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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婚事,十年应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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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她抱入怀中的刹那,轻轻地在她的耳边道:“没事的。”

    没事的,我怎么可能让你有事?

    铺天盖地的寒冷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全身的骨头都仿佛碎裂了一样,她在他的保护下都能有这么强大的感觉,更何况在外面的南沉瑾呢?

    黑暗来临的如此之快,然而她却想,有这个人在身边,死有何惧?

    谢子晴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人影繁乱,如一沓**的纸,让所有的悲喜都随着那纸上的字迹慢慢的晕染开,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从梦境里面挣扎着出来,全身都是冷汗。

    睁眼。

    初阳在眼前,被阳光那么一刺,她的神经突然一缩:“沉瑾!”

    她一声呼喊,然而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她顾不得全身的疼痛,从水边站起来。

    被水冲到了河边,她并没有什么事情,她目光一扫,突然看见了躺在不远处的南沉瑾。

    她扑了过去,喊他:“沉瑾!沉瑾!”

    然而那男子躺在那里,薄唇抿成一条线,脸色苍白。

    巨大的惊慌涌上心头,她的手探到他的鼻子下面,竟然诶有任何的鼻息!

    她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阳光砸下来,而她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她从未畏惧过死亡,但是现在,她才知道这种恐惧,这种切肤之痛,这些几乎恨不得自己不要醒来的懦弱。

    她低下头去,一眨眼,泪水突然间涌了出来。

    她想说什么?她在想什么?或许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这个人在自己的生命中占据了怎样一个位置,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自己的眼前还有什么样的光明?

    “子晴……”南沉瑾虚弱的声音传来。

    谢子晴一惊,仿佛不可置信,然而下一秒,她猛地将他死死的抱住,将自己的头放入他的胸膛。

    南沉瑾全身一僵,只感觉有水渍沿着自己的衣服慢慢的浸透,她无声的哭,没有一点声音,但是眼泪却是那样的汹涌,几乎让他承受不住。

    他的心痛的几乎喘不过来,然而,他感谢这样的痛,自从他愿意让那情蛊在自己身体里开始,自从他愿意代替她承受这样的痛的时候,他知道,这痛的越厉害,便是她,越爱自己。

    他这么多年,都是在痛中活过来的,然而只有这个痛,却让他想笑。

    他只是害怕,有一天再见时,再也感受不到这种滋味。

    那才是,真正的肝肠寸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子晴抬起自己的头,眼睛顺着他的脖子看去,只看到一点点血迹,她的手禁不住拉下去,只见那大半边身体,满满的都是伤痕,刚才他那样的保护自己,即使他有无双的武功,可是又怎能够完好无损?

    她的手颤抖的抚摸过去,眼泪根本停不下来,是什么让她变得这样的脆弱呢?

    因为有所爱,所以有所痛,有所不舍,有所恐惧。

    “子晴,没事。”南沉瑾轻声安慰她。

    然而他这样越说,谢子晴就觉得越悲伤,她的唇落到他的伤口上,嘶哑的道:

    “沉瑾,刚才,我害怕。我好害怕。”

    她在说害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说她在害怕。

    南沉瑾将她抱住,低声,然而却字字烙骨:

    “子晴,只要你还爱我一天,我便,永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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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间,谁能不死?”百里奕将一颗棋子落下,突然苦笑起来,“长生不过古往今来的痴人说梦,便是有真正的长生,然而如果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又有何欢?”

    星辰月朗,他手下的棋子如星子,点点的落下,没有人能够看得清。

    “死总要死的,不过能在死前一尝所愿,那就是无憾。”一个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竟然和谢子晴有十分相像,如果在冷淡几分的话,那便就是谢子晴了。

    百里奕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眼前的少女蒙着脸,但是若论心思之沉,便是自己,也要输她几分。

    “你决定没有?”少女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百里奕拿着棋子的手一顿。

    少女笑了起来:“心软了吗?这个局不是你一开始就想要的?我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得偿所愿而已,除了江山,美人也可以得到,何乐而不为呢?你是做帝王的人,心软了就是输了,不需要我多说什么吧?”

    百里奕“嗤”的一笑,闭上眼,道:“我在想,你为什么帮我?”

    少女道:“帮你?不,我是从来不会帮别人的,我帮的,只是我自己。”

    百里奕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准备从哪里出手?”

    少女低低笑了起来:“出手?我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你以为只有你看着他们?不,这世上,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呢。那些藏在阴影里,从头到尾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人,说不定会给他们沉重一击。”

    她说完,轻轻地拍了拍手,微笑道:“我来给你看看一个东西如何?”

    百里奕抬起头看着她。

    然后,一个人被拖了上来。

    少女的声音响起来:“这个男人叫做薄严溪,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妻子,有近二十年的感情,他为了他的妻子断臂,他的妻子被人掳走他千里追寻,为了救出他的妻子用自己的鲜血去侍奉他人。你说,这样的人,爱的深还是不深?”

    百里奕没有说话。

    少女不知道何时手里拿出三根针,微笑道:“这叫做制神三针,乃是传说中的上古禁忌之咒,三针下去,你想不想看看效果?”

    她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她纤细的手指拈着这三根针,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魔力。

    少女来到那薄严溪面前,微笑道:“如果你愿意承受我这三针,我就把你的妻子还给你,如何?”

    那三根针在烛火下闪着莫名的光,令人胆寒,然而他的目光却是坚定而毫不畏惧的:“好!”

    少女如拈花一般的拿出一根针,然后轻轻的来到他的身后。

    那针刚刚触到皮肤,他突然脸上一扭曲,眼睛都瞪了出来,然而他紧紧的咬着牙关,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针慢慢的没入三分之一,那个人的口中已经咬出了鲜血,眼睛都开始涣散,少女轻轻道:“记住,你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你没有妻子,没有孩子,什么都没有。”

    她的声音低缓而优美,仿佛要将人带入一个难以置信的梦境,让人甘愿沉沦。

    等到针头没入二分之一的时候,薄严溪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闷声倒地。

    少女缓缓的拍了拍自己的手,笑了起来:“真是啊,一根针都没有捱过去,就这样屈服了,好没趣。你看,百里殿下,如何?”

    她的笑声朗朗,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遇见了一个好笑的事,笑得活泼动人。

    ——继续分割线——

    平阳国,章台殿。

    “小姐,世子已经在门外站了两个时辰了。”侍女青儿实在看不过,忍不住对着门内的少女说道,然而却根本没有一点的回声。

    一灯如豆。

    她的发丝披散下来,一张脸雪白而冰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冰雪人,没有任何的感情。

    剪刀在她的面前放着,青丝已经绞落了一半,剩下的头发只到肩上的位置。

    然而她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个罗盘被摆放在桌面,她割破了手指,让鲜血沿着罗盘的纹路游走。

    血迹淡了下去,她干脆拿起那把剪刀,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割,在她的那只手臂上,也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的疤痕。

    她的血仿佛很艰难的,割一个很大的口子才会有一滴鲜血,然而她却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对着自己那藕一般的手臂戳下去。

    鲜血终于将罗盘上的纹路染红,她这才放下自己的衣袖,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

    隔着窗户的缝隙,她看着沉沉的天色里,长孙风站在那里,一双眼深深的看着她的殿门。

    这世间滚过的悲喜,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消失殆尽,然而此刻,为何却在那冰冷入骨的心里破开一个洞?

    极小极小的一个缝。

    但是她感觉到了。

    “青儿,进来吧。”

    站在门外的青儿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推门而进,看着澹台月只剩半截的头发,惊声道:“小姐!”

    澹台月却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拿起一个盒子,道:“将这个盒子送给世子。”

    “是。”青儿道,心里有些高兴。

    青儿托着那盒子,走了出来,然后走向长孙风,笑道:“世子,这是小姐给你的东西。”

    长孙风的眼睛一亮,然后接过盒子,只觉得这上面,还有少女的温度。

    青儿看着长孙风高兴的样子,心中也忍不住高兴,世子对她小姐的心,她都看在眼底呢,只希望这次皇帝的赐婚,可以让他们真正的在一起,自家的小姐啊,也可以免了无依无靠的日子。

    长孙风的努力压住自己的嘴角,但是依然有微笑的弧度,他知道这个盒子,是他五岁的时候送她的,他没有想到,她会将它保存的这么久。

    他伸手摩挲了一会儿,然后终于伸手打开。

    这一瞬间,他的脸白的干干净净。

    青儿吓了一跳,而长孙风努力压抑着,却依然颤抖了起来,他的目光狠狠的看向那章台殿的大门,仿佛恨不得将它看穿。

    他恨不得冲上去,冲上去抓住那个少女问一下,为什么!

    断青丝,断情丝!

    她竟然就这么将他推得干干净净,竟然一点念想都不留给他,哪怕他为了她放弃了那些登上皇位的大好机会,当真是,好狠的心!

    他只觉得心口痛的天昏地暗,从他五岁开始,已经十七年了,可是她,依然可以对自己这么下的去手。长孙风啊,你还在贪恋些什么?你用尽所有的办法争夺她的注意力,但是现在,你还有什么底气去做这些事?

    不过痴人说梦罢了。

    口中的甜腻血气滚过,最终还是被他死死的吞了下去,他笑了起来,然后平静的看向殿门口,高声道:“澹台月,从今天开始,你生老病死嫁夫生子与我再无任何关系。我现在就去叫父皇撤了这道圣旨,我会娶我的世子妃,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踏入这殿门,还请你多多保重。”

    殿门内传来澹台月平静的声音:“世子大婚之时,澹台月必定送上贺礼。”

    “那……好。”

    这两个字要如何的开口,才能不干涩低哑,他最终慢慢的转身,然后一步步走出。

    青儿早就吓呆了,根本没有料到这个变化,然而在殿内,澹台月却只是淡淡的低着头,将那块罗盘收起来,放入盒子里,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分割线——

    青砂原上,樊少英在瞅着汀儿不放,可是汀儿却根本甩也不甩他。

    谢子晴看着南沉瑾道:“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有戏?”

    南沉瑾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道:“樊少英想要有女人给她暖被窝那是他的事,女人是他找的,我搀和个什么劲?”

    谢子晴止住他的手,皱眉道:“住手。”

    南沉瑾看着她红红的耳朵,低声笑道:“子晴,你耳朵真敏感。”

    谢子晴的脸一红,道:“别说了。”

    南沉瑾低低笑了起来,看的谢子晴心中很不得一拳揍上去,将这个妖孽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变得无人问津。

    然而这个时候,南沉瑾便咬着她的耳朵道:“子晴,跟我回去吧。”

    “回去干嘛?”谢子晴觉得在这里呆着也挺好。

    南沉瑾叹息一声,无奈的道:“我也要人给我暖被窝。我马上就要二十二岁了,子晴。”

    谢子晴被他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了起来,她干巴巴的道:“你才二十二岁而已。”

    她比他的年龄大多了,好不好。

    南沉瑾的手往她的小腹上一放,将自己的脑袋往她的肩窝蹭,道:“我从看见你的时候就开始忍,忍了快三年了,我真的快,忍不住了,子晴。”

    这样撒娇的的口气,撒娇的动作,令谢子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脸上的红霞也跟着上了几个度。

    南沉瑾继续蹭,继续撒娇:“子晴……”

    谢子晴心中暗骂了一声,奶奶的,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她的眼一闭,心一横:“好。”

    “好”字一出口,南沉瑾的动作立马一停,然后道:“我们马上就走。”

    完全的,忍不住了啊。

    谢子晴突然后怕起来,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好像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真是,冲动是魔鬼。

    自从让谢子晴说出这句话之后,南沉瑾就马不停蹄的准备回中原。

    谢子晴也就随他了,她始终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谢南也好,谢子晴也好,有些人有些事只是为了相遇,不在乎真正的结局,现在镇天军在这里,她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她已经决定,不论南沉瑾在哪儿,有他的地方,她便相随。

    经过了那么多,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的令她值得珍惜的呢?

    只要他还活着,她还活着,这便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然而她却没有料到,前面所有的劫数,对于最后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铺垫,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人,那些为了他们各自的信仰而奔波的人,终会以另一种方式出现,给他们的前路,带来想象不到的困难。

    回去的路显得漫长起来,两人沿着路途慢慢的走,并没有像开始的那么着急。

    这一路过草原,看飞鸟,听雀鸣,夏日尽,秋风起,折桂花,捉螃蟹,仿佛要将这么多的时光一起沉醉在这样的路途中。

    秋雨还是一阵一阵的,两人扮作普通的商客,在吴江的屋檐下躲雨。

    雨丝像蜘蛛网一般的抛下来,荷花早就已经败了,只剩些快要枯了的荷叶。

    丝雨打在上面,一声一声的。

    留得残荷听雨声。

    谢子晴穿了荆钗布裙,将自己的身子靠在南沉瑾身上,和他十指相扣,看着斜对面那搭着一个小棚子卖面的老夫妇。

    那对老夫妇看起来约莫七八十岁的样子,满头白发,老妇拿了蒲扇在炉边扇着,老翁弓着腰煮面,沸腾的水汽冒起来,挡住了老翁满是皱纹的脸。

    谢子晴笑道:“真不知道我们能否像他们这样一起活着。”

    南沉瑾的手一紧,嘴角泻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来,他柔声道:“自然。你活八十,我就九十。你活一百,我就活一百一。”

    谢子晴转头奇怪的看着她:“为什么比我多十年?”

    南沉瑾笑了起来:“后面的十年,我要看着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孙子,然后下来好好的给你交代。”

    谢子晴叹道:“十年觉一梦啊。”

    南沉瑾伸手摸了摸她的发。

    雨丝还在抛,那边的老夫妇已经面对面坐在一起,然后,老翁挑起面,颤抖的送到对面的老妇口中。

    僻静的地方,下雨的天,没有客人的他们在这样的地方,分享这时间最为饱和的温暖,再也没有什么,比平凡更动人。

    南沉瑾将她的手一抓,道:“走,咱们也去吃面。”

    两人来到面摊,南沉瑾对着那老翁笑道:“老人家,给我们来一碗面吧。”

    “怎么不是两碗?”

    “我们只要一碗。”南沉瑾看着她笑了笑。

    热腾腾的面端上桌,那个老翁看着他们笑,道:“夫妻俩感情好。”

    南沉瑾哈哈笑道:“和老人家一样。”

    南沉瑾学着那老翁的模样,将面挑了起来,然后送到谢子晴的嘴边。

    许多年之后,谢子晴依然记得那碗面,那只为她挑面的手,那双全心全意看着自己的眼睛,还有那场雨。

    这个世间困顿在这里走不出去,每个人都各有求,没有谁会想要回头,或许对于他人来说不值得,可是值得与否,又岂是他人评说?

    不过一场烟雨,半生浮云,老翁粗碗,听声渔桥,这是他们的三寸天地,无关天下。

    或许再次回首,多少残忆追旧年,往事已飘远。

    ——分割线——

    两人游山玩水了近三个月后,终于回到了西都。

    这是谢子晴三年之后再次回到这个地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想来却不由的微笑,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温暖,如何舍得?

    丞相府依然在那,和谢子晴离开时候的破落不一样,完全看不出任何颓唐的模样,谢子晴推门而入,然后转到自己的房间,看见那些泥人,眼底泛起一丝涩意。

    明明那么的温暖,却让她想要哭。

    这里的一切都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的灰尘,这三年来,他是如何将这些东西小心的保护呢?万一他们永远没有相逢,这些东西,又有何用?

    她回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用尽余生,且尽这微末的心尘。

    然而,她却突然听到一声呼喊:“小姐!”

    这是,阿喜的声音!

    谢子晴猛地转头,只见阿喜那个丫头站在门口,扶着谢谦。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沉瑾。

    然而他只是微笑道:“我们的亲事,没有你爹在场,如何能行?在你答应我的那天起,我便叫人去接了。”

    谢子晴将他的手用力的一握,然后放开,奔过去。

    阿喜的眼泪哗啦啦的流,她哽咽道:“小姐,小姐,阿喜,阿喜好想你啊。”

    三年未见,阿喜的面貌已经发生了不少的改变,长大了,但是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而旁边的谢谦,却仿佛老了许多,头上一根根白发,笑道:“乖女儿……”

    只是三个字而已,他就没法说出来了,三年前对他的打击实在过大。

    谢子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伸手将他们狠狠的抱住,低低的道:“阿爹,阿喜。”

    南沉瑾站在远处,静静地微笑。

    他愿意这世间的一切,都还是她所希冀的模样,能使她喜,便无憾也。

    这时候,谢谦首先回过神来,看着南沉瑾,道:“太子殿下。”

    南沉瑾微微点头,喊了一声:“岳父大人。”

    谢谦的脸色有些说不出的精彩,而谢子晴却淡淡的开口道:“阿爹,沉瑾这样喊你,你便答应吧。”

    阿喜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问道:“小姐,你,你真的……”

    现在的谢子晴,已经开始明白,感情需要的承认,她承认她对南沉瑾的感情,无论怎样,她只要他。

    她点了点头。

    南沉瑾道:“岳父大人,这次就是为了让您给我们两个主婚的。”

    谢谦摸着自己头上的汗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怔怔的道:“好,好好。”

    谢子晴的目光看来,南沉瑾唇角一勾,道:“你今晚好好的和你的阿爹谈谈吧,我明日再来。”

    谢子晴心中说不出的感激,这人便是这么处处的为她着想。

    第二天晚上,当南沉瑾再来看她的时候,阿喜就非常识相将谢子晴给撵出了门,苦兮兮的道:“小姐,你的房间有许多东西都要换,你今天晚上先到太子殿下那儿吧,啊。”

    谢子晴看着那扇关上的门,然后哭笑不得,这丫头,找个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

    南沉瑾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她:“子晴,你看,他们都那么迫不及待要将你卖给我了,怎么办?”

    “去你的。”谢子晴白了她一眼。

    南沉瑾笑了一声,然后捉着她的手,看着这茫茫的夜色,道:“子晴,我们走一走吧。”

    谢子晴道:“走吧。”

    两人牵着手,沿着寂静无人的大街前行,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回荡。

    谢子晴低声道:“沉瑾。”

    “嗯?”南沉瑾微微勾了勾唇角。

    谢子晴顿了一会儿,方才道:“你是怎么看上我这个人的呢?我长得又没有你好看,脾气也不好,要什么没什么,你还看上我。”

    “我不知道。”南沉瑾也顿了一会儿,“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有种感觉,这是我的女人。”

    谢子晴眉毛一扬,道:“你现在是我男人。”

    南沉瑾低低的笑了起来:“对,我是你的,男人。”

    谢子晴干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南沉瑾继续道:“子晴,我只想用我南沉瑾的名字给你一个婚礼,无关乎其他,你是否愿意?”

    谢子晴笑道:“便是你不给我婚礼,我也跟定你了。”

    南沉瑾将她紧紧一拥,道:“我怎么舍得?子晴,我要给,便给你最好的。有一段时间我住在一座雪山之中,我记得那年的梅花开得很好,可惜现在没有梅花,否则我一定让梅花铺满街道,百里红妆迎你。”

    谢子晴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道:“有你便好了。”

    ——

    百里红妆。

    整座城池都换上了红妆,害的谢子晴简直都不敢出门了,高调是南沉瑾的特点,但是这么高调,简直就是让人欲哭无泪的节奏啊。

    但是南大太子还是在嫌弃,这等模样,实在是难以昭告天下他现在有多么的欢喜。

    这样的欢喜一出来,弄得边境上的纷争少了几起,官员晚上的房事都多了几回合,甚至连周梦怀,都感受到了南沉瑾身上的那股子欢喜,那些从来不会投到眼底的笑意也渐渐在瞳孔中起了波纹。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变化。

    周梦怀摇头笑了一下,南沉瑾躺在旁边,随手拿过一个奏折,略略扫了一眼,道:“百里奕也送来了贺礼吗?呵。”

    周梦怀道:“十颗夜明珠和一盒首饰。”

    南沉瑾语气不由的微冷:“要他送首饰干什么?子晴难道没有?挽发,呵,他百里奕永远也别想。”

    周梦怀道:“殿下你实在太多心了。”

    “百里奕那小子的心思我难道不知道,不过这个人,可远远不只是雍国太子这样的简单。”南沉瑾微微闭了闭眼睛。

    周梦怀道:“殿下你都要成亲了,还管这些干什么。”

    南沉瑾若有所思的看了周梦怀一眼,然后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个少女试试?”

    “殿下!”周梦怀的脸不由黑了黑。

    南沉瑾叹道:“不孝有三,无后最大,周先生为我这样鞠躬尽瘁,我又怎能让你不孝?难道周先生活了这么多年,就没看上什么人?”

    周梦怀忍不住将自己手中的奏折一丢,道:“殿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管闲事了?”

    南沉瑾微微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曲着手指在榻上敲了一下,勾唇微笑:“什么时候?大概是,子晴答应我的时候。”

    周梦怀看着原来这个腹黑冷傲的太子殿下瞬间变得这么的,这么的说不出来的样子,实在觉得头有点疼。

    他好像恨不得全部的人都像他们这样才好。

    南沉瑾再次喋喋不休的道:“你这个人性子有些死板,料来喜欢名门淑女,但是说不定配一个性子比较活泼的,会……”

    周梦怀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站了起来,将垒成山一样的奏章摆在南沉瑾面前,道:“殿下,看来您精神好的很,看来在筹备婚礼之时也能够将国家大事处理的井井有条。”

    说完一撩自己的衣摆,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过太子殿下现在心里很高兴,他拍了拍手,然后将周岩唤了进来。

    “殿下。”周岩看着南沉瑾嘴角的笑意,觉得天上劈下来一个大闪电,心惊胆颤的很。

    南沉瑾暗想,自己有那么可怕?看来自己要树立起亲民的好形象啊。

    他抬眼看了周岩一眼,问道:“周岩,你想不想休假几天?去喝喝小酒,顺便找找妻子?”

    周岩抖了一下:“殿下,我不想。”

    “真不想?”南沉瑾笑了。

    “……想。”周岩艰难的道。

    南沉瑾道:“哦,想的话等我成亲之后,你休假十天吧。”

    南沉瑾在看着周岩一脸惊疑不定的脸色之后道:“对了,有件事情你去做一下。给我挑选十个不同性格的女人送到周先生那里去,顺便将这些奏折抬过去,就说如果他不批奏折,每天十个女人送过去。”

    周岩小心翼翼的看了南沉瑾一眼,然后道:“是,殿下。”

    说着退下。

    南沉瑾闭上眼,嘴角勾了勾。

    他最近心情很好,好的不能再好。

    这时候,一把脚步声轻轻的响了起来,然后慢慢的靠近。

    停顿了片刻,南沉瑾突然张口,轻轻的咬住那根靠近自己的手指,然后,笑盈盈的睁开了眼睛。

    他微薄的红唇轻轻含住她的手指,眼底都是妖娆的笑意。

    谢子晴的脸飞快的一红,只觉得这妖孽已经到了人神都无法阻止的地步,她急忙偏过自己的脑袋,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扑上去。

    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却没有料到一点濡湿突然顺着手指钻进心里,那人的舌头灵活的可怕,几乎让她当场崩溃。

    她猛地转过头,一个含着羞愤的“你”字刚刚发出,却突然被那双妖娆的双眼吸引住,只觉得心再次止不住的乱跳起来。

    又被勾引了,可惜毫无抵抗能力。

    谢子晴只觉得喉咙开始干涩起来,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大半,只能挣扎道:“别。”

    南沉瑾突然放开她的手指,扬声道:“关门。”

    “是。殿下。”外面的人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关门?关门!

    谢子晴突然想起来,这门大开着,不远处的侍卫只要稍微移一下自己的眼睛就可以看到他们这里的样子,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这厮一脸春色的躺在那里,还叫人关门,这不是红果果的告诉外面的人他们在干什么吗?

    谢子晴猛地退开,红着脸道:“不准过来!”

    “不准过来?嗯?”南沉瑾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子晴,再过十天你就要嫁给我了,还不准我过来?”

    这样的挑眉动作,让谢子晴的心也跟着挑了起来,她急忙道:“你,你不准过来就是。”

    “嗯?为什么?”南沉瑾再次挑了挑眉头,眼底的光华闪烁。

    “我不想婚前性行为!”

    奶奶的,不要再挑眉了好不好。

    南沉瑾上前一步,谢子晴心中一抖,然后在南沉瑾再次抬脚的时候果断的往外面冲去,在这样下去,自己肯定忍不住冲上去将他给扑了的。

    她现在的自制力跑到哪儿去了。

    可惜她刚刚将门拉开一条缝,紫衣已经一把甩来,然后“砰”的一声将门抵上。

    紫袖缠住她的腰,接着将她往后一拖。

    谢子晴微微的转头,就看见一袭紫袖在摆满奏折的桌上一拂,立即,那些东西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谢子晴正想问他干嘛,但是这厮已经用行动告诉了她他想干什么。

    她抓住她的双手,一把将她按在了桌上,自己也顺着压下来。

    鼻息相闻。

    “你先放开我。”谢子晴的目光不敢看他。

    “放开你?”南沉瑾笑了,“子晴,你可是躲了我三天,我想你的很。放不开。”

    谢子晴十分的想骂人,奶奶的,躲三天,要不是上一次他半夜摸上自己的床被他老爹发现,自己用的着躲他三天?现在却来怪她?

    她恨恨的转过头,直视他,南沉瑾却一把抓住她的下颌,然后,火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人已经越来越大胆了,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他想,就直接将众人给屏蔽了,而且吻也再也不是原来那种寸寸温柔入骨,很明显的,带着让人难以承受的火热,尽情的勾引着。

    呼吸都已经被碾尽,只有心跳声一声声敲起来。

    他的唇离开她,陡然间脖子一凉,谢子晴突然回过神来,就看见他的一只手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衣领。

    “你,干嘛?”谢子晴陡然间觉得大事不妙。

    南沉瑾抬起了头,眉毛一挑,唇角一勾:“嗯,体验一下那个,婚前性行为。”

    谢子晴一呆,而他的手却已经灵活的向下,然后一把撕开里衣,露出里面的嫩绿抹胸。

    谢子晴想要挣扎,可是双手都被制住,南沉瑾已经俯下身子,然后,直接吻上去。

    谢子晴全身一僵,突然间全身一片火热,接着这火变成了水,让自己彻彻底底的淌下去。

    这时候,门突然被敲了几声,周岩的声音在外面弱弱的响起:“殿下,我来抬奏折。”

    南沉瑾的动作一顿,然后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谢子晴水雾迷蒙的一双眼睛,叹道:“这滋味,不错。子晴,看来不束胸果然是对的。”

    谢子晴羞愤的恨不得一巴掌将这个妖孽拍死!

    她都不敢看自己的胸前,一张脸红的都快滴血了,只有偏了头,道:“放开我。”

    这时候,周岩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殿下……”

    可惜刚刚开口,南沉瑾的紫袖已经卷着地下的一个奏折扔了过去,然后“砰”的打在上面,彻底让周岩闭了嘴。

    这下,谁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事?

    谢子晴心中微怒,好,他不要她见人,她也不要他见人了。

    说完一抬头,张嘴,狠狠的咬在了南沉瑾的唇角。

    南沉瑾的手一松,谢子晴挣脱开来,然后飞快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自己好心的来看他结果却落得这个下场,果然这妖孽是绝对给不得好脸色的。

    南沉瑾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只看到手上一滴鲜血。

    好凶悍。

    谢子晴愤然看着他,还在平复自己的心跳。

    南沉瑾却微微抬高了自己的声音:“周岩,进来吧。”

    周岩滚进来,看了南沉瑾一眼,一看到他嘴唇上的伤痕,张嘴就想问,但是还是识相的闭了嘴,然后乖乖低头捡着地下的奏折。

    殿下和太子妃,到底在干什么啊?

    南沉瑾看着周岩,非常善解人意的道:“这是太子妃咬得,不必担心。”

    周岩的脸一红,动作一顿,然后继续默声捡东西。

    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

    谢子晴冷冷的走过来,然后抓起周岩捡好的奏章,一把给南沉瑾甩了过去!

    脸至厚黑则无敌!

    “啪啪啪”的声音砸了一地,然后“砰”的一声,谢子晴已经摔门出去。

    她这十天,再也不准备来见这个混蛋了!

    ------题外话------

    额,三句话,如果有番外,这和番外有关,不一定是主角

    本来前面还有写了两万多字的草原戏,结果没保存(让我爆一下粗口),而且感觉有点不对,卡文啊,卡的好**

    第三,下面几章想要的不想要的都有,纯洁的孩子请飘过,害怕虐的孩子请飘过。

    额,默默为长孙世子哀叹一声,其实,我对他才是从头后妈到尾,澹台月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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