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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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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长卿修长的手指牵起熟睡的人儿的几缕秀发,凑近鼻下轻嗅,淡淡的芳香,沁人心脾。再低头细看她的睡脸,她的睫毛长长的,皮肤如莹玉一般吹弹可破,那张粉润微翘的嘴唇异常可爱。他几乎沉醉在了她恬美的容颜中,俯首,轻轻的在她耳边换道:“若涵,快起来吧,破晓!”

    沐长卿带着轻笑的呢喃回响在了她的耳际,温湿的气息喷洒着,让她不得不从梦中醒来。苏若涵迷茫地睁开了眼,睡眼惺忪地看向他,他的身后有一轮金色的光晕,让她炫目得睁不开眼。

    “破晓了吗?”苏若涵揉了揉眼,微微起身,并且挑起帘子望向外面。一阵凉风顺着车马的窗帘缝隙吹进了马车,随之而来的是一片耀目的霞光,苏若涵举目远眺,那一轮金色的红日自天际处冉冉升起,她心中一片雀跃,竟像个少女般欢呼了起来。“长卿,快看快看呀!破晓……我们真的看到破晓了!好美!”

    沐长卿的视线却落在了她的身上,只觉得她十分可爱,他伸手拾起了事先准备的一条厚厚的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连同毯子一道轻拥着她。看着她笑靥如花,看着她欢喜雀跃,他感觉很满足,仿佛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

    可是沐长卿却没有机会看见苏若涵此刻的表情,那是十分落寞的表情,这样的伤感,因为这次看破晓是他答应她的,可是不知道未来还是否有这样的机会再跟他一起看,这马车连夜奔波,却是朝着一品鲜酒楼的方向而去,看来今天便是离别之日了,明明已经跟自己说了,不要牵绊他,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刻,她却舍不得了。

    苏若涵是一个人回到的一品鲜酒楼,因为在离别前她只是轻声说道:“我不喜欢分离,长卿,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沐长卿点点头,却坚持看着她一步步远离自己视线,直至完全看不见为止。

    等苏若涵回到一品鲜酒楼的时候,却看见鸾凤早已经在门口迎接了,而她脸上的凝重神情,仿佛要发生了什么特别大的大事一般,苏若涵则是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之后,便提着裙角迈入了大厅之内,一路随着鸾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姐,魏国变天了。”

    鸾凤的话音刚落,就看见苏若涵一脸疑惑的表情,不由问道:“到底怎么了?”

    鸾凤却顿了顿道:“魏国边境突然遭遇到十万精兵侵袭,最后又有十万精兵一夜之间涌入了魏国的皇宫,听说……全军覆没……魏国没了!”

    鸾凤的话说的十分简单,但是苏若涵却是听名表了,因为这件事情她在七天之前就已经听说了,因为当时夏楮墨却只跟她说了一句话:“魏国恐怕要易主了。”当时苏若涵还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来看,这魏国恐怕早已经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了,只是这个魏国的新帝到底是谁引发了她的好奇。

    “据说这只精良的军队是田忠良将军麾下的人,而且田将军此人骁勇善战,最后却把兵权交给了一个陌生人。”鸾凤已经打探的十分仔细了,但是毕竟势力有限,还有幕后之人想要隐瞒一二,所以她能打探到这么多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苏若涵则是冷冷扯动一下唇角,魏国能够一夕之间覆灭,恐怕不是短短数十天能够做到的,这幕后之人恐怕早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如若不然不能在一夜之间突然易主,只是攻打下来的江山能够这么稳固的就坐稳吗?苏若涵不禁感到怀疑,除非魏国的新帝能够依靠北国,虽然北国如今的军事实力还算是在魏国之上。

    “小姐,原来魏国的君王在那一夜突然暴毙,听说是气死的,而南国……”鸾凤说到这里突然顿住,苏若涵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鸾凤却下定了决心一般,继续道:“南国的君王的城池也遭受到了波及,因为之前南国也出兵攻打了魏国,可是如今魏国易主,突然调动了大批量的军队已经赶往南国了,恐怕魏国的新帝要与南国一较高低。”

    这一点,苏若涵到是觉得奇怪了,看来这个魏国的新帝十分骁勇善战,只是南国的兵力十分雄厚,到底谁赢谁输,现在还不一定。

    “北国,现在是什么样的打算?”苏若涵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却十足的有力,她早已经放出风去调查一切,她当初只是想到击败细作聚集点,她调查了好久,但是也没有最后的结局,夏楮墨却因为这件事情一直钳制她,希望苏若涵能够给自己办事,可是苏若涵已经暗中调派了自己了力量,她早已经知道了魏国的二皇子才是若轩阁的幕后之人,而当初为什么魏浩轩要做出突然闯入之人,难道他想要调查自己吗?的确她的新身份是北国太子夏楮墨给她安排的,纵然魏浩轩有足够的能力,也调查不出来苏若涵的真实身份,恐怕也只是这样,魏浩轩才能放她一马吧。

    “北国如今打算坐山观虎斗,当然了这只是对外宣说的,毕竟北国的兵力已经大不如以前了,而魏国突然有一股新的力量加入,北国更加不敢打草惊蛇了,如今也中立态度,若魏国能够击败南国,那么北国一向不愿意主站,恐怕会和谈了,但是魏国若没有打败南国,恐怕北国会出兵一同攻打魏国,哎,不过三国鼎立的年代终究会过去把,因为不管是哪个国家,都不是好东西,他们想要狗咬狗,就随便他们吧,如今我们只是把所有消息散布出去。”鸾凤依旧仔细的分析着,不过说的的确头头是道,看来这段时间她没少下功夫。

    “连翘呢?”苏若涵突然问了她的去向。

    “连翘已经传递回来消息了,她明日就会赶到一品鲜。”鸾凤十分恭敬的回答。

    苏若涵却唇边一抹淡淡的笑意,虽然她不知道楚殇跟沐长卿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发现他竟然跟踪他,也是才有意让她手里的人去暗中帮忙的,可是谁知道,连翘带回来的消息,居然是“蔓藤山庄许秋水进入了魏国。”这一爆炸性的消息,恐怕要等到连翘明天回来才能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安全吗?”苏若涵问了出来,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她手里面的人不能歪斜。

    “小姐,放心吧!连翘只是精通棋艺,她并不会武功,所以就算是跟踪武功高强的人,她也不会遭受怀疑的,所以她现在十分安全。”

    “那就好,因为不了解楚殇到底是敌是友,所以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现如今的局势,夏楮墨有过来找过我吗?”苏若涵知道的消息越来越多,如今魏国易主,到现在外面的人还一无所知,所以魏国现在封锁的消息十分精良,看得出来他们一定拥有强大的后备力量。

    鸾凤先是一怔,随即道:“他的确来找过您。”

    苏若涵心中一颤,随即道:“你怎么说的?”

    “我说小姐出门游玩了,听说碧波湖的风景格外美,于是就出门了。”鸾凤知道小姐的行踪一定不能跟太子说谎,于是就说了实话,但是却对苏若涵到底是跟谁出去的只字未提,苏若涵也是知道鸾凤心思缜密,于是也稍微放心不少,但是对于太子是否会派人跟踪自己,她一无所知。

    “既然如此,你去安排一下吧,今天中午在月雅间宴请太子殿下。”

    鸾凤现实一怔,随即立刻领悟过来,不由暗暗赞赏苏若涵的深谋远虑,毕竟明知道他过来找自己,可是如今还能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宴请太子,这样的城府,鸾凤望尘莫及。

    “小姐,太子殿下来了。”门外的婢女此刻前来禀告。

    苏若涵则是眼前突然一亮,存留在心地的那一丁点的疑惑也消失了,想必太子一定没有派人跟踪自己,她果然没有看错人,虽然当初夏楮墨的出现已经打乱了她所有的步伐,但是不得不承认,夏楮墨却是帮自己最多的人,如今势力已经全部闪现了,只有聪明的人才会懂得手链心机,蓄势待发,而太子这个人似乎对权利十分不看重,但是他如今却是北国权利的巅峰,如今的局势,苏若涵却看不懂他了。

    “鸾凤,一品鲜今天就交给你打理了,注意一下看是否有可疑的人,如果有……”苏若涵却突然顿住了,鸾凤却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怎么做了。

    苏若涵已经让人提前安排,安顿好了太子夏楮墨,而她却故意姗姗来迟,由下人引领,走入了风雅间之内,只看眼前是一个身材高挑,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Chun天,此人真是夏楮墨,北国的太子,她的盟友。

    夏楮墨看见苏若涵来了,不由挑眉,道:“你昨天去哪里了?”

    果真,若不是鸾凤提前跟自己说了,她一定会想要脱口而出的谎话,可是如今却十分镇定的看着他,道:“碧波湖,说真的,有空你可以去看看,毕竟那里的风景只有秋天才最美。”

    “我还是太小看你了,如今都已经这样的局势了,你还有闲心出去游玩。”夏楮墨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阴冷,但是却挑眉看向她,没想到她居然对自己说实话,他以为她会搪塞自己的。

    “纵然天下大乱,我只不过是小女子,天下的事,我管不了,反到是太子殿下,当初你营救我,让我经营这一品鲜酒楼,难道就只是想要找一个经营的楼主吗?不过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也听你的了,只是你答应我的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办到!”苏若涵的声音不中不轻,但是对于眼前的男子,她的态度却是十分的不恭敬的,毕竟他是太子,权利大的在北国杀死一个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但是苏若涵却不惧怕他。

    夏楮墨却微微一笑,果然,当初看见的人不假!

    “放心吧,三日之内,我便交出培养细作的幕后之人!”夏楮墨的声音十分有力,苏若涵的心却顿时松了一下,看来她还是等到了,原本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居然真的会为自己去做。

    “不过,话说回来了,当初既然是我带着你回的北国,你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帮助夏褚北!”夏楮墨双眼变的十分迷离,“只要你能做到!”

    “我自然会做,但是选择权终究还在夏褚北的身上。”

    夏楮墨又是陷入了一阵思考之中,终究还是松口了,“我相信你会做,只是褚北太过单纯了,纵然他心机深沉,也不是在皇权上,这一切还需要你暗中点播。”

    “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影响他?”

    “这个,你自然不用考虑,我只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从来不会错。”

    苏若涵却是怔住了,第一次觉得原来夏楮墨也有这么自负的时候,只是他是否太过笃定自己的信心了,他就不怕手中的宝压错了吗?其实苏若涵之所以觉得夏楮墨能够一次两次的帮自己,也许他就是当年送给自己珍珠的人,而自己是他当年的救命恩人,所以夏楮墨才一次次的帮自己,只是她这么想着,却没有一次问出来,因为她不想把最后的一层秘密公布与众。

    魏国的御花园之内,三位贵人在一起饮酒畅谈一二,好不快活。

    为首的却是一个看似十分威严的男子,只见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Chun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就算是随便穿件袍子,觉得就算是仙人,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一旁的两名女子相谈甚欢,却仿佛冷落了一旁的男子一般。

    “灵儿呀,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十分喜欢你了。”许秋水依旧笑容艳艳。

    一旁被唤作灵儿的便是田忠良的掌上明珠田灵儿,也正是因为田忠良,魏国才会一朝一夕之间改朝换代了,许秋水自然是要好好报答田灵儿了,而田灵儿今年芳十八,却是一个出落的十分美丽动人的女子,许秋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看都觉得她跟自己的儿子十分匹配,但是纵然她心中这么想着,也不会说出来的,毕竟现在江山躲来还没没有坐稳呢,她的政治头脑十分清晰,一步步虽然按照她想法设定的而来,但是唯一让她漏算的却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沐长卿,因为他死活不愿意做魏国的新帝,许秋水自然是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苏若涵,她能一次两次从自己的手低下逃走,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田灵儿却淡淡一笑,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她拥有美貌自然不必说的,只是她的一双眼睛却停留在沐长卿的身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双颊绯红,却更加的美艳动人。

    “娘,我先行离去。”说完便没有知会任何人,离开了御花园。

    许秋水却在身后动怒:“卿儿!”但是不管怎么说,沐长卿依旧还是离开了。

    许秋水觉得这样十分不礼貌,又跟田灵儿解释:“他就是这样的脾气,你也知道,如今魏国虽然已经攻打下来了,但是长卿还是没有答应做这个江山的主人,所以我这个当娘的……”她语气十分为难。

    田灵儿却淡淡一笑,道:“夫人不必担忧,南国只要成为囊中之物了,魏国的江山易主是肯定的,而这一天也会马上到来的。”

    许秋水喜欢她也是真的,因为她的计谋能够实施全靠田灵儿的父亲,所以她不止是她眼中最佳人选的儿媳妇,也真真是疼爱的不得了了。

    三日之后,一品鲜酒楼。

    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被抬着进了暗室之中,鸾凤却站在苏若涵的身后,看向那捆绑之人,虽然那人仿佛已经奄奄一息的样子,但是鸾凤却目光发出阴冷的光芒,正是他,要不然她也不会成为这样。

    被捆绑的人正是魏国的二皇子魏浩轩,而他此刻面容已经溃败的不成样子,如同乞丐一般,眼中仿佛更加没有了生气。

    突然一盆冷水泼向他,魏浩轩神情一怔,随即挣扎着起身,却看见一双繁花似锦的绣鞋,紧接着便看清那人穿着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微含着笑意,青Chun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伸手点了点小巧的鼻子,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

    “老熟人见面,不应该叙叙旧吗?”苏若涵却率先打破了宁静。

    魏浩轩却冷冷一笑,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我培养了细作多年,居然被你将了一军。”

    苏若涵却不置可否的样子,随即淡淡一笑,道:“我应该叫你二皇子,还是应该叫你若轩阁的幕后之人呢?”

    魏浩轩却没有动作,只是目光发出阴冷的光芒,依旧死死的看着她,最后几乎咬牙切齿道:“我居然没有想到你没有吃绝情丹。”

    苏若涵却摇头,道:“我的确吃了绝情丹,也许我现在知道也不晚吧,绝情丹的解药一共有三颗,早年你丢失了一颗解药,我说的可是真的?”

    其实解药的事情,鸾凤已经调查清楚了,绝情丹的确有三颗解药,但是在魏浩轩的身上却搜出了两颗解药,于是苏若涵便知道了,当初穆瑾给自己留下的便是绝情丹的解药,而她到底为什么会有,她却更加奇怪了,不由想到难道许秋水和魏浩轩还有牵扯吗?只是想到这里更加觉得而是无稽之谈。

    “对,绝情丹的确有三颗解药,只是我没先到第三课解药却在你手里,天要亡我啊!人之将死,你也应该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一败涂地!”魏浩轩的声音几乎是要沁了血一般,声声夺人。

    苏若涵双眸却微微眯起,一字一句道:“受人之托。”她说出来的这四个字却几乎把她带回了天牢之中的大火那日,碧莲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她的,一字一句道:“解救细作。”如今她真的做到了,魏浩轩一手培养起来的细作聚集点已经被解散了,一些无依无靠的女子都已经遣送了各国安居,相信她们今后的生活会更好,只要不当一个细作,她如今也算帮碧莲报仇了,这一天还是来了。

    魏浩轩却冷冷一笑,道:“当初我的确是怀疑过你,你来我的聚集点不过三天,但是你的表现让我觉得你一定不简单,所以……”

    苏若涵冷冷打断他,道:“所以,你才偷偷潜入了我的房间,又加派了你身边的手下做了一出戏,不过那场戏的确精彩,我也为了让你相信,我的确是一无所知,所以才会救你,所以也打算将计就计,跟着你偷偷跑出去,起初我还是奇怪呢,你为什么会潜入,毕竟严格把守,可是在你潜入的那几天,所有的侍卫都已经屏退一二,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但是我那个时候还没怀疑你的身份,直到你亲手杀了苏姐姐。”

    魏浩轩双眸一闪,道:“没想到,我隐藏的这么好,却单独因为心软才被你发现的。”

    苏若涵挑眉,道:“的确,那个时候你若真的关押我,或者杀了我,我也不会怀疑你,我还记得当初在你面前说我细作的时候,你不震惊,也不关心的表情,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更有问题。”

    魏浩轩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道:“没想到,那个时候你居然在我门前装,好呀,好你个苏若涵!”

    “你已经成为阶下囚,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苏若涵如同高高在上的人,似乎要恩赐他一些临死的挣扎。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以为你赢了吗?你跟沐长卿之间终究是一场笑话!”魏浩轩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空灵的意味,之后便是仰天大笑,笑的不可遏制。

    苏若涵却怔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几乎是暴怒:“你说什么?”可是魏浩轩却不愿意再说什么了,苏若涵也理所应当当他是说的诅咒的话,她离开暗室之前只是留下一句话:“他交给你们处理。”

    鸾凤却十分感激的看向她,因为鸾凤当初也是被魏浩轩鱼肉,她们如今不死不活的成为细作,成为暗卫,每天都被逼着学习一些什么东西,三百六十五天如一日,几乎不曾间断过,这样的日子,如同地狱,而今天的光明生活都是依靠着苏若涵所赐,所以她们都感激,更加感激能将仇人交给自己处置。

    魏浩轩的笑声却依旧十分嚣张,最后看着鸾凤一众十一人走向自己,而那笑声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嘶声裂肺的呼叫声,只是在凄惨也弥补不了她们这一生付出的青Chun,更加弥补不了她们到底出身在哪里,父母是谁,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无从调查,而这一切都是魏浩轩,所以今天,他死得其所。

    苏若涵心情格外沉重,她真的为了碧莲做到了,她应该高兴不是吗?可是碧莲的悲剧已经造成了,她还是觉得惋惜。

    “我已经答应你了,如今我们算是银货两讫了吧。”庭院内传来夏楮墨的声音,而他一身锦缎长袍,显得身姿更加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