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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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了以往的嚣张跋扈，但是她却更加的精明了，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那场大火让她彻底改变了，这样一来也好。
“原来是媚儿姐姐呀，今日这么晚了，怎么没有抬个轿子呢？天黑路滑，姐姐怎么带着这么少的人出来。”苏若涵语速轻快，听不出心情，却可以从字里行间听出来她在担心姚媚儿如此轻率的出来，带着的人却是这么少。
苏若涵挑了帘子下了较撵，走了上去，伸手拉住姚媚儿一双已经冻的十分冰冷的手，担心道：“姐姐在雪天走了多少路呀，手竟然如此之凉，凝香，快把暖手炉子拿过来。”说着凝香就已经折身回轿子中拿过暖手的手炉，递给她，亲眼看着她放在手里之后，就听见姚媚儿道：“姐姐妹妹了。”
苏若涵笑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多的客套话，今日这么晚了，想必姐姐不是凑巧路过吧。”苏若涵十分聪明，没有待任何人，只是一个贴身的宫女，而且雪天站在这里不知道多久，想必一定是专门等她的吧，于是她又道：“既然看见姐姐了，不如一同去拜见太后吧。”
姚媚儿就是在这里等她的，也是为了能够一同去拜见太后，只是不知道刘清秋会在选择在什么时候去太后的寝殿，所以才会在这里等候了好久，其实她很早就听见了苏若涵在宫殿之中教训三名来路不明的侍卫，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苏若涵看来是要先动手为强了，而姚媚儿也想出一份力量，也想要亲眼看见田灵儿下台，毕竟储秀宫的那场大火，是田灵儿所为，这个仇，她不得不报。
“姐姐也正有此意呢。”
苏若涵引她上较撵，很快轿子便稳稳抬起，朝着太后的寝宫走去，而这一路上两个人聊着天，但是内容却没有涉及到今天要去太后宫殿做什么。
“妹妹今日去拜见太后，想必是知道皇上也在太后的寝宫吧，要知道，妹妹这段时日得到圣眷优渥，这是要追到太后那里去呀。”
“看姐姐说的，妹妹只是想着，太后平日里很少跟我们这些嫔妃见面，但是敕封之前不去拜见情有可原，可是这册封了一段时日了，要是再不去拜见，那可怎么说的过去呢。”苏若涵也跟着打哈哈，毕竟两个人虽然有过同生共死的一场劫难，但是若是真心的话，姚媚儿何不爽快的问出来，何必要试探呢，既然如此，她也跟着她一同打太极好了。
“妹妹说的在理，但是皇上在太后那里，我听说田灵儿也在，具体不知道找太后干什么，但是这动静闹的不小呢，我听身边的小太监说，这田灵儿突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她怀着身孕呢，想要拜见太后，但是太后现在跟皇上说话，没有空见她，让她回宫去吧，可是谁知道，这田灵儿居然不顾怀有身孕，就跪在太后的寝宫门前了。”姚媚儿把知道的消息不露声色的吐露给她，希望可以暗中帮助她点什么，她这么做并不是说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只是见到田灵儿倒台，她就会很高兴，毕竟现如今她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她不帮苏若涵帮谁呢。
苏若涵心中一跳，这个许秋水找沐长卿到底是所为何事？表面上看田灵儿跟许秋水是一伙的，可是许秋水居然不见她，而田灵儿到底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禀告，居然跪在雪地之中，苏若涵觉得十分可疑，但是并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只是淡淡道：“哦？这田灵儿有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禀告呢？真是奇怪了，太后居然不见。”
姚媚儿脸上一下子露出了厌烦的神情，用鼻子冷哼一声，淡淡道：“妹妹这个就有所不知了，这田灵儿平日卖乖讨巧习惯了，她以为自己是谁呀？还是刚才是后庭之后她一个人的天下吗？现如今这后庭的女子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心眼多，她如今怀有身孕，早就成了后庭的众矢之的，要是再没有个什么动静，很快就会被遗忘的，这回不知道闹个什么劲，真可谓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阵势，这回和妹妹一同去也好，正好看看她又要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苏若涵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搭话，只是很快轿子就停了下来，却停在昭阳宫的宫殿门前，因为不能抬着轿子进太后的寝殿，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较撵，凝香上前先后的扶着两位主子下轿。
姚媚儿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看那边，居然还在跪着，看来这传言并非空Xue来风。”
苏若涵循着姚媚儿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却透过汉玉雕刻的栏板望柱，只见一女子正跪在殿门外的台阶上。因为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了，宫殿门口只虽然悬挂着许多盏宫灯做为照明的工具，可是毕竟不比在室内的光线，这光线在这样的景色下，反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看的一切景物都不真实起来，这跪地之人面色已经冻的通红了，可是她居然跪在雪地之中，身上披了一件哀色的狐逑大氅，看样子保暖性能十足，可是这是雪地，不是地面，她裙裾上可以明显看见**了一片，想必这膝盖也是受罪了，日后疼痛也是在所难免的。
苏若涵十分好奇，到底是想要跟太后说什么事情呢？居然白白搭上了自己的健康问题，就这么跪在雪地之中！她是疯了还是傻了？只是她并没有太在意一旁跪着的田灵儿，而是绕过她，朝着守门的侍卫，道：“劳烦禀告，景妃和姚妃前来拜见。”
侍卫还是先疑虑一下，随即转身进去禀告了。
三个嫔妃却同时在宫殿门口相聚了，只是两个站着，一个跪着，这样的气氛着实有些压抑。
姚媚儿却率先打破了宁静了，道：“不知姐姐为什么要跪在殿前呢？太后已经说了不见客的，姐姐何必这么执着呢。”
田灵儿却仿佛十分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嘴角轻撇了一下，道：“这个自然不需要妹妹知道了。”她原本跪在这里已经十分委屈了，还要听姚媚儿奚落，这田灵儿嘴里哪里有一句好话呢。
田灵儿如今已经受尽委屈了，可是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所以不管如何，都要坚持住，毕竟这是自己唯一的胜算，所以便不动怒。
姚媚儿知道了田灵儿为什么要跪在这里，想必是知道了刘清秋抓住几名来路不明的侍卫，严加审讯之后，得出的结论会让人大吃一惊吧，而这就是姚媚儿为什么偏偏在冷风之中等待的结果，所以吃这点苦头她还是愿意的，只要看见田灵儿遭殃，当初能够不顾一切火烧储秀宫，这田灵儿也跟洪水猛兽一般了，她处心积虑的想要出掉后庭的女子，所以今天就是她的死期，多行不义必自毙，纵然她腹中有皇帝的骨肉，那又如何呢？只要是德行败坏了，那么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谁会记得后庭一个德行败坏的女子呢？更何况，田将军已经死了，田灵儿身后并没有太多的拥护者，在前朝拥护她的大臣，现如今已经成为中立的状态了，谁会帮她，谁会记得她呢！
姚媚儿暗中想着，只要刘清秋能够一举搬到她，那么凭借着田灵儿在后庭中做的事情，一定会引发群臣不满的，毕竟伤害皇上的妃子，这样的妒忌成性的大罪，一定会遭受议论纷纷的局面，到那个时候，她下台的日子就不远了，还有她田灵儿嚣张个什么劲呢，如此想想她就十分高兴，唇边的笑容更加笑的灿烂。
想来，今日一旦得手，父亲一定会在朝中掀起不小的风波，到那个时候皇上一定会注意到自己的，毕竟姚大人在朝中的地位还是举足轻重的分量，纵然是皇上，也要考虑考虑了。
“呦，这是谁呀？这么巧？今日是刮的什么风？”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柔美的声音，紧接着就闻见一阵香风扑鼻，伴随着环佩叮当的声音走过来一位女子，只见她肤白胜雪，一身瑰丽色的长裙摇曳拖地，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身上套了一件狐逑十分名贵，眼妆十分精致，却化了一个丹凤眼，美如远山却不张扬，只是唇上的颜色十分鲜艳，朱唇瑰色说的就是这样的吧，来人却是前不久一同册封的方柯柔。
虽然父亲是户部侍郎方大人，但是方大人在朝中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可是却是一个中立派的人，所以这个方柯柔在后庭之中也是本本分分做人，只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就如此凌厉，却也是针对着跪地的田灵儿。
苏若涵看了她一眼，随即笑道：“原来是方妹妹呀。”
姚媚儿看见她却也是笑容淡淡，经过选秀等一系列的事情，这个方柯柔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场大火没有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可是之后却对所有人有着敌意，其实也是难怪的，毕竟后庭之中没有永远的朋友，更加没有永远的敌人，但是这对方是敌是友却难以分辨，她能如此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今日这方柯柔仿佛只有针对田灵儿而已，想必她是对储秀宫那场大火也是心有戚戚然。
方柯柔看向跪地的田灵儿，冷冷道：“这是谁呀？原来是灵妃姐姐呀，只是今日到底怎么了呢？姐姐居然跪在雪地之中，这么冷的天，你就算不仔细自己的身子，也要当心腹中的孩子呀。”方柯柔说的虽然是关心的话，但是她的面部表情却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丝毫没有心疼关心她的意味，其实方柯柔并非是一个蠢笨的人。
储秀宫的那场大火并非会无缘无故的燃起，并且整个后庭之中，只有那段时间是储秀宫居住秀女最齐全的一天，所以这大火要烧死谁，是谁下手的，这个很容易猜想是谁，所以今日看见田灵儿跪在如此冰冷刺骨的雪地之中，她的心中竟然升腾起来一丝的快意，所以中午听说那件事情之后，她就一早命人过来盯着太后的朝阳宫的门口了，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她就立刻现身。
“只是，灵妃姐姐这么孱弱的身子在这样的雪地之中跪着，当妹妹们的还真是于心不忍呢，真希望太后可以开恩，见姐姐一面，省的姐姐一直这样受苦。”姚媚儿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也是幸灾乐祸的姿态，她真恨不得她就一直这么跪着，也算是报了她当时在大火之中遭受的惊吓。
这个时候一个太监声音传来，却是温公公，他出来的时候看见众位嫔妃在门口，着实吓了一跳，他虽然知道来了几位宫妃要见太后，却没有想过居然有这么多，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太后有请。”
苏若涵等人一同迈步走向大殿之内，可是却听见身后的温公公继续道：“灵妃娘娘，请起吧，太后也召见你进去了。”
田灵儿一听，立马眼含热泪几乎要哭了出来，她十分柔弱，起来的时候双膝一麻，几乎要摔倒，幸好一旁的喜巧及时扶住了她，紧张道：“娘娘，你没事吧。”田灵儿却摇头，道：“我没事。”
看不习惯她如此矫揉造作姚媚儿道：“我们进去吧。”却没有要说等她的意思。
等她们一行人进入太后的朝阳殿之后，看见皇上坐在一旁，而太后显然十分疲劳的样子，但是还是做出十分有精神的样子。
众人纷纷行礼：“皇上万岁，太后万福金安。”
沐长卿看了一眼下列的人，抬了抬手，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又是齐声道。
沐长卿看向一旁的温公公，道：“赐坐。”
随即便有宫女上前斥候着，等众人都纷纷坐下之后，苏若涵也跟着坐下了，毕竟她知道今日貌似有一场好戏要看，但是具体不知道这戏剧会不会依照她设定的来演艺。
“灵儿，你发生了什么事情，非要今日见哀家。”许秋水眼尖的看见田灵儿双膝的地方已经**一片了，原本就是皇家的人的许秋水哪里不知道这是苦肉计呢，但是也是顺着她的桥段往下跟着演。
虽然没有了以往的嚣张跋扈，但是她却更加的精明了，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那场大火让她彻底改变了，这样一来也好。
“原来是媚儿姐姐呀，今日这么晚了，怎么没有抬个轿子呢？天黑路滑，姐姐怎么带着这么少的人出来。”苏若涵语速轻快，听不出心情，却可以从字里行间听出来她在担心姚媚儿如此轻率的出来，带着的人却是这么少。
苏若涵挑了帘子下了较撵，走了上去，伸手拉住姚媚儿一双已经冻的十分冰冷的手，担心道：“姐姐在雪天走了多少路呀，手竟然如此之凉，凝香，快把暖手炉子拿过来。”说着凝香就已经折身回轿子中拿过暖手的手炉，递给她，亲眼看着她放在手里之后，就听见姚媚儿道：“姐姐妹妹了。”
苏若涵笑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多的客套话，今日这么晚了，想必姐姐不是凑巧路过吧。”苏若涵十分聪明，没有待任何人，只是一个贴身的宫女，而且雪天站在这里不知道多久，想必一定是专门等她的吧，于是她又道：“既然看见姐姐了，不如一同去拜见太后吧。”
姚媚儿就是在这里等她的，也是为了能够一同去拜见太后，只是不知道刘清秋会在选择在什么时候去太后的寝殿，所以才会在这里等候了好久，其实她很早就听见了苏若涵在宫殿之中教训三名来路不明的侍卫，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苏若涵看来是要先动手为强了，而姚媚儿也想出一份力量，也想要亲眼看见田灵儿下台，毕竟储秀宫的那场大火，是田灵儿所为，这个仇，她不得不报。
“姐姐也正有此意呢。”
苏若涵引她上较撵，很快轿子便稳稳抬起，朝着太后的寝宫走去，而这一路上两个人聊着天，但是内容却没有涉及到今天要去太后宫殿做什么。
“妹妹今日去拜见太后，想必是知道皇上也在太后的寝宫吧，要知道，妹妹这段时日得到圣眷优渥，这是要追到太后那里去呀。”
“看姐姐说的，妹妹只是想着，太后平日里很少跟我们这些嫔妃见面，但是敕封之前不去拜见情有可原，可是这册封了一段时日了，要是再不去拜见，那可怎么说的过去呢。”苏若涵也跟着打哈哈，毕竟两个人虽然有过同生共死的一场劫难，但是若是真心的话，姚媚儿何不爽快的问出来，何必要试探呢，既然如此，她也跟着她一同打太极好了。
“妹妹说的在理，但是皇上在太后那里，我听说田灵儿也在，具体不知道找太后干什么，但是这动静闹的不小呢，我听身边的小太监说，这田灵儿突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她怀着身孕呢，想要拜见太后，但是太后现在跟皇上说话，没有空见她，让她回宫去吧，可是谁知道，这田灵儿居然不顾怀有身孕，就跪在太后的寝宫门前了。”姚媚儿把知道的消息不露声色的吐露给她，希望可以暗中帮助她点什么，她这么做并不是说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只是见到田灵儿倒台，她就会很高兴，毕竟现如今她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她不帮苏若涵帮谁呢。
苏若涵心中一跳，这个许秋水找沐长卿到底是所为何事？表面上看田灵儿跟许秋水是一伙的，可是许秋水居然不见她，而田灵儿到底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禀告，居然跪在雪地之中，苏若涵觉得十分可疑，但是并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只是淡淡道：“哦？这田灵儿有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禀告呢？真是奇怪了，太后居然不见。”
姚媚儿脸上一下子露出了厌烦的神情，用鼻子冷哼一声，淡淡道：“妹妹这个就有所不知了，这田灵儿平日卖乖讨巧习惯了，她以为自己是谁呀？还是刚才是后庭之后她一个人的天下吗？现如今这后庭的女子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心眼多，她如今怀有身孕，早就成了后庭的众矢之的，要是再没有个什么动静，很快就会被遗忘的，这回不知道闹个什么劲，真可谓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阵势，这回和妹妹一同去也好，正好看看她又要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苏若涵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搭话，只是很快轿子就停了下来，却停在昭阳宫的宫殿门前，因为不能抬着轿子进太后的寝殿，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较撵，凝香上前先后的扶着两位主子下轿。
姚媚儿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看那边，居然还在跪着，看来这传言并非空Xue来风。”
苏若涵循着姚媚儿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却透过汉玉雕刻的栏板望柱，只见一女子正跪在殿门外的台阶上。因为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了，宫殿门口只虽然悬挂着许多盏宫灯做为照明的工具，可是毕竟不比在室内的光线，这光线在这样的景色下，反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看的一切景物都不真实起来，这跪地之人面色已经冻的通红了，可是她居然跪在雪地之中，身上披了一件哀色的狐逑大氅，看样子保暖性能十足，可是这是雪地，不是地面，她裙裾上可以明显看见**了一片，想必这膝盖也是受罪了，日后疼痛也是在所难免的。
苏若涵十分好奇，到底是想要跟太后说什么事情呢？居然白白搭上了自己的健康问题，就这么跪在雪地之中！她是疯了还是傻了？只是她并没有太在意一旁跪着的田灵儿，而是绕过她，朝着守门的侍卫，道：“劳烦禀告，景妃和姚妃前来拜见。”
侍卫还是先疑虑一下，随即转身进去禀告了。
三个嫔妃却同时在宫殿门口相聚了，只是两个站着，一个跪着，这样的气氛着实有些压抑。
姚媚儿却率先打破了宁静了，道：“不知姐姐为什么要跪在殿前呢？太后已经说了不见客的，姐姐何必这么执着呢。”
田灵儿却仿佛十分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嘴角轻撇了一下，道：“这个自然不需要妹妹知道了。”她原本跪在这里已经十分委屈了，还要听姚媚儿奚落，这田灵儿嘴里哪里有一句好话呢。
田灵儿如今已经受尽委屈了，可是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所以不管如何，都要坚持住，毕竟这是自己唯一的胜算，所以便不动怒。
姚媚儿知道了田灵儿为什么要跪在这里，想必是知道了刘清秋抓住几名来路不明的侍卫，严加审讯之后，得出的结论会让人大吃一惊吧，而这就是姚媚儿为什么偏偏在冷风之中等待的结果，所以吃这点苦头她还是愿意的，只要看见田灵儿遭殃，当初能够不顾一切火烧储秀宫，这田灵儿也跟洪水猛兽一般了，她处心积虑的想要出掉后庭的女子，所以今天就是她的死期，多行不义必自毙，纵然她腹中有皇帝的骨肉，那又如何呢？只要是德行败坏了，那么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谁会记得后庭一个德行败坏的女子呢？更何况，田将军已经死了，田灵儿身后并没有太多的拥护者，在前朝拥护她的大臣，现如今已经成为中立的状态了，谁会帮她，谁会记得她呢！
姚媚儿暗中想着，只要刘清秋能够一举搬到她，那么凭借着田灵儿在后庭中做的事情，一定会引发群臣不满的，毕竟伤害皇上的妃子，这样的妒忌成性的大罪，一定会遭受议论纷纷的局面，到那个时候，她下台的日子就不远了，还有她田灵儿嚣张个什么劲呢，如此想想她就十分高兴，唇边的笑容更加笑的灿烂。
想来，今日一旦得手，父亲一定会在朝中掀起不小的风波，到那个时候皇上一定会注意到自己的，毕竟姚大人在朝中的地位还是举足轻重的分量，纵然是皇上，也要考虑考虑了。
“呦，这是谁呀？这么巧？今日是刮的什么风？”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柔美的声音，紧接着就闻见一阵香风扑鼻，伴随着环佩叮当的声音走过来一位女子，只见她肤白胜雪，一身瑰丽色的长裙摇曳拖地，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身上套了一件狐逑十分名贵，眼妆十分精致，却化了一个丹凤眼，美如远山却不张扬，只是唇上的颜色十分鲜艳，朱唇瑰色说的就是这样的吧，来人却是前不久一同册封的方柯柔。
虽然父亲是户部侍郎方大人，但是方大人在朝中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可是却是一个中立派的人，所以这个方柯柔在后庭之中也是本本分分做人，只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就如此凌厉，却也是针对着跪地的田灵儿。
苏若涵看了她一眼，随即笑道：“原来是方妹妹呀。”
姚媚儿看见她却也是笑容淡淡，经过选秀等一系列的事情，这个方柯柔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场大火没有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可是之后却对所有人有着敌意，其实也是难怪的，毕竟后庭之中没有永远的朋友，更加没有永远的敌人，但是这对方是敌是友却难以分辨，她能如此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今日这方柯柔仿佛只有针对田灵儿而已，想必她是对储秀宫那场大火也是心有戚戚然。
方柯柔看向跪地的田灵儿，冷冷道：“这是谁呀？原来是灵妃姐姐呀，只是今日到底怎么了呢？姐姐居然跪在雪地之中，这么冷的天，你就算不仔细自己的身子，也要当心腹中的孩子呀。”方柯柔说的虽然是关心的话，但是她的面部表情却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丝毫没有心疼关心她的意味，其实方柯柔并非是一个蠢笨的人。
储秀宫的那场大火并非会无缘无故的燃起，并且整个后庭之中，只有那段时间是储秀宫居住秀女最齐全的一天，所以这大火要烧死谁，是谁下手的，这个很容易猜想是谁，所以今日看见田灵儿跪在如此冰冷刺骨的雪地之中，她的心中竟然升腾起来一丝的快意，所以中午听说那件事情之后，她就一早命人过来盯着太后的朝阳宫的门口了，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她就立刻现身。
“只是，灵妃姐姐这么孱弱的身子在这样的雪地之中跪着，当妹妹们的还真是于心不忍呢，真希望太后可以开恩，见姐姐一面，省的姐姐一直这样受苦。”姚媚儿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也是幸灾乐祸的姿态，她真恨不得她就一直这么跪着，也算是报了她当时在大火之中遭受的惊吓。
这个时候一个太监声音传来，却是温公公，他出来的时候看见众位嫔妃在门口，着实吓了一跳，他虽然知道来了几位宫妃要见太后，却没有想过居然有这么多，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太后有请。”
苏若涵等人一同迈步走向大殿之内，可是却听见身后的温公公继续道：“灵妃娘娘，请起吧，太后也召见你进去了。”
田灵儿一听，立马眼含热泪几乎要哭了出来，她十分柔弱，起来的时候双膝一麻，几乎要摔倒，幸好一旁的喜巧及时扶住了她，紧张道：“娘娘，你没事吧。”田灵儿却摇头，道：“我没事。”
看不习惯她如此矫揉造作姚媚儿道：“我们进去吧。”却没有要说等她的意思。
等她们一行人进入太后的朝阳殿之后，看见皇上坐在一旁，而太后显然十分疲劳的样子，但是还是做出十分有精神的样子。
众人纷纷行礼：“皇上万岁，太后万福金安。”
沐长卿看了一眼下列的人，抬了抬手，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又是齐声道。
沐长卿看向一旁的温公公，道：“赐坐。”
随即便有宫女上前斥候着，等众人都纷纷坐下之后，苏若涵也跟着坐下了，毕竟她知道今日貌似有一场好戏要看，但是具体不知道这戏剧会不会依照她设定的来演艺。
“灵儿，你发生了什么事情，非要今日见哀家。”许秋水眼尖的看见田灵儿双膝的地方已经**一片了，原本就是皇家的人的许秋水哪里不知道这是苦肉计呢，但是也是顺着她的桥段往下跟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