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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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穆俊超有意的，你怎么看？”
第二日清晨，默默把热牛奶端出来，顺手在平底锅里又打了两个鸡蛋。
袁淇从洗手间出来，对于她这句话，有些沉思。她想用最简单的话来表达。
“其实，我自己也没刻意去防这个事情，不然也就做双重准备了，应该再吃药的，只是听说药吃了不好。”袁淇打开默默家的冰箱，果然，两个人的冰箱，看起来温馨很多，吃的都备的很齐全。
也可能是袁淇来，默默特意补充的。
袁淇挑了几个水果，放在外面等常温的在吃。也顺手拿了一个柠檬去厨房，默默接过来，切了两片。
袁淇转身，拿了杯子给她。
孕吐只是没那么严重了，早上起来还是要找一些酸的压一压。
“何红岩把水搅浑了，不过也好，就算没有他，我难不成跟穆俊超说，我怀孕了，我们结婚？”袁淇说完坐在餐桌旁的凳子上。
“你只是不想，又不是不能，那等孩子出来，做亲子鉴定？”默默坐在袁淇旁边，顺便在她面前放了三明治。
“应该有个人能帮我，帮我看看穆俊超上次从杭州回来的时间。”袁淇看着默默，也在看她的意思。
默默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就算不是他的也是他的！何红岩不可能当孩子爹。”
袁淇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想必也是愁坏了，这话也说得出来，忍不住单手捂着脸抿嘴笑起来。
“他越不相信我，我越绿他，当他以为一个不是他的，后来发现两个都不是他的！哈哈哈！”
默默无语……
“袁淇你真的是太坏了，穆俊超摊上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也觉得，果然只是露水情缘啊！”
“也不全是，他从杭州回来那次，有来过我家，康哥哥我都在。那时候忙着结婚的事，后来你们俩又冷战，就没跟你说。”
“也不算冷战，一旦有个人先离开……何况他是穆俊超，不存在冲动的。”
“误会嘛……”
“误会和不信任是两码事，误会可以解除，不信任会一直在，然后就是误会不断。”
“那何红岩呢？你确实让人不信任啊！”
“何红岩现在是个关键人物，她可以助我顺风顺水，得偿所愿！”
“不用付出代价吗？”
“等我把肚子里俩生下来，安排好，我是收账的，真要这么乌龙，只有认了。至于代价……娃都生了，谁还稀罕谁啊！”
“不会有第二春了吗？”
袁淇认真思考，仔细回答道：“会啊，还有第三第四呢！”
默默的大白眼，“赶紧喂你的猪崽子吧，等下还要洗车。”
袁淇不贫嘴了，继续把吃的挪到自己面前，细嚼慢咽起来。
涂新的电话进来，袁淇正从默默家所在小区走出来，默默先去取车了。
袁淇给涂新发了微信，问他在哪。
“大淇淇，你回来了吗？”涂新电话那头问起。
“嗯，可以约晚饭。”袁淇回答。其实下午去趟村委会，还约了大何午饭。
“那YYS茶餐厅，或者你想吃啥，家里土特产也给你带一些？”
“暂时没有想吃的，有的话再问你要呗……”袁淇最近的食欲确实一般。
“好，我带学员了，晚点说。”涂新在老家跟朋友合伙开了个驾照学校，平时也要教学员。
“好！”
“系好安全带哦。”默默打着方向盘，提醒袁淇。
默默开的很慢，路边是老家标志性的白杨树。上了国道后，大型的货运车尤其多，噪音和灰尘都很大。
穆俊超的电话进来的时候，袁淇心上微微紧了一下。
“喂？”
“你想怎样，袁淇，要我求你吗？”
袁淇心里顿时突然堵得厉害，“穆俊超这是来吵架的？”她没有回应，也没挂断。
又有大型货车极速而过，沉闷的碾压道路，带动呼啸的风声。
默默关了车窗，周围立即陷入沉寂，袁淇依然不打算回答什么。
“你在哪？我在市区，能不能见面？”穆俊超的语气，似乎在压制着情绪。
“不能，在国……外。”袁淇差点说在国道。
袁淇关闭了手机屏幕，打算眯一会儿……
默默抿了嘴角，看了一眼袁淇，大眼睛眨的很慢，似乎在看前面的路，又似乎是在放空。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重逢之后，发展的太快了，忽略了这些年，我们都是大人了。”默默是想了很久，才说的。
“我也在想，像是以为找到自己的‘影子’ ，谈恋爱一点也不想费劲……”袁淇的浅笑在阳光下被镀色。
袁淇的笑，很有感染力。
“你说的对，默默，发展太快了，快节奏的爱和性，都不适合我。”
默默点头默认。“你老板知道你这么念旧吗？”
“哈哈，休息别提老板，我一点也不念他……”袁淇转头假寐，嘴角带着笑意。
……
到达县城加油站的时候，默默轻声说了句：“快到了。”
袁淇意识慢慢清醒，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戴着一副无边框的近视眼镜，水墨色的真丝衬衣随意的扎在腰间，黑色铅笔裤，英伦风牛皮马丁靴。
黑白双色的假两件开衫，随意的搭在腿上。原本刻意染的棕色头发由于近半年没有刻意固色，褪后显现成她原本的黑茶色。
她发热偏浅发质也很软，默默和袁静的头发都是偏硬，乌黑。
曾听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不知真假。
搭配深浅凯莉包，一身文艺不失利落的装扮。极简的颜色搭配，只有爱或不爱，没有“差不多”。
水墨色已是向“非黑即白”妥协，但文静中也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还好有一根柔白色的小米珠项链搭在颈肩，跟清冷的五官相称，略显柔美，整个人看起来也柔和了许多。
“停这吧，不然等下开出来麻烦。”袁淇拿好包，腿上的开衫随意收起搭在左边小臂上。
“好，我倒车，明天等你来一起回市里，有事给我打电话。”
袁淇下午的安排比较满，所以默默和她商量好先送她来县城，默默直接回娘家吃饭，袁淇自己办好事，明天再陪她回市里。
大何发来的定位，是“清宴”。
袁淇再次抬头确认，印象中这是大多人办婚礼酒席或者宴请的地方。
随服务人员上了二楼，穿过电梯入口处的养殖荷塘，荷塘内睡莲朵朵，玫粉的色度正艳，恍然间难分真假。几尾锦鲤在引流的活水下悠然自得。
右转入大厅，随指引看到袁淇所的在对面，大何和一牛仔蓝色的青春女孩，一起看着菜单低语。
这一排正好在落地窗下，视野极好。
对面便是县城最大的一处公园，此处正好可以看到公园内人工湖大半景色。
穆俊超县城的公寓也在这湖边一角，两个卧室的窗户都朝着湖的方向。
大何的目光迎上袁淇，他抬手示意并起身，旁边女孩也跟我看过来，袁淇赶紧稍稍提速了几步。
“你好你好，我是袁淇，大何初中同学。”
“我女朋友，华梦，许华梦。”大何面上带笑，这是印象中他第二个介绍给袁淇的女朋友，第一个就是她初中爱和她打听的女孩。
“华梦好，打扰你们俩约会啦……”袁淇大方落座。
华梦笑意浅浅道；“阿锦说介绍个同学，我寻思年纪跟他差不多，你这看起来，怎么也不像奔三的人呀？”
袁淇立即有挂上笑容道：“出门多擦点粉，显得年轻，不过您这口才，弥补了大何呀！”
三人相视一笑，然后大何先道：“我们婚期已经定下来了，这几天正好在这边试菜，顺便先请你吃个饭，免得你到时候忙。是吧？”
“哈哈哈……周到周到！”袁淇以茶代酒，三人相互碰杯。
袁淇坐在大何和华梦的对面，她左边临湖，右面刚好是大厅的正厅，隐约中正厅圆桌总有一个背对袁淇这桌的身影，回头看了她们这边两三次，因为每次的时间都有两三秒，袁淇很难不注意到。
等华梦也意识到的时候，袁淇也右转看向大厅，那人自然起身，朝这边走来。
袁淇眼熟……中年男子？直到袁淇眼神落在他同一桌的中山装男子身上，顿时想起！
方帜！包厢……
“一一？园一？”这是那日坐在包厢门口角落的男人，袁淇虽然想起，但是不打算认。
袁淇一脸疑惑，假装不认识。
大何起身，略微浑厚的男音道：“不好意思，可能认错人了。我朋友她不叫一一。”
中年男子蹙眉重新扫了一眼袁淇，那日袁淇是棕色卷发，今天是青丝，又是抓夹直接挽起。
“呵….那或许……”男子半信半疑离开。
“袁淇，前段时间，红岩奇奇怪怪的，问了我好多，你上学时候的事。”大何主动岔开话题。
“他？没什么是你知道他却不知的吧！”当着华梦的面，她可跟大何没什么关系，而且华梦前面还特意提了一嘴大何前女友的事。
当年大何骑电瓶车在街道出了不小的事故，他前女友在医院照顾了很长一段时间。
大哥也是有些困惑道：“他问我，当初你们俩同学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你喜欢过他？”
“我？他那张脸，我吃饱了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吗？李蕊的白眼都快翻烂了吧！”
李蕊是当初疯狂追求何红岩的一名很放得开的姑娘，发育的也很好，最起码在袁淇还没发育开的时候，是这么觉得。
“嗯，他也这么说，说是当初还特意带你去他家见了他妈，他妈对你印象也很好。”
大何是来替何红岩揭自己老底的？
袁淇连忙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那天是林阿姨客气，外他家门口偶遇的。何红岩我降不住，花蝴蝶都没他飞得快！”
许华梦一口茶水赶紧用手捂住，何红岩是他将来的“小叔子”，袁淇这么解读，她有点接受不了。但是很快打掩护道：“男人降不降的住，得看他情愿不情愿吧……”
许华梦缓缓看向大何，又给他夹了菜。
大何赶紧会意到：“是啊，你跟俊超没有一起来我才问的，今天他去了市里，你又回来了，吵架了？”
“不吵，没啥好吵的。”袁淇不再多说。
后面他们聊了一些华梦的事。华梦是95后，小学教师。
由于明里暗里问了好几次大何前女友的事情，还夸了袁淇好几次，袁淇get到大何结婚以后，袁淇和大何不会主动联系了。
华梦去洗手间的时候，袁淇回头看了一眼赶紧对着大何说道：“大何，有件事情，只有你能帮我。”
大何明显一惊，“什么事，很严重吗？”
袁淇看着他，眼神坚定而清澈：“不着急，但是很重要！穆俊超是5月21回来市里的还是5月22，这个，很重要！”
让大和去问何红岩，也是一个选择，但是不靠谱。何红岩肯定能猜到是袁淇问的。只会戏虐。
而如果问穆俊超，大何跟他关系也是能接近的。
大何似乎意识到什么，但是眉毛并未舒展开来，“他劈腿了？你有什么主意？”
袁淇赶紧接话道：“没有没有！这个不会损害到他的利益，只有你能帮！”
“那我找找机会，想想办法。”大何这算是答应了。
袁淇舒了一口气道：“最好是有手机购票的记录……”这是最没有争议的。
“嗯！我试试，尽量。”
袁淇给他添了一杯茶道：“麻烦了！”
“没事！”
吃完饭袁淇回村委会确认户口迁出的事情，人还不少。不少人抱怨说上午就来了，袁淇也干脆“既来之，则安之。”排了号子，一边儿搂着手机，又拿出充电宝插上。
等办好事情出来的时候已经四五点了，袁淇觉得有些饿了，就给涂新打了电话。
“涂新，饿。”
“今天我走不早，你要么先垫垫，约夜宵怎么样？”
“夜宵太晚不行，9点前好吧？”
“可以，我这边结束就去找你，补你一顿，你少吃点。带你去吃正宗的鹅块！”
“嗯嗯嗯！知道啦！”
袁淇挂了电话，她今天还有一个事情，找秦久。
“如果真是穆俊超有意的，你怎么看？”
第二日清晨，默默把热牛奶端出来，顺手在平底锅里又打了两个鸡蛋。
袁淇从洗手间出来，对于她这句话，有些沉思。她想用最简单的话来表达。
“其实，我自己也没刻意去防这个事情，不然也就做双重准备了，应该再吃药的，只是听说药吃了不好。”袁淇打开默默家的冰箱，果然，两个人的冰箱，看起来温馨很多，吃的都备的很齐全。
也可能是袁淇来，默默特意补充的。
袁淇挑了几个水果，放在外面等常温的在吃。也顺手拿了一个柠檬去厨房，默默接过来，切了两片。
袁淇转身，拿了杯子给她。
孕吐只是没那么严重了，早上起来还是要找一些酸的压一压。
“何红岩把水搅浑了，不过也好，就算没有他，我难不成跟穆俊超说，我怀孕了，我们结婚？”袁淇说完坐在餐桌旁的凳子上。
“你只是不想，又不是不能，那等孩子出来，做亲子鉴定？”默默坐在袁淇旁边，顺便在她面前放了三明治。
“应该有个人能帮我，帮我看看穆俊超上次从杭州回来的时间。”袁淇看着默默，也在看她的意思。
默默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就算不是他的也是他的！何红岩不可能当孩子爹。”
袁淇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想必也是愁坏了，这话也说得出来，忍不住单手捂着脸抿嘴笑起来。
“他越不相信我，我越绿他，当他以为一个不是他的，后来发现两个都不是他的！哈哈哈！”
默默无语……
“袁淇你真的是太坏了，穆俊超摊上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也觉得，果然只是露水情缘啊！”
“也不全是，他从杭州回来那次，有来过我家，康哥哥我都在。那时候忙着结婚的事，后来你们俩又冷战，就没跟你说。”
“也不算冷战，一旦有个人先离开……何况他是穆俊超，不存在冲动的。”
“误会嘛……”
“误会和不信任是两码事，误会可以解除，不信任会一直在，然后就是误会不断。”
“那何红岩呢？你确实让人不信任啊！”
“何红岩现在是个关键人物，她可以助我顺风顺水，得偿所愿！”
“不用付出代价吗？”
“等我把肚子里俩生下来，安排好，我是收账的，真要这么乌龙，只有认了。至于代价……娃都生了，谁还稀罕谁啊！”
“不会有第二春了吗？”
袁淇认真思考，仔细回答道：“会啊，还有第三第四呢！”
默默的大白眼，“赶紧喂你的猪崽子吧，等下还要洗车。”
袁淇不贫嘴了，继续把吃的挪到自己面前，细嚼慢咽起来。
涂新的电话进来，袁淇正从默默家所在小区走出来，默默先去取车了。
袁淇给涂新发了微信，问他在哪。
“大淇淇，你回来了吗？”涂新电话那头问起。
“嗯，可以约晚饭。”袁淇回答。其实下午去趟村委会，还约了大何午饭。
“那YYS茶餐厅，或者你想吃啥，家里土特产也给你带一些？”
“暂时没有想吃的，有的话再问你要呗……”袁淇最近的食欲确实一般。
“好，我带学员了，晚点说。”涂新在老家跟朋友合伙开了个驾照学校，平时也要教学员。
“好！”
“系好安全带哦。”默默打着方向盘，提醒袁淇。
默默开的很慢，路边是老家标志性的白杨树。上了国道后，大型的货运车尤其多，噪音和灰尘都很大。
穆俊超的电话进来的时候，袁淇心上微微紧了一下。
“喂？”
“你想怎样，袁淇，要我求你吗？”
袁淇心里顿时突然堵得厉害，“穆俊超这是来吵架的？”她没有回应，也没挂断。
又有大型货车极速而过，沉闷的碾压道路，带动呼啸的风声。
默默关了车窗，周围立即陷入沉寂，袁淇依然不打算回答什么。
“你在哪？我在市区，能不能见面？”穆俊超的语气，似乎在压制着情绪。
“不能，在国……外。”袁淇差点说在国道。
袁淇关闭了手机屏幕，打算眯一会儿……
默默抿了嘴角，看了一眼袁淇，大眼睛眨的很慢，似乎在看前面的路，又似乎是在放空。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重逢之后，发展的太快了，忽略了这些年，我们都是大人了。”默默是想了很久，才说的。
“我也在想，像是以为找到自己的‘影子’ ，谈恋爱一点也不想费劲……”袁淇的浅笑在阳光下被镀色。
袁淇的笑，很有感染力。
“你说的对，默默，发展太快了，快节奏的爱和性，都不适合我。”
默默点头默认。“你老板知道你这么念旧吗？”
“哈哈，休息别提老板，我一点也不念他……”袁淇转头假寐，嘴角带着笑意。
……
到达县城加油站的时候，默默轻声说了句：“快到了。”
袁淇意识慢慢清醒，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戴着一副无边框的近视眼镜，水墨色的真丝衬衣随意的扎在腰间，黑色铅笔裤，英伦风牛皮马丁靴。
黑白双色的假两件开衫，随意的搭在腿上。原本刻意染的棕色头发由于近半年没有刻意固色，褪后显现成她原本的黑茶色。
她发热偏浅发质也很软，默默和袁静的头发都是偏硬，乌黑。
曾听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不知真假。
搭配深浅凯莉包，一身文艺不失利落的装扮。极简的颜色搭配，只有爱或不爱，没有“差不多”。
水墨色已是向“非黑即白”妥协，但文静中也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还好有一根柔白色的小米珠项链搭在颈肩，跟清冷的五官相称，略显柔美，整个人看起来也柔和了许多。
“停这吧，不然等下开出来麻烦。”袁淇拿好包，腿上的开衫随意收起搭在左边小臂上。
“好，我倒车，明天等你来一起回市里，有事给我打电话。”
袁淇下午的安排比较满，所以默默和她商量好先送她来县城，默默直接回娘家吃饭，袁淇自己办好事，明天再陪她回市里。
大何发来的定位，是“清宴”。
袁淇再次抬头确认，印象中这是大多人办婚礼酒席或者宴请的地方。
随服务人员上了二楼，穿过电梯入口处的养殖荷塘，荷塘内睡莲朵朵，玫粉的色度正艳，恍然间难分真假。几尾锦鲤在引流的活水下悠然自得。
右转入大厅，随指引看到袁淇所的在对面，大何和一牛仔蓝色的青春女孩，一起看着菜单低语。
这一排正好在落地窗下，视野极好。
对面便是县城最大的一处公园，此处正好可以看到公园内人工湖大半景色。
穆俊超县城的公寓也在这湖边一角，两个卧室的窗户都朝着湖的方向。
大何的目光迎上袁淇，他抬手示意并起身，旁边女孩也跟我看过来，袁淇赶紧稍稍提速了几步。
“你好你好，我是袁淇，大何初中同学。”
“我女朋友，华梦，许华梦。”大何面上带笑，这是印象中他第二个介绍给袁淇的女朋友，第一个就是她初中爱和她打听的女孩。
“华梦好，打扰你们俩约会啦……”袁淇大方落座。
华梦笑意浅浅道；“阿锦说介绍个同学，我寻思年纪跟他差不多，你这看起来，怎么也不像奔三的人呀？”
袁淇立即有挂上笑容道：“出门多擦点粉，显得年轻，不过您这口才，弥补了大何呀！”
三人相视一笑，然后大何先道：“我们婚期已经定下来了，这几天正好在这边试菜，顺便先请你吃个饭，免得你到时候忙。是吧？”
“哈哈哈……周到周到！”袁淇以茶代酒，三人相互碰杯。
袁淇坐在大何和华梦的对面，她左边临湖，右面刚好是大厅的正厅，隐约中正厅圆桌总有一个背对袁淇这桌的身影，回头看了她们这边两三次，因为每次的时间都有两三秒，袁淇很难不注意到。
等华梦也意识到的时候，袁淇也右转看向大厅，那人自然起身，朝这边走来。
袁淇眼熟……中年男子？直到袁淇眼神落在他同一桌的中山装男子身上，顿时想起！
方帜！包厢……
“一一？园一？”这是那日坐在包厢门口角落的男人，袁淇虽然想起，但是不打算认。
袁淇一脸疑惑，假装不认识。
大何起身，略微浑厚的男音道：“不好意思，可能认错人了。我朋友她不叫一一。”
中年男子蹙眉重新扫了一眼袁淇，那日袁淇是棕色卷发，今天是青丝，又是抓夹直接挽起。
“呵….那或许……”男子半信半疑离开。
“袁淇，前段时间，红岩奇奇怪怪的，问了我好多，你上学时候的事。”大何主动岔开话题。
“他？没什么是你知道他却不知的吧！”当着华梦的面，她可跟大何没什么关系，而且华梦前面还特意提了一嘴大何前女友的事。
当年大何骑电瓶车在街道出了不小的事故，他前女友在医院照顾了很长一段时间。
大哥也是有些困惑道：“他问我，当初你们俩同学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你喜欢过他？”
“我？他那张脸，我吃饱了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吗？李蕊的白眼都快翻烂了吧！”
李蕊是当初疯狂追求何红岩的一名很放得开的姑娘，发育的也很好，最起码在袁淇还没发育开的时候，是这么觉得。
“嗯，他也这么说，说是当初还特意带你去他家见了他妈，他妈对你印象也很好。”
大何是来替何红岩揭自己老底的？
袁淇连忙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那天是林阿姨客气，外他家门口偶遇的。何红岩我降不住，花蝴蝶都没他飞得快！”
许华梦一口茶水赶紧用手捂住，何红岩是他将来的“小叔子”，袁淇这么解读，她有点接受不了。但是很快打掩护道：“男人降不降的住，得看他情愿不情愿吧……”
许华梦缓缓看向大何，又给他夹了菜。
大何赶紧会意到：“是啊，你跟俊超没有一起来我才问的，今天他去了市里，你又回来了，吵架了？”
“不吵，没啥好吵的。”袁淇不再多说。
后面他们聊了一些华梦的事。华梦是95后，小学教师。
由于明里暗里问了好几次大何前女友的事情，还夸了袁淇好几次，袁淇get到大何结婚以后，袁淇和大何不会主动联系了。
华梦去洗手间的时候，袁淇回头看了一眼赶紧对着大何说道：“大何，有件事情，只有你能帮我。”
大何明显一惊，“什么事，很严重吗？”
袁淇看着他，眼神坚定而清澈：“不着急，但是很重要！穆俊超是5月21回来市里的还是5月22，这个，很重要！”
让大和去问何红岩，也是一个选择，但是不靠谱。何红岩肯定能猜到是袁淇问的。只会戏虐。
而如果问穆俊超，大何跟他关系也是能接近的。
大何似乎意识到什么，但是眉毛并未舒展开来，“他劈腿了？你有什么主意？”
袁淇赶紧接话道：“没有没有！这个不会损害到他的利益，只有你能帮！”
“那我找找机会，想想办法。”大何这算是答应了。
袁淇舒了一口气道：“最好是有手机购票的记录……”这是最没有争议的。
“嗯！我试试，尽量。”
袁淇给他添了一杯茶道：“麻烦了！”
“没事！”
吃完饭袁淇回村委会确认户口迁出的事情，人还不少。不少人抱怨说上午就来了，袁淇也干脆“既来之，则安之。”排了号子，一边儿搂着手机，又拿出充电宝插上。
等办好事情出来的时候已经四五点了，袁淇觉得有些饿了，就给涂新打了电话。
“涂新，饿。”
“今天我走不早，你要么先垫垫，约夜宵怎么样？”
“夜宵太晚不行，9点前好吧？”
“可以，我这边结束就去找你，补你一顿，你少吃点。带你去吃正宗的鹅块！”
“嗯嗯嗯！知道啦！”
袁淇挂了电话，她今天还有一个事情，找秦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