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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一枝红艳露凝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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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能照顾好自己吗?还是他找他的女人们来照顾她?

    肖掬月的心里莫名的疼了下,空空的。睍莼璩晓

    洗了澡,肖掬月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里,她闭上眼,想要早点儿睡。起码要趁哥哥还在看书的时候睡,这样心里似乎就觉得哥哥就在自己身边。

    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鼻头上都等出了汗,却还是两眼铮亮,丝毫没有睡意。

    蹑手蹑脚地上了楼,赫然发现哥哥的房间已经熄了灯,里面传来了微微的鼾声攴。

    肖掬月脑后的头发立刻便立了起来,莫名的恐慌席卷而来。哥哥睡了?这么早?

    颓废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她开始收拾行李。

    实在不知道要拿哪些东西,收拾来收拾去,只装了一套睡衣、化妆品和一些贴身的衣物逯。

    床头柜上有个水晶摆台,是她和哥哥在海边一起照的照片。

    掬月拿起它,擦了擦,望着相片中躺在沙滩上笑得灿烂的自己和一旁凝视着她满是宠溺的哥哥,还有那条形象的鳄鱼沙雕,她不禁失神了。

    那是在傍晚时分拍的,美国洛杉矶的海边,夕阳下的拉古纳海滩甚是美丽。

    洛杉矶在美国西海岸,那里拥有着绵长的海岸线,有许多著名的海滩。

    掬月很喜欢海滩,尤其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阳光洒在海面上,沙滩上,如梦如幻,好不真实。地面上的一切事物都笼罩在一片金黄下,温暖而惬意。

    每每到此时,掬月的心里就仿佛被撒满了幸福,满满的都是爱。

    她喜欢光着脚踩在被海水不停冲刷的海滩上,那种绵绵软软的触感,让她从心底发出哀叹。

    太阳渐渐被掠去了光芒,极不情愿地靠近海平面,而她便会在沙滩上,摆弄着沙雕。

    “在做什么?”哥哥通常会凑过来欣赏她未完成的作品。

    “猜猜。”她喜欢听哥哥揣摩她的心思,她的作品。

    “是人是物?”肖掬阳看着妹妹柔软的手在沙堆上敲敲打打,白皙的手臂上粘上了金黄的沙粒,夕阳的光芒下,她的周身泛着光泽,场景异常美丽。

    他知道,掬月从小就喜欢绘画,也听说她在这方面比较有天赋,但是很少看到她的作品。掬月从来到美国之后,很少提笔画画了。

    现在看到她手下的沙堆渐渐有了个身形,他不禁有了种想要探寻的欲、望。

    高大的棕榈树,几乎成了洛杉矶海滩的视觉标志。这里的海滩,人们除了游泳、日光浴、冲浪等,在金黄的沙滩上,还可以打打沙滩排球、篮球什么的,偶尔还会有街头艺人表演、个人画廊展览等等,就近还可以在特色餐厅享受美味佳肴。

    远处热闹的场景,似乎是跟掬月无关,她认真地勾勒着手中的沙土,时不时从海边捧来海水,边拍打边塑型。

    “哥,别光看着,帮忙捧海水呀!”肖掬月用胳膊将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弄到一旁,冲着噙着笑看着她的作品的哥哥喊道。

    “好。”肖掬阳也加入了捧海水的行列。

    “这是要做什么?是我吗?”肖掬阳自信满满地盯着妹妹勾勒出的壮壮的身型。

    “你?哈哈哈!”肖掬月笑得前仰后合。哥哥怎么看成自己了?够自负了吧!

    “对对对,是你,是你……呵呵。”肖掬月止不住地笑呀。

    等到作品完成之后,肖掬阳的脸色便青得难看,她这是故意的吗?

    硕大的一条鳄鱼横亘在他们的身前,弧形的尾巴扫向他的脚跟,好像随时可能攻击他一般。张着大嘴,眼神中流露出对食物的贪婪和渴望。真是惟妙惟肖!

    肖掬月更是笑得仰倒在沙滩上。

    肖掬阳也就是在那一刻才发现,妹妹的笑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灿烂。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眼,深深的酒窝,洁白的牙齿……

    看着这张摄影师抓拍的照片,肖掬月不禁莞尔。

    她都不知道自己笑起来连眼睛都会看不见,而哥哥看着她竟然是那么的温暖。她还记得那个高大的美国青年将这张照片递给哥哥的时候,哥哥眼中一闪而过的那份惊喜。

    实在没事做了,数了几千只的羊,肖掬月才睡下。

    她睡得极其不安稳。彷徨无助的时候,她想要靠向哪一边,都寻觅不到那份温热,睡梦中的她更加恐慌。

    “啊——”肖掬月猛地惊醒,倏地睁开眼来惊恐地查看着周围,漆黑一片,令人毛骨悚然。

    脑中那破碎的影像像电影一样划过,浑身的汗湿印证着她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挣扎。

    慌忙抬起手,看了下腕表,指针指示凌晨4点。她的眼乏力地眨了眨。

    壁灯啪的开启,吓了她一跳。

    一只手臂攀上她的腰身,将她拉入怀中。

    她惊得大叫:“啊——”

    转头赫然看到哥哥竟然躺在他的床上,布满血丝的眼,关切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肖掬月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睡吧。时间还早。”他心疼地看着她,将她的身子捞过来,胸口抵着她的背。

    要知道,他从刚刚上床的假寐,到后来的一夜未眠。

    当初,他的妈妈去世的时候,他很小,对妈妈没有什么印象。他跟着父亲过了几个春秋,他懂事自立,从来不用父亲操心。

    父亲后来娶了掬月的母亲,给他生了个妹妹,他也没觉得生疏。

    虽然,掬月的妈妈是他的继母,但是待他像亲生儿子一样好。他不是个没有情感的人,失去的母爱再次被唤回。他觉得那便就是他的母亲了!

    自己一个人到国外留学的时候,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孤单。自小就养成的独立个性,让他不喜欢有负累。

    然而,父母的车祸让他的世界彻底改变了!

    他必须肩负起一个哥哥的责任,一个家长的责任!

    他开始尝试着接受要照顾掬月的事实。尝试着自己生活的空间闯进一个小女孩,一个胆小怯懦还有些抑郁自闭的小女孩。

    他觉得自己在那一刻忽然成熟了,变得有责任心,变得内敛。

    和妹妹朝夕相处,生活里已经不能没有她了。他的时间节点里,有多少个是和妹妹共度的。他都数不清了。

    一个人喝了多少酒他也无暇顾忌。他酒量不差,可是心情糟糕的时候,极易醉酒。

    空空的红酒瓶见了底,躺倒在一旁,东倒西歪的,他便觉得头痛欲裂。

    妹妹说要去住校。他真的很担心,很恐慌。

    如果她夜晚被噩梦惊醒,谁来安抚她?谁来照顾她?她能否承受得了?

    鬼使神差地下了楼,上了她的床,就这么看着她,等着她从噩梦中惊醒。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着,还是担忧着。有种被需要的迫切愿望让他离不开这张床。

    终于,她醒了。他竟然有些心跳加速。昏沉沉的头疼痛减轻了些许。

    手臂拥着她柔软的身子,嗅着她的发香,他的心情渐渐平静,那种空崂的感觉渐渐被填充。

    哥哥的手臂像是坚固的堡垒一般,为她筑起了层层的防火墙。她在他的胸前异常温暖、心安。

    就在他以为她已经睡了的时候,肖掬月喃喃说道:“哥,我该怎么办?”

    胸前的手将她的腰身圈了又圈,耳后便传来他温热的气息,惊得她浑身一颤,脚心立刻窜起一股电流,直达胸口。

    “掬月,你可以不住校。可以住在家里。”他呢喃,声音带着好听的磁性。

    察觉到她柔弱无骨的手在他的手臂上摩挲开来,他浑身一僵,手臂上的汗毛统统立起,宣告着这个无心的动作给他带来的杀伤力。脑袋嗡的一声旋转起来。

    “不,我不想……”她不想再经历那样子的屈辱和心痛。他还会带女伴回家的,不是她还会是别人。

    “掬月,对不起。”他将脸埋在她的发间,呼吸着她的气息,淡雅的清香,一如她的人。有些颤抖地压抑着自己的激动,他的背僵硬着。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肖掬月苦笑,背对着哥哥的脸上尽情释放着苦闷的情愫,不在哥哥面前,她不必伪装,成天带着微笑的面具,掩藏自己的内心,不让哥哥担心,好累好累。

    “掬月,哥哥错了。哥哥不应该把女人带回来,让你看到……那么不堪的场面。”肖掬阳的手臂收紧,让她的背更加贴近自己的胸膛,几乎是要揉进身体里。

    “不要这样说。哥,我不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我是学心理学的,我懂得人的生理需求。是怪我,得了这样的怪病,让哥受苦了。”掬月拥着哥哥的手臂,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紧迫,哥哥对他一定也是放不下的,是她让哥哥为难了。

    “不!你不懂!你不懂哥哥想要什么!”肖掬阳的声音有些颤抖,粗哑的声音泄露了他的心情。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吹拂着她的脸颊。

    他的脸摩挲她的发,感受着那份柔软给自己带来的心悸,昏沉沉飘飘欲仙的仿佛踩在了棉花丛中,肖掬阳忘情地将健硕的身体更加靠近她的肩、她的臀……

    ——阿怪更得好辛苦!亲们就没啥要说的吗?谢谢summerttdbber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