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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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东回到S市之后,一点儿也时间也没有耽搁,提着行李回了局里,做了报告之后才来得及给家里打电话,然后也给乐晨阳去了一个电话,跟他报平安。听乐晨阳啰啰嗦嗦的叮嘱了自己几句,然后才挂了电话去找同事帮忙调资料。

    因为数据库庞大,也不是说弄出来就能出来的,袁东就打算在资料出来之前的这个时间段,去找和程一山去了解情况。

    其实在袁东看来,找程一山的用处不大,有用的资料闻平川都已经告诉他们了。但是既然都回来了,多跑这一趟也不算什么。

    袁东照着资料上的联络号码把电话拨了出去,那边很快接了起来,袁东就开门见山的说:“您好,请问是程一山程先生吗?”

    程依依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浴室的动静,然后说:“不是,请问您是哪位,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您转告他……或者您等下再打过来吧?”

    “那还是麻烦您帮我转告一下吧。”袁东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清了清嗓子说:“我是南X的警察,我姓袁,叫袁东。之前和程一山先生联系过,关于上次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取证,不知道程一山先生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

    程依依咯噔一声,第一个想法就是诈骗电话,然后看见这个号码是被程一山存起来的,写的就是袁警官,于是有些愣的点了点头,点完了想起来自己现在是跟人家通电话,于是赶紧又说:“好的,我会帮你转告给他的,等下他会给你回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程依依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了,胡思乱想了一阵程一山有什么好和警察联系的,最后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元宝,无厘头的想:难道元宝是拐……

    程依依抬起手冲着自己的脑袋敲了一下,整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_

    程一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要知道程依依这种人,可是十分在意自己形象的,程一山见她做出这种举动,就觉得很新鲜,张口就问:“怎么了?你刚才那动作就像是被赵丹丹附体了一样~~”

    而程依依却没有像是他想象中那样恼羞成怒,反而是严肃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刚才有个叫袁东的警察找你,让你回个电话。”

    程一山心中一紧,放下毛巾快步走过来拿起了手机,然后走到了阳台上顺手把门拉上,看了一下通话记录,果然有。当下也不耽误,直接把电话拨了回去:“喂,袁警官吗?我是程一山,找我有什么事情?”

    袁东哈哈一笑,朗声说:“没别的事情。就是我正好回S市,上次电话里了解的不怎么全面,所以看看您有没有时间,咱们见面谈一谈?”

    程一山眯起眼睛,语气淡然的说:“好,那今天下午吧?”

    袁东转了转眼睛,想了下自己的时间安排,然后答应了下来,两个人就约在下午两点在南X派出所附近一间咖啡厅见面。

    挂了电话之后,袁东在手机上弄备忘录,刚弄好,鉴定科的同事小赵走了过来在袁东肩上拍了一下,手里拎着一袋东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东哥,这玩意儿也要拿来鉴定呀?”

    袁东赶紧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转了过来,这才看见小赵手里拎着的正是周奶奶给的那盒烟。

    小赵皱了皱眉说:“这一看就没什么价值,都是指纹,鉴定什么?”

    袁东心下一沉,刚想说要不那就算了,又想到临行前乐晨阳的嘱咐,又点了点头:“非常时期非常对待,现在物证少的可怜,麻烦兄弟们了。”

    小赵拍了拍袁东的肩膀,深沉的说:“那好吧,既然东哥都发话了,那还等什么,我这就给你弄去~”

    袁东锤了小赵一下,推着他赶紧走。

    还没来得及坐下来,桌上的手机又嗡嗡的响了起来,袁东还以为程一山那边有什么变化,于是赶紧拿过来一看,见是个陌生号码,眉头下意识的就皱了起来,然后才接了起来:“喂?”

    “您好,是袁警官吗?我是梁松阳,有时间见一面吗?”那边的人声音温和,不紧不慢的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袁东眉头皱的更紧,下意识的就想说不见,但是又在一瞬间在脑海里把梁松阳这个人想了起来。那次他得罪了纨绔,对方不依不饶,当时局长差点都扛不住压力了,乐晨阳说尽好话反而还助长了对方的气焰。

    最后还是那群人里中间一个站了出来,似笑非笑的说:“你也可以了,总有你求到人民警察头上的时候。”

    然后这件事儿才算了的,事后才知道那人叫梁松阳。

    袁东揉了揉眉心,疲惫道:“有什么事情吗?”

    梁松阳轻笑一声说:“听说您最近在查一件案子,我正好认识死者,或许可以提供点儿小小的帮助?另一方面,出于私心想问问内情,毕竟死的是我的朋友。”

    袁东这个人,从来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听了梁松阳的话,怎么想都觉得应该见一面。他眯起眼睛,直接说:“那今天下午就在我们所附近那间咖啡厅见吧,时间你定。”

    梁松阳侧头看了下时间,然后沉声说:“那就今天下午两点吧。”

    袁东心下一紧,然后说:“两点不行,还有一个人要见。”

    梁松阳轻微的皱了一下眉,改口道:“那就一点。”

    袁东答应了下来,收线之后看下时间,这次倒是不做备忘录了,眼看着就改吃午饭去,袁东打算吃完饭就过去等着。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嘿嘿。>o

    @@@

    程一山刚挂了电话,回到屋里,程依依就悄无声息的站到了他的身边,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他,一言不发。

    这下程一山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看着我干嘛?”

    程依依干笑了两声:“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程一山哭笑不得:“我做什么了我就,什么事儿都没!”说完就想绕过程依依回房间去。

    程依依一把拽住他:“休想蒙混过关!限你三分钟内老老实实招供,坦白从宽!”

    程一山把自己的袖子拽出来,脑门上都快急出汗了:“真没什么事儿!我在闻平川那里的时候和他接触过一家人,现在那家的孩子死在外面了,但是那家人又不肯配合调查,所以警察才曲线绕到我们这里,想侧面了解一下这家人。”

    程依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程一山举手发誓:“千真万确!”然后又把袁东发过来的照片给程依依看:“你看,百分百的人民警察!”

    程依依哈哈一笑,指着手机说:“你看看你,人家小姑娘拍你一下你就炸毛,你自己还不是去偷拍别人了?”

    程一山哭笑不得,也没有多解释,因为被程依依缠的实在是烦不胜烦,吃完饭看才十二点也顾不得,直接出了门。

    袁东推开咖啡厅的门,一眼就看见了因为等的时间所以一脸百无聊赖的程一山。

    袁东:oo

    程一山:oo

    程一山率先承担起打破气氛冰面,他笑了一下说:“我中午正好在这附近吃饭,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袁东说:“我,我也是。”然后拉开凳子坐下,很快进入了状态:“那既然我们都来早了,就现在说吧。你对周家人了解多少?”

    程一山轻笑一声,然后说:“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当时因为那件事要和他们协商,所以去打听过。我只知道,周爸爸因为周雨桐是个同志,所以就把他逐出家门了。你也知道,在那种地方,至今为止都还很蒙昧。”

    袁东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这个情况我们已经了解到了,算是一个重大的突破,我这次回来,也是为这件事来的,如果能找到周雨桐的伴侣,或许就好办了。”

    程一山轻轻的皱了下眉,又很快舒展开:“这个我不太了解……”

    袁东轻挥了下手:“这没什么,不必自责。”

    程一山抬头看了袁东一眼,然后迟疑说道:“不过周雨桐就是在本市念书的,你可以去找找他的同学们问一问。”

    袁东摇了摇头:“已经查过了,周雨桐死亡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学校很久了,基本没人知道他的消息。”

    程一山脱口而出:“你可以去问问他的老师,曾经周雨桐和他学校的一名老师传过不好的消息,也许他们后来还有联系。”

    袁东狐疑的看着程一山:“你怎么知道的?”

    程一山的表情就变得很茫然,脸色天真无辜的说:“当时周奶奶说那坟是衣冠冢,随便我们挪开就行,我就觉得挺奇怪的,所以在网上查了一下。”说完顿了一下,一双明亮清透的眼睛看着袁东:“我知道这个怎么了?”

    袁东面上一窘,很快掩饰过去:“没事,我就随便问一下。对了,你知道他那个老师是……”

    袁东的话没说完,就顺着程一山诧异的眼光扭过头去,然后看见了正推门走进来梁松阳,三个人面面相觑,都呆住了。

    ……

    最后三个人还是坐在了一起,当着袁东的面儿,程一山也不好直接就走,就一直别着头看窗外。

    袁东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跟梁松阳解释:“我说两点钟要见的那个人,就是这位程先生,刚好我们都来得早,所以就先谈了。”

    梁松阳定定的看着程一山的侧脸,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他固执的不肯看自己,但即使如此,梁松阳也觉得很满足。

    已经多久了?即便是不肯承认,但是也不能否定,事实就是他们正在越走越远。梁松阳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听了袁东的话之后,梁松阳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没有关系,你们慢慢聊。”说着站了起来,往柜台走去。

    看了一下距离,确定梁松阳听不到这边的谈话后,程一山才松了口气,忍不住问袁东:“他也是协助破案的吗?”

    袁东顿了一下,先是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最后自己都有些混乱了,索性说:“不是的,他跟这个案子没关系。”

    程一山心中疑惑,表面上去不动声色,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话题:“那个老师姓陆,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袁东和程一山握了握手:“你已经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谢谢你。”

    要做的事情已经办完,程一山就想走,结果这时候梁松阳端着咖啡过来了,直接往程一山和袁东两个人面前各放了一杯。

    程一山低头看着拉花弄出来的猫,心里又气又憋屈,气的是到了现在这步天地,他梁松阳这么做算是什么意思?憋屈的是尼玛自己还有点儿小感动……

    程一山把咖啡杯往外推了一下,然后拿起外套站起来,看着袁东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袁东赶紧站起来作势要送他出门,被程一山拦住,看着梁松阳对袁东说:“不用送了,你们忙。”

    眼见着程一山离开,梁松阳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交叠着双腿,目光追逐着程一山的背影……

    “梁先生?”袁东终于发现梁松阳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梁松阳回过神来,歉意的笑了一下,解释道:“刚才那人和我一个朋友很像,所以……不好意思。”

    袁东却没接这个话茬,开门见山的说:“明人不说暗话,梁先生想知道什么?”

    梁松阳轻笑一声,然后掏出了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他靠在椅子里,一脸明快:“袁警官误会了,我不是想刺探什么消息的,我只是希望能够早日水落石出。”他抬了抬下巴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袋:“警民合作,一家亲。”

    袁东眼角抽搐,却没有第一时间把文件袋拿过来,而是定定的看着梁松阳。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会儿,袁东伸手把文件袋拿到了手里,正准备拆开来看,这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袁东道了声抱歉,然后接起了电话。

    “东哥!”小赵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同于平时的淡定,他的语气火急火燎的:“你在哪儿呢?快回局里来!”

    袁东眉头紧皱,低声问:“怎么了?”

    “烟!”小赵激动的说:“你给我化验的烟,每支烟草里面都有海/洛/因!”

    “什么!?”袁东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他身下的凳子被带动,在地板上发出巨大又刺耳的声音,惹的其他客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看。

    袁东说:“我马上回去!”然后撂了电话,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东西,脚做出了离开的姿势,身子半扭着拿东西,一边对梁松阳说:“局里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袁东走后,梁松阳也快步离开,循着方才程一山走的方向跟着去了。

    梁松阳猜猜程一山肯定不会直接回家,毕竟也算是难得出来一趟,他可能会在这里随便转转。

    果然梁松阳在一家猫咖看见了程一山。

    程一山没有进去,而是站在落地窗外,看着店内躺在墙角的几只猫发呆。

    梁松阳看程一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站了很久都没有动弹,感到一阵心疼,越看越觉得程一山和自己一样,都是形单影只。看着程一山细瘦的身形,梁松阳终于没忍住走上前去,勾住了他的肩膀。

    程一山吓了一跳,见是梁松阳,下意识的就用手推他,色厉内荏的低吼:“放开!”

    梁松阳却没有顺着程一山的意思,低声说:“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时间!”程一山原本是大力挣扎,猛地发现周围路过的人影影绰绰的看自己,下意识的想到了偷拍自己的小姑娘,瞬间卸下了力气,愤怒的看着梁松阳:“你现在连耍流氓都学会了?”

    梁松阳没有说话,趁着程一山不挣扎了,直接揽着他的肩,两个人像是任何一对勾肩搭背的大男孩一样,随便的进了路边的一家店。

    “欢迎主人回家!”一个双马尾女仆装的妹子立刻走上来迎接梁松阳和程一山。

    梁松阳当时只想着把程一山弄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说说话,他只看见看板上写了一行“单独睡房”的字,想也没想的就进来了。

    然后两个人都==了……

    程一山想退出去,梁松阳知道现在程一山已经反应过来了,真让他出去了势必他就要走,所以梁松阳相当镇定的问那个女仆:“噢,你们这是什么店?有什么服务?”

    “我们是女仆咖啡厅。”女孩子引着两个人往里走,指着一个双人座位让他们坐下,程一山梗着腿不肯坐,于是梁松阳也站着。

    两个人就一直保持着“勾肩搭背”的奇怪姿势站在女孩面前。

    女孩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忽然说:“提供单间卧房,可以选女仆陪睡。”

    程一山一下子瞪大眼睛:“什么!!!!陪陪陪陪陪睡???”

    女孩子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主人不要误会哟,就是如果主人累了的话,可以提供房间睡觉,我坐在旁边看着你,可以提供膝枕,这是价格表。”

    程一山下意识的把女孩递过来的价格表接到手里,整个人都凌乱了。

    倒是梁松阳很镇定的说:“开房。”

    程一山赶紧补充:“不用陪睡!”

    正在做登记的女孩顿了一下,然后说:“那不行,房间有限。”

    梁松阳态度很坚持,语气很淡定:“钱付双倍。”

    “好的主人!”女孩脸上的笑容变的更甜,攥着手做了一个招财猫的姿势,然后嗲嗲的说:“主人不能做色色的事情喵~”

    程一山下意识的抢先把账单接过来,一看上面一小时六百就两眼一黑,心说这一行的钱也太毛了。他以前也知道过这种店,但是在国内还是第一次见到,形式山寨就算了,毕竟只要有萌妹子就够了,但是这价格翻番也太……

    梁松阳看着明显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的程一山,总算是松了口气,然后饶有兴趣的在店里打量了起来。

    他是真的没见过。

    两个人进了房间,又被铺天盖地的粉色闪了一次。其实是个小小的隔间,只放了一张单人床,上面有一只小小的泰迪熊。

    因为房间实在是太小,站着显得特别傻逼,程一山看局势已定,也就破罐子破摔的坐了下来,没好气的说:“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梁松阳从没入住过这么小的房间,但是他也顾不了别的了,挨着程一山坐下:“我做梦都想和你重新开始。”

    程一山嗤笑一声,翻着白眼看梁松阳:“求我啊。”

    “我求你。”

    程一山表示受到了惊吓。

    梁松阳紧紧的抓着程一山的手:“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犯过的错我永远不会再犯了,现在我已经能明辨是非,你能不能再看我一眼?”

    程一山没说话,想把手挣过来,结果却一点儿用都没有。

    梁松阳抓着程一山的手,盖在自己的胸膛上:“我一直以为,你并没有那么的重要,或者说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必备品,但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却把你放在了心里。我做错了事,信错了人……”

    程一山用另外一只手,在梁松阳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醒醒,不要睁着眼睛做梦。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

    “我知道你不会在原地等我,但是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梁松阳坚定的看着程一山:“只要你给我机会,这次换我去追赶你的脚步。”

    梁松阳的声音很轻,在这个狭小又昂贵的空间里回荡,像是一片洁白轻柔的羽毛一样在程一山的心头撩拨。

    行不行?程一山不知道,他没有一点儿把握,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见程一山迟迟不肯说话,梁松阳苦笑了一声,放开了程一山的手,程一山一惊,扭头去看他,看见梁松阳躺下了。

    高高大大的梁松阳缩在这里,看着样子还挺委屈的。

    程一山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先学着程依依的语气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淡淡的说:“机会不是靠别人给的,你没看过心灵鸡汤吗?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我问你,你准备好了吗?”

    梁松阳蹭的一下坐起来:“准备好了。”

    程一山迅速反问:“准备好什么了?!”

    你来我往激烈极了,简直就像是在看现场版《杀人网球》,你一句我一句,梁松阳一下子被程一山问住,没声儿了。

    公告:X3一记扣杀,得一分。

    程一山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太棒了,感动。>_<+

    作者有话要说:媳妇儿!么么哒!

    刀人急弄定制,我也想弄X3的定制,兴奋的设计了封面,想着该怎么画怎么画怎么搞怎么搞,然后看到报价之后……就没有然后了。对了,还有,骑马跟别的作者撞梗……淦不想写了。_。我换了个别的《重生综艺花瓶》,希望你们喜欢。看,封面超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