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炊饼生意，面临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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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莫慌。”
“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
“县城这么大块地方，到处是等着买吃食讨生活的打工人。他们非要在这抢我们生意，我们却可以去别处摆摊。”
听武峰都这么说了，一向信任他的潘金莲，心情便慢慢平复下来。
撅起樱桃小嘴的她索性不去看生意火爆的对面摊子，而是听从武峰的话，耐心给留下来的客人打包好饼，默默随武峰收拾好摊子，转移到人流量同样很大的老街口另起炉灶去了。
不料想，看到武峰和潘金莲前脚刚挪窝，那几名搭设新炊饼摊的汉子，竟然也随即收拾了窝棚，后脚便跟着二人，把摊子搬到了三岔路口。
至于具体位置么，没错，还是在“武氏炊饼”对面，摆明了就是要恶心这边。
“炊饼！又大又白的炊饼！一文钱一个，买一送一喽……”
听到几个刚过来问询价格的客人，听到那些汉子的吆喝，转眼就被吸引到了对面摊位，饶是秉性温婉的潘金莲再好脾气，也忍不住了！
“不是！你们是不是存心跟我们过不去？”
“方才在正义牌坊，你们一声不吭抢我们生意就不说了！”
“如今我们为了避让你们，都搬到老街口了，你们怎么又跟过来了？！”
听到颦眉顿足的小娘子跳着脚发出质问，几个嬉皮笑脸的汉子却不屑一顾。
“哟呵，看你这小娘子生得倒也标致，说出的话却好无道理！”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不是你家的地方，哥几个在哪儿摆我们的炊饼摊，你管得着吗？”
“就是！还是说，只准你潘六姐自称‘炊饼西施’，还不准我们哥俩卖炊饼了？”
潘金莲一听，这帮人竟公然反客为主，给自己扣上了欺行霸市的帽子，愈发生气，却一时又想不到话合适的话反驳，当场急得跺起脚来。
“你，你们！”
武峰见状，急忙把她拉住，安慰了一番，淋漓的泪花只在大眼睛里直打转的小娘子，才渐渐安静下来。
这也幸得之前对武峰的为人和本事无比钦佩的吕秀才等人在一旁捧场，这才没让潘金莲心态彻底雪崩，“武氏炊饼”的生意，也慢慢往好的方向恢复。
看到二人在新炊饼摊的价格冲击下渐渐稳住阵脚，一早就坐在钟鼓楼上喝茶观望的李管家，却带着四、五个家丁，趾高气扬地来到了“武氏炊饼”的摊位面前。
“呼呼呼，这不是在我清河连日来声名鹊起的武大郎和‘炊饼西施’么？”
“我看今儿，你家生意好像不太好嘛，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啊？”
潘金莲当初就是被李管家带人从潘家庄接到张家别院的，认出他后，冰雪聪明的她当即就猜到，八成是张启发怨恨自己跟了武峰，派人找茬来了！
想到这里，心中本就有些不爽的小娘子，哪里还忍耐得住，张口就朝李管家质问道：
“李管家，原来这些人是你安排的！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觉着，你家哄抬物价，看你俩不顺眼，怎么了？”
“你血口喷人！”
潘金莲正想争辩，眼尖的她忽然看见，带领衙役巡逻完主街的曹正刚好路过，急忙挥手隔空朝他喊道：
“曹都头！”
曹正闻声望来，果然一眼看到身材高挑，容貌出众的潘金莲，当即带人朝这边走来。
“武兄弟！弟妹！你俩不是在正义牌坊那卖饼么？怎么跑老街口来了？”
潘金莲见曹正开口询问，顿时大喜，快言快语的她当即就把李管家安排“张记炊饼”狗皮膏药般跟着武峰和自己，恶意压价，抢走生意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料，还没等曹正表明立场，一旁的李管家却阴阳怪气地开了腔：
“曹都头，我们正正当当做生意，做的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勾当，这事，怕是轮不到你来管吧？”
“再说了，若要论及扰乱市场秩序，那当初武大利用潘六姐的美貌，擅自哄抬物价的事又怎么算？”
“所以啊，听老哥一句劝：这事你别搀和，否则，若是我家老爷跟县太爷说上几句，到时候难免要治你一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罪过！”
曹正听了李管家的话，也有些犹豫不决。
的确，他就是个分管辖区治安的都头，按理说，市场上的纠纷，仲裁权还真紧紧攥在县太爷手中，属实不归他管。
想到这里，性格认死理的曹正，脸色便显得有些为难。
“武兄弟，这事还真……”
“没事，曹都头，你尽管忙自己的事去。”武峰知道这事若偏袒了自己，曹正也不好做，便向他拱了拱手，算是依旧道了谢。
“武兄弟理解就好，曹某还得回衙门复命，回见。”
李管家一看，潘金莲请来的救兵曹正，被自己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胸中顿时无比得意。
他瞟眼一看，家住三岔口临街的吕秀才还在帮武峰给街坊邻居们说理，便背着手，径直走到了秀才跟前。
“吕秀才，你是不是傻？”
“放着家里的老婆不管，却跑到武大摊上给‘炊饼西施’捧场，你说，你对得起你的良心么？你对得起你媳妇芙蓉女侠么？”
他的话音刚落，果然，吕秀才家中，就传来了一个尖锐高昂的愤怒女声——
“好啊，原来你每天早起，不是寒窗苦读，而是去‘炊饼西施’那儿报道去了！”
“不是，芙妹，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排山——倒海！”
“啊！”
原来，吕秀才也是个怕老婆的主，被媳妇一顿追打，哪里还敢帮武峰说半句好话，不多一会，就被揪着耳朵提回了家中。
他这一缺席，顿时引发了连锁反应，那些给潘金莲捧场的男丁家属，被李管家这么一带节奏，当下便组成了抵制“炊饼西施”潘金莲的“妇仇者联盟”，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丈夫儿子，连打带骂地带离了现场！
这下子，连最后一小撮支持“武氏炊饼”的拥趸，都彻底化作了一盘散沙。
而意识到自家炊饼生意面临前所未有大危机的潘金莲，心中焦急，便又皱起了眉头。
“大郎！”
唯有武峰，静静看完李管家自以为无懈可击的表演，一言不发的他，其实早已看穿了一切。
“娘子莫慌。”
“走，先回家。”
“对付这厮，为夫自有定夺。”
“娘子莫慌。”
“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
“县城这么大块地方，到处是等着买吃食讨生活的打工人。他们非要在这抢我们生意，我们却可以去别处摆摊。”
听武峰都这么说了，一向信任他的潘金莲，心情便慢慢平复下来。
撅起樱桃小嘴的她索性不去看生意火爆的对面摊子，而是听从武峰的话，耐心给留下来的客人打包好饼，默默随武峰收拾好摊子，转移到人流量同样很大的老街口另起炉灶去了。
不料想，看到武峰和潘金莲前脚刚挪窝，那几名搭设新炊饼摊的汉子，竟然也随即收拾了窝棚，后脚便跟着二人，把摊子搬到了三岔路口。
至于具体位置么，没错，还是在“武氏炊饼”对面，摆明了就是要恶心这边。
“炊饼！又大又白的炊饼！一文钱一个，买一送一喽……”
听到几个刚过来问询价格的客人，听到那些汉子的吆喝，转眼就被吸引到了对面摊位，饶是秉性温婉的潘金莲再好脾气，也忍不住了！
“不是！你们是不是存心跟我们过不去？”
“方才在正义牌坊，你们一声不吭抢我们生意就不说了！”
“如今我们为了避让你们，都搬到老街口了，你们怎么又跟过来了？！”
听到颦眉顿足的小娘子跳着脚发出质问，几个嬉皮笑脸的汉子却不屑一顾。
“哟呵，看你这小娘子生得倒也标致，说出的话却好无道理！”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不是你家的地方，哥几个在哪儿摆我们的炊饼摊，你管得着吗？”
“就是！还是说，只准你潘六姐自称‘炊饼西施’，还不准我们哥俩卖炊饼了？”
潘金莲一听，这帮人竟公然反客为主，给自己扣上了欺行霸市的帽子，愈发生气，却一时又想不到话合适的话反驳，当场急得跺起脚来。
“你，你们！”
武峰见状，急忙把她拉住，安慰了一番，淋漓的泪花只在大眼睛里直打转的小娘子，才渐渐安静下来。
这也幸得之前对武峰的为人和本事无比钦佩的吕秀才等人在一旁捧场，这才没让潘金莲心态彻底雪崩，“武氏炊饼”的生意，也慢慢往好的方向恢复。
看到二人在新炊饼摊的价格冲击下渐渐稳住阵脚，一早就坐在钟鼓楼上喝茶观望的李管家，却带着四、五个家丁，趾高气扬地来到了“武氏炊饼”的摊位面前。
“呼呼呼，这不是在我清河连日来声名鹊起的武大郎和‘炊饼西施’么？”
“我看今儿，你家生意好像不太好嘛，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啊？”
潘金莲当初就是被李管家带人从潘家庄接到张家别院的，认出他后，冰雪聪明的她当即就猜到，八成是张启发怨恨自己跟了武峰，派人找茬来了！
想到这里，心中本就有些不爽的小娘子，哪里还忍耐得住，张口就朝李管家质问道：
“李管家，原来这些人是你安排的！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觉着，你家哄抬物价，看你俩不顺眼，怎么了？”
“你血口喷人！”
潘金莲正想争辩，眼尖的她忽然看见，带领衙役巡逻完主街的曹正刚好路过，急忙挥手隔空朝他喊道：
“曹都头！”
曹正闻声望来，果然一眼看到身材高挑，容貌出众的潘金莲，当即带人朝这边走来。
“武兄弟！弟妹！你俩不是在正义牌坊那卖饼么？怎么跑老街口来了？”
潘金莲见曹正开口询问，顿时大喜，快言快语的她当即就把李管家安排“张记炊饼”狗皮膏药般跟着武峰和自己，恶意压价，抢走生意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料，还没等曹正表明立场，一旁的李管家却阴阳怪气地开了腔：
“曹都头，我们正正当当做生意，做的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勾当，这事，怕是轮不到你来管吧？”
“再说了，若要论及扰乱市场秩序，那当初武大利用潘六姐的美貌，擅自哄抬物价的事又怎么算？”
“所以啊，听老哥一句劝：这事你别搀和，否则，若是我家老爷跟县太爷说上几句，到时候难免要治你一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罪过！”
曹正听了李管家的话，也有些犹豫不决。
的确，他就是个分管辖区治安的都头，按理说，市场上的纠纷，仲裁权还真紧紧攥在县太爷手中，属实不归他管。
想到这里，性格认死理的曹正，脸色便显得有些为难。
“武兄弟，这事还真……”
“没事，曹都头，你尽管忙自己的事去。”武峰知道这事若偏袒了自己，曹正也不好做，便向他拱了拱手，算是依旧道了谢。
“武兄弟理解就好，曹某还得回衙门复命，回见。”
李管家一看，潘金莲请来的救兵曹正，被自己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胸中顿时无比得意。
他瞟眼一看，家住三岔口临街的吕秀才还在帮武峰给街坊邻居们说理，便背着手，径直走到了秀才跟前。
“吕秀才，你是不是傻？”
“放着家里的老婆不管，却跑到武大摊上给‘炊饼西施’捧场，你说，你对得起你的良心么？你对得起你媳妇芙蓉女侠么？”
他的话音刚落，果然，吕秀才家中，就传来了一个尖锐高昂的愤怒女声——
“好啊，原来你每天早起，不是寒窗苦读，而是去‘炊饼西施’那儿报道去了！”
“不是，芙妹，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排山——倒海！”
“啊！”
原来，吕秀才也是个怕老婆的主，被媳妇一顿追打，哪里还敢帮武峰说半句好话，不多一会，就被揪着耳朵提回了家中。
他这一缺席，顿时引发了连锁反应，那些给潘金莲捧场的男丁家属，被李管家这么一带节奏，当下便组成了抵制“炊饼西施”潘金莲的“妇仇者联盟”，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丈夫儿子，连打带骂地带离了现场！
这下子，连最后一小撮支持“武氏炊饼”的拥趸，都彻底化作了一盘散沙。
而意识到自家炊饼生意面临前所未有大危机的潘金莲，心中焦急，便又皱起了眉头。
“大郎！”
唯有武峰，静静看完李管家自以为无懈可击的表演，一言不发的他，其实早已看穿了一切。
“娘子莫慌。”
“走，先回家。”
“对付这厮，为夫自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