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水至清则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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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回到府中，蒋蓉儿看见朱三嘴角带着笑容，开口道，夫君，可是有什么好事呀，我看你嘴角都翘到天上去了。
哈哈，今天确实高兴，娘子，我在府中发现了两个人才，今日简单的交流了一番，我将他们安排专门负责我们府上的商贸一事，还望娘子可以支持他们的工作啊。
夫君，您说的负责商贸是只负责成品售卖还是连产品生产一起负责？这个事情我们是不是需要好好考量一下对方的品行再决定？
我知道娘子你的顾虑，放心其中一个是老李的儿子，还有一个虽然我们不知根不知底，但其目前已经在我们朱府安了家，娶了婆娘，等过些年他再有一个儿子，我想应该也算可靠之人咯。
蒋蓉儿浅笑，夫君认为可靠，那便是可靠的人，我等会将府上的商贸工作整理一下，交代给他们就是。
娘子，你不要多心啊，不是你能力不行，更不是对你不信任，而是怕你累着，整个府中的大事小情都在你一人身上压着，为夫心疼你呀。
我自然懂得夫君的体恤之意，而且我们结婚一年了，我的肚子也不争气，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给夫君再找个小的，毕竟奴婢这肚皮有些太不争气了，怕有人背后议论夫君，污了夫君的名声。
朱三有些心疼的将其抱入怀中道，娘子说什么傻话哩，才结婚一年那那么快有子嗣，而且这一年我又有一个多月没在家，此事不甚着急，若娘子真的急不可待的话，那么我们再去工作工作。
蒋蓉儿连忙摇摇头，不了，我刚刚睡醒，可不想再去睡了，马上中午了，我们先吃饭吧。
朱三顿时愣在当场，他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诉蒋蓉儿，因为要节约军费，所以朱三早上将自己和蒋蓉儿的用度调整到最低。
夫君，你在那里傻站着干嘛？快些走呀，昨天我专门叫厨子给做了豆腐肉丁汤，还有小炒肉。
朱三神色不自然的跟着蒋蓉儿坐到了餐桌上，不一会，婢女端着两碗饭和一个菜摆在桌上，饭是黑馒头，菜是炒白菜看的好像油都放的很少。
蒋蓉儿当时脸色有些发黑道：“我昨天不是点了菜了吗？怎么就做这些菜，你们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吧”？
旁边婢女被吓得跪倒在地，夫人，不是我们违背夫人的意思，而是老爷今天上午将您二人的用度削减到每日只有90个大钱，而您要吃肉丁和小炒肉，这点钱不够呀，就这几个菜还是从下人吃得大锅菜中盛出来的。
蒋蓉儿扭头看向朱三，朱三讪讪的道：“这个。。。我不是看府上的兵丁力量还有些太弱了，这本想再筹建一支步兵团，跟账房合计了合计发现银钱有些困难，所以就将我们二人的用度给削减一二”。
夫君，您削减也不能这样的削减吧，奴婢连口吃食都吃得了，现在府中光伺候我们俩的就是奴婢四人，您将我们的用度削减这么低，我们都无法正常用饭食，你让这些奴婢该如何保证嚼谷呢？您欠考虑了夫君。
娘子，您做主就好，上午我这本想钱想的魔怔了，只参考下人所需饭食的用度提高了一些来定我们的用度，却忽视了其他方面。
夫君，你的心是好的，不过你忽略了，下人们还有平常的工钱和他们每年的粮食存余进行补充花费的，我们府上下发的不过是他们基本伙食费。
娘子，我草率下决定了，你们听到没，从今日开始，我和夫人的用度全部恢复成以往状况，将这些饭菜撤下去，重新炒一份夫人爱吃的饭来。
众人点头将饭菜收拾好后，不一会的功夫就端上来蒋蓉儿点的两道菜。
朱三道，这也做的太快了吧，饭菜都炒熟没有？
婢女低头道，刚刚上菜时便已经将菜炒好了，这都是小人们自己凑钱炒的饭食，本来想等老爷您吃完单独呈给夫人的，但您这又要，所以厨子热了热便给端上来了。
蒋蓉儿哈哈笑出了声来，朱三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你意思老爷就配吃白菜，枉费老爷平日待你们不薄，来人呀，将他们拖下打板子。
夫君，且慢，他们也没有存什么坏心思，用的也是他们自己银钱，而且还是我昨日跟他们提出要吃这个的，他们不过是对我有一番孝敬之心罢了，若您因为这个事情要责罚他们，那就连奴婢一起打了便是。
朱三看了看蒋蓉儿，脸色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娘子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就一切听娘子的便是，你们要谢谢夫人，要不是今日夫人保你们，你们少不得一顿皮肉之苦。
众人谢过蒋蓉儿，蒋蓉儿起身盛了一碗汤羹到，夫君快尝尝看看味道如何，奴婢上次喝了一口甚是鲜美。
朱三张嘴喝了一口，只觉得舌头都要化了，这是自己来到明朝喝过最好的汤羹了，连忙将碗端过，也顾不得烫，边吹边将汤羹喝进肚里，蒋蓉儿微微一笑，又拿过一个小蝶给朱三盛了一碟小炒肉。
朱三夹了一口放在嘴中，只感觉肉质酥嫩，好似后世吃的街边炸鸡柳一般，味道鲜美，就是差一些孜然粉而已。
娘子，这些饭食做的很是地道，可是刚刚换了厨子？我记得之前府上没有吃过如此正宗的吃食呀。
此人是前几日刚刚进府的，是从甘肃那一片逃荒来的，祖上在永乐朝的时候当过御厨，小炒肉和这个汤羹是其拿手好菜。
那以后我们可有口服了娘子，这两道菜每日吃都是不会腻的。
蒋蓉儿摇摇头，此两道菜虽然味道鲜美，但花费颇大，就这两道菜我想花费的银钱应该不下100文，我们还有其他用度，不可贪恋口腹之欲才是。
朱三笑笑，无非就是每日吃一些自己喜爱的吃食，算什么贪恋口食之欲，我们府上的开销虽然大，但是这点事还是可以满足的。
夫君，你有所不知，曾经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候，同样的两道菜花费不超过六十文，但现在花费已经达到百文，如果是圣上吃这两道菜，纹银二十两都算价格低的，夫君，你现在还感觉这个花费小吗？
娘子，为何同样的两道菜，价格会有如此天差地别呢？
蒋蓉儿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才说到，依附我们生存的人越多，环节越是琐碎，经手的人越多，花费自然就高了，之前我炒，夫君你吃，现在变成厨师炒，婢女端，众人伺候，皇上就更复杂了，太监先请今日饭菜，然后采买原料，御厨挑选菜，菜的大小颜色不合规都要重新采买，等做好后，还要做需要旁菜防止其他知道皇帝洗好，然后有人尝菜等一系列复杂工序后，饭菜才送到圣上面前，然后圣上若有闲暇时间吃还好，若忙，等忙完又是一顿折腾，花销自然就高了。
娘子，不知此事可有解决的办法？
夫君，这事还真的无解，因为这些程序但凡少了一道都无法确保饭食的安全，这是所有上位者都无法避免的陋习，所以有时候圣上会让宫内的娘娘做饭享用，也是一种节约银钱的无奈之举。
娘子我知道了，我一定克勤克俭，严于律己，不贪口腹之欲，同时我也不会因为这些事而苛责下人，毕竟水至清则无鱼，人都有贪念，只要不出格，能忍便忍。
夫君，您能这样想，甚好，不过您刚刚说得也对，目前的花销府上完全可以负担的起，虽然不能每日都享用，但隔三差五吃一次还是无伤大雅的。
吃罢饭，下午朱三跟着军中师傅练了一套拳，自己不锻炼身体是不行的，想要在乱世生存不光需要有智慧还需要有强健的体魄。
第二日，刚刚睡醒，李林就在屋外等着，还有满脸颓废的袁弘，朱三看见袁弘和李林这个表情一笑道：“看来李林赢了对吗？说说吧，昨日你跟人家谈好后赚了多少”？
李林满脸得意的道，老爷，您不知道，我将布匹放在那些京城商人的面前时候，他们眼都红了，说从来没见过纺织如此精良价格如此便宜的布匹，一日便成交上千匹，还有八千多匹的订单，我正让布坊加紧纺织，小的私下做主给布坊的女工们，十匹布奖励一枚大钱，昨日合计完盈亏后，我们布坊多生产布匹一千两百一十一匹，销售所赚取银钱较上一日提升7361大钱，等今日布坊的产出再提高一些，应该这个收益还能有所上涨。
朱三哈哈一笑道，很好，赏李林1000钱以资鼓励，同时袁弘你从明日开始负责收纳流民和饥民800人，同时从府上选取身体壮硕的青壮劳力对第一步兵团进行兵源补充，同时将肖峰从第一步兵团调出任第二步兵团团长，配合你完成第二步兵团筹建工作，李林你负责好布坊的事物，闲暇时间研究一下养鸡场，将其规模扩大一倍，银钱方面李林自己想办法解决，袁弘可以从账房中支取九成五的花费，其余的自己想办法解决，这是我给你们二人的任务，半个月后我来看成果，好的奖，差的我也不罚你们，你们就把负责的事物交给其他人做就行了。
朱三回到府中，蒋蓉儿看见朱三嘴角带着笑容，开口道，夫君，可是有什么好事呀，我看你嘴角都翘到天上去了。
哈哈，今天确实高兴，娘子，我在府中发现了两个人才，今日简单的交流了一番，我将他们安排专门负责我们府上的商贸一事，还望娘子可以支持他们的工作啊。
夫君，您说的负责商贸是只负责成品售卖还是连产品生产一起负责？这个事情我们是不是需要好好考量一下对方的品行再决定？
我知道娘子你的顾虑，放心其中一个是老李的儿子，还有一个虽然我们不知根不知底，但其目前已经在我们朱府安了家，娶了婆娘，等过些年他再有一个儿子，我想应该也算可靠之人咯。
蒋蓉儿浅笑，夫君认为可靠，那便是可靠的人，我等会将府上的商贸工作整理一下，交代给他们就是。
娘子，你不要多心啊，不是你能力不行，更不是对你不信任，而是怕你累着，整个府中的大事小情都在你一人身上压着，为夫心疼你呀。
我自然懂得夫君的体恤之意，而且我们结婚一年了，我的肚子也不争气，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给夫君再找个小的，毕竟奴婢这肚皮有些太不争气了，怕有人背后议论夫君，污了夫君的名声。
朱三有些心疼的将其抱入怀中道，娘子说什么傻话哩，才结婚一年那那么快有子嗣，而且这一年我又有一个多月没在家，此事不甚着急，若娘子真的急不可待的话，那么我们再去工作工作。
蒋蓉儿连忙摇摇头，不了，我刚刚睡醒，可不想再去睡了，马上中午了，我们先吃饭吧。
朱三顿时愣在当场，他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诉蒋蓉儿，因为要节约军费，所以朱三早上将自己和蒋蓉儿的用度调整到最低。
夫君，你在那里傻站着干嘛？快些走呀，昨天我专门叫厨子给做了豆腐肉丁汤，还有小炒肉。
朱三神色不自然的跟着蒋蓉儿坐到了餐桌上，不一会，婢女端着两碗饭和一个菜摆在桌上，饭是黑馒头，菜是炒白菜看的好像油都放的很少。
蒋蓉儿当时脸色有些发黑道：“我昨天不是点了菜了吗？怎么就做这些菜，你们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吧”？
旁边婢女被吓得跪倒在地，夫人，不是我们违背夫人的意思，而是老爷今天上午将您二人的用度削减到每日只有90个大钱，而您要吃肉丁和小炒肉，这点钱不够呀，就这几个菜还是从下人吃得大锅菜中盛出来的。
蒋蓉儿扭头看向朱三，朱三讪讪的道：“这个。。。我不是看府上的兵丁力量还有些太弱了，这本想再筹建一支步兵团，跟账房合计了合计发现银钱有些困难，所以就将我们二人的用度给削减一二”。
夫君，您削减也不能这样的削减吧，奴婢连口吃食都吃得了，现在府中光伺候我们俩的就是奴婢四人，您将我们的用度削减这么低，我们都无法正常用饭食，你让这些奴婢该如何保证嚼谷呢？您欠考虑了夫君。
娘子，您做主就好，上午我这本想钱想的魔怔了，只参考下人所需饭食的用度提高了一些来定我们的用度，却忽视了其他方面。
夫君，你的心是好的，不过你忽略了，下人们还有平常的工钱和他们每年的粮食存余进行补充花费的，我们府上下发的不过是他们基本伙食费。
娘子，我草率下决定了，你们听到没，从今日开始，我和夫人的用度全部恢复成以往状况，将这些饭菜撤下去，重新炒一份夫人爱吃的饭来。
众人点头将饭菜收拾好后，不一会的功夫就端上来蒋蓉儿点的两道菜。
朱三道，这也做的太快了吧，饭菜都炒熟没有？
婢女低头道，刚刚上菜时便已经将菜炒好了，这都是小人们自己凑钱炒的饭食，本来想等老爷您吃完单独呈给夫人的，但您这又要，所以厨子热了热便给端上来了。
蒋蓉儿哈哈笑出了声来，朱三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你意思老爷就配吃白菜，枉费老爷平日待你们不薄，来人呀，将他们拖下打板子。
夫君，且慢，他们也没有存什么坏心思，用的也是他们自己银钱，而且还是我昨日跟他们提出要吃这个的，他们不过是对我有一番孝敬之心罢了，若您因为这个事情要责罚他们，那就连奴婢一起打了便是。
朱三看了看蒋蓉儿，脸色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娘子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就一切听娘子的便是，你们要谢谢夫人，要不是今日夫人保你们，你们少不得一顿皮肉之苦。
众人谢过蒋蓉儿，蒋蓉儿起身盛了一碗汤羹到，夫君快尝尝看看味道如何，奴婢上次喝了一口甚是鲜美。
朱三张嘴喝了一口，只觉得舌头都要化了，这是自己来到明朝喝过最好的汤羹了，连忙将碗端过，也顾不得烫，边吹边将汤羹喝进肚里，蒋蓉儿微微一笑，又拿过一个小蝶给朱三盛了一碟小炒肉。
朱三夹了一口放在嘴中，只感觉肉质酥嫩，好似后世吃的街边炸鸡柳一般，味道鲜美，就是差一些孜然粉而已。
娘子，这些饭食做的很是地道，可是刚刚换了厨子？我记得之前府上没有吃过如此正宗的吃食呀。
此人是前几日刚刚进府的，是从甘肃那一片逃荒来的，祖上在永乐朝的时候当过御厨，小炒肉和这个汤羹是其拿手好菜。
那以后我们可有口服了娘子，这两道菜每日吃都是不会腻的。
蒋蓉儿摇摇头，此两道菜虽然味道鲜美，但花费颇大，就这两道菜我想花费的银钱应该不下100文，我们还有其他用度，不可贪恋口腹之欲才是。
朱三笑笑，无非就是每日吃一些自己喜爱的吃食，算什么贪恋口食之欲，我们府上的开销虽然大，但是这点事还是可以满足的。
夫君，你有所不知，曾经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候，同样的两道菜花费不超过六十文，但现在花费已经达到百文，如果是圣上吃这两道菜，纹银二十两都算价格低的，夫君，你现在还感觉这个花费小吗？
娘子，为何同样的两道菜，价格会有如此天差地别呢？
蒋蓉儿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才说到，依附我们生存的人越多，环节越是琐碎，经手的人越多，花费自然就高了，之前我炒，夫君你吃，现在变成厨师炒，婢女端，众人伺候，皇上就更复杂了，太监先请今日饭菜，然后采买原料，御厨挑选菜，菜的大小颜色不合规都要重新采买，等做好后，还要做需要旁菜防止其他知道皇帝洗好，然后有人尝菜等一系列复杂工序后，饭菜才送到圣上面前，然后圣上若有闲暇时间吃还好，若忙，等忙完又是一顿折腾，花销自然就高了。
娘子，不知此事可有解决的办法？
夫君，这事还真的无解，因为这些程序但凡少了一道都无法确保饭食的安全，这是所有上位者都无法避免的陋习，所以有时候圣上会让宫内的娘娘做饭享用，也是一种节约银钱的无奈之举。
娘子我知道了，我一定克勤克俭，严于律己，不贪口腹之欲，同时我也不会因为这些事而苛责下人，毕竟水至清则无鱼，人都有贪念，只要不出格，能忍便忍。
夫君，您能这样想，甚好，不过您刚刚说得也对，目前的花销府上完全可以负担的起，虽然不能每日都享用，但隔三差五吃一次还是无伤大雅的。
吃罢饭，下午朱三跟着军中师傅练了一套拳，自己不锻炼身体是不行的，想要在乱世生存不光需要有智慧还需要有强健的体魄。
第二日，刚刚睡醒，李林就在屋外等着，还有满脸颓废的袁弘，朱三看见袁弘和李林这个表情一笑道：“看来李林赢了对吗？说说吧，昨日你跟人家谈好后赚了多少”？
李林满脸得意的道，老爷，您不知道，我将布匹放在那些京城商人的面前时候，他们眼都红了，说从来没见过纺织如此精良价格如此便宜的布匹，一日便成交上千匹，还有八千多匹的订单，我正让布坊加紧纺织，小的私下做主给布坊的女工们，十匹布奖励一枚大钱，昨日合计完盈亏后，我们布坊多生产布匹一千两百一十一匹，销售所赚取银钱较上一日提升7361大钱，等今日布坊的产出再提高一些，应该这个收益还能有所上涨。
朱三哈哈一笑道，很好，赏李林1000钱以资鼓励，同时袁弘你从明日开始负责收纳流民和饥民800人，同时从府上选取身体壮硕的青壮劳力对第一步兵团进行兵源补充，同时将肖峰从第一步兵团调出任第二步兵团团长，配合你完成第二步兵团筹建工作，李林你负责好布坊的事物，闲暇时间研究一下养鸡场，将其规模扩大一倍，银钱方面李林自己想办法解决，袁弘可以从账房中支取九成五的花费，其余的自己想办法解决，这是我给你们二人的任务，半个月后我来看成果，好的奖，差的我也不罚你们，你们就把负责的事物交给其他人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