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交往圈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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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柱子皱起的眉头，主持会议的陈书记及时做出指示：“合同是县政府在有关专家和客运站职工代表的共同参与下拟订的，只是草稿，石总你有意见还可以考虑再协商。”他真的想尽快把这个烫手的山药扔出去。
“我有三点要求，请县委、县政府和职工代表们考虑。”柱子在思索着。
“你说，我们一定慎重考虑。”陈书记在准备着柱子的讨价还价。
“第一，原客运站职工的福利待遇与集团公司职工待遇等同。第二，……”未等柱子说完，陈书记端在手里的茶水抖了出来，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葫芦峪集团职工的福利待遇之好是全县出了名的，那是葫芦峪集团职工的骄傲，更是全县干部职工的梦想。其他所有在场的人员包括郭县长都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柱子。
“你可得考虑好了，这可不是儿戏，是有法律约束力的。”郭县长毕竟还是关心柱子。
“昨天我到车站职工的家属院里去转了转，跟几位干部职工有了初步的交流。多好的职工啊！可你看看他们的生活，那……那是怎样的生活啊？我心里不好受。我想了一整夜，没说的，我决不能同他们争利。”柱子那饱含真情的话语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位人员。
陈书记动情了，他紧紧握住柱子的手：“我代表车站全体干部职工谢谢你石总的深情厚意，谢谢了。”
郭县长也露出了赞许的目光，他长出了一口气，其他人员也都投来钦佩的目光。现场一下子被温暖的气氛所包围。
“第二，今后县城通往全县各乡镇的客运开发经营权归葫芦峪集团公司所有。”
“行！”陈书记毫不犹豫。这还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呐。
“第三，原客运站周边的土地经营权归葫芦峪集团公司所有。”
“这是自然的，县委县政府也正希望你们把县城建设得漂亮些。”
“既然县委县政府这么干脆，这么有诚意，那我就没有什么意见了。不过，我还有两个小请求，请二位领导一并考虑。”
“我说你可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啊。”郭县长在外人面前总是对柱子不客气。
“我哪敢啊，就两件小事。”
“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帮忙的我们一定帮。对民营企业我们一直是支持的嘛！尤其是像石总这样为国为民的企业，我们更应该支持。”陈书记一脸的郑重。
“一、政府能否给原车站职工划出一块地皮，解决他们的住房问题？当然建设资金由我们自筹。他们的居住条件太差了。二、在改建客运公司方面，县委县政府能否出面帮助解决部分贷款？”
两位领导低声商量了一下，便立即给柱子答复：“地皮的事情可以马上解决，但贷款只能解决两千万，这是最高额度了，这事我们早就有过讨论。”陈书记十分认真。
“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们实在也没有办法。”郭县长及时地补充。
“这我就非常感谢了，多谢领导的支持。”
“我们得感谢你啊。”陈书记紧紧握住了柱子的手。
县长郭为民代表甲方，葫芦峪集团公司董事长石玉柱代表乙方，原客运站代经理赵彬代表丙方，共同在责任合同书上庄重地签了字。签字手续出乎意料地顺利，这让陈书记等一干人员有点惊喜，同时也有了一份敬重。他们知道葫芦峪集团作出了巨大的让步，为了朴实而贫困的客运站职工，石总不与他们争利。这需要怎样的胸襟、怎样的情怀啊！这份赤子的赤诚之心也一定会在人民的心中产生共鸣，既而也一定会产生巨大的力量，激发出冲天的干劲。而事实也正如人们所期望的那样，消息传到客运公司广大干部职工那里，人们激动了，沸腾了。他们憋足了劲，准备在石总的领导下好好地大干一场。
这两天柱子一直在不停地同客运公司的职工谈话、交流。他逐步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管理不到位，责、权、利不明确，领导任人唯亲缺乏号召力，职工工作积极性不高。柱子决定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第一，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客运公司当务之急是解决领导层的问题，坚决消除外行领导内行的被动局面，必须让内行领导内行。第二，必须解决责、权、利的关系，完善公司监督管理制度，调动广大干部职工的积极性。第三，要彻底解决落后的旧车，尽快更换先进设备。第四，要大力整顿客运秩序，加强管理，全面提高服务质量。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广大职工期盼着、同时也观望着柱子的新措施。
由全体干部职工民主选举自己的新经理。这是柱子的第一把火。
就是柱子的第一把火犹如在滚烫的油锅里撒了一把湿漉漉的盐，立时激起了职工期待已久的热情。职工终于可以自己当家作主了，他们终于可以自己说了算了。选举的会场就在车站的停车场上，选举的结果有点儿让柱子吃惊，但也在意料之中——32岁的、黝黑精壮的司机队长耿涛以绝对优势当选。理由是为人耿直，肯为群众说话，技术好……这样的人才柱子喜欢。
柱子的第二把火是在与耿涛和他那帮铁哥们共同研究后决定的——客运公司的生产经营实行责任承包——包车，包线路，明确责、权、利，实行多劳多得。所有经营线路的承包都实行公开竞标方式，一切都公开透明。竞标结果公开张榜公布，全程接受群众监督。这一把火直接燃起了广大职工的积极性：好哥俩就干起了长途，夫妻、父女、还有热情的青年男女，一个司机，再加上一个售票员，绝对的最佳拍档。竞标的标的还有公司最新购进的豪华大客车。正如小伙子们说的——不要老婆了，宁愿抱着新车睡——再说了，有了新车，还愁没有老婆吗？
柱子的第三把火——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大盆冷水，却是直接浇在了干部职工们那发烫的脑门上——树立乘客是上帝的意识，全面提高服务质量。如果有不满意的乘客举报，一经查实，坚决扣除当月奖金乃至全年奖金，情况特别严重的，取消承包资格。加强客运秩序管理，严禁压车压点，争抢乘客现象。加强公司票务管理，全面实施全程监督无死角。客运公司实施票务、乘务监督检查制度，一旦发现有人弄“假票”侵害客运公司的利益，直接实施重罚措施，取消经营权。公司实行定期通报制度，表彰奖励先进，惩罚警示不法经营者。
任何性质的改制，都是利益的重新再分配，自然也就有人欢喜有人忧。原先刘济才的那些亲信自然深感利益受损。有人甚至趁黑夜企图对柱子下黑手。但这些小儿科在柱子那里，根本就不是事儿。一个照面，三拳两脚，他们花重金招募的打手就落荒而逃。直至后来黑道上再也无人愿意接这个活。自此，客运公司的经营秩序才真正扭转过来。运营秩序大肃！
落选的原公司代经理赵彬被柱子安排进了客运公司工会。他是个实在人，只不过胆子小，没有主见，为广大的职工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还是蛮胜任的。有一小部分职工暂时没有岗位，柱子也及时进行了妥善的安排。例如，职工中因风湿性关节炎生活最困难的张师傅，因工致残，年龄又大，又没有劳动能力，老伴又是刚农转非来的，没有工作，实在是可怜。柱子就专门在车站候车厅外选了一间位置最佳的门面给张师傅作杂货店，向乘客出售食品、饮料、水果、香烟等商品，并先行垫付了一千元周转资金。感动得张师傅热泪长流，逢人就夸石总是活菩萨。
客运公司的经营基本就绪了，营业额也在逐步提高，效益也相当可观。但柱子的心却一直紧揪着——扩大运营和建设资金严重不足。仅购进新车和运营费就花去了一千多万，重建候车大厅和周边临街的商业楼，最少也要三千万。再加上他的建筑公司正揽到一个大工程，更是吃钱的货，原来所有的资金都投到那里去了，他实在没有了办法。愁苦的柱子一下子消瘦了很多，这让秀兰很是心疼。
柱子在南山上徘徊了很久，他犹豫不决，可这件事又不能跟任何人商量。
“生意上有困难？”秀兰温声问柱子。
“客运公司缺运营资金，业务拓展不了，职工没法安排。”
“贷款呢？”
“工程上已经贷了六千万还没有还上呢，贷不出来了。”
“还差多少啊？”
“至少三千万，这也就仅够增加线路，拓展业务用的。”
“那该怎么办呢？”秀兰一脸的惶急。“要不咱把这房子抵押了？”
“这才值几个钱？你别着急了，我去找李市长帮帮忙，这事我来解决，不用你管了。”柱子一脸的苦笑。
柱子独自一个人在山顶上原来看山爷爷的小屋里思考了一宿，夜深人静时下了一趟鹰嘴崖。然后，他又一个人在京城待了一周，拜访了故宫博物院等多家文物单位，后来又在上海停留了十多天。
上海拍卖行惊现宋徽宗书画真迹——《秋虫图》。简洁的笔法，清雅的意境，飘逸的瘦金体手书，还有那天下一人的绝押。绝对的真迹，绝对的珍品。拍卖只限定在国内的几个博物馆、纪念馆之间，消息被严密地控制在很小的范围之内。
一个月后，客运公司的工程建设如期开工。
客运公司用于改善职工住房的地皮也批下来了，在县城东外环、靠近小河边的一片荒地上。此地原来是县拖拉机站的修理厂房，后来单位破产倒闭了，破旧的院落便闲置起来。因为倾倒的院墙而散落的残砖乱瓦，诱发了个别人在此地倒了几次垃圾，于是这里逐渐成了垃圾场。柱子看好这里优越的地理位置，但他并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他拨通了县委陈书记办公室的电话。
“陈书记，您给我们公司批的那块地皮也太有点那个了吧。”
“石总，河边的那块地虽然远了点，环境脏了点，但位置还是很好吗，整理出来准是一块宝地。”
“那里离县城中心又远，生活很不方便，作职工家属院确实不太理想。”
“现在地皮很紧张，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陈书记，您再给想想办法。”
“我真的没有办法，现在上面有政策，控制得太严了。”
“陈书记，要不您干脆把河边那片地皮全部都给我算了，整体开发成本还能低一点，否则，成本就太高了。您知道，今年客运公司投入资金太多，我这里都还亏着呐。”
“这，这事我得跟几位常委商量商量；再说，那额外的地皮是要交纳土地转让使用金的。”书记的话里有点儿松动。
“那是自然，该交的我一定交。”停了停：“陈书记，要不这事我过去当面向您汇报吧？”柱子小心地试探着。
“那好吧，上午我还有个会，那就下午三点吧。”
“好的，下午三点我准时到。”柱子放下电话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得意地笑了。
“下午三点，柱子准时到了陈书记的办公室，他如愿地拿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代价是十万元现金和完工后的一套楼房。
先期开发的职工家属院占地不到全部地皮的五分之一，四座五层的单元住宅楼，柱子交给了秀兰的弟弟晓强负责，他是学经济管理的，大学刚毕业。柱子要求他要全程跟踪，从地皮的审批、图纸的设计规划、原材料的购进、土建的过程等等，要详细核算成本，务必详细、真实、准确。在中国的福利分房逐步取消，推向市场时，柱子决定把业务拓展到房地产领域，他看准了这是一块大蛋糕。
六个月后，一份详细的成本核算报告摆在了柱子的办公桌上——成本仅是目前市场销售价的三分之二弱。利润相当可观。柱子立即决定上马，整体开发全面展开。
看着柱子皱起的眉头，主持会议的陈书记及时做出指示：“合同是县政府在有关专家和客运站职工代表的共同参与下拟订的，只是草稿，石总你有意见还可以考虑再协商。”他真的想尽快把这个烫手的山药扔出去。
“我有三点要求，请县委、县政府和职工代表们考虑。”柱子在思索着。
“你说，我们一定慎重考虑。”陈书记在准备着柱子的讨价还价。
“第一，原客运站职工的福利待遇与集团公司职工待遇等同。第二，……”未等柱子说完，陈书记端在手里的茶水抖了出来，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葫芦峪集团职工的福利待遇之好是全县出了名的，那是葫芦峪集团职工的骄傲，更是全县干部职工的梦想。其他所有在场的人员包括郭县长都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柱子。
“你可得考虑好了，这可不是儿戏，是有法律约束力的。”郭县长毕竟还是关心柱子。
“昨天我到车站职工的家属院里去转了转，跟几位干部职工有了初步的交流。多好的职工啊！可你看看他们的生活，那……那是怎样的生活啊？我心里不好受。我想了一整夜，没说的，我决不能同他们争利。”柱子那饱含真情的话语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位人员。
陈书记动情了，他紧紧握住柱子的手：“我代表车站全体干部职工谢谢你石总的深情厚意，谢谢了。”
郭县长也露出了赞许的目光，他长出了一口气，其他人员也都投来钦佩的目光。现场一下子被温暖的气氛所包围。
“第二，今后县城通往全县各乡镇的客运开发经营权归葫芦峪集团公司所有。”
“行！”陈书记毫不犹豫。这还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呐。
“第三，原客运站周边的土地经营权归葫芦峪集团公司所有。”
“这是自然的，县委县政府也正希望你们把县城建设得漂亮些。”
“既然县委县政府这么干脆，这么有诚意，那我就没有什么意见了。不过，我还有两个小请求，请二位领导一并考虑。”
“我说你可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啊。”郭县长在外人面前总是对柱子不客气。
“我哪敢啊，就两件小事。”
“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帮忙的我们一定帮。对民营企业我们一直是支持的嘛！尤其是像石总这样为国为民的企业，我们更应该支持。”陈书记一脸的郑重。
“一、政府能否给原车站职工划出一块地皮，解决他们的住房问题？当然建设资金由我们自筹。他们的居住条件太差了。二、在改建客运公司方面，县委县政府能否出面帮助解决部分贷款？”
两位领导低声商量了一下，便立即给柱子答复：“地皮的事情可以马上解决，但贷款只能解决两千万，这是最高额度了，这事我们早就有过讨论。”陈书记十分认真。
“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们实在也没有办法。”郭县长及时地补充。
“这我就非常感谢了，多谢领导的支持。”
“我们得感谢你啊。”陈书记紧紧握住了柱子的手。
县长郭为民代表甲方，葫芦峪集团公司董事长石玉柱代表乙方，原客运站代经理赵彬代表丙方，共同在责任合同书上庄重地签了字。签字手续出乎意料地顺利，这让陈书记等一干人员有点惊喜，同时也有了一份敬重。他们知道葫芦峪集团作出了巨大的让步，为了朴实而贫困的客运站职工，石总不与他们争利。这需要怎样的胸襟、怎样的情怀啊！这份赤子的赤诚之心也一定会在人民的心中产生共鸣，既而也一定会产生巨大的力量，激发出冲天的干劲。而事实也正如人们所期望的那样，消息传到客运公司广大干部职工那里，人们激动了，沸腾了。他们憋足了劲，准备在石总的领导下好好地大干一场。
这两天柱子一直在不停地同客运公司的职工谈话、交流。他逐步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管理不到位，责、权、利不明确，领导任人唯亲缺乏号召力，职工工作积极性不高。柱子决定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第一，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客运公司当务之急是解决领导层的问题，坚决消除外行领导内行的被动局面，必须让内行领导内行。第二，必须解决责、权、利的关系，完善公司监督管理制度，调动广大干部职工的积极性。第三，要彻底解决落后的旧车，尽快更换先进设备。第四，要大力整顿客运秩序，加强管理，全面提高服务质量。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广大职工期盼着、同时也观望着柱子的新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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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柱子的第一把火犹如在滚烫的油锅里撒了一把湿漉漉的盐，立时激起了职工期待已久的热情。职工终于可以自己当家作主了，他们终于可以自己说了算了。选举的会场就在车站的停车场上，选举的结果有点儿让柱子吃惊，但也在意料之中——32岁的、黝黑精壮的司机队长耿涛以绝对优势当选。理由是为人耿直，肯为群众说话，技术好……这样的人才柱子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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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的第三把火——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大盆冷水，却是直接浇在了干部职工们那发烫的脑门上——树立乘客是上帝的意识，全面提高服务质量。如果有不满意的乘客举报，一经查实，坚决扣除当月奖金乃至全年奖金，情况特别严重的，取消承包资格。加强客运秩序管理，严禁压车压点，争抢乘客现象。加强公司票务管理，全面实施全程监督无死角。客运公司实施票务、乘务监督检查制度，一旦发现有人弄“假票”侵害客运公司的利益，直接实施重罚措施，取消经营权。公司实行定期通报制度，表彰奖励先进，惩罚警示不法经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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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在南山上徘徊了很久，他犹豫不决，可这件事又不能跟任何人商量。
“生意上有困难？”秀兰温声问柱子。
“客运公司缺运营资金，业务拓展不了，职工没法安排。”
“贷款呢？”
“工程上已经贷了六千万还没有还上呢，贷不出来了。”
“还差多少啊？”
“至少三千万，这也就仅够增加线路，拓展业务用的。”
“那该怎么办呢？”秀兰一脸的惶急。“要不咱把这房子抵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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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独自一个人在山顶上原来看山爷爷的小屋里思考了一宿，夜深人静时下了一趟鹰嘴崖。然后，他又一个人在京城待了一周，拜访了故宫博物院等多家文物单位，后来又在上海停留了十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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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客运公司的工程建设如期开工。
客运公司用于改善职工住房的地皮也批下来了，在县城东外环、靠近小河边的一片荒地上。此地原来是县拖拉机站的修理厂房，后来单位破产倒闭了，破旧的院落便闲置起来。因为倾倒的院墙而散落的残砖乱瓦，诱发了个别人在此地倒了几次垃圾，于是这里逐渐成了垃圾场。柱子看好这里优越的地理位置，但他并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他拨通了县委陈书记办公室的电话。
“陈书记，您给我们公司批的那块地皮也太有点那个了吧。”
“石总，河边的那块地虽然远了点，环境脏了点，但位置还是很好吗，整理出来准是一块宝地。”
“那里离县城中心又远，生活很不方便，作职工家属院确实不太理想。”
“现在地皮很紧张，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陈书记，您再给想想办法。”
“我真的没有办法，现在上面有政策，控制得太严了。”
“陈书记，要不您干脆把河边那片地皮全部都给我算了，整体开发成本还能低一点，否则，成本就太高了。您知道，今年客运公司投入资金太多，我这里都还亏着呐。”
“这，这事我得跟几位常委商量商量；再说，那额外的地皮是要交纳土地转让使用金的。”书记的话里有点儿松动。
“那是自然，该交的我一定交。”停了停：“陈书记，要不这事我过去当面向您汇报吧？”柱子小心地试探着。
“那好吧，上午我还有个会，那就下午三点吧。”
“好的，下午三点我准时到。”柱子放下电话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得意地笑了。
“下午三点，柱子准时到了陈书记的办公室，他如愿地拿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代价是十万元现金和完工后的一套楼房。
先期开发的职工家属院占地不到全部地皮的五分之一，四座五层的单元住宅楼，柱子交给了秀兰的弟弟晓强负责，他是学经济管理的，大学刚毕业。柱子要求他要全程跟踪，从地皮的审批、图纸的设计规划、原材料的购进、土建的过程等等，要详细核算成本，务必详细、真实、准确。在中国的福利分房逐步取消，推向市场时，柱子决定把业务拓展到房地产领域，他看准了这是一块大蛋糕。
六个月后，一份详细的成本核算报告摆在了柱子的办公桌上——成本仅是目前市场销售价的三分之二弱。利润相当可观。柱子立即决定上马，整体开发全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