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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归去人落雪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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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步莲姐!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难不成叫那找不到媳妇的糟老头管我们?”

    安阳城内,在小小的集市里阿民拦住了背着包袱欲要离开这里的步莲。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她听罢,便头也不回的甩开他的手,一言不发的继续朝皇城的大门走去,这时莫莫拿着糖葫芦打巷子里跑出来,一把扑在步莲的怀里,“步莲姐,你走了谁给莫莫买糖葫芦啊?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还比不上姐夫?”

    “就是啊,步莲姐,留下来吧,阿民喜欢你啊步莲姐……”阿民似乎被推倒在了雪地里,他利落的爬起身来,随后朝前头的人走去,那皑皑的雪竟是停了,集市里一片祥和,那热闹的声音却逐渐离开步莲的脑海里,她要去找穆河,这个目标再坚定不过,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

    只要努力,怎么会不可能?

    只要她努力,那个女人就能被赶走,只要她努力,穆河就会成为她的相公,只要她努力!还怕会不幸福吗?

    所以,她要入宫,去寻穆河。

    “糟老头,你快劝劝步莲姐,我们都拉不动她!”

    阿民见有人打西头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待走近了,才发现那是包子铺的老大爷,他一个激灵就跑了过去,拽着他的袖子直叫“救命”。

    可老大爷知道,谁也救不了阿民,谁也救不了步莲,早已下定决心的人,怎会那么容易被拖回来,就算硬拖回来了,心不死,也是白的,她还会走,不论被抓回来几次,她还会继续逃……因为有些人,就是如此的执着,步莲是这样,那个男人是这样,送他油伞的宫中女子,亦是如此。

    “算了吧,阿民,别管这丫头。”老大爷说着便叹了口气,但莫莫却将阿民一把扯过来,那梨花似的泪水叫人无比心疼,“说什么呢,臭老头,步莲姐走了你就开心啦?为何不拦住,莫莫就知道……你想让步莲姐离开!”

    她就这样大声的说着,引来了无数看戏的路人,步莲讨厌那焦灼的目光,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世人,她开始讨厌这里的一切,受够了那些所谓的“温暖”,什么是温暖?几个人在一起就是温暖了,踏踏实实过日子就是温暖了,还是说,被喜欢,就是温暖了?

    不,对于步莲来说,她觉着穆河就是那雪中的一点火光,就是那平淡人生中最浓重的一笔,叫她相信,倘若不去追,那日后定会后悔莫及。

    她,怎会想要悔恨这种东西?

    步莲拽着包袱,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莫莫,那目光坚定无比,坚定到想要逃离这里。

    “丫头,老头子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这包子,算是为你送行。”

    老大爷说着,便走到她跟前,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那长满皱纹的手背,和那在冬日里微微颤抖的指头,无一不让步莲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她抬头,拿着纸袋,想哭,却硬是忍住。

    老大爷陪了她许多年,这家包子铺,也陪了她许多年,这些事,这些人,她都不会忘记,她只是暂时的离开罢了,她还会带着穆河回来,还会带着幸福回来的。

    那俩个孩子都被老大爷拽住,哭的哭,骂的骂,唯有那冷眼旁观的路人在笑,那笑,竟如此刺眼,步莲啃着包子,头也不回的同老大爷擦肩而过,在那个瞬间,不知为何,步莲有一种无法再重逢的感觉,她望着那一地的白雪,终是坚定着步伐,继续前行着。

    连那吵杂的人声,也愈来愈远了,这一年一度的选秀,她望着手中的包袱不由叹息,只期待自个能被选上了。

    “娘娘,被关在北宫的绫美人,听外头的丫鬟说……死了。”

    燕南宫内,朝花一脸惊慌的跑了过来,她记得绫祈儿是骆西禾的“友人”,虽那人死罪难逃,却是被人杀害在了牢狱中,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骆西禾听到这消息也是一惊,离那事三月已过,绫祈儿的判决还未下来,是谁这般着急,竟如此没有轻重的解决了她?

    骆西禾皱着眉,她坐在铜镜旁,竟想起了皇后这个人来。

    代长雪,当今的皇后,元妃却握着她的把柄。

    宁曲闲让绫祈儿去元妃那儿套话,紧接着宁曲闲被太后赐毒酒,再接着绫祈儿入狱,明明死罪一条,却还有人冒着险去将她杀害。

    这定是因为,绫祈儿知道了不能告人的秘密。

    那么,是什么秘密,让此人大动干戈?

    莫非绫祈儿真在元妃那儿问出了什么来?元妃当然能不告诉其他人,可绫祈儿能闭住那张嘴?所以代长雪,杀了她?

    骆西禾将梳子拿过,把刘海撩到了侧边,那淡淡的妆容却略显惨白,这事儿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太后又“擅自”决定了选秀一事,自个还被叫去当“判官”,这还真是麻烦。

    那些女人干她何事?莫非皇上还会把她这个正在得宠的旧爱抛下,去找那些,并无多大用处的秀女?

    她就不信,在这里,有人能比过自己。

    谁敢爬上去,她就会挥着那名为野心的刀子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砍下去,不过,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轻轻一笑。

    不过,倒是可以利用那些人,来一场有趣的戏。

    毕竟鸢儿还在这里,叫她不能心安。

    这个人,太单纯,越单纯,就越能狠下心,越单纯,就越疯狂,这个女人,定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这个女人爱着穆河,她竟也爱着穆河……骆西禾绝不能允许任何人的脑海中占据着穆河的身影,因为这个人的全部,都是她的。

    她要地位,要那权力,更要穆河。

    “把李公公召来。”

    骆西禾带着那令人看不懂的笑,将木梳放下,那嫣然的红唇叫朝花竟有些害怕,她才知道,这深宫的女人,绝不是表面那般的“狠毒”。

    朝花缓缓退出门外,望着外头停落的雪花,不由觉着,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