在耳,悦在心,无比的舒服。

    “乖侄儿,让婶疼你。”

    梦同学几乎被恶心的要跳楼自杀了,赶快将她推开。

    郭玉凝视着他,眼神非常复杂,有被轻视的愤怒,有疑惑和好奇,最后,居然还有一些吃惊:“你有病?”

    梦同学道:“呃?”

    郭玉道:“我是美女吗?”

    梦同学考虑了约有十秒,然后很诚实的回答:“虽然,你的脸被遮掩,但是,通过你的身材和脸配搭,应该是个大美女。”

    郭玉道:“你难道就不许我是看身材迷死一大片看脸吓死一大片的那种?”

    梦同学的脸上,忽然展现着一片神圣的气度,好像,刹那间,耶稣的圣光在他的身上附身,他的表情庄严而肃穆,完完全全一副神棍的样子:“孩子,你知道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帅哥可以做到轻松自如的放声大笑?”

    “臭不要脸!”郭玉轻轻骂道,但是眼睛还是忠诚的告诉她,这个年轻人,的确是一个帅哥,虽然,现在,他的脸被自己重创,将留下一道不可弥补的残缺与破败,但是,这原该惨绝人寰的败笔,在他的脸上,居然,呈现着一份触目惊心的沧桑,正是这一份沧桑,更使得让人感受到了这个人在他的人生旅途之中历尽磨砺及残酷的淬炼之后,焕发着琢玉成器的光芒。

    郭玉暗下轻轻一叹,一种年华不再的凄伤涌上心头。

    岁月,是女人的天敌。

    男人,经过岁月的打磨,在成长之中迈向成功的脚步,即使是白发苍苍,依然会留下一段辉煌。

    女人,却在岁月之中,迅速的耗损,红颜落魄然后悄悄被埋葬。

    自古红颜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红颜若梦,梦醒时分,落得却总是,万象悲歌。

    郭玉心窝悠然一阵酸痛,鼻子猛地一阵子抽搐,霍然,她没有任何的征兆,一个华丽的转身,一个漂亮的飞跃,坐上马鞍,双腿猛力一夹,狠狠的一抽马鞭,“驾!”的一声娇叱,好像骏马得罪了她老人家似的,其实却是蛮无辜的受罪,被狠狠的催赶,只得放开急蹄,风驰电制般飞奔上路。

    剩下,孤零零的梦同学在风中口呆目瞪的陷入了色彩缤纷的凌乱。

    呃?什么情况?

    我只是想说,一个爱笑的女人,她一定是一个自信心爆棚的女人,一个信心爆棚的女人通常是美女而已。因为,女人的自信,往往,来自于她对自己美貌的认可。姑娘,你,就算是,我对你的期待值超过了你对自己认命的低颜值,也不必满溢心酸与绝望,来个不辞而别吧,这么个样子,好像,很不礼貌的好吗?

    但是,姑娘转身的刹那,所流露出来的那一丝痛彻心扉的遗憾,却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头,估计,纵使走完这一辈子,也难以忘却了。

    *************

    黎明时分。

    西沉的明月显然被某座山峰遮挡,大地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俞钰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毕竟,曾经是在安乐坊摘取过金像奖的钻石级头牌精英。

    安乐坊是什么对方?

    安乐坊,是一个由一群拥有特殊技术的美女,组合在一起,然后对客户进行一些比较特殊服务的高级会所。

    几乎,所有的服务行业,他们的休息时段一般都比较“突发化”——所谓的“突发化”,指的是,当某个客户指定了某个技师的服务,在该技师没有任务的时候,便必须无条件的接受。故此,技师们的休息时段,往往是得不到稳定保证的。

    所以,安乐坊的技师,尤其是气质好技术好服务态度好,经常被客户钦定的技师,更是排期密集,随叫随到,几乎可以说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都保持着公鸡一样清醒。

    俞钰更是一个业务技术精良服务态度一级棒的高级技师。虽然,打自梦家的三少爷在她的土地上开荒耕作之后,再没有其他的人胆敢对她随便添加点击率,然而,作为富二代的梦家三少爷很负责任地把富二代除了有花不完的钱之外,还有花不完时间的特点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而且,三少爷比较喜欢玩弄一些突击游戏,往往在你认为他绝不会出现的时候而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样,时间长了,俞钰居然被训练出一种几乎是超越感官直觉的高超技术,致使,往往在当有人靠近身旁的时候,就会马上中断睡眠醒转过来。

    房间很黑。

    然而,黑暗中,她感觉她的床头似乎站着一个人。

    她没有大声呼喊或是呼救,因为她懂得,可以在南宫府邸里面,更可以站在她睡眠床前的人,如果这个人要夺去她的生命,她就是撕破喉咙喊救命,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她的命。

    她只是想坐起来,但黑暗之中的人轻轻道:“你这样躺着,已经很好了。”

    俞钰似乎没有意外:“七夫人。”

    七夫人道:“你好像在等我。”

    俞钰:“你来的比我现象的要快了至少五天。”

    七夫人:“......”七夫人很想很想问她,你哪里来的自信呢,如果不是胡家的娃知会我请我的人是梦家的三少爷,就是比我儿子出手快跟你有一腿的男人,更是出于好奇的想看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哪知道,阴差阳错,中了这冤家的毒,才导致现在的......哎,不再想了,想多了,都是泪啊!

    让七夫人无语的是,自己还真是依照俞钰的剧本进行着某些可以说是荒诞不经的剧情步骤,尽管,比她原来的设想快出了五天。七夫人忽然有些委屈与不甘,甚至是着恼,冷冷道:“你凭什么那么自信呢?”

    俞钰微微一怔,好像七夫人语言里面包含的东西很不少,其中就若隐若现漂浮着一丝儿吃味的委屈。当然,任凭俞钰曾经红颜艳世,阅尽沧海桑田,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高傲尊贵的南宫七夫人,已经凭着一身过硬的功夫成功的潜入了他们感情的壁垒之中。

    俞钰轻轻道:“如果,他不是一个榆木脑袋,我应该比他的妻子更早穿上婚礼的盛装。”

    七夫人好像听见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话,充满质疑:“他是榆木脑袋?”

    俞钰道:“从比我推算快了五天的意外来看,他好像有了些儿意外的变化。”

    七夫人被引诱出来了兴趣:“好吧,你就跟我说说,这个榆木脑袋的事情,好吗?”

    “嗯.....”

    *******************

    当俞钰跟南宫七夫人正兴高采烈津津乐道研究着那个榆木脑袋的男人的时候,那个榆木脑袋男人也终于得偿所愿等到了他想等的人。

    五人。

    清一色黑衣,适宜夜间作业,尤其适合杀人放火绑架勒索等一些见不得人的工作的黑色制服。

    五个黑衣人很专业,下了马之后,没有任何喝口小酒唠嗑唠嗑的浪费时间的举动,便迅速的散开然后又立刻汇聚,形成了对梦同学的五角近身包围。然后,为了不在脚步移动之中因为鞋子踩踏的声音被捕捉到活动的轨迹,居然把脚上的木屐全部脱下。

    由此,梦同学立刻知道了两件事情:一,这些杀手,都是岛国扶桑忍者。二,他们或许已经多多少少了解到他的实力,马上准备以烟雾弹在掩盖之下创造对梦同学一击即杀的机会!

    虽然,梦同学没有敌视扶桑全国上下的愤青习惯,但是,梦同学最大的习惯,是敌人没惹我我先砸,敌人惹我我杀他全家。

    为了最后确认一下目标,不导致搭错车泡错妞的尴尬,正面对着梦同学的那一个浑身上下严严实实包粽子似的黑衣人,一边扭扭脖子转转屁股一边坚决珍惜肌肉秀机会的肌肉男发出沙哑的声音询问:“你的,到底是不是昨天中午在‘悦回’酒楼和南宫七夫人约会的男子?”

    梦同学道:“你看呢?”

    肌肉男点点头又摇摇头:“很像,就是那边脸多了块膏药贴;配合一下,把那狗皮膏药取下来看看,好不好?”

    梦同学摇头:“不好,我得病了,不可以取下膏药贴。”

    肌肉男打破砂锅问到底:“你的,得了什么病?”

    梦同学轻轻叹息:“神经病。”

    肌肉男非常的吃惊:“神经病?”

    梦同学忽然手舞足蹈蹦蹦跳跳了起来,好像欢快的兔子一样激情高亢,嘴巴念念有词:“我是神经病啊神经病,我是神经病,杀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