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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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参加的校园祭被推迟,邹容连元旦都是在日本度过的。

    元旦前一天晚上,他刚挂上给父母的电话,傅新好穿着黑色大衣敲门而入。

    “听说今天晚上外面很热闹,出去玩吗?”他问道。

    连续几天都被关在房子里只得埋头修炼的邹容一愣,他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瞄了瞄身侧的妖刀,才点头答应。

    一周前得到妖刀后,那个略二的中级妖怪就向他告别投奔乡下的妖怪亲戚,而裹着长布条的妖刀则一直被他随身携带,因为是妖怪制作的布,普通人倒是看不到一人高的长刀。

    而这把妖刀,他至今还不知道它有什么用。

    傅新好递给他一套衣服让他换上。

    邹容抱着衣服翻了翻,灰色长款熊猫套衣、棕色打底裤、长靴,典型的傅氏儿童打扮。

    “上衣帽子还是熊猫头……”

    他略纠结的凝眉,半晌后才老老实实把衣服换上。

    身为黑帮老大,傅新好在属下面前的威武霸道全全施加在邹容的打扮上,他说穿什么邹容就要穿什么,绝不给当事人拒绝的余地。

    再加上傅新好武力值太高,筑基初期的邹容完全不是对手,反抗没有任何效果。

    于是,继绝对适合幼教职业、裸睡主义者、饭桶之后,邹容又发现傅新好一个属性。

    “恋·童·癖!”

    因为耳钉没办法装进去东西,他将妖刀背在了身后,好在除了刀稍微有些长之外,没有任何不方便的地方。

    他跟傅新好出门。

    元旦前夕,街道上挤满了人,和住所隔了一条街的歌舞伎町更是热闹非凡。

    邹容背刀站在商店外面,傅新好进去买饮料。

    昨天天气十分应景地下了场大雪,到现在雪还未化,冻做冰结在路面上,聚在附近的人们踩在上面滑行玩乐,时不时因为掌握不了平衡而滑倒。

    他呼了口气,热气从口中呼出,带走点温度。

    清云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作用,《木丝》修炼出的气倒是可以帮他暖和一下。傅新好半天没有从商店里出来,邹容将手抄进兜里,运行丹田气海,好歹是暖和了一些。

    “邹容?”

    “邹容!!!”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用一种奇怪的语调喊出,邹容扬头,就看到身材超棒的粟发女孩向这边扑来。

    “小心!”他急忙屈身接住伊丽莎白。

    女孩直接栽到邹容头上,身上紧身衣裹住的酥胸紧紧压着邹容的脸,她在邹容身上趴了一会儿,准备支起身子,“凶器”稍微颤动。

    邹容轰一下红了脸,浑身僵硬,手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在门萨聚会上认识的伊丽莎白虽然和邹容同龄,可是身材发育的意外的好,要胸有胸、要沟有沟,长相又漂亮,和墨轩有的一拼。而邹容上一世高中就与蒋少锋相恋,直到重生都没牵过女生手,头一回近距离接触女性,颇有些羞涩。

    伊丽莎白立刻发现邹容的窘境,连忙从他身上跳下,她戴着毛线帽子,帽子两边垂着毛球,跳下来的时候毛球也一同飞舞。

    可爱。

    邹容有些丧失的想。

    与聚会上不安的表现截然不同,这里的伊丽莎白神采飞扬,她笑道:“上次聚会回去的时候没有见到你,你没事吧?”

    “没事。”邹容露出微笑的表情,尽量压抑住嘭嘭嘭跳得飞快的心跳。

    “那就好!”少女扬起大大的微笑,她可爱的嘟嘟嘴,说道,“那天刚给你说小心,你就不见了。”

    听到她这么说,安抚心跳的邹容才想起那天聚会伊丽莎白警告他要小心什么,结果他因为震惊那个与墨轩长相一样的外国人忽略掉了。

    长得!

    一样!

    邹容神态一顿,下一秒动作飞快地抓住伊丽莎白的胳膊,认真问道:“那个班尼!你跟他很熟吗?”

    伊丽莎白被架着胳膊,一脸莫名其妙,她瞪圆眼睛,叫道:“当然熟……”

    伊丽莎白还没说完,邹容面色严肃地打断她:“他是谁?!”

    如果是墨轩假扮的就好说了,总算知道这家伙现在的情况,而且他还有事情要问他!

    “班尼是我哥哥。”伊丽莎白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缓了半天才说道。

    Big brother?

    邹容一愣。

    “哥哥?”

    “亲哥哥,”伊丽莎白点点头,好奇的问,“你认识他?”

    邹容略微松开紧攥伊丽莎白胳臂的手,失望地摇头说:“我见过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抱歉,我认错了。”

    伊丽莎白理解的拍手:“哦,认错很正常,我有好多亲戚长得都差不多,有时候我自己都认不清。”

    “利兹。”伊丽莎白身后,有人搭上了她的肩。

    班尼一脸阴郁地注视着胆敢骚扰妹妹的家伙,皱眉质问:“他是谁?喂!!!你们靠这么近做什么?!”他粗暴地将妹妹拽到身后。

    如果他知道伊丽莎白刚才还把胸扑倒自己脸上……只是这么想,邹容的脸就像红烧了一样。

    “班——尼!”看到哥哥,伊丽莎白扑上,亲昵地在哥哥脸上亲了一口,向他介绍邹容,“他就是邹容,你前几天不是还说他很有趣嘛!不记得了?”

    “是吗?”班尼一脸怀疑,他脸色稍微好看一些,臭脸向邹容自我介绍,“我是班尼,伊丽莎白的哥哥。”

    “我是邹容,你好。”

    邹容在心里叹气。

    他虽然很喜欢伊丽莎白这种类型,但以后找对象肯定也是找温柔类型来的妥当,父母也能接受。上一世他本就不是天生的同性恋,要说起来这一世也不是,只是单纯的喜欢上蒋少锋而已。而现在发现蒋少锋的真面目,又谈不上对男性有什么兴趣,大概,他还是异性恋吧。

    而且,从心理年龄上他已经26岁不止,伊丽莎白才14岁,……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对未成年感兴趣!

    “我们刚才在讨论你。”伊丽莎白叽叽喳喳在班尼身侧说道。

    班尼挑眉,表情和墨轩极端一致:“我?我有什么好讨论的?”

    伊丽莎白耸肩,咕噜咕噜:“邹容好像把你认错了。”

    “是吗?”班尼欧洲人最常见的蓝色眼瞳看了邹容一眼。

    邹容对他微微一笑,右耳耳垂上的蓝色耳钉一闪。

    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突然一变,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班尼眼瞳一缩,不禁向后退了一部。

    “班尼?”伊丽莎白奇怪的叫道。

    “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利兹,走了。”班尼连招不也没打,直接抓起伊丽莎白钻进人群,转眼间不见踪影。

    邹容站在原地。

    而就在这时,在商店里磨蹭的傅新好终于走出商店。

    他提着两罐易拉罐装饮料,看到邹容古怪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邹容回神,摇头:“没什么,刚才好像把一个人吓住了。”

    他伸出一只手摸摸耳垂。

    他拂过妖刀,看向傅新好提的饮料,略略兴奋地扬眉说道:“傅哥,你竟然买了啤酒!”

    “毕竟是过年,喝点儿啤酒也没事,”傅新好勾勾嘴角,伸手,“这一瓶是你的。”

    “多谢。”邹容接过易拉罐装啤酒,直接拉开扣环,动作豪爽的大饮一口。熟悉的味道充盈口腔,让他不禁两眼含泪。

    重生以来除了修真进阶,还没有这么爽快!!!

    傅新好好笑的看着邹容外表年轻却动作老练的模样,也正准备启开啤酒,一群小孩子哗啦啦一串奔了过来。

    “哇哇哇!叔叔救命!!!——”

    邹容手疾眼快地飞身接住傅新好脱手而出的啤酒罐,然后就听到嘭一声巨响,转头便看到刚才那群夺命飞奔的野孩子把傅新好像叠罗汉一样叠在身下,一个个头晕眼花的样子。

    “好晕!”

    “都怪你,跑这么快!”

    “怎么怪我!明明是你们说再快点儿!!!”

    “冰太滑了!”

    小孩子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相互指责道。

    “哇哇哇……”一个孩子干脆坐在冰上嚎嚎大哭起来。

    关键是傅哥没问题吧?

    邹容头疼的想。

    身手这么厉害,怎么连小孩子都躲不过去?

    被压在最下面的傅新好肚子上还坐着几个小孩,他扶住头上险些脱落的帽子,叫住邹容:“帮我去商店买几块糖,长得可爱的那种,比如动物、汽车之类的。”他从兜里掏出日元,递给邹容。

    极度适合幼教职业。

    当邹容从商店里出来后,就看到傅新好把哭得淅沥哗啦的小孩子们集中在一起,态度温和的安抚着他们。

    不知为何,那三个字又从他的脑海里钻了出来,——“恋童癖”。

    邹容将各种形状的糖果交给傅新好。

    ----

    日本神社是祭奉神灵的地方。

    附近一座小山上就有一家古老的神社。

    鸟居顺着山道排列成一个长长甬道,通向山腰的神社。鸟居是日本神社建筑物,颇像中国之牌坊建筑。

    墨轩曾经向邹容科普过鸟居的基本情况。在日本,鸟居是用于区分神域与人类所居住的世俗界,是一种结界,代表神的入口,被人们视为为一种“门”。木材制作的鸟居一般有两根支柱,上面两个横梁,一般上面也有有题字的匾。

    “东京今晚会放烟火,这里可以看得很清楚。”

    在歌舞伎町出了小状况后,图个清净,傅新好让阿勇开车载他们来到附近的小山,他和邹容两人慢慢沿着鸟居向神社走去,另外还多买了几瓶酒。

    神社也需要休息,僧侣们在元旦这天都放了假。所以他们到达神社外时,神社里一片漆黑。

    傅新好看看旁边开辟出来的小路,指了指:“去那边吧。”

    沿着小路到尽头就是平坦的土地,视野开阔,可以完整的看到东京塔。

    他们席地而坐。

    邹容喝了口酒,抽空看了眼身侧扬头神态飞扬的男人。

    “为什么不躲过去?”

    “嗯?”正仰望星空的傅新好侧耳,听到邹容的话,他剑眉上扬,拎着酒瓶,声音低沉的说,“小孩子摔倒是会哭的,我最头疼小孩哭了。”

    邹容倒倒酒瓶,发现啤酒喝完了,他一边向傅新好身侧满满一排啤酒看,一边问道:“你以后要小孩怎么办?结婚了之后。”

    “这个还没有想过,”傅新好眼疾手快夺下邹容偷偷拿走的一瓶酒,举出一根手指头摇摇,“只能喝一瓶。”

    “我不会喝醉……我看傅哥哄小孩子很有一套。”邹容飞脚一踢,闪身夺酒。

    傅新好两手招架不住,只好翻身将邹容压在身/下:“工作使然。”

    “工作?使然?”

    邹容一个不备,被傅新好完全镇压,双脚被傅新好一条大腿紧紧扣着,两只手也被钳得结结实实,躺在地上无回手之力。

    他重复了一遍傅新好的话,奇怪地看着身上男人。

    傅新好留出一条腿将幸存的一排啤酒踢到一边,才松开对邹容的控制。

    “什么工作?”邹容翻身坐起,也不再关注喝酒问题,反而问起刚才的问题。

    “啊,就是工作。”傅新好含糊不清的说。

    邹容张嘴,正想说话。

    “开始了!”傅新好正好抬手,指向远方,堵上了他的话。

    邹容抬头。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