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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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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君洵瑾,上古八荒神界第一神将之子,所有人都和我说,我将来必定子承父业,手持长/,护我神界一方安宁。

    在外面,我一直都是严肃这脸,虽然母亲总是喜欢扯我的脸,试图看我变脸,但是我不会让她如愿的。父亲也是每天肃着脸,他看起来很有威严的样子,所有人都怕他。我也想和父亲一样。

    母亲说,我这个样子其实是叫做反差萌,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叫反差萌,但是,我知道,母亲一定是为了让我变脸,才这么说的,总是我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今天是我的十岁诞辰,家中来了许多人,他们好吵,我不喜欢这样,但是父亲说,我要有礼貌,要待人和气。什么是和气,我不知道,我都是一直学着父亲的模样,父亲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我坐在椅子上,正是无聊至极,忽然间,我的桌子底下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我吓了一跳,立即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没人发现,我饶是有趣地看着,这只脏兮兮的小手在地上摸来摸去的,然后他摸到了我刚刚掉在地上的糕点,只是瞬间,那只小手就把糕点给顺了回去。

    我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混进来一个这么脏的小子,等到没人注意我的时候,我把藏在我桌子底下的人给拉了出去,躲在了角落里,看着他戒备地盯着我模样,活像是一只炸了毛的野猫,亮着自己锋利的爪子,时刻准备着上前挠我一道口子。

    我看着他穿着破烂的衣衫,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有着可疑的臭味,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我就知道,这小子,一定是从神界边缘混过来的,至于他究竟是怎么躲过这么多强大的神将,成功地躲在我的桌子底下的,还是10岁的我没想到这么多。

    “你,你别怕,我没有恶意的。”小包子君洵瑾看着对方警惕的样子,拿着手中的糕点,看着对方说道,“你是不是饿了,刚刚那个电心掉地上了,脏的不能吃了,我这边有干净的,很好吃的。”

    小包子君洵瑾的手举了半天,手都酸了,对方这才犹豫的伸出手,迅速的抢了过去,蹲在了角落里,不停地往嘴里塞着。

    “你慢点吃,不要噎着。”小包子君洵瑾不敢过去,只能在一旁看着他,提醒他。

    果不其然,一声剧烈的咳嗽响起,小包子君洵瑾一惊,立马跑上前,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你没事吧,所以说,你慢点吃,我又不会和你抢。”

    咳嗽声慢慢变小,看着对方咳的眼角通红的模样,十足的狼狈。

    “谢谢。”半响,那脏小子这才抬起头,看着对方,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句话。

    若不是小包子离得近,怕是都听不见这句感谢,他顿时乐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君洵瑾,这里是我家。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我……我没有名字……”脏小子嗫嚅的说道,他只是一个神界边缘的野小子罢了,大家都知道,神界边缘的无名界都是废物,没人要的,或者是……怪物。

    他不敢告诉眼前这个看起来很高贵的哥哥,他是从无名界过来的,是一个怪物,一个在无名界都是人人喊打的怪物……

    “怎么会,每个人都会有他的名字啊,你怎么会没有?”小包子诧异的看着对方,看见他露出了难过的神情,立马说道,“没关系啦,既然你没有名字,我给你取一个,你就跟我姓,叫君泽吧,好不好!”

    “君……泽……”脏小子迟疑地重复了一遍,这是他的名字吗?他,有名字了?

    “对啊,君泽,我叫君洵瑾,你和我姓,泽,意在泽被苍生,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君洵瑾笑着说道。

    “泽……君泽,恩!我也有名字啦!我就叫君泽!君泽!”君泽咧开了自己的嘴,笑的不见眼睛。

    那个孩子就是这么笑着看着自己,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只是随口为他取了一个名字,他竟然会那么开心。那个是时候的我,怕也是根本不清楚在无名界,从来都没有温暖和阳光的存在吧。

    那是一个生存在神界,却与神界背道而驰的世界,没有阳光,没有温暖,没有关怀,也,没有孩子……

    从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孩子,时间慢慢过去,我也就将这件事当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记忆忘却在了脑海深处。

    后来,父亲在神魔大战时牺牲,当时,我作为神界除了父亲之后,又一位神将,继承了父亲的遗志,成为神界第一神将。镇守神川,那是神界联通外界唯一的途径。

    我在那边镇守了上千年,性格也慢慢的变得愈发沉默,在那里,我安静的看着日升日落,一切的一切,就如同后世的黑白影片一般,没有任何滋味和色彩,只余生活在那里的人,品味出了寂寞的滋味。

    神川在神界以北,那里东临无名界。虽然神川没有人同我说话,我也只是安静的在一边,无休止的巡逻着,若是发现了可疑人物,便立即歼灭,或者生擒……

    但是每到夜幕,我总是能听到,在无名界传来的嘈杂声,似乎有什么人在无名界成为了无冕之王,似乎,他很厉害。

    厉害,嗤,我当时嗤笑一声,再厉害的人,也不过是从无名界中出来的,那里虽然充斥这黑暗,抛弃和背叛,但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阵,怎么能称得上是强者。

    当时的我,对着所谓的新秀没有任何的意外和好奇。直到后来,神帝传讯让我去大殿,在那里,我见到了我一生的劫数。

    我见到他时,他就这么背对着我,站在大殿上,我第一眼见到的,则是他长达大腿根部的,那浓密顺滑的黑发,如同丝绸一般的顺滑,让我几欲伸出手去摸上两把。

    神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本能的走上前,本能的行礼,没有人知道,我在心里,是如何在打量腹诽着这人。神帝同我说,这个人就是从那无名界打出来的新秀,他叫,君泽……

    君泽,我在心里细细品尝着这个名字,很顺耳的名字,也很耳熟的名字。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竟然能勾起我藏在心底,几欲要忘却的记忆。我不禁朝他看过去,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偏过了头,朝我望过来,对着我微微一笑,那时候,我脑海中,只是回响着一句话,有匪君子,泽被苍生。

    很温暖的名字,也很温暖的人,他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不像是从无名界出来的。反而更像是神界世家贵族里,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神帝告诉我,这个人,以后同我一起守卫在神川,护着神界一方安宁。神帝与我说,这个人的身手同我一般,惊才绝艳,世间少有。

    我心中嗤笑,那时候的我,或许是被自己的实力迷了眼,总是认为老子天下第一,谁能与我争锋。后来同君泽的一次次比试下来,我觉得我的脸当真是又红又肿,痛的不行。

    自此,我静下心,潜心修炼,此话不提。

    当日,我同那君泽在神川第一次比试,我和他打了个五五分,谁也赢不了谁,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得罢手,我看着对方毫无气喘的模样,开口道,“你很厉害,我承认。”

    只是他却是眼神一暗,低喃道,“竟然不记得了么。”

    “什么?”我当时一愣,许是我的表情娱乐到了他,他笑弯了自己的眼,说道,“我是君泽,以前有一个人告诉我,君是他的姓,而泽,则是泽被苍生的意思,只是不知你认不认得那个人。”

    只是一句话,便让我陷入了当年的一段往事中,我一直以为我其实是将它忘记了,只是不晓得,那天下午,在那个昏暗的角落,一句句话,皆刻在了我的心头,不曾消失,亦不曾褪色。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君洵瑾,这里是我家。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我……我没有名字……”

    “怎么会,每个人都会有他的名字啊,你怎么会没有?”

    “没关系啦,既然你没有名字,我给你取一个,你就跟我姓,叫君泽吧,好不好!”

    “君……泽……”

    “对啊,君泽,我叫君洵瑾,你和我姓,泽,意在泽被苍生,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泽……君泽,恩!我也有名字啦!我就叫君泽!君泽!”

    那是一段我自以为褪色甚至消失了的记忆,可是现实告诉我,其实我并没有忘记当时那个脏兮兮的小鬼和我意气风发的模样。

    看见我愣怔的模样,我走上前,在我眼前挥了挥手,那调皮的模样,顿时将我心中对他那温润如玉,仙气十足的印象给驱散了干净。

    “想起来了?”他背着手,眨了眨眼睛,看着我。

    我仔细的打量着他,他也只是笑眯眯的弯着眼睛,任我打量。我从没想过,当年那个脏兮兮的小子,竟然会长成现在这般俊秀的模样。许是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的样子上,这次我打量的异常专注。

    他的身材不像当年那么干瘪了,而是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个子拔尖,只与我差了半个头,肩宽细腰窄**,十足的能让神界三分之二的女神们捧脸尖叫,那张总是带着笑容的脸上此刻却表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调皮灵动的姿态。

    很难想象的出,眼前这个少年,竟然就是当年的那个没有任何闪光点的脏小子。

    神川很寂静,在神川的日子,一如往日的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若不是后来有了君泽的加入,我都不清楚最后,我会不会变成一个冷漠至极的男人。

    幸好有了他,君泽总是说,我是他的救赎,其实,和这个算起来,我当年做的事情又算什么呢,他才是我的救赎啊。

    有了君泽的加入,在神川的日子也变得不是那么难熬起来,我和他总是会在谈话间拿起手中的武器,即兴比试一番,点到即止,有时候也会生死拼搏,直到一方精疲力竭……

    就这样,时间如同沙漏一般,即使过得再缓慢,也已经过了千年。这千年来,我很清楚,我对君泽究竟产生了什么样的感情,许是天生如此,许是在神川之后,我再也没有机会见旁人,我恋慕上了君泽。

    与他的感情仿佛是水到渠成,在和他确认关系之后,我和他度过了一段短暂却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想起来却心疼难耐,如同有人用刀在我心中剐下了一块肉一般的痛彻心扉的甜蜜幸福的日子。

    我也从未想过,那段日子,竟然成了我和君泽度过的唯一的称得上是平静祥和的日子。

    那一日,无数的神兵神将涌上神川,他们告诉我,君泽竟然是神魔混血,他的体内不止有神的血统,更有魔族血统,我当时就懵了,怎么可能呢。

    我拉着君泽的手,躲避着神界所有神将的搜索,我告诉他,不要害怕,有我在,即使那时候的我还不是最强的,但是我总是会保护着我爱的人,即使和全天下为敌。

    可是君泽松开了我的手,他低着头,发丝从他的额间滑落,遮盖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只听到他冷漠至极的声音,“若我说,我的确是魔族派来的呢?”

    上古八荒,六界泾渭分明却又相辅相成,自天地初开,有了神界,便有了魔界,有了仙界,便有了妖界,有了人界,便有了鬼界。

    魔族和神族从来都是分庭抗礼,不相上下。魔族也不是第一次派人来神界卧底,只是,这让我如何相信,那个小时候沉默寡言,警惕十足的孩子竟然会是魔界派来的人呢。

    “怎么,你不相信?”君泽看着我,眼中露出一丝讥诮,我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脸复杂的我,原来,我还是有别的表情的,到了这个时候,我竟然还能在脑海中胡思乱想。

    看到我没有别的反应,君泽低垂了眉眼,他默默的松开了我的手,可是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见状他说,“你看,到了现在,你还是一言不发,我若是说,两个选择,要么你同我一起反下神界,与我回了魔界,从此天高海阔,他神界再如何,也奈何不了你我,要么,你就留在神界,只是从此,你我各自没了任何关系,后会无期。”

    我张了张嘴,看着他,背景音乐则是已经发现了我们所在,正朝我们冲过来的各路神将嘴中发出的呐喊声,他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我,终于,我的手松了松,他眼中的讥诮愈发的浓重,在神将到来的前一刻,我抽出了我的武器,废掉了他全身的脉络,将他打落了神川……

    看着他惊鄂地看着我,眼中是我至今都无法释怀的神色,终于,他还是闭上了眼睛,一丝低沉的话音在我耳边响起,一如前一刻他还在我耳边细细低喃着细数着的的情思。

    “你终于还是放弃了我,一如当年……”

    一如当年……什么当年?

    我猛的回头看着他摔落的地方,心中却是一片揪起的疼,当年,什么当年?我满心满眼的茫然,好似心中忽然间少了一块什么东西,我想,我可能是生病了。

    原来,神,也是会生病的。

    神魔大战,我被神帝唤出,此时,我作为神界第一神将之首,手中还是握着当年的那把银,身披重甲,看着不远处那熟悉的身影,眼中泛起了微微的波澜,他好像一点都没变……

    当年神界两大神将,如今,一个已经入了魔界,并且成为了魔界下一任魔尊的候选者,多么的令人觉得讽刺,而这一切究竟是谁逼得,没人知晓,亦无人在意。

    那一场战争,是我和他真正意义上的生死搏斗,我和他在这数以千万的神魔之间交手,他没给我后路,我亦给了他死招。

    那一场战争,在后世人看来,怕是极其血腥,声势浩大,可是,我神界终归还是输了,许是我最后还是留手了,许是他愈发的强悍了起来,我亦打他不过,总之,我输了,现在,我被关在了天牢中,因为不知是谁向神帝告发,我与他曾经的那一场爱恋,许是认为,我也是他的细作,背叛了神界吧。

    我坐在天牢干净的毫无尘埃的地面上,盯着一处角落,发起呆来,无论是谁来此,我都是这副模样,最后,不知过了多久,再也没人来了,他们可能是放弃我了,想要由我自生自灭,这样很好,无人来打搅我。

    “你知道,神界这群虚伪的家伙,是在筹划什么吗?”

    筹划?他们在筹划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来人坐在了我的身边,他嗤笑了一声,“他们可是在谋划着,怎么吞并掉你君家的一切呢,毕竟,你身为君家家主都锒铛入狱了,那么还剩的那么小猫两三只,在他们看来,又算得了什么?”

    那,我的家人?

    来人好像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摇了摇头,又是嗤笑一声,“还是那么天真啊,”他长叹一声,讥诮的说道,“你的家人,自然就是那杀鸡儆猴的鸡了,早就不再了,你应该猜到。”

    不在了?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死了啊。”

    死……了……君家,没了么?

    “阿泽,”我缓缓转过头,看向坐在我旁边的青年,青年一席白衣,席地而坐,脸上带着温软如玉的笑容,那抹弧度,以前让我觉得多么的温暖,现在就觉得多么寒冷,“是你做的?”

    “你以为是我做的?”青年眼中寒光一闪,他的笑容一僵,随后若无其事的问道,可惜的是,我当时心中一片悲痛,并未注意到他当时的不对劲。

    “是我做的,你又待如何呢?”他轻笑一声,从我身边逐渐消失,我没有去管他当时为何会在神界来去自如,我知道,我要出去,我要毁掉神界和魔界,这个充斥着我所有悲伤和欢乐的地方。

    “真是天真啊……”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似乎是在感叹着我曾经的愚蠢。那是我做错事情,以至于后来的一切都不受控制的开端。

    我逃了出去,四处躲避着搜索我的的神兵神将,等我到了家的附近,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只看见了一片废墟,空中弥漫着火焰舔舐房子时那呛人的味道,地上全部都是干涸的血迹,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原来,这就是我一直保护着的神界吗?这就是我父亲一直要我保护着的神界吗!?

    呐,好像有什么东西坏了,我知道,那是我仅存的天真和善良。

    看着远处向我跑来的一队队士兵,我缓缓地裂开了嘴,笑的肆意张扬,既然如此,你们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那是一场盛宴,一场亡灵的祭奠。

    *被利刃撕开的声音回响在所有人的耳边,那迸溅的血花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也染红了神界的土地,那是一个疯子,他无所畏惧的大笑着,将一个个冲上来的人斩杀于自己的下。

    我就这么一步一步往这神川退去,所有人就这么警惕的看着我,生怕我一不小心,再次将他们尽数斩杀。谁说神不怕死,你看,他们脸上的神情,难道都不是对于未知的死亡的恐惧吗?

    我会做他们余生的噩梦,做他们生命中唯一的死神。

    走到神川边缘,我回过头,看着他们,缓缓抬起了拿着武器的手,看着他们。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不去管他们,只是看着空中某处,我知道,神帝就在那里,冷漠的看着我,看着我们。

    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着那个方向说道,“家父半生戎马,以我手中□□,守护着这神界一方安宁,他告诉我,这杆是为了守护而存在,”我仿佛看见了神帝那愈发冷漠的眼神以及大殿上嗡嗡嗡的讨论声,嘈杂声,“现如今,这杆也已经毫无用武之地了呢。”说着,我便运起了神力,将这杆震了个粉碎。

    众人骇然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们在惊讶,可是那又如何,左右都不在了,不过死物而已。

    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时,我纵身跳下了神川,那是我唯一的机会。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消失在了神川之中,而空中似乎还响着我刚刚说的话,“好好保重,等我来取你们所有人的性命。”

    我跳下了神川,临走前,留给神界那般一句话,我知道,那是挑衅,但是那又如何,我总是会实现的,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实现了,这次也不例外。

    我躲在了人间的冰川之下,苦修了上百年,那里什么都没有,极地之寒,是我这个从未离开过神界的人从未想过的冷,也渡过了我一生中变强的最重要的时刻。

    在那里,我领悟了逆天的剑法,破天剑。

    出关后,我隐姓瞒名,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将六界搅了个天翻地覆,神界再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了,因为他们再也不会存在了。

    即使最后六界得知一切都是我搞的鬼,那又如何呢?

    我看着对面浩浩荡荡,几乎将天都遮盖住了的人群,神仙妖,人魔鬼,全都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只是平静的看着,呵,果然,最后还是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与六界为敌,与天道为敌,真是,其乐无穷呢。

    我捂着脸,无声地大笑着,终于到了这个时刻了呢……

    看着众人齐心协力对着自己的重重一击,我闭上眼睛,鼓起了全身的灵力,体内的灵气疯狂的咆哮着,旋转着,就在最后一刻,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震天的巨响被我无视了,我只看见,我想念了百年的人,就这么在我眼前,烟消云散。

    昔日那倔强警惕如同猫儿一般的孩子,那温润如玉却古灵精怪的少年,现在这个满身血污嘴角却含笑的青年,就这么躺在我的面前,耳边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喊声,那是谁?哦,是阿泽的那个器灵啊,他总是在我和阿泽独处的时候捣乱呢,真是不乖。

    如果我再像以前一样,和那个器灵打了起来,阿泽,你还会不会跳起来,给我们一人一下呢,会不会?

    我平静的站在那里,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好像什么都入不了我的眼,果然,这个世界上终于还是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记起来了,阿泽,当年给予你名字的那个少年,从一开始,就把你抛弃了啊,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傻不傻,下辈子,别那么傻了……你,还有下辈子吗?有的吧,我说有就有……

    至于这些人,我抬起头,看着他们,如同在看死物一般,我觉得我的灵魂好像远离了这些,只是如同事外人般看着我嘴角带着诡笑,拿起了手中的剑,将这群人,尽数斩杀。

    血花迸溅的场面异常的美好,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宴会,看见了那只脏兮兮的小手,下一刻,手上沾满了鲜血,他抬起头看着我,咧出了一个笑容,问我,不帮我报仇吗?

    报啊,怎么不报呢,你看,他们都该死哦。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好像,不知不觉,所有人,都被我杀了呢?

    真好,惹我厌烦的,都不在了。可是,我爱的,爱我的,也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