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小之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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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间吵架本来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就是男人真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也在书记夫人的预料之中。只要那个昧良心的心中还有这个家，还有她跟自己的儿子、孙子，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这不？自己的男人因生气半夜离家出走，三天也没有回家了，书记夫人就特意炖了个砂锅鸽子汤给书记送到办公室里来。她还是想着笼络一下老公能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开开绿灯。谁承想就在书记秘书上厕所的档口，没有来得及拦住的书记夫人推开市委书记办公室的门就进来了。这早已是惯常的举动了。但书记夫人进门后看到的却是一个十分漂亮白净的年轻女子紧靠在自己丈夫的办公椅边跟自己的男人暧昧地说着什么，二人一脸的灿烂笑容。刚想发怒的市委书记看到进来的是自己的老婆，手中还端着冒着热气的砂锅，就只好硬生生把怒气吞回去，而把怨恨的目光投向紧跟过来的秘书身上。
“阿姨您请坐，书记正在跟薛总谈投资的事情。”自知失职的秘书急忙替书记解释。
“既然书记您有急事，那我们就改天再谈。”薛白见事不妙，立马撒腿走人。但在坐上自己的那辆牌号为“九五至尊”的白色宝马车走出市委大院的时候，心中却有了种被人欺负的感觉。凭什么我整天就得像老鼠一样灰溜溜地生活在地下而她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却大摇大摆地出入于府城的权力中心？
得了便宜的偏房心有不满，而自感吃亏了的正室更是不高兴。再眼拙的女人也对这样的场景很敏感。自然，醋意就在心中翻腾：“怪不得不想回家，这边确实比家里好。”赌气的书记夫人放下砂锅扭头就走了，只留下生闷气的书记一人。
心中很不舒畅的书记夫人回家后刚刚放下给儿子诉苦的电话，就听见了门铃的震响。是送快递的——专门给书记夫人的快递——一个大号的牛皮信封中装着一个光盘。将光盘放进dVd，伴随着舒缓优美的轻音乐映入眼帘的是一幢绿树掩映的豪华别墅，从豪华别墅里出来的女主人竟然是今天刚刚在自己老公的办公室里见过的那个女人，两手拉着一双雪人一样的儿女。被拉近的镜头里小男孩的脸上分明有着他廉杰的模样。雪白的高档宝马轿车，出入高档豪华的私人会所，进出豪华场所购买高档服饰。前呼后拥的排场，一掷千金的阔绰。最刺眼的是自己的男人昂然走进豪华别墅时出门迎接的就是这个女人和他的一双儿女。两个孩子亲昵地叫着“爸爸”飞奔上来，自己的男人却开心地一手抱起小女孩，一手拉着小男孩，旁边挽着自己老公胳膊的就是那个白得耀眼的女人。再细看日期正是三天前的那个下午。可该死的男人却说到省里开会去了直到半夜才回家。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他果真早就有了别的女人！我们娘俩在这里给他吃苦受穷装门面，而他却在背地里花天酒地养女人。他骗得我们好苦啊！”嫉妒的怒火立时燃烧起来。“这一切应该都是我的！”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开始谋划起来。
自感理亏的市委书记下班回到家里，惯常的威严气派让书记怎么也放不下尊贵的姿态。他认为，我今天下班能够早早回家，就已经说明了我的态度。可习惯了官场思维的书记哪里想到自己的后院不是官场，自己的老婆也不是下属？老婆看惯了你的吃喝拉撒放屁打嗝睡觉磨牙打呼噜，她根本不会动心思揣摩你的什么话语什么行为暗示的是什么意思，她最需要的是你温言细语的贴心话，需要的是彻底真诚的掏心窝子。既然你大男人都没有低声下气的真诚道歉，换来的当然是冷锅冷灶冷面孔。原来“市委书记家里也没有保姆”还是自己廉洁清正的招牌，但这一刻，书记大人多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策了。没有保姆的家里老婆不给吃，你就是贵为市委书记也得饿着肚子。而受到冷遇饥肠辘辘的书记就不由得想起了温暖幸福的豪华别墅。二人的思路还没有开始任何交流就产生了分歧。
“答应鹏的要求，让鹏顺利拿到那一千万。”冷冰冰的语气里飘过来硬邦邦的命令。
“你还真没完没了了？这事没得商量。”书记的态度里分明透露着威严。
“不让我们娘俩好，你和那个小狐狸精还有那两个小兔崽子也别想过舒坦了。”女人亮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什么？你……”书记呆住了，这件事他在这个女人面前一直很小心，难道今天只见了一面她就知道了一切？真是见鬼了。
“我只要我们应该得到的那一份，是我的谁也别想给我抢走了。”发怒的母狮子维护起自己的领地来声势还是相当惊人的。
“你疯了？没影的事你也说得跟真事似的。什么你的我的？这个家还不都是你的？”书记的心底里有些发虚。
“这个家是我的？这个家里有什么？这个家只是我们娘俩的牢笼！只是你廉杰装清正的门面！只是你的一块遮羞布！”母狮子发怒了。
“你混账！疯子！”素有威严的市委书记忍不住挥起了握有重权的手，响亮的声音引出了一直窝在自己小屋里的儿子。儿子是母亲临时叫来的。
看到强壮高大的儿子挺立在自己的面前冷冷地看着自己，市委书记忽然有了气馁的感觉。
“把属于我和儿子的统统还给我们，不然，咱就法庭上见。”妻子严正下了最后通牒。
气急败坏的市委书记连夜赶回了省城的豪华别墅。他是一个从来不受制于人的人，他习惯了掌控别人的命运。曾几何时，他被别人要挟过？
“这个臭娘们，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拿你和两个孩子的事情来要挟我，真是死催的。”心理分裂的书记一边享受着善良人的温柔，一边还瞧不起善良人的懦弱。其实，他从来就没认真了解过自己的那个结发妻子，只有对权力较迟钝的女人才甘愿听从掌权男人的摆布，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的隐忍就是对男人的最大支持，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不懂得如何去处理自己男人的权力，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容易被男人忽略。
“你有什么打算？”听出点儿味道的薛白紧靠在自己男人的怀里不时地给男人的嘴里送上时鲜水果。
“这事得慎重，不然我一辈子的努力就都毁在她的手里了，再说当前正是最紧要的关头。”市委书记惯常地拧紧了眉头。“她现在只是要求我答应廉鹏给葫芦峪集团的旧城改造开点儿绿灯。这件事倒是不难做，关键是我现在吃不准他葫芦峪集团到底站在哪一边？平时他们倒是跟李建国走得挺近的，因此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但如果不答应她们的要求，这一千万我到哪里去弄呢？要不，这一千万你就先拿来垫上，到时候在旧城改造时，哪里还弄不来这一千万？如何？”
“照你这么说，她现在是既要霸着我的人，还想要我的钱，天下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事情？我没啥可说的，想要人，就没钱，想要钱，就放人，我可不能到头来人、财两空。”雪白淡定的低语里却透着异样的坚定。
“你还跟她计较什么？一千万在你那里还不是小菜一碟？再说我还能亏了你不成？想想他们娘俩这些年来也真不容易，给她们一点儿补偿也是应该的，你就别再任性了。”书记一直在像布置工作一样安排着。但他还真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在两个女人之间他是怎么搞好平衡的。
其实，作为地下情人的薛白在知道自己没有转正可能的时候，她不敢有任何的奢望，只求能够从金钱上多捞点儿，欲望自然就低，话也就好说，事情也就很容易摆平。但现在突然探知自己可能有扶正的希望，那话可就要两说了。能够长期低三下四忍辱服软的人，一旦爆发起来，结果往往是很令人吃惊的。况且，还当面说另一个女人的好？这是一般女人，尤其是嫉妒心强的漂亮女人万万所不能容忍的。果不其然，廉杰的话音未落，就招来了薛白的声泪控诉。
“啊哦！她还不容易！我就容易了？整日提心吊胆过着见不得人的日子，连公开的场合我都不能参加。再说了，商场上的那些男人，哪个不是凶神恶煞的，我一个弱女子拼命支撑这个公司容易吗？到头来反说我轻巧消闲，人家却是不容易的。我倒是愿意做那个不容易的，你看她舍得吗？”
话说到这里，市委书记才意识到自己在最不该的地方点了一把火。“好了好了，我说错了。眼前最麻烦的就怕她纠缠，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咱们的事情，这老娘们又是个死心眼的，在这要命的紧要关头，万一他再弄出点儿什么事情出来，我的这个位子可就泡汤了。如果我真没有了这个权力，你公司的生意也好不到哪里去，到时候损失可就怕不是几千万了。”市委书记立即转移话题，他最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软肋在哪里。
“反正我还是刚才的那个意见，想要人，就别想贪钱，想要钱，就甭想再霸着我的人。反正我是过惯了苦日子的，我们娘仨再苦再委屈，这也就是我们的命了。”说着低声抽泣抹起了眼泪。
“好好！就依你！你先给她一千万，等过了眼前这个坎儿，我就跟她离婚。”书记当机立断。
“一千万我就看了一个热闹？到时候人家就是不娶我，我还不是鸡飞蛋打空喜欢一场？”久经商海的雪白一边撒娇，一边在讨价还价。
“对我你还不放心吗？等我跟她离了婚，我一定娶你。再说我也舍不得你啊，我的小美人。”下定决心的市委书记立时又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空口无凭，免得到时候有人耍赖。”薛白步步紧逼。
“小妖精，难道你还要我给你立个字据不成？”书记笑骂。
“我这也是为我的一双儿女着想啊。这世界变化太快了，谁知道明天又会是个什么样呢？”成功的商人都很善于抓机会。
“好，我就给你写保证书，我廉杰可是一个对爱情忠贞不二的人。”书记说干就干，立即找来纸笔，一挥而就。
保证书
我保证离婚后一定娶薛白女士为妻，绝不反悔。如违誓言，不得好死。
立约人：廉杰
xx年x月x日
“呸呸呸！说什么死呀活呀的？多不吉利。我们娘仨就盼望你长命百岁，万寿无疆呢。”得到保障的薛白心情大好，立时给书记送上了最甜蜜的笑脸。
“还万寿无疆，那我不成了皇帝了？”书记在美人面前来了情绪。
“你就是我的皇帝。”薛美人的呢喃能让人醉死。
再次回到市委大院的家属院，书记把一张银行卡推到现任夫人面前。“这是一千万，为了鹏，你就不要让他再掺和什么中间人的事情了，万一有个什么差池，对鹏不好。”话是好话，但声音听起来却冷冰冰的让人产生距离感。
“一千万？这是哪里来的？不是从那个小狐狸精那里拿来的吧？这钱上有股子骚味，看着我就想恶心。”显然书记夫人的怒气还没有消。
“你管钱是从哪里来的？你的要求我答应了，我的条件你也要满足。”书记的声音不由得高了起来。
“你还有条件？这个家你都不要了，你还有什么脸谈条件？”母狮子再次怒吼起来。
“行了，你也别跟我吼。日子既然过不下去了，那咱就离婚，拿了钱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什么？离婚！？你个没良心的，你是真要把我们娘俩往死路上逼啊！好你个廉杰，我跟了你大半辈子了，一天好日子没过上，到临了了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我是真没脸活了啊！你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啊！”母狮子毕竟是母的，关键时刻又回归了女人的本性，很自然地坐在地上拍着双腿鼻子一把泪一把地嚎啕大哭起来。
“不想离，你就老老实实地过自己的安稳日子，整日里吹毛求疵，寻衅胡闹，只能是自己丢人，连带着一家人都跟着倒霉。何去何从，你就好好考虑考虑吧。”市委书记下了最后通牒。
夫妻之间吵闹过后，由冯有年他们挑起的市委书记家庭风波也渐趋平静。看起来这招没有给廉杰带来任何负面的影响。省委对府城市委书记的遴选也终于明朗了——廉杰因清正廉明的好官声而继续留任，李建国还是继续为科学发展观的贯彻落实努力发挥着他市长的职责。
夫妻之间吵架本来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就是男人真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也在书记夫人的预料之中。只要那个昧良心的心中还有这个家，还有她跟自己的儿子、孙子，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这不？自己的男人因生气半夜离家出走，三天也没有回家了，书记夫人就特意炖了个砂锅鸽子汤给书记送到办公室里来。她还是想着笼络一下老公能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开开绿灯。谁承想就在书记秘书上厕所的档口，没有来得及拦住的书记夫人推开市委书记办公室的门就进来了。这早已是惯常的举动了。但书记夫人进门后看到的却是一个十分漂亮白净的年轻女子紧靠在自己丈夫的办公椅边跟自己的男人暧昧地说着什么，二人一脸的灿烂笑容。刚想发怒的市委书记看到进来的是自己的老婆，手中还端着冒着热气的砂锅，就只好硬生生把怒气吞回去，而把怨恨的目光投向紧跟过来的秘书身上。
“阿姨您请坐，书记正在跟薛总谈投资的事情。”自知失职的秘书急忙替书记解释。
“既然书记您有急事，那我们就改天再谈。”薛白见事不妙，立马撒腿走人。但在坐上自己的那辆牌号为“九五至尊”的白色宝马车走出市委大院的时候，心中却有了种被人欺负的感觉。凭什么我整天就得像老鼠一样灰溜溜地生活在地下而她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却大摇大摆地出入于府城的权力中心？
得了便宜的偏房心有不满，而自感吃亏了的正室更是不高兴。再眼拙的女人也对这样的场景很敏感。自然，醋意就在心中翻腾：“怪不得不想回家，这边确实比家里好。”赌气的书记夫人放下砂锅扭头就走了，只留下生闷气的书记一人。
心中很不舒畅的书记夫人回家后刚刚放下给儿子诉苦的电话，就听见了门铃的震响。是送快递的——专门给书记夫人的快递——一个大号的牛皮信封中装着一个光盘。将光盘放进dVd，伴随着舒缓优美的轻音乐映入眼帘的是一幢绿树掩映的豪华别墅，从豪华别墅里出来的女主人竟然是今天刚刚在自己老公的办公室里见过的那个女人，两手拉着一双雪人一样的儿女。被拉近的镜头里小男孩的脸上分明有着他廉杰的模样。雪白的高档宝马轿车，出入高档豪华的私人会所，进出豪华场所购买高档服饰。前呼后拥的排场，一掷千金的阔绰。最刺眼的是自己的男人昂然走进豪华别墅时出门迎接的就是这个女人和他的一双儿女。两个孩子亲昵地叫着“爸爸”飞奔上来，自己的男人却开心地一手抱起小女孩，一手拉着小男孩，旁边挽着自己老公胳膊的就是那个白得耀眼的女人。再细看日期正是三天前的那个下午。可该死的男人却说到省里开会去了直到半夜才回家。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他果真早就有了别的女人！我们娘俩在这里给他吃苦受穷装门面，而他却在背地里花天酒地养女人。他骗得我们好苦啊！”嫉妒的怒火立时燃烧起来。“这一切应该都是我的！”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开始谋划起来。
自感理亏的市委书记下班回到家里，惯常的威严气派让书记怎么也放不下尊贵的姿态。他认为，我今天下班能够早早回家，就已经说明了我的态度。可习惯了官场思维的书记哪里想到自己的后院不是官场，自己的老婆也不是下属？老婆看惯了你的吃喝拉撒放屁打嗝睡觉磨牙打呼噜，她根本不会动心思揣摩你的什么话语什么行为暗示的是什么意思，她最需要的是你温言细语的贴心话，需要的是彻底真诚的掏心窝子。既然你大男人都没有低声下气的真诚道歉，换来的当然是冷锅冷灶冷面孔。原来“市委书记家里也没有保姆”还是自己廉洁清正的招牌，但这一刻，书记大人多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策了。没有保姆的家里老婆不给吃，你就是贵为市委书记也得饿着肚子。而受到冷遇饥肠辘辘的书记就不由得想起了温暖幸福的豪华别墅。二人的思路还没有开始任何交流就产生了分歧。
“答应鹏的要求，让鹏顺利拿到那一千万。”冷冰冰的语气里飘过来硬邦邦的命令。
“你还真没完没了了？这事没得商量。”书记的态度里分明透露着威严。
“不让我们娘俩好，你和那个小狐狸精还有那两个小兔崽子也别想过舒坦了。”女人亮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什么？你……”书记呆住了，这件事他在这个女人面前一直很小心，难道今天只见了一面她就知道了一切？真是见鬼了。
“我只要我们应该得到的那一份，是我的谁也别想给我抢走了。”发怒的母狮子维护起自己的领地来声势还是相当惊人的。
“你疯了？没影的事你也说得跟真事似的。什么你的我的？这个家还不都是你的？”书记的心底里有些发虚。
“这个家是我的？这个家里有什么？这个家只是我们娘俩的牢笼！只是你廉杰装清正的门面！只是你的一块遮羞布！”母狮子发怒了。
“你混账！疯子！”素有威严的市委书记忍不住挥起了握有重权的手，响亮的声音引出了一直窝在自己小屋里的儿子。儿子是母亲临时叫来的。
看到强壮高大的儿子挺立在自己的面前冷冷地看着自己，市委书记忽然有了气馁的感觉。
“把属于我和儿子的统统还给我们，不然，咱就法庭上见。”妻子严正下了最后通牒。
气急败坏的市委书记连夜赶回了省城的豪华别墅。他是一个从来不受制于人的人，他习惯了掌控别人的命运。曾几何时，他被别人要挟过？
“这个臭娘们，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拿你和两个孩子的事情来要挟我，真是死催的。”心理分裂的书记一边享受着善良人的温柔，一边还瞧不起善良人的懦弱。其实，他从来就没认真了解过自己的那个结发妻子，只有对权力较迟钝的女人才甘愿听从掌权男人的摆布，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的隐忍就是对男人的最大支持，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不懂得如何去处理自己男人的权力，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容易被男人忽略。
“你有什么打算？”听出点儿味道的薛白紧靠在自己男人的怀里不时地给男人的嘴里送上时鲜水果。
“这事得慎重，不然我一辈子的努力就都毁在她的手里了，再说当前正是最紧要的关头。”市委书记惯常地拧紧了眉头。“她现在只是要求我答应廉鹏给葫芦峪集团的旧城改造开点儿绿灯。这件事倒是不难做，关键是我现在吃不准他葫芦峪集团到底站在哪一边？平时他们倒是跟李建国走得挺近的，因此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但如果不答应她们的要求，这一千万我到哪里去弄呢？要不，这一千万你就先拿来垫上，到时候在旧城改造时，哪里还弄不来这一千万？如何？”
“照你这么说，她现在是既要霸着我的人，还想要我的钱，天下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事情？我没啥可说的，想要人，就没钱，想要钱，就放人，我可不能到头来人、财两空。”雪白淡定的低语里却透着异样的坚定。
“你还跟她计较什么？一千万在你那里还不是小菜一碟？再说我还能亏了你不成？想想他们娘俩这些年来也真不容易，给她们一点儿补偿也是应该的，你就别再任性了。”书记一直在像布置工作一样安排着。但他还真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在两个女人之间他是怎么搞好平衡的。
其实，作为地下情人的薛白在知道自己没有转正可能的时候，她不敢有任何的奢望，只求能够从金钱上多捞点儿，欲望自然就低，话也就好说，事情也就很容易摆平。但现在突然探知自己可能有扶正的希望，那话可就要两说了。能够长期低三下四忍辱服软的人，一旦爆发起来，结果往往是很令人吃惊的。况且，还当面说另一个女人的好？这是一般女人，尤其是嫉妒心强的漂亮女人万万所不能容忍的。果不其然，廉杰的话音未落，就招来了薛白的声泪控诉。
“啊哦！她还不容易！我就容易了？整日提心吊胆过着见不得人的日子，连公开的场合我都不能参加。再说了，商场上的那些男人，哪个不是凶神恶煞的，我一个弱女子拼命支撑这个公司容易吗？到头来反说我轻巧消闲，人家却是不容易的。我倒是愿意做那个不容易的，你看她舍得吗？”
话说到这里，市委书记才意识到自己在最不该的地方点了一把火。“好了好了，我说错了。眼前最麻烦的就怕她纠缠，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咱们的事情，这老娘们又是个死心眼的，在这要命的紧要关头，万一他再弄出点儿什么事情出来，我的这个位子可就泡汤了。如果我真没有了这个权力，你公司的生意也好不到哪里去，到时候损失可就怕不是几千万了。”市委书记立即转移话题，他最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软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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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万我就看了一个热闹？到时候人家就是不娶我，我还不是鸡飞蛋打空喜欢一场？”久经商海的雪白一边撒娇，一边在讨价还价。
“对我你还不放心吗？等我跟她离了婚，我一定娶你。再说我也舍不得你啊，我的小美人。”下定决心的市委书记立时又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空口无凭，免得到时候有人耍赖。”薛白步步紧逼。
“小妖精，难道你还要我给你立个字据不成？”书记笑骂。
“我这也是为我的一双儿女着想啊。这世界变化太快了，谁知道明天又会是个什么样呢？”成功的商人都很善于抓机会。
“好，我就给你写保证书，我廉杰可是一个对爱情忠贞不二的人。”书记说干就干，立即找来纸笔，一挥而就。
保证书
我保证离婚后一定娶薛白女士为妻，绝不反悔。如违誓言，不得好死。
立约人：廉杰
xx年x月x日
“呸呸呸！说什么死呀活呀的？多不吉利。我们娘仨就盼望你长命百岁，万寿无疆呢。”得到保障的薛白心情大好，立时给书记送上了最甜蜜的笑脸。
“还万寿无疆，那我不成了皇帝了？”书记在美人面前来了情绪。
“你就是我的皇帝。”薛美人的呢喃能让人醉死。
再次回到市委大院的家属院，书记把一张银行卡推到现任夫人面前。“这是一千万，为了鹏，你就不要让他再掺和什么中间人的事情了，万一有个什么差池，对鹏不好。”话是好话，但声音听起来却冷冰冰的让人产生距离感。
“一千万？这是哪里来的？不是从那个小狐狸精那里拿来的吧？这钱上有股子骚味，看着我就想恶心。”显然书记夫人的怒气还没有消。
“你管钱是从哪里来的？你的要求我答应了，我的条件你也要满足。”书记的声音不由得高了起来。
“你还有条件？这个家你都不要了，你还有什么脸谈条件？”母狮子再次怒吼起来。
“行了，你也别跟我吼。日子既然过不下去了，那咱就离婚，拿了钱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什么？离婚！？你个没良心的，你是真要把我们娘俩往死路上逼啊！好你个廉杰，我跟了你大半辈子了，一天好日子没过上，到临了了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我是真没脸活了啊！你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啊！”母狮子毕竟是母的，关键时刻又回归了女人的本性，很自然地坐在地上拍着双腿鼻子一把泪一把地嚎啕大哭起来。
“不想离，你就老老实实地过自己的安稳日子，整日里吹毛求疵，寻衅胡闹，只能是自己丢人，连带着一家人都跟着倒霉。何去何从，你就好好考虑考虑吧。”市委书记下了最后通牒。
夫妻之间吵闹过后，由冯有年他们挑起的市委书记家庭风波也渐趋平静。看起来这招没有给廉杰带来任何负面的影响。省委对府城市委书记的遴选也终于明朗了——廉杰因清正廉明的好官声而继续留任，李建国还是继续为科学发展观的贯彻落实努力发挥着他市长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