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老师，你的裙子露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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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放下越多，越富有。
我们挥手告别，都心生伤感，但也还是知足，朋友间不必见面太频，偶尔相聚，便是回忆。
打开手心的东西，是一个藏金色的荷包，里面塞了很多彩色布条。
“在藏族文化中，这种荷包代表着吉祥。”
我了然，马媛媛真是有心了。
“你好像很了解西臧。”
“说不上了解，上学那会去那支教过两年。”
支教？天啊，我都没有听他说过。这神奇的经历！
好像忽然觉得隋阳，嗯，是个不一般的公子哥。
“回家吧，我送你。”
晚上又备战了几个小时，将所有课程从头到尾顺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这才放心地收拾好材料。
“今天确定不用我过去陪你吗？”
“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打电话吗大哥？你不嫌折腾？”我的腰现在还隐隐作痛，可见隋阳那晚有多卖力气，可怕的精力，“我明天要早些起床，先去高三教室熟悉一下。”
“好吧，先放过你，羊羔要养肥了才有嚼劲，明天给你准备庆功宴。”
羊羔？那是形容我的吗？他是狼吗？不过确实也像一只狼。
“好了，晚安。”
要不怎么说，火车跑得快，全屏车头带呢。身为艺博的校长，能将学校管理的井井有条，团结友爱，自然是功不可没。每个师生都是他的责任，这不，我前脚才刚刚迈入高中组的教学楼，后脚校长大人就来了电话。
无非对我第一次代课高中课程微有些担心，一再表示自己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他才放心地挂了电话。真不知道这么不放心，干嘛还要听从别人的推荐。
至于推荐人我大概已经想到了是谁，跑不掉那天我去代送学生名册拉着我不停地聊天的主任大姐。
既来之，则安之。
李连，加油，正常发挥，没有问题。
做好心理建设，伴随着上课悦耳的音乐铃声，我踏上了高三一班的讲台，“一”代表第一，最优秀的。这个艺博学校最顶尖的高三文科班级，每年都会盛产出一大批优秀的毕业生，在国内外数一数二的高等院校大放异彩。
“各位同学好，我是新来的地理代课老师李连，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暂时代替张老师的地理课程，相识就是缘分，彼此就当做是朋友，请大家多关照。”
鞠躬，举拳，加油，我自认为我的开场白是无懈可击有自然流露的。
可当看着一个个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的学生们，我才意识到，刚才的动作似乎是雷到了他们。
果然，几秒后爆发了雷鸣般的——笑声。
“老师，你没吃药吧。”
“哈哈哈，您是猴子请来逗逼的吗？”
“我靠，这二货，是咱们的老师？校长没病吧？”
“真有个性，我喜欢。”
......
“夸赞”声不绝于耳，脸，腾地红透至耳根，恨不得立刻马上地上裂开一条缝，然后奋不顾身地钻进去。
代课第一天，被艺博智商最高的孩子们耻笑，我真是开天辟地了。
怀疑人生？是的。后悔接过这烫手山芋？对。想立刻冲出去，大哭一场？没错。想把每个学生吊起来暴打一顿？有这想法。
夸张的笑声，从耳垂直冲到头顶的羞恼，让我一下子爆发了。
“吵死了，都给我闭嘴。”低沉的声音一出，教室里立刻鸦雀无声。
全班学生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靠窗最后一排的男生身上，是的，刚才的那句“闭嘴”，不属于我，而是他——一个现在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男孩。
“这位同学......”麻烦你坐好，其实我更想说谢谢。话还没说出口，男孩抬头，太熟悉了，那皓月一般的眼神；太熟悉了，那冷峻凛冽的面容；太熟悉了，那白希干净的皮肤。
他是——蒙嘉辰。
“起立。”男孩慢慢悠悠地站起来，声音里都是慵懒。
几乎同时，椅子脚与地面嚓嚓的摩擦声，班里的学生立刻站了起来。
“老师好。”整齐划一的声音
“同，同学们好，请坐。”
学生们又都坐了下来，双手放在桌子上，安静老实地坐着，带着求知欲的眼神看着。
“我叫，李连，大家……可以叫我李老师，呃，现在开始上课。”
“老师，拜托说话利索点。”是蒙嘉辰。
“啊？呃，好，不好意思，我第一次上高中的课，有点紧张。”我借翻书来缓解尴尬，“之前张老师的课程进行到了总复习的第二阶段第二个部分，地球的运动，现在我们接着张老师的往下讲，大气运动”
好在也只是上课前的那一阵措手不及，接下来随着课程的深入，我越来越得心应手，情绪也渐渐放了下来。
不愧是艺博第一文科班，上课进程非常顺利，互动有应，课堂反映迅速，提问也是有问必答。
蒙嘉辰听得很认真，手里不停地转着笔，45分钟的课上时间，别的同学都会记录一下，只有他，手上只有转笔这一个动作。
在眼神不经意扫过他的时候，他倒是很正色地与我对望，没有闪躲，倒是我每次都快速闪过。
高效率，这是第一次课后给我的感觉。
艺博学校的教学宗旨是劳逸结合，操场上可以玩耍和健身的器材和娱乐项目非常多。一下课留在教室里复习的人不多，多半都是跑出去玩了。
我站在讲台上收拾教材，蒙嘉辰走了过来。
“没有明显错误，倒是在冷锋运动天气特点中提到的例子有错误。”
“啊？是吗？哪里？”我赶忙翻开书本，找到他说的那些内容上。
“不用翻了，北方的沙尘暴也是冷气团推动影响下的天气作用，你也知道这种过渡带是峰，是冷气团推动暖气团移动形成的，一般都会引起强烈的天气变化。当然，自然因素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人为原因，环境破坏因素只多不少......”
“这个......”我是知道的啊，只是刚才没有举这个例子而已嘛，“谢谢你蒙嘉辰同学，你很认真，这点非常好，老师记住了，以后会注意尽量多举一些例子的。”
学生的疑问自然是要高度重视，认真解答，“那么蒙同学，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尽量提出来，老师回去会仔细备课。”
“还有气旋和反气旋的区别方面......”他又列举了几个例子，并不是我明显的错误，而是上课过程中没有提及过的，这倒是我忽略了。
十五分钟过得很快，当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的时候，蒙嘉辰止住了话题，看班里同学差不多坐齐，这才拎着书包在下一节老师的面前大摇大摆地翘课了。
对，他翘课了。
刚刚明明还在那么像回事的和我讨论问题的蒙嘉辰同学，公然地全班同学和老师面前翘课了，我才建立起来的“他是一个好学生”的想法，一下子崩塌了。
我局促地看着门口面色铁青的数学老师，她气得直跺脚，也是拿蒙嘉辰没辙。推了推眼镜，朝我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迈上了讲台。
我朝她点头，抱着材料去追蒙嘉辰，他这样的做法简直太过分，侮辱老师，翘课早退这是对自己严重的不负责行为，我必须把他带回到课堂上。
可追下楼四下找寻一阵，也不见蒙嘉辰的影子。
“这家伙属兔子的吗？跑这么快？”暗生嘀咕。
“你在找我？老师。”
如鬼魅般声音从身后响起，汗毛一战，我吓得跳了起来，“你跑哪去了？”想吓死我吗？这安静的走廊里，突然冒出一句人声，很恐怖的好不好。
“厕所。”蒙嘉辰说完还朝我抖了抖手上的水，弄的我脸上都是。
“你......”我往后退了一步，拿出纸巾擦了擦，“你真是太过分了，身为学生公然早退，还是当着老师的面，现在居然还朝老师身上撒水，这简直就是泼皮无赖的行为，还像个学生的样子吗？”
我气结，拿出老师的威严企图震摄到他，让他迷途知返，赶紧回去上课。
他却不以为意，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吹起口哨，直接拎包走了。
“站住。”我叫住他。
“哦，对了，老师你裙子露底了。”蒙嘉辰脚步稍停，说完又迈开。
我慌乱地赶紧低头查看，这才发现今天自己穿的裤子。
“站住。你这个该死的孩子，居然撒谎骗人。”我快步追了上去，抓住他的衬衫袖子，“我说站住，你听见了吗？我叫你站......”
轻轻地有风吹过我的耳边，慢慢地树叶滑落眼前，谁先触动了谁的心弦，谁，挡住了谁的视线？
如果说祁嘉辰的手是我见过最粗糙的手，那么他的手，一点不逊于他；如果说周毅的手是我见过最修长的手，那么他的手，一点不逊于他；如果说隋阳的手是我见过最温暖的手，那么他的手，一点不逊于他。
这样特殊的手指，食指略微勾起，轻轻抚在我的唇边，余下的几只手指自然环成一圈。
“嘘，安静。”
这一动作有些暧昧，我愣怔住，他却调侃地扬起45度的好看嘴角。
暮地，两个人影重合，同样冷酷带着不羁地笑，同样这样喜欢调侃地看着我，然后露出好看的45度。
恍然，不知道此时刻，我对面的人到底是谁。
“嘉辰。”我脱口而出。
蒙嘉辰也愣怔住，眼神有片刻停滞，而后快速收起笑容，收回手，跑步离开，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一个人放下越多，越富有。
我们挥手告别，都心生伤感，但也还是知足，朋友间不必见面太频，偶尔相聚，便是回忆。
打开手心的东西，是一个藏金色的荷包，里面塞了很多彩色布条。
“在藏族文化中，这种荷包代表着吉祥。”
我了然，马媛媛真是有心了。
“你好像很了解西臧。”
“说不上了解，上学那会去那支教过两年。”
支教？天啊，我都没有听他说过。这神奇的经历！
好像忽然觉得隋阳，嗯，是个不一般的公子哥。
“回家吧，我送你。”
晚上又备战了几个小时，将所有课程从头到尾顺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这才放心地收拾好材料。
“今天确定不用我过去陪你吗？”
“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打电话吗大哥？你不嫌折腾？”我的腰现在还隐隐作痛，可见隋阳那晚有多卖力气，可怕的精力，“我明天要早些起床，先去高三教室熟悉一下。”
“好吧，先放过你，羊羔要养肥了才有嚼劲，明天给你准备庆功宴。”
羊羔？那是形容我的吗？他是狼吗？不过确实也像一只狼。
“好了，晚安。”
要不怎么说，火车跑得快，全屏车头带呢。身为艺博的校长，能将学校管理的井井有条，团结友爱，自然是功不可没。每个师生都是他的责任，这不，我前脚才刚刚迈入高中组的教学楼，后脚校长大人就来了电话。
无非对我第一次代课高中课程微有些担心，一再表示自己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他才放心地挂了电话。真不知道这么不放心，干嘛还要听从别人的推荐。
至于推荐人我大概已经想到了是谁，跑不掉那天我去代送学生名册拉着我不停地聊天的主任大姐。
既来之，则安之。
李连，加油，正常发挥，没有问题。
做好心理建设，伴随着上课悦耳的音乐铃声，我踏上了高三一班的讲台，“一”代表第一，最优秀的。这个艺博学校最顶尖的高三文科班级，每年都会盛产出一大批优秀的毕业生，在国内外数一数二的高等院校大放异彩。
“各位同学好，我是新来的地理代课老师李连，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暂时代替张老师的地理课程，相识就是缘分，彼此就当做是朋友，请大家多关照。”
鞠躬，举拳，加油，我自认为我的开场白是无懈可击有自然流露的。
可当看着一个个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的学生们，我才意识到，刚才的动作似乎是雷到了他们。
果然，几秒后爆发了雷鸣般的——笑声。
“老师，你没吃药吧。”
“哈哈哈，您是猴子请来逗逼的吗？”
“我靠，这二货，是咱们的老师？校长没病吧？”
“真有个性，我喜欢。”
......
“夸赞”声不绝于耳，脸，腾地红透至耳根，恨不得立刻马上地上裂开一条缝，然后奋不顾身地钻进去。
代课第一天，被艺博智商最高的孩子们耻笑，我真是开天辟地了。
怀疑人生？是的。后悔接过这烫手山芋？对。想立刻冲出去，大哭一场？没错。想把每个学生吊起来暴打一顿？有这想法。
夸张的笑声，从耳垂直冲到头顶的羞恼，让我一下子爆发了。
“吵死了，都给我闭嘴。”低沉的声音一出，教室里立刻鸦雀无声。
全班学生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靠窗最后一排的男生身上，是的，刚才的那句“闭嘴”，不属于我，而是他——一个现在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男孩。
“这位同学......”麻烦你坐好，其实我更想说谢谢。话还没说出口，男孩抬头，太熟悉了，那皓月一般的眼神；太熟悉了，那冷峻凛冽的面容；太熟悉了，那白希干净的皮肤。
他是——蒙嘉辰。
“起立。”男孩慢慢悠悠地站起来，声音里都是慵懒。
几乎同时，椅子脚与地面嚓嚓的摩擦声，班里的学生立刻站了起来。
“老师好。”整齐划一的声音
“同，同学们好，请坐。”
学生们又都坐了下来，双手放在桌子上，安静老实地坐着，带着求知欲的眼神看着。
“我叫，李连，大家……可以叫我李老师，呃，现在开始上课。”
“老师，拜托说话利索点。”是蒙嘉辰。
“啊？呃，好，不好意思，我第一次上高中的课，有点紧张。”我借翻书来缓解尴尬，“之前张老师的课程进行到了总复习的第二阶段第二个部分，地球的运动，现在我们接着张老师的往下讲，大气运动”
好在也只是上课前的那一阵措手不及，接下来随着课程的深入，我越来越得心应手，情绪也渐渐放了下来。
不愧是艺博第一文科班，上课进程非常顺利，互动有应，课堂反映迅速，提问也是有问必答。
蒙嘉辰听得很认真，手里不停地转着笔，45分钟的课上时间，别的同学都会记录一下，只有他，手上只有转笔这一个动作。
在眼神不经意扫过他的时候，他倒是很正色地与我对望，没有闪躲，倒是我每次都快速闪过。
高效率，这是第一次课后给我的感觉。
艺博学校的教学宗旨是劳逸结合，操场上可以玩耍和健身的器材和娱乐项目非常多。一下课留在教室里复习的人不多，多半都是跑出去玩了。
我站在讲台上收拾教材，蒙嘉辰走了过来。
“没有明显错误，倒是在冷锋运动天气特点中提到的例子有错误。”
“啊？是吗？哪里？”我赶忙翻开书本，找到他说的那些内容上。
“不用翻了，北方的沙尘暴也是冷气团推动影响下的天气作用，你也知道这种过渡带是峰，是冷气团推动暖气团移动形成的，一般都会引起强烈的天气变化。当然，自然因素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人为原因，环境破坏因素只多不少......”
“这个......”我是知道的啊，只是刚才没有举这个例子而已嘛，“谢谢你蒙嘉辰同学，你很认真，这点非常好，老师记住了，以后会注意尽量多举一些例子的。”
学生的疑问自然是要高度重视，认真解答，“那么蒙同学，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尽量提出来，老师回去会仔细备课。”
“还有气旋和反气旋的区别方面......”他又列举了几个例子，并不是我明显的错误，而是上课过程中没有提及过的，这倒是我忽略了。
十五分钟过得很快，当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的时候，蒙嘉辰止住了话题，看班里同学差不多坐齐，这才拎着书包在下一节老师的面前大摇大摆地翘课了。
对，他翘课了。
刚刚明明还在那么像回事的和我讨论问题的蒙嘉辰同学，公然地全班同学和老师面前翘课了，我才建立起来的“他是一个好学生”的想法，一下子崩塌了。
我局促地看着门口面色铁青的数学老师，她气得直跺脚，也是拿蒙嘉辰没辙。推了推眼镜，朝我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迈上了讲台。
我朝她点头，抱着材料去追蒙嘉辰，他这样的做法简直太过分，侮辱老师，翘课早退这是对自己严重的不负责行为，我必须把他带回到课堂上。
可追下楼四下找寻一阵，也不见蒙嘉辰的影子。
“这家伙属兔子的吗？跑这么快？”暗生嘀咕。
“你在找我？老师。”
如鬼魅般声音从身后响起，汗毛一战，我吓得跳了起来，“你跑哪去了？”想吓死我吗？这安静的走廊里，突然冒出一句人声，很恐怖的好不好。
“厕所。”蒙嘉辰说完还朝我抖了抖手上的水，弄的我脸上都是。
“你......”我往后退了一步，拿出纸巾擦了擦，“你真是太过分了，身为学生公然早退，还是当着老师的面，现在居然还朝老师身上撒水，这简直就是泼皮无赖的行为，还像个学生的样子吗？”
我气结，拿出老师的威严企图震摄到他，让他迷途知返，赶紧回去上课。
他却不以为意，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吹起口哨，直接拎包走了。
“站住。”我叫住他。
“哦，对了，老师你裙子露底了。”蒙嘉辰脚步稍停，说完又迈开。
我慌乱地赶紧低头查看，这才发现今天自己穿的裤子。
“站住。你这个该死的孩子，居然撒谎骗人。”我快步追了上去，抓住他的衬衫袖子，“我说站住，你听见了吗？我叫你站......”
轻轻地有风吹过我的耳边，慢慢地树叶滑落眼前，谁先触动了谁的心弦，谁，挡住了谁的视线？
如果说祁嘉辰的手是我见过最粗糙的手，那么他的手，一点不逊于他；如果说周毅的手是我见过最修长的手，那么他的手，一点不逊于他；如果说隋阳的手是我见过最温暖的手，那么他的手，一点不逊于他。
这样特殊的手指，食指略微勾起，轻轻抚在我的唇边，余下的几只手指自然环成一圈。
“嘘，安静。”
这一动作有些暧昧，我愣怔住，他却调侃地扬起45度的好看嘴角。
暮地，两个人影重合，同样冷酷带着不羁地笑，同样这样喜欢调侃地看着我，然后露出好看的45度。
恍然，不知道此时刻，我对面的人到底是谁。
“嘉辰。”我脱口而出。
蒙嘉辰也愣怔住，眼神有片刻停滞，而后快速收起笑容，收回手，跑步离开，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