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枭宠女主播 > 第七十八章 在一起了

第七十八章 在一起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如果说程一笙是怎么打算的,她也说不出来,现在的殷权不希望被打扰,那就等他自己走出来的时候再说。她想到那天殷权的徒步行走,她明白他会走出来的,那么她就在这里等着,等他自己出来。

    她是他的妻子,已经决定爱他,所以在这个时候,她不能丢下他!

    想起在黑暗之中的殷权,想起满屋缭绕的烟,她的心就微微疼着、酸着、胀着!这个男人,怎么让她这样难受呢?她没意识到现在不是她打算爱他,其实是已经爱上他了。她多么想将他从黑暗中带出来,走到光明之中,但是她没有那个胆量。

    她不是什么都不惧怕的,她看出来潜在的危险,她明白自己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挑战这样的殷权!

    刘志川见她坐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周身笼罩着一股哀伤之意,他打消自己想问的话,坐到一旁什么话都没说,沉默地跟她等着。

    晚上程一笙只是吃了两块小面包充饥,打算拍完戏再吃饭的,现在她相当于没有吃晚餐,但是她却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满心想的只有殷权。

    程一笙的出现,的确令殷权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知道不应该这样,但是他无法将自己从这种情绪中拉出来。这件事,沉沉地压着他已经七年,他无法释怀,不能释怀。原本以为经过昨天她的努力,他已经能走出来,却没想到今天只是见了殷建铭,自己就忍不住想发脾气,忍不住又成了这个样子。

    那一幕,太过惨烈,至今仍记忆犹新地缠着他,不断在他眼前闪过,想忘都忘不掉。他们把自己当作怪物,那种隐藏在心底的自卑此刻也纠缠着他,无法释怀。但是他又知道,他一定要走出来,他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不然,她昨天所有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

    他想到她退出去的身影,黑暗中显得很单薄,她什么都没有说,沉默的让他此刻又有点酸涩,她忙到这么晚没有回家而是来公司找他,肯定在担心他。他又想到,她没有开车,早晨是他把她送到片场的,那她就要打车,回家也要打车,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她长的那样漂亮……

    他脸色微变,立刻站起身,抓起钥匙便向外走去,眼前突然亮了起来,一直在黑暗中的眼有些不适应,他仿佛看到她坐在椅子上,白底蓝花的旗袍显得清雅端庄,他微微眯着眼,想让自己看真切些。

    明亮中,她站起身向自己款款走来,柔软的小手拉住他的手,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他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跟着她,就那样走出门,坐上车,她来开车。他又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好像她在身边,他便安心。他又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因为她没自己走,他不至于担心。

    就这样,一直到了家,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对于程一笙来讲,只要他跟着她回家,那就是满足。她可以给他空间,如果他想自己缩起来舔伤的话!在这件事上,程一笙给了他最大的理解与体贴,因为这样的事不是一般人能经历并且承受的,她可以允许殷权走不出来,但身边要有她的陪伴。

    对于殷权来讲,更多的像是走不出这场梦,她温柔地将他领回了家。

    他去洗澡,今天的事情难免又困扰着他,只要想起,他的目光就会变得狠戾,然后又想到她,他的目光又会温和下来。就这样,像是半梦半醒之间,一半冰冷一半温馨,让他如身处梦中一般。

    程一笙今天没有泡澡,她知道殷权的洗澡速度,她生怕自己没看着他,再出什么别的事,于是她只是冲了个澡,连护肤品都没用,便擦着头发走了出来,果真他已经坐到床上,一脸的沉寂!

    她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自己走进浴室去吹头发,只不过门没关,随时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等她将头发吹干,再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动都没动,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一看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她走过去,爬到床上,坐在他身边,轻轻地靠在他臂上,柔声说:“老公,睡觉吧!”

    估计现在将近十二点了,可是他的眼睛那样明亮,没有一丝睡意,清明的让人害怕。

    他慢慢地收回目光,侧头瞥她一眼,虽是一言不发,却听话地躺下来,她将自己这边的台灯关掉,转眼看到另一边的殷权虽是躺在那里,眼睛依然瞪得明亮,也没有要关灯的意思。很明显,他根本不在状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程一笙知道,如果他放任自己这样下去,就会变回以前的那个殷权,他很可能就此将自己已经打开的心门关上,或许今生再也不会打开。他为什么讨厌女人?一个是因为莫水云,另一个原因就是爱情让他失望了。恐怕他和他的母亲一样,发现自己生活在幸福的谎言中,清醒过来,是那样不堪的真相,太残酷了!

    程一笙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出生长大,她是相信爱的,她认为世界是美好的,她整个人都充满了阳光,与处处是阴暗的殷权,形成了互补。

    她想将他拉出来,事实上她一直为此努力过,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只好趴在他的身上,纤长如玉的食指伸出,凝润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他不解地望向她,她的指尖没停,继而划过他的眼、他的鼻,一直到了他的唇,喃喃说道:“这些,都是属于我的!”

    其实她想表达的意思就是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亲人,别人你不用去想,也不必去在意!

    但是这句话到了他耳中便成了另一个意思,他的注意力成功被她吸引过来,他看到她那张小脸迎着暖桔色灯光,眉目细致,正温柔含情地望着自己,再向下看去,修长白皙的脖颈,一直向下延伸,望进掩起的睡袍中,引人遐想的深沟之中。如墨般的青丝披洒而下,有几根俏皮地钻入其中,令他的心也有些痒……

    他的喉有些发干,按理说在这个时候,他应该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的,他脑中也不应该有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可这也算是男人的劣根吧,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抵挡他们对女人的热情。不过现在的他还是没有动作,只是心底潜伏的那只饿狼,渐渐地苏醒了!

    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依旧努力地想把他拉回自己身边,她如果知道殷权不仅想到她身边,还想……不知她会不会还如此努力?

    见他无动于衷,她又往上爬了一爬,勾着他的脖颈,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她的眼上,她脉脉含情的目光,有几个男人能够扛得住?她真是把自己送到他嘴边,他不吃都对不起她。自然这想法不是殷权的,殷权的精力已经集中在她身上,她呼出的如兰香气,轻轻扑在他的脸上,使他觉得空气都有些热了起来。

    “老公?”她绵绵软软的声音带着询问,因为他的目光令她有些不解,她不知道他的心情是不是好些,还是依然在他自己的世界中没有走出来。

    然而她这靡软的声音落在他耳中自然成了勾引,他就像一只蓄力已久的饿狼,猛地扑到自己盯着的猎物身上。程一笙面对他突如其来狂烈的吻有点懵,转变太快了些,她也想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转变。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他拉了回来,因为他不满足,他想要她的回应。

    头一次,她有一种吻得被窒息的感觉,而她又投入其中,想要更多,想给更多。这个夜,一个不太正常,一个满心都在另一个人身上,注定要出些让两人都不意想不到的事,似乎不发生些什么才奇怪。

    空气中燃烧着噼啪声,激情四射……

    一个索取、一个迷乱,两人引颈交缠,春意浓浓。没有什么应不应该,一切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程一笙早已没有她那些理智与矜持,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般,令他心中狂喜不已。

    然而当剧痛传来的时候,一切变得不那么美好,程一笙怕疼,这样的疼,她是无法忍受的,那一刻她的泪马上飙了出来,抽噎着喊痛,可是现在的殷权,完完全全是头野兽,一方面是本能,另一方面他内心的憋闷也由这种途径宣泄而出。

    她的哭声,在他耳中成了另一种催化剂,让他更加凶猛起来。她的手紧紧攀在他手臂上,痛得指尖都陷进他的肉中,他却丝毫不知痛,愈加凶猛。

    无意中,他看到她墨眸中的泪花,清碎晶莹,水晶般地纯粹,因痛皱成一团的小脸又含着媚,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带着乞怜,他的理智稍稍被拉回一些,但是拉得有限,是男人此刻怎么也不会停止的,不过他的动作倒是慢了下来……

    这个香艳的夜,他只觉得她如含苞玫瑰,在他身下娇羞怒放,入骨的媚态、欲拒还迎,软得不像话的身体,似水一般将他融化,都让他欲罢不能!

    这一夜对于殷权来讲,就是冰火两重天,先前的冰冷回忆,后来她的热情温存,总之这个夜他睡得很沉,竟然又是一夜无梦。

    殷权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尽管拉着窗帘也无法阻挡明亮的光透过窗帘落在他脸上,他抬手将窗帘拉开,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显得有些冷清,他坐起身,动作利落地掀开被子,然而床上那滩刺目的红扎入他眼中,令他怔愣起来。

    昨夜的一幕幕闪过他眼前,虽然想到她的纯洁,但是当他真正体会到她的纯洁时,他还是有些激动。因为高中以后发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她上班那么多年,又是在电视台那样复杂的地方,她能保持纯洁,太不容易。

    无疑昨晚的他是太疯狂的,可能因为往事的困扰,也可能是因为太渴望她,总之不够体贴,他只顾着自己索爱,却忘了她的感受。她是那样的怕疼,他又想到她眼中泛着的泪花,夜色中看着像碎钻般璀璨,她委屈的小脸,都让他此刻浓浓地心疼起来,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被自己粗暴给夺去了?

    他说了要爱她、要疼她,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

    她在哪儿?她的人呢?她是不是去工作了?还是昨夜让她太过失望,所以她走了?这一刻,他有些恐慌,下地拽了地上的睡袍,胡乱套上,系了带子,便向卧室外冲去。

    走到客厅,一股面香味儿幽幽向他飘来,他缓步向厨房走去,愕然地看到她站在灶前正在做早饭。在这样的清晨,她还能下地给他做饭?

    似乎察觉到有人注视她一般,她回过头,看到是殷权,嫣然一笑,愉悦地说:“老公,你醒了?准备吃饭!”

    像是跟每个清晨一样,她在做着最普通的事。她说完转身去拿碗,他看到她走路有些别扭,不像往常那般轻快,在忍什么,他心知肚明。他此刻很想哭,心里酸涨的难过,他转过身大步走到卧室,将昨晚激情的狼籍换了下来,铺上干净整洁的床单,他眸底幽深,站在门口吸了口气,才大步走出去。

    她的饭已经煮好,正往碗里挑面,他走到她身后一把紧紧抱住她的腰,他坚硬的胸贴在她的背上,她的手难免一颤,不解地问:“老公,你怎么了?”

    他拿下她手中的筷子,放到碗上,然后在她惊呼中一把将她横抱起,大步出了厨房,走到卧室,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他的动作是那般小心,与昨晚判若两人,他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深深地看她一眼,低声说:“等着!”

    她不明所以,看着他又走出卧室。

    他走到厨房,站在刚才她站的位置,挑出她未挑完的面。他无法想象,昨晚她经历着未经历的一切,从女孩经历到女人,那是一件多么令她惶恐的事情?而他又不清醒,让她那样度过一切,早晨她还能忍痛给他做早饭,他不仅不是男人,连人都不是了!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她对他那么好?

    端了面,他走进卧室,坐在她身边,挑上面,送到她嘴边。她这才恍然,原来他是要喂自己吃饭。她轻笑出声,接过碗说道:“我手跟嘴又没受伤,怎么还让你喂的?”

    他敛下眸,目光下移,看了一眼,然后又抬眼,沉声问她:“很疼吗?”

    她面色微变,立刻变成酡红色,头低得都快要塞进碗里,她小口咬着面,颇有点不安地说:“你快去吃饭!”

    他就这么没遮没拦的问出来,让她怎么回答?

    本来他还在纠结她疼不疼,但是一看到她闪躲的目光,稍稍急促的呼吸,此刻才恍然,原来她是害羞了,他站起身出门去吃饭,心想她怎能不疼?走路都成那个样子了!

    吃饭的时候,他给剧组打电话帮她请两天假,还特意说明因此延期的费用由他来承担,他也由此得知,程一笙虽给剧组打过电话,只不过不是请假,而是说晚点过去。

    挂掉电话,殷权有点无奈,这个女人……

    他都比她懂得怜惜她!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他便愣住了,是这样吗?分明不是,昨夜的他,一点都不体贴,又怎能称得上怜惜?

    他没了胃口,胡乱地吃完剩下的面,才去卧室找她。

    她的面也快吃完,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吃完,将碗拿过来放到床头柜上,他揽着她,将她揽进怀中,低沉的声音中又带了丝惆怅,“一笙,你怎么能对我这样好呢?”

    她突然笑了,“你是我老公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他比谁都明白,两人的婚姻是怎么来的,虽然他与她都说要试着爱对方,可那与真正恋爱而结婚的夫妻还是有区别的,一般人害怕受伤都会有所保留,难道她不怕?他这样想着,跟着便问了出来,“你不怕吗?”

    “怕什么?你会伤害我吗?不会吧!”她看着他,问道。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坦荡,丝毫没有对他设防。那眸内有他一直珍惜的纯真,他突然明白,有时候难得糊涂也是好的,比如她在此事上。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睫毛轻颤,目光微敛下来,她的头轻靠在他肩上,柔声说道:“既然决定,我就会全力以赴,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明白她是指决定爱他之事,他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勇气这样勇往直前,但是此刻他有点激动,在这样温馨的气氛中,反手抓住了她的手,“我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

    这句话,透着坚定,这不是他深思熟虑说出的,而是心中这样想了,便说了。是冲动,也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程一笙微微扬起唇,和每个女人一样,她自然也惶恐不惑过,只不过她一向习惯了定下目标便无畏前进,那怕意便淡得可以忽视不计。这是在感情上没有受过伤害的一种表现,有着那么一股冲劲儿,想达到她要的幸福。

    似乎两人都在享受这一刻的温馨,谁都没说话,他抱着她,她靠着他,一时间四周谧静。当他再侧头看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想必昨夜将她折腾得太厉害,难得见她睡回笼觉。他轻轻把她放下,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便抽身离开。

    他先给刘志川打电话,说今天不去公司,然后在电话中给他交待了工作,刘志川记完后,吞吞吐吐地问他:“殷总,您看今天报纸没有?”

    “今天报纸上有什么?”殷权随口问道。

    “也没什么,只不过登您太太的事,殷总,您是不是应该给她配个司机?”刘志川小心地问。

    殷权哪里有心思跟他多废话,只是说道:“把交待给你的工作先做好!”然后便挂了电话,站起身去外面拿报纸。

    娱乐版块中程一笙的照片赫然登在上面,其中那站在马路边,上了一辆黑色的车那张最为显眼,殷权明白刘志川为什么要说让他给一笙配个司机的原因。

    殷权又给刘志川打过去,语气生冷地问:“说吧,你都查到什么?”

    有些事,作为特助都会做到总裁前面,比如说这件事,总裁看到肯定要弄明白自家太太上的哪个男人的车?昨晚的事刘志川了解,很显然她上的不是殷总的车,于是便敏锐地先去调查了。此刻果真老板问起,他答道:“昨晚您没去接您太太,她自己从片场出来的,然后便被记者们缠住了,她回答几个问题后脱身,然后走到马路上应该是想打车,不过陆淮宁的车恰好停到她面前,应该是偶遇,我查过您太太的通话记录,她没和陆淮宁通过电话,昨天唯一的通话就是您的手机号!”

    殷权的眉紧紧锁了起来,沉声道:“以后没我命令,不要随意去查一笙的通话记录!”

    他是觉得刘志川行事随便了一些,没有尊重她,没把她当成他的老婆,刘志川肯定不敢查自己的通话记录,就算是为了他,那也不行。

    刘志川意识到自己拍到马蹄上,连连说道:“是、殷总,下次保证不会再犯错!”

    他的话没说完,殷权的电话已经挂了。

    殷权靠在沙发上,头仰在沙发背上,长长地叹了声气。昨天他情绪不好,忽略了她,没去接她,难道让她当着记者的面去打车?很明显陆淮宁没有死心,及时地出现在她眼前。殷权是绝不相信什么偶遇之类的,这事上没有那么多偶然。

    不过还好,他的女人没有动心,否则昨晚也不会坐着陆淮宁的车找的是自己,更不会乖乖巧巧,虽然疼但依旧躺在他身下了。想起昨晚那次温存,他的心软得像化成水一般。他真是太不像话了,竟然让她遇到那样的难堪,他只是想着自己受到的伤,却没想到那个时候她正在委屈。

    他决定的爱她呢?他又做到了什么?此刻他发现自己远不如她做的好,也远不如她有坚定的信念。他站起身,暗暗吸气,为了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去伤害爱他的人,这种行为简直蠢笨至极!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到手机上的号码,微微皱起眉,但还是接听了,“喂?”

    “殷权,我是爷爷……”

    “有事吗?”殷权冷硬地问。

    殷宗正有那么一刻怔忡,感觉不是太好,但是他把握住了这个机会,生怕殷权会挂电话,急忙说道:“一笙怎么又上报纸了?她上的是你的车吗?”

    其实殷宗正是想用这件事来当个开头,跟殷权谈一谈,毕竟他离开殷宅的时候,情绪太坏。

    殷权根本没去想爷爷有什么用意,毫不客气地说:“对不起,我已经不是殷家人,一笙是我的妻子,与殷家无关,以后你们不要去骚扰她。以后也不用再打来电话,恐怕打我也会不接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殷宗正握着电话,半天没回过神,他知道殷权生气,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殷权真的连他这个爷爷都不认了,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了,这一刻,他难受起来,这是他的孙子啊,他最最怜惜的孙子。

    虽然他不只有殷权一个孙子,但是这些孙子中,只有殷权最让他心疼与自豪。心疼是因为殷权经历过的一切,自豪则是因为殷权没有靠殷家便自己赚下庞大家业。然而此刻,他最喜欢的孙子真的不认他了。

    殷宗正马上给殷建铭打电话,不顾一切地吼道:“殷建铭,你干的好事儿,殷权真的不认我了,我告诉你,马上给我把这事儿解决了!”

    “爸……”殷建铭头疼。

    “你的破事儿,真是气死我了,不行你把殷晓璇送到别的国家,反正马上给我弄消失!”殷宗正大发雷霆。尽管他也心疼孙女,可若真是和跟在他身边相比的孙子殷权来讲,孙女的地位便无足轻重了,更何况是一个吸毒、给殷家丢脸的孙女。

    殷宗正任性地挂了电话,都说人越老越像孩子,他也越来越往孩子的方向发展了。他这是把从孙子那里的伤心扔到儿子那里。

    殷建铭左右为难,他已经把女儿接回来,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能把女儿送出去,这是肯定的。他已经对不起殷权,也只能先对不起他了。

    殷权那边挂了电话便不再想殷宅的事,他的脑子想得都是如何补偿他的女人。他坐在沙发上想了一想,又拿起手机给刘志川打过去,先问他:“昨天让你买的车,买了吗?”

    “已经订了,今天等把车膜贴好,内饰做好就行!”刘志川说道。

    “今天能送来吗?”殷权问。

    “能!”刘志川心里明白殷总这么着急问这事儿就是因为心里愧疚,也是的,那么娇滴滴的老婆,让受这种委屈,平白的弄个绯闻在身上,谁乐意啊!说什么今天他也得给殷总办成了这件事!

    “对了,要那种……hellokitty的座垫!”殷权想到她的喜好,嘱咐了一声。

    刘志川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不怕死地问道:“殷总,您还知道hellokitty呢?”

    电话那头沉默,刘志川仿佛看到殷权沉下来的脸,他立刻改口道:“殷总还有别的吩咐吗?”

    殷权的声音又传过来,只不过比刚才冷了几分,“找个司机,人一定要可靠,最好身上有些功夫,可以充当保镖用!”

    “是!”刘志川说。

    殷权想了想,说道:“以后让司机开我那辆迈巴赫,一笙的车让她自己开。”他不想让别人碰一笙的车,如果她不想开车,就坐他的车。

    “那殷总您开哪辆?”刘志川多问了一句。

    “我开那辆A8就行!”殷权淡淡地说。

    得,赚的最多,开的车最差!看样子殷总已经被那位娇美的老婆深深俘获了!刘志川挂掉电话,感叹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以前他以为讨厌女人的殷总是个例外,没想到殷总也是如此。

    接下来的时间,殷权从网上查了补血的方子,开始做午饭。他想到昨晚她流了那么多的血,补一补总是好的吧!一想到昨晚,他又有些蠢蠢欲动,可是看她难受成那样,他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只好强行打消了念头。刚刚开荤,难免想多吃些!

    程一笙睡醒觉,殷权坚持不让她动,她坐在床上,过不了一会儿,殷权端着餐盘进来,她一看,盘内都是什么?红枣桂圆粥,就连菜也是补血的,她忍不住笑出声,“我又不是坐月子,老公啊,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不然非得被笑死不可!”

    她从来没听说过新婚之妇第二天不下床,在床上大补特补的。她突然想得昨晚他同猛兽的样子,分明想控制也控制不了,她不由好奇地问:“其实昨晚你也是第一次是不是?”

    他一直讨厌女人,又经历过那种事,除非他十五岁之前有过女人,以后估摸着没有。

    殷权皱了眉,将盘子放到桌上,不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沉声道:“快吃饭!”他忙活一个上午,还想听她的评价。她却问这种令他尴尬的问题,一个男人这个时候才跟女人有关系,很光彩吗?

    可他越是闪躲,她兴趣就越大,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拽着他的胳膊,大有他不说实话她就不放过他之意,她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快说、快说,是不是?是不是?”

    他黑着脸,不想说可又让她缠得难以脱身,最后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下来。

    她笑得一脸灿烂,这个结果令她高兴,不过他三十几岁才被开真是让她有的乐。

    他被嘲笑了,不爽地说:“我没笑你老处女,你居然还笑我!”

    是啊,她二十七岁不是老处女是什么?

    她一听就瞪眼了,不依不饶地说:“我没说你老处男,你居然还敢说我?咱俩谁老?”

    无聊不无聊?两个人居然为这个问题争执起来。

    他觉得脸上无光,端了粥递到她面前,不自在地说:“我熬了半天,快喝!”

    她端在手中拿勺子喝了一口,真是甜,甜到心里了。她又将勺子递到她嘴边说:“你也尝尝!”

    “我又不是女人,喝这干什么?”他偏过头。

    “你也要补嘛!”她心里嘀咕了一句,“虽然没流血!”

    他无奈地看她一眼,张口喝了,眉微微皱起,说实话他不喜欢甜的东西。

    这可是他特意给她做的饭,她非常给面子的全都吃了,当然他也没少吃,只不过下午就开始流鼻血,补大了。他就觉得浑身跟火烧似的,看着程一笙就像狼看羊,使她觉得遍体生寒。

    下午将近黄昏,两个人懒洋洋地睡醒觉,躺在床上说闲话,刘志川打电话说把车送来了,殷权坐起身拍拍她说:“穿好衣服,送你礼物,在门外!我先出去!”

    他说罢,下了床将浴袍随意穿上,向外走去。

    程一笙听到有礼物,自然开心,谁不喜欢收礼呢?她马上找衣服穿。

    殷权出了门,让刘志川把车开进来,刘志川跳下车问:“殷总,如何?”

    殷权的目光打量着车,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迅速消失!”

    刘志川这叫一个失落啊,忙前忙后折腾一天,连个表扬的目光都没有,他明白老板不想让老板娘看到自己,只好听话地迅速消失。

    程一笙出门后,眼中露出惊艳的神色,“好漂亮的车!”

    车型是保时捷卡宴,车身是磨砂玫瑰红色,车顶是黑色,车灯周围是黑色,黑与磨砂玫红相配,既不显媚俗,又艳气四射,着实符合程一笙的品味。

    这款车哪里有这种颜色?殷权的要求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刘志川去为难卖车的,人家提议,可以贴彩色车身膜,这个建议解决了刘志川的难题,弄成这么漂亮,就是贴了车膜。

    其实卡宴的车型并不算小,女人开显得有些大了。殷权考虑的是安全,这车看着挺结实,万一她有个意外,也要确保她这个人没事,所以才挑了款大车,只是这个颜色,显得车都跟着妩媚起来。一瞧就是属于她的车。

    程一笙打开车门,看到里面全套的hellokitty,满眼的粉,她惊讶极了……

    真幼稚!不过想也能知道这是出自谁的主意,八成是他看到自己喜欢那大猫,于是全都给弄成这种车饰。

    “喜欢吗?”殷权看着她摸摸这里,看看那里,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这真是送我的?天啊,保时捷呢,多少钱?”她扭头问。

    “不到二百万!”他轻松地说。

    他的意思是说这车不贵。

    她突然问:“怎么想起送我车了?”以前没有送,在这个节骨眼上送,她不能不多想。

    “你是我老婆,送辆车还需要理由吗?”他反问,着实不明白她在纠结什么。

    她突然兴趣全无,转身走回屋里,殷权怔了一下,立刻抬步跟上,在后面追问:“怎么了?”

    她坐到沙发上,脸上表情显得有些郁闷。

    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他坐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问她:“我送你车,不开心?”

    她闷闷地说:“我怎么感觉是陪睡换来的?”

    他恍然大悟,不由好笑地说:“车是昨天早晨就让刘志川订的,就算你陪我睡完,也没那么快把车买来是不是?”

    是她多心了,一听昨天早晨他就决定送她车,她的心情便好了起来,跟着眉飞色舞地问:“你的车二百万,还没那钻戒贵呢!”

    “要不我再给你买辆贵点的?”他知道她是在调侃自己,所以也没当真。

    “哎,你到底有多少钱啊?”她好奇地问。

    “787878!”他说。

    “这是什么?”她一头雾水,莫非是他财产?

    “保险柜密码,想知道自己去书房看!”殷权面色毫无一丝变化,自然地说。

    “真的假的?”程一笙不相信,保险柜密码设得这么脑残?还如此大方地告诉她?

    “去看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殷权靠在沙发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很明显让她自己去看。

    她是真好奇了,站起身说:“我可真去看了!”

    殷权抬抬眉,那意思是让她去。

    她向书房走去,他在后面说:“所有密码都是这个,缺钱可以自已取!”

    她没理他,走到书房,按他说的密码去拧,果真“咯”的一声,保险柜门开了。

    “不会吧!”她嘴里低喃,惊讶居然是真的密码。她轻轻将保险柜打开,里面东西并不多,但是她随便拿起一个存折,那上面的数额就吓她一跳,长长一串,她还要去数,到底这是多少钱。这男人真放心,这么就让她开保险柜了?不过她心里还是掠过一丝窃喜,不是她看中这些钱,而是她欣喜于殷权对她的信任。

    她将存折放进去,从里面拿出一块金条随意掂了掂,真是有钱人,金条就这么多。她放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个盒子,像是装首饰的,她拿出来打开,果真是首饰。

    闪耀着星光的铂金链子将颗颗珍贵的绿宝石穿在一起,铂金与宝石形成一朵朵花的形状,最中间是朵大花。能在殷权的保险柜里放着,说明这套是真的首饰。如果是真的,这么大的宝石,那得多少钱?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殷权的保险柜里放着套女人的首饰?他准备送给谁的?他不是讨厌女人吗?

    想到这里,她的脸微微沉了下来,刚才的喜悦也跟着荡然无存。经过昨晚的恩爱,现在她只要想到他欣赏过一个女人,她心里就难受的不无法抑制,她想都没想,关上保险柜,拿着首饰就找殷权质问去了。

    在感情上青涩的她,也很直率。

    殷权看她走出来,不由问她:“怎么样?对你老公的财产还觉得满意么?”

    她没有回答,而是站到他面前,将盒子递到他眼前,颇为负气地问:“这个,是你想送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