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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阳奉阴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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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天云回府就把几个儿子叫到书房了,道:“我们程家在朝廷一直都安安分分的,但是现在的皇上显然不满意,你们以后做人做事可要当心啊。”

    程云冲见陈天云说了这许多,便问:“父亲可是遇到什么事了?”他今日办差,并未参与早朝。

    “明大人和顾大人被人暗中弹劾圈地受贿结党营私,皇上要我和姚通主理此案。”成天云便将不日在朝堂的事跟他们说了。

    程云舸听了,一下子来了精神,赶忙道:“父亲,这是个机会,若是我们尽心尽力为皇上办妥此事的话,那我们程家一定会更加受到皇上的重视啊。”

    程天云听了不语,眼睛看着程云冲,程云冲听了程云舸的话,皱了皱眉,“我倒觉得这件事情我们不该逆风出头,皇上不表态,我们谁都拿不准皇上的心思,我们若是秉公办理,那一定会得罪娄顾二人,此二人势力盘根错节,轻易扳不倒,反而树敌,若是真的扳倒了娄顾二人,那我们程家便在朝中一支独大,树大招风,倒不是一件好事!”

    “那大哥的意思就是我们应该眼睁睁放掉这次机会?”程云舸一直都跟程云冲不对付,他是姨娘生的,排行老二,但是他却很有野心,不满足现在的畏首畏尾,他们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不用,独大有什么不好的,若是有更大的能力,掌管天下都不是没有可能啊,这个世界本就该能者而居之。

    程云冲冷笑道:“这本就不是父亲争取的,这是皇上硬塞的,想放岂有那么容易。”

    “既然想躲也躲不掉,那还不如使出浑身解数,先赢了这一局再说。”程云舸一腔热血的心几乎要喷涌而出,要不是忌讳父亲和兄长的威严,他真的想以最不屑的口吻说一句懦夫。

    “冲儿说得对,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们一切都听我的安排。”程天云见除了程云舸以外,其他的几个儿子都无异议,便就这么决定了。

    司程云舸见大家已经定了,也不争辩,只是有些气冲冲地出了书房,心中埋怨程天云偏心,从前倚重程云峰,好容易程云峰走了,又倚重起程云冲,程云冲做事瞻前顾后,放不开手脚,要不是因为程云冲是嫡子,有什么地方比得过他的,倘若他有机会大展拳脚,一定会让程天云刮目相看。

    程天云这几日又忙开了,几个儿子也成了左膀右臂,他们都得了程天云的吩咐,做事很有分寸。

    明铁宗和顾长严都暗中派了人前往两位大臣的府上,程天云拒之不见,姚通见机行事,也不相见。

    姚通这几日也跟在程天云身边,见到程天云这么不痛不痒的处理一应事情,心中很不得意,无奈他自己也不愿意强出头,只得忍气。

    程天云皇命在身,操劳不少,忙着朝中的事,又听府里派人来说府中出事了。

    派来的人当着人面也不说发生何事,只是焦急万分,在回府的途中,才知道是他儿子出事了。

    出的事倒也不算大,只不过说出来有些丢人,那是程家的老六,本是庶子,程天云屡屡看不惯,加上之前跟老三尽学了一些花天酒地的功夫,年纪不大竟跟着人家去喝花酒,结果醉酒,与人打赌输了,被脱了外袍只着内里,扔在大街上,天亮了才被人发现。

    程天云一代忠良,为人更是清正廉洁,却不想有这么多不肖子,丢尽了他的颜面,一路上碰到熟人,无不是冷嘲热讽,回到府里,又见老六萎靡不振,缩头缩脑的,气涌心头,一下子就倒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程天云身上还负着皇命,如今一倒下,倒让人不知所措了。

    第二日上朝,程天云缺席。

    柏弈见了,便问:“司青山今日为何没来?”

    程天云的儿子出了那样的笑话,朝中有谁人不知,程云冲来不及禀明原委,便有嘴快之人抢先道:“回皇上,程大人病倒了。”

    “哦?病倒了?为何而病啊?昨日朕见他还精神抖擞。”柏弈倒是觉得奇怪,皱了皱眉,程天云病得可真是时候啊!

    “回皇上,程大人为家事而病,”那人快人快语,又抢了先机,“当场晕了过去,听说都下不了床了。”

    柏弈听了,也不知道程家有何事让程天云如此盛怒,话中无不惋惜,“如此一来,真是可惜了,朕还指望着程大人能够替娄大人和顾大人主持公正呢!”

    那人忍不住讥笑道:“家事都处理不好,还谈处理国事?皇上,朝中能臣大有人在,何不另外钦点一人呢?”

    “这?”柏弈坐在龙椅上一时无语,他们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啊,但是看不少大臣的眼中都含有讥讽之意,且程云冲也是低垂着头,只得道:“既然如此,那程天云就在家中休养吧,朕即命姚通主理此案。”

    姚通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成了出头鸟,心中一凛,可是皇上都已经发话了,他身为臣子岂敢不从,只得上前领命道:“臣遵旨,微臣有一事乞求皇上,程大人次子办事条理分明,干净利落,臣恳请皇上准许程大人次子跟着臣,臣也好多个帮手。”

    柏弈正愁与程家脱了干系,姚通这么一说,正好是个机会,当即答应道:“也好,尔等一定要仔细查个明白,不许冤枉他们任何一人。”

    程云冲暗地里叫了一声不好,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步。

    程天云是老狐狸,姚通也不逊色,办案的这几天,姚通便看出程云舸对程天云的处事方法多有不满,束手束脚,不能大展身手,如今他把程云舸要了去,也还划算,要知道困久了的恶犬,放出来了还不咬人?就算是咬了人,那也是程家的狗,和他姚通没有半分关系。

    下了朝,程云冲便回府把朝上的事情给程天云说了,程天云卧在病榻上,叠声叹息,又让人去把程云舸找来,千叮呤万嘱咐,万事莫要强出头,切不可冲动义气,一定要稳。

    程云舸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诺诺称是,见老六一直守在床旁,便叱道:“你把父亲气的这样,还杵在这里?”

    “好了,你谨记为父的话便是了,何苦训他。”程天云看了老六一眼,摆摆手让程云舸出去。

    老六咬着嘴唇道:“父亲,儿子只是听大哥的话。”

    “为父知道。”程天云说着阖眼养神,说起来,他对这个儿子也有些许愧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程云舸出了门,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里盘算着,如今有了大好的机会,就算是不靠着家里,他估摸着也能出人头地了,到时候他封官加爵,父亲也就不会怪他了,说不定会后悔,不识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