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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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面色更显苍白，她看着蒋氏的眼神，全是震惊和愤怒。
且不说柳三牛的岁数都快和他一样大，能给唐宓做外祖父了，就说如今姜氏的满嘴谎言，什么柳家愿意嫁闺女给姜金续弦，不就是换婚吗？
柳家不顾闺女的死活，要把小女儿嫁给姜金续弦，这本和唐家没什么关系。
可蒋氏舍不得亲生的外孙女，只能找到姜氏这里来。
况且，姜氏这些年也见过了不少换婚的人家，吃亏的永远是女儿。
即使唐宓的容貌有损，可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姜氏哪里舍得！
“不行！”姜氏立即摇头，“我不答应！”
蒋氏闻言，顿时脸色就变了，她抬起手拍了拍放在身侧的桌子，“这件你爹都同意了，那能轮得到你说了算！”
“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家宓姐儿被退亲的消息都传到我们老虎沟了，丢脸的东西！”蒋氏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面容，言语无比的刻薄，“当初我就说，让你们好好对苏家人，可你们却不听！如今苏亭中了童生，来日就是官老爷，是你们老唐家一辈子都巴结不上的！”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能说你们什么！但是兰花你这个做娘的可不能这么自私，你家宓姐儿已经坏了名声，若是她不嫁出去，你让咱们老姜家的姑娘怎么办？还有你那几个儿子，还娶不娶媳妇了？”
“你和大石疼女儿，但是怎么也不疼疼你们儿子？要知道，儿子才能给你们续香火！”
蒋氏的嘴皮子向来是个利索的，即使当年做寡妇的时候，也因为彪悍没吃什么亏。
她说的口若悬河，而且像是定下来了一样，谁都不能再动摇她的主意。
其实蒋氏想的很美，若是换婚的话，还能省一笔聘礼钱。
这件事情，姜二牛起初是不答应的，毕竟唐宓虽然是他的外孙女，可唐宓姓唐，是唐家人，他们说了也不算！可蒋氏却知道，唐家没什么亲眷，而唐大石的骨子里又是向着姜氏的，是个没骨气的男人，所以只要姜氏点头，唐大石也没什么话说了。
“你就听娘的吧，娘是过来人，还能害你这个笨丫头不成？”蒋氏又说，“你家大石还说给宓姐儿招赘，这不是浪费家里的钱吗？”
“有这个钱，不如孝敬孝敬你爹！你要记得你姓姜，你还有个娘家，你还有哥哥和妹妹！你大哥这次结亲，也得花不少银子呢！”
说着，蒋氏又盯上了唐家的钱财。
而此时，唐宓回家在院子内，便听见蒋氏说的话。
蒋氏的声音不小，活脱脱的一个小喇叭，唐宓就算不想听见都难。
唐宓吓的腿脚发软，满头大汗，然后偷偷的躲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其实，家里人太过于关爱她，以至于她都快忘记了，这个朝代并不是现代，是一个以孝为先的地方。
若是家里点头，她还真的没反抗的余地。
要逃吗？
可是该怎么逃出去，唐宓一边翻找身上的银子，思绪却开始一片凌乱。
姜氏的母亲，也就是她的亲生外祖母小月，当年就是被姜二牛用五百文的价格买到山里来的。她曾听人说，外祖母生的极其好看，一看就像是城里长大的姑娘，可惜便宜了姜二牛。
外祖母和绿枝不一样，外祖母被打断了手后认了命，在老虎沟生活了三年后生下了女儿，因为难产而死。
其实，外祖母当时是能救的。
只是姜二牛舍不得要花一百文请大夫来村里，又嫌弃外祖母生了女儿，就看着她最后血崩而亡。
后来，还是姜二牛的姑母瞧着姜氏可怜，亲自养了一段时间。
等老姑母一死，姜氏又回到了父亲姜二牛的身边。
姜二牛这个时候也娶了村里的寡妇——蒋氏。
蒋氏来姜家的时候，已经有一儿一女了，之后和姜二牛又生了两个女儿。
当初蒋氏瞧着姜氏长的美貌，还想送姜氏去给镇上的富贵人家做妾，好在姜氏遇见了唐大石，而唐大石也愿意卖了地，给了五两银子的高价娶了母亲。
否则母亲姜兰花也会被这对豺狼活活的吞噬。
“闺女！”
就在此时，唐宓抬起头看见了屋门被推开，唐大石还用碎布条吊着一个右手。
他方才从竹林里回来后就去了厨房里准备饭菜，可怎么也没想到蒋氏说话越来越难听，他想出门阻止的时候，就瞧见唐宓站在院子内。
唐宓像是被吓到一样，瘦弱的小姑娘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整个人瑟瑟发抖。
唐大石心疼的不得了，想要去开口劝女儿，却见唐宓跑进了屋子内。
此时，唐大石也发现了唐宓带回来的背篓。
背篓里装着一些吃的和鞋，这些东西一看就是给家里人买的，可唯独没有她那一份。
唐大石心里难受的厉害，只是紧紧的用左手握着鞋。
他拿着鞋敲了敲唐宓的门，怕这孩子做傻事，赶紧说，“别听她胡说！”
“爹说了，给你招赘！就给你招赘！”
“你是咋老唐家的孩子，轮不到她一个外姓人来议论咱们家的事！”
唐宓抬起头，目光和唐大石相接。
唐大石是个能言善辩的，可如今他只是反复的重复这几句话，笨拙的不知道怎么宽慰女儿。
本来唐宓只是惊慌，如今眼泪却不受控制簌簌而落。
唐大石一见她哭，更是慌了。
他走到女儿的身边替她擦干眼泪，又说，“爹答应过你娘，往后不止要对她好，还……”
当年，其实姜氏是被姜家逼的走投无路。
他能娶到姜氏，并不是因为那五两银子，而是因为姜氏点了头。
姜氏的骨子里像岳母小月，他曾和姜氏发誓，绝对不会因为姜氏来日生下女儿，就薄待女儿。
姜氏动容了，这才答应和他成亲。
唐大石的父母走的早，除了一个远房的大姑还在来往，其他亲戚已经不怎么联系了。
他和姜氏一样，都想要一个家。
“别怕！”唐大石拍了拍唐宓的手，“有爹呢！”
姜氏面色更显苍白，她看着蒋氏的眼神，全是震惊和愤怒。
且不说柳三牛的岁数都快和他一样大，能给唐宓做外祖父了，就说如今姜氏的满嘴谎言，什么柳家愿意嫁闺女给姜金续弦，不就是换婚吗？
柳家不顾闺女的死活，要把小女儿嫁给姜金续弦，这本和唐家没什么关系。
可蒋氏舍不得亲生的外孙女，只能找到姜氏这里来。
况且，姜氏这些年也见过了不少换婚的人家，吃亏的永远是女儿。
即使唐宓的容貌有损，可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姜氏哪里舍得！
“不行！”姜氏立即摇头，“我不答应！”
蒋氏闻言，顿时脸色就变了，她抬起手拍了拍放在身侧的桌子，“这件你爹都同意了，那能轮得到你说了算！”
“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家宓姐儿被退亲的消息都传到我们老虎沟了，丢脸的东西！”蒋氏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面容，言语无比的刻薄，“当初我就说，让你们好好对苏家人，可你们却不听！如今苏亭中了童生，来日就是官老爷，是你们老唐家一辈子都巴结不上的！”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能说你们什么！但是兰花你这个做娘的可不能这么自私，你家宓姐儿已经坏了名声，若是她不嫁出去，你让咱们老姜家的姑娘怎么办？还有你那几个儿子，还娶不娶媳妇了？”
“你和大石疼女儿，但是怎么也不疼疼你们儿子？要知道，儿子才能给你们续香火！”
蒋氏的嘴皮子向来是个利索的，即使当年做寡妇的时候，也因为彪悍没吃什么亏。
她说的口若悬河，而且像是定下来了一样，谁都不能再动摇她的主意。
其实蒋氏想的很美，若是换婚的话，还能省一笔聘礼钱。
这件事情，姜二牛起初是不答应的，毕竟唐宓虽然是他的外孙女，可唐宓姓唐，是唐家人，他们说了也不算！可蒋氏却知道，唐家没什么亲眷，而唐大石的骨子里又是向着姜氏的，是个没骨气的男人，所以只要姜氏点头，唐大石也没什么话说了。
“你就听娘的吧，娘是过来人，还能害你这个笨丫头不成？”蒋氏又说，“你家大石还说给宓姐儿招赘，这不是浪费家里的钱吗？”
“有这个钱，不如孝敬孝敬你爹！你要记得你姓姜，你还有个娘家，你还有哥哥和妹妹！你大哥这次结亲，也得花不少银子呢！”
说着，蒋氏又盯上了唐家的钱财。
而此时，唐宓回家在院子内，便听见蒋氏说的话。
蒋氏的声音不小，活脱脱的一个小喇叭，唐宓就算不想听见都难。
唐宓吓的腿脚发软，满头大汗，然后偷偷的躲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其实，家里人太过于关爱她，以至于她都快忘记了，这个朝代并不是现代，是一个以孝为先的地方。
若是家里点头，她还真的没反抗的余地。
要逃吗？
可是该怎么逃出去，唐宓一边翻找身上的银子，思绪却开始一片凌乱。
姜氏的母亲，也就是她的亲生外祖母小月，当年就是被姜二牛用五百文的价格买到山里来的。她曾听人说，外祖母生的极其好看，一看就像是城里长大的姑娘，可惜便宜了姜二牛。
外祖母和绿枝不一样，外祖母被打断了手后认了命，在老虎沟生活了三年后生下了女儿，因为难产而死。
其实，外祖母当时是能救的。
只是姜二牛舍不得要花一百文请大夫来村里，又嫌弃外祖母生了女儿，就看着她最后血崩而亡。
后来，还是姜二牛的姑母瞧着姜氏可怜，亲自养了一段时间。
等老姑母一死，姜氏又回到了父亲姜二牛的身边。
姜二牛这个时候也娶了村里的寡妇——蒋氏。
蒋氏来姜家的时候，已经有一儿一女了，之后和姜二牛又生了两个女儿。
当初蒋氏瞧着姜氏长的美貌，还想送姜氏去给镇上的富贵人家做妾，好在姜氏遇见了唐大石，而唐大石也愿意卖了地，给了五两银子的高价娶了母亲。
否则母亲姜兰花也会被这对豺狼活活的吞噬。
“闺女！”
就在此时，唐宓抬起头看见了屋门被推开，唐大石还用碎布条吊着一个右手。
他方才从竹林里回来后就去了厨房里准备饭菜，可怎么也没想到蒋氏说话越来越难听，他想出门阻止的时候，就瞧见唐宓站在院子内。
唐宓像是被吓到一样，瘦弱的小姑娘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整个人瑟瑟发抖。
唐大石心疼的不得了，想要去开口劝女儿，却见唐宓跑进了屋子内。
此时，唐大石也发现了唐宓带回来的背篓。
背篓里装着一些吃的和鞋，这些东西一看就是给家里人买的，可唯独没有她那一份。
唐大石心里难受的厉害，只是紧紧的用左手握着鞋。
他拿着鞋敲了敲唐宓的门，怕这孩子做傻事，赶紧说，“别听她胡说！”
“爹说了，给你招赘！就给你招赘！”
“你是咋老唐家的孩子，轮不到她一个外姓人来议论咱们家的事！”
唐宓抬起头，目光和唐大石相接。
唐大石是个能言善辩的，可如今他只是反复的重复这几句话，笨拙的不知道怎么宽慰女儿。
本来唐宓只是惊慌，如今眼泪却不受控制簌簌而落。
唐大石一见她哭，更是慌了。
他走到女儿的身边替她擦干眼泪，又说，“爹答应过你娘，往后不止要对她好，还……”
当年，其实姜氏是被姜家逼的走投无路。
他能娶到姜氏，并不是因为那五两银子，而是因为姜氏点了头。
姜氏的骨子里像岳母小月，他曾和姜氏发誓，绝对不会因为姜氏来日生下女儿，就薄待女儿。
姜氏动容了，这才答应和他成亲。
唐大石的父母走的早，除了一个远房的大姑还在来往，其他亲戚已经不怎么联系了。
他和姜氏一样，都想要一个家。
“别怕！”唐大石拍了拍唐宓的手，“有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