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囚宠之姐夫有毒 > 第五十六章:有种爱情的毒

第五十六章:有种爱情的毒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可以杀了刮了,或者一颗糖衣包裹的毒药,前者下策,后者为上,只是左城偏爱前者,齐以琛倒是头一个。

    “齐以琛的背景应该不简单,医院里被人动过手脚,查不到任何东西,被人刻意隐藏了。”眉头蹙起细纹,进叔很少如此毫无头绪。

    齐以琛不简单,怎么能简单,可以将江夏初藏五年的人啊……

    左城黑瞳噙着寒光,指尖在黑色封面上划过一道深深折痕:“先天性心脏病,应该很容易病发吧。”唇角微勾,“找出齐以琛的主治医师,不管用什么办法,找出可以治齐以琛的人,应该不在国内吧。”

    左城嘴角微挑,唇际一抹绝美,罂粟花开一般的妖治。

    果然,齐以琛就算消失了,所有人也只会感恩戴德吧。

    原来有时候,救一个人只是一种杀人的办法。

    左城,果然是包裹着美丽的罂粟花,遍身都是毒。

    进叔额头有些许细密的汗珠,这样置之死地的办法,难免冒险,进叔心有戚戚然:“齐以琛好办,可是夏初小姐不在预想之中,万一,她也——”

    “没有万一。”眼底闪过沉沉暮霭,“江夏初可以不爱我,但是她不能爱任何人。”

    江夏初是唯一左城预料不到的那张牌,有一千个万一,他要如何没有万一,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唯一确定的便是他不允许。他可以纵容她不爱,但如果是别人,绝不可以。

    进叔苦笑,少爷只要一遇着江夏初就方寸大乱了,他知道,那个无所不能的少爷根本掌控不了江夏初,甚至被掌控的那一个一直都是少爷自己,进叔却不能糊涂:“就算不爱,过去五年,都是齐以琛陪着夏初小姐,如果——”

    “没有如果。”江夏初可以感激,但是不能爱,可以不舍,但是只能留。

    黑眸掠过进叔,一瞬的冰冷,那样不容质疑,还能说什么,进叔缄默,他无奈无力,怕是也比不得少爷。

    江夏初,最好,不要有那样的如果,谁也付不起那个代价。

    “那我现在开始着手。”

    进叔恭恭敬敬地颔首,既然少爷要赌,谁还拦得住,罢了,罢了。

    进叔退到门口,突闻左城寒烈的声音:“林倾妍。”

    只说了三个字,一个名字。二十多年的亦师亦友的跟随,进叔自然了然。

    果然,左城总是这样,将江夏初护得滴水不漏。

    “我明白。”进叔恭顺。

    “我要她详细的资料,尤其是与叶在夕有关的。”

    “是。”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江夏初是狼也只能是他左城的狼,谁也休想。

    这个世上,能算计左城的人,还不存在,除非他愿意。

    如论心机,以左城为最。

    说好了不再落荒而逃的,怎生还是这样丢盔弃甲呢,江夏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进了楼梯,怎么按了数字,怎么出了电梯,机械一般不知道该何动作,只是凭着本能离开那空气稀薄的四十九楼。

    头好重啊,脚步也沉甸甸的,电梯门刚开,哄闹排山倒海。江夏初寻着望了一眼,怎么就鬼斧神差地走到了电影片场呢,转身继续心不在焉。

    “江夏初。”

    叶在夕从不低调,江夏初知道,只是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收敛。

    抿抿唇,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转过去,面无表情地接受陌生或熟悉的瞩目。

    “别那么大声。”原本苍白的脸,竟爬上了几丝绯色,声音软软的,没有力气。

    “你是没看到我?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叶在夕有些幼稚地斤斤计较。刚上了妆的脸色红紫掺半。

    “我头疼。”

    人病了,就变得软弱,变得诚实。

    “我看看。”

    说着,叶在夕便伸手去探江夏初的额头。她只是不着痕迹地偏开,说:“没事,外面起风了,吹了风。”

    人病了,可是戒备依旧。

    叶在夕透着窗子看外面,天和江夏初的脸色一般,沉着,哪来的风。

    细细看着江夏初,眸中潋滟桃花开败了,他不着痕迹地敛着,不看她,他打趣:“你还真来了,受宠若惊阿,江夏初,这是你三年来最听话的一次。”

    江夏初记起了昨日某人死缠烂打地讨要便当,接过话,同样戏谑:“我向来不听话,你知道的。”

    他忿忿,伸出手作势敲她脑袋,到底还是收回手,阴阳怪气地说:“女人都这么口是心非?正好饿了,便当呢?”

    这女人好像病了,不能敲头,先饶了她好了。

    这女人会不会做饭啊?这便当能吃吗?叶在夕可能不知道现在的他有多花枝乱颤。

    某人,你想入非非了……

    江夏初面不改色地浇了叶在夕一身凉水:“我不是来找你。”

    上一秒还眉飞色舞的俊脸,这一秒就乌云密布了,咬着牙睃着江夏初:“你的意思是我会错意了?”

    “我来是有正事。”将耳际的碎发拢起,指尖擦过,头疼更厉害一分,微蹙眉头,她不动声色。

    弄了半天原来是某人自以为是了,一阵气急败坏:“江夏初,你嘴里就是不能说句中听的话。果真是我见过最不讨好的女人,真不懂情趣。”

    做个便当会怎样?小气迂腐的女人……某人着实恨得牙痒痒。

    江夏初不以为意,淡若静水的眸子微挑:“林倾妍懂,你们看起来就很登对。”余光瞟了一眼正在补妆的林倾妍。

    叶在夕咬牙切齿:“我们在拍戏。”

    江夏初云淡风轻:“假戏真做也不错。”

    “江夏初,你改行了?改做媒婆了?怎么比记者还八卦。”精致妆容,都没能遮住某人因恼羞成怒的面红耳赤。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物降一物,兴许江夏初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叶在夕的。

    江夏初冷笑,梨涡清浅几乎隐去:“是要改行了,只等雨后的诉讼了。”

    不知她望着哪里,微白的侧脸笼了一层阴翳,他看着她长发微扬,一贯漫不经心地笑意,眼里却凉得惊心动魄:“没关系,我不会让你失业的,大不了,八十块一首,卖给我,我照样给你唱红大江南北。”

    人生若只如初见,她穷途末路,他慷慨解囊,绕了一大圈,如能回到原点……

    她是愿意的吧,他呢?

    她忽而莞尔:“那是三年前的价了,我亏了。”

    是啊,就算亏了,她也是愿意的啊,只是可以吗?时间从不会给人重来一次的机会,江夏初经不住想,要是再回到三年前,她不写曲子好了,不认识叶在夕好了,不为《爱,未果》配曲好了,那样这个六月会不会不是如此了,会不会她可以逃得更久,六年,十年,甚至更久呢?

    敛了敛眸子,散去脑中的胡思乱想,这样的假设未免有些可笑,怪不得头更疼了呢。

    叶在夕看着怔愣的江夏初有些痴了,久久才记得回:“那加点。”戏谑里似真似假,“别想太多,我有预感,不会收到诉讼的。”

    左城哪里舍得,也就只有江夏初看不到左城的用心良苦吧。

    这个傻女人,你的眼里到底装了什么?果真愚笨啊。

    她不冷不热:“嗯,那样倒是便宜我了。”

    左城怎会放手……

    左城怎能舍得……

    江夏初眼里,叶在夕眼里,都固执己见。谁都有很多面皮,左城是,江夏初是,叶在夕也是,谁又能真正看清谁呢?

    忽而,云破日出,丝丝浅阳打在窗台,照亮了江夏初满眼来不及遮掩的仓惶失落。

    真刺眼啊……她睁不开眼了,他移不开眼了……

    远远地,他们只是静静地坐着,没有说些什么,全然不知身后那一眼阴冷。

    叶在夕你中毒了,一种叫做江夏初的毒……

    林倾妍转身,视而不见,清水重瞳丝丝阴翳,瞳孔一扫角落的镜头,笑得邪肆。

    叶在夕,送你一份证据好不好……

    镜头留下的,谁是谁非,戏里戏外,总该有些人记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