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问话冬书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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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书枫醒来时后脖子处一阵酸痛，转动几下劈啪作响，回神过来才发现自己待在一个废弃的修车棚里，潮湿的地面和漏雨的屋顶，充满浓重的机油和腐锈味道。
身上的外套和零碎物品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费力的站起四处张望，都没有看见许哲的身影。
肚子里发出咕咕叫声，冬书枫颓然的坐下，看着脏掉的衣袍，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一天。
忽然门外一个物品抛进，冬书枫下意识的躲避，却还是慢了一步被砸中小腿。
“唧唧……”大黑不屑的喊叫，这人真是挫爆了。
许哲捡起地上的罐头，递给冬书枫。
“我还以为你把我丢下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冬书枫笑的一脸诚恳。
并没有接话，许哲自顾自的从空间拿出食物吃着，只有大黑的芝麻眼一直是鄙视的样子。
棚子外的雨下的更大了，打在顶上哒哒声响，丧尸的嘶吼都变得模糊。
许哲擦着弯月上的血肉，刀尖恢复光亮，印着苍白的脸冷漠至极，S级的领域里所见之处遍地都是丧尸，怪不得新科基地会执意在这里驻守，这么多野生的实验材料简直就是研究人员的天堂。
看着准备小睡的冬书枫，许哲觉得这人还真是淡定，明明才B级土系的异能水平，却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走了！”故意大声的喊道，看着冬书枫刚用外套铺好临时床铺，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
这人还真是能装。
不再管他，给大黑使个眼神，后者立刻跟上，密集的雨水里，余光看见冬书枫凭空拿出一套防毒雨衣穿上，许哲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明明在此之前，自己把他搜个精光，根本没有类似空间戒指的容器，那么这雨衣的来源就只能是空间异能了。
没走多远，远处一群嗅到味道的丧尸就嘶吼而来，许哲故意放慢步子，走在冬书枫的身后，开着空气罩护着自己和大鸟，看好戏似地看着前者。
这几只丧尸都是B级，面部和身体都十分完整，腥臭大嘴呼啸而来，漆黑的指甲又长又尖，在冬书枫雨衣上割下十几道口子，土系异能激发出的土墙被饿惨的丧尸逐一推到，黄土又换成风沙在雨水里变得粘腻，包裹着几只丧尸的身体。
冬书枫大口的喘着气，一次对付几只同等级的丧尸十分费力，而身后的女人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呼……真是麻烦！
又是一道伤痕，鲜血顺着水滴在道路上，像一股带着魔力的小溪，越来越多的丧尸被吸引而来，冬书枫感受着身体里蠢蠢欲动的能量，握紧了手又松开，还是决定等等。
许哲站在丧尸群里，那些丧尸却像看不见她一样，吼叫着从身旁跑过，昏沉的天色下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帘里。
冬书枫原本就一边防守一边注意着身后的许哲，而看到对方消失之后，内心浮起巨大的惊愕，停顿间被丧尸趁势攻击，被咬掉左手臂一块嫩肉。
手臂上留下一个巴掌大的窟窿，冒着热意的鲜血，冬书枫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镜，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的身上留下这样的伤痕，眼里的狠意乍现，黑色的雾气从身体周围冒出，大股大股的飘散，笼罩着周围的丧尸。
许哲站在一座建筑的顶上，看着底下的黑雾，嘴角翘起，终于忍不住了。
就像之前所见的一样，黑雾所到之处，除了释放者本人，所有的生物都被吸干，变得枯萎。
丧尸原本就干瘪的身体直接卷成残渣，尤其是脑部，晶核被吸走，皮肉不在，留下空荡荡的头骨，十几只B级丧尸瞬间就没了踪影，这片场地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冬书枫收掉黑雾，顺带着吸食丧尸的晶核能量，左手臂就像魔术一样长起新的肌肉组织，抬起头看着高出的女人，眼镜挡住神色，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啪啪的掌声响起，许哲从屋顶跳下，对着冬书枫鼓起掌声，苍白的脸上露出满意的样子。
“不愧是新科基地重点保护药剂师，一次干掉这么多的丧尸，果真厉害。”许哲说道。
冬书枫抬起头，又变成了一副诚恳的样子。
“怎么会，说来惭愧，我只是简单的B级，不像您已经步入到S级这种巅峰，说起来我对您的异能可是十分感兴趣，怎么会有人同时拥有空间和腐蚀两种异能呢？若说是附带着的技能，那未免也太强大了。”冬书枫说着。
“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道，这点你从跟我进到这座城里就明白，毕竟你是自愿走进来的不是吗？”许哲说道。
“没错，我致力于研究人体异能，看似受到基地的重用，但是并没有真正的走进核心，他们用尽全力在尸毒和异能之间开发，但是每个实验体都有其不完美之处，我也一直以为这两者是不能共存的，直到看见你……异能和尸毒完美的共存，就像初代的人体兵器！”冬书枫说道。
许哲面无表情，八年前她逃出实验室的时候，就知道当时已经有人研制出人体兵器，但并不是实验室那个老家伙弄出来的，也知道自己一直都是被寄予巨大的期望，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逃出来了，还作为一个正常的异能者活着。
冬书枫看着许哲的样子，其实已经开始怀疑她就是来自实验室，那种惨白的肌肤还有略微僵硬的表情，尤其是对黑雾的抵御，都是很好的证明，但是她又有S级的空间异能，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尸毒和异能可是相克的存在，没有人能用尸毒提升自己的同时修炼出这么强的异能。
“你看到过死亡吗？”许哲突然问道。
“什么？”冬书枫很奇怪对方突然的问题。
“其实有时候我挺好奇的，你的那满满的信仰从哪里来的？如果连自己都死了，目标又该找谁实现呢？”许哲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五指，银色的纹路从心脏处一直蔓延到脸部。
冬书枫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人，张大着嘴发不出声音。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从喉部涌入，苍白修长的手指竟然径直穿过肌肤，溢出的鲜血还没来的及流淌，就被黑色的火焰燃烧殆尽，只留下浅浅的印子。
远程操作中，许哲感觉到手里的心脏像一团活物，跳个不停，冬书枫整个人痛的跪在地上，眼睛从鼻梁上滑落落在地上。
许哲踩住镜片，发出一阵咔咔声，挑起冬书枫的下颚，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装模做样的人，我知道你的黑雾可以吸食一切异能的能量，就连S级都可以，但是人体如果没有了这颗跳动的东西，你说还会活着吗？”
“呼……呼……你到底想要什么？”冬书枫一连惨白的说道。
“我要知道你知道的一切。”许哲说道。
“什么……”冬书枫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心脏一阵剧痛，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哲，重重的倒在地上。
“唧唧！”大黑表示这个人的尸体很好闻，想尝两口。
“他还没死呢。”用脚踝踢开大黑，许哲直接将冬书枫像拎货物一样，扛在肩上快速的跳上屋顶。
这里的建筑十分密集，街道上散布着很多丧尸，许哲直接在房顶上奔跑，大鸟则在身后追的不亦乐乎。
天色完全黑暗的时候，许哲也找到了临时的落脚点，这里离废弃之都的出口已不足千里，上次远征的结束地点也正是此处，废弃的饭店里，居然难得的看见散在地上的食物和乱飞的苍蝇，死在地上的士兵还没有被酸雨腐蚀，看得出四肢的形状。
除去死人的痕迹，这里还没有三大基地来过的痕迹，看来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远征队伍的最前面。
R基地不知道为什么还没赶来，但按照瑞斯之前的计划，是一定会到此处来，出发前就已经有基地的专家预测，这前方有着很多R基地需要的矿石和金属。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如果先来的R基地或者曙光基地，许哲都可以一同随行，但如果是新科基地就得找个隐秘的地方先躲起来。
招呼着大黑一起将周围的丧尸清理掉，找了个还算完整干净的房间休息，许哲躺在从空间里拿出的楠木大床上，拿出锅子和米面让大黑看着，打开S领域微眯着眼小睡。
另一边，新科基地前来追捕许哲的异能者，很明显没有发现许哲的踪迹，一番找寻之后，不仅没有了收获，还有好几名护卫兵被丧尸所杀。
白婉之收到下属传来的报告，站在窗前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去找到莱特，将所知道的告诉她，红卫兵们看到这种情况都相互使着眼色，对莱特的态度恭敬的不能再恭敬。
“你要是早就这么明事，我们也不会在这停这么久，实验的进程至少快上一倍。”莱特对着白婉之说道。
白婉之并没有回话，而是反常的低着头。
“不过你放心，这把钥匙只是暂时放在我这里，如果你们白家在接下来能令他满意，我很快就会交给你。”莱特取下手套，将常常握在手上的手术刀放下，点燃了一支香烟。
“当然，新科基地原本就是实验室的产物，我们绝对听从教授的命令，只是我们眼前被人劫走了冬书枫，会不会泄露什么出去……”白婉之说道。
“不会，那个男人可是个难缠的角色，追不到就算了，劫走他的那个异能者单枪匹马在废弃之都里待着，没有物资的支撑，就算不饿死也会被那群可爱的异兽发现，呵呵。”
莱特的眼里很辣无比，但白婉之并没有告诉她，许哲真实实力可能已经达到了S级，冬书枫这次一定要必死无疑！
而两人所谈论的主角冬书枫，现在正看着一人一鸟吃着热乎乎的米饭面条，止不住的咽口水，而自己的面前只有一杯水和一包干瘪瘪的饼干，想说几句话，却发现喉部还是火辣辣的疼痛，火烧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心脏的部分。
摸上还在跳动的心脏，冬书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毕竟当时许哲可是直接将手伸进去了。
“你的黑雾什么级别的？有腐蚀一个A级异能者的强度吗？”许哲突然问道。
“……”冬书枫不说话，吃饼干的动作停了下来，内心思绪万千，“这个很难界定，因为我原本是土系异能，会影响黑雾的发挥。”
“不难，你已经无法使用土系异能没发现吗？”许哲说道。
？！
冬书枫大惊，立刻调动体内的异能，居然，毫无反应，就像普通人一样，原本充满能量的气旋波澜不惊……
“你对我做了什么！”冬书枫站起来，满脸愤怒。
大黑看着这阵仗，芝麻眼顿时缩短更小，全身的小黑毛竖起，朝着冬书枫唧唧的大叫。
“如你所见。”许哲回答的一脸平静。
颓然的坐在地上，冬书枫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挫败，没有了异能的身体，根本就不会得到教授的重用，自己又何谈成为第二个人间兵器……
“异能是可以恢复的，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
猛地抬头，冬书枫看向许哲，眼里的的热烈比之前更甚。
“我不想看你演戏，回答我第一个提出的问题。”许哲不耐烦的说道。
“……好，如果没有土系异能的干扰，我一次释放的黑雾可以吞食三个A级异能者的异能，但吸收的很少，不足5%。”
冬书枫看着许哲点头，接着说道：“黑雾是用尸毒研发出来的，带有天然的腐蚀性，只要有足够的尸毒和良好的身体抗毒性就可以打破级别的界限，一般的黑雾就可以对付好几个中级异能者，而且不受晶核限制，也没有饱和期。”
“良好的抗毒性？”许哲问道。
“这个是按照每个人的基因和身体素质决定的，虽然药物也能改变一些数值，但都变化不大。”
“你是实验室的人还是新科基地的？”
“都是。”冬书枫有点意外许哲这样问，但还是如实的回答。
……
一系列的问答之后，许哲站起身，走出房间，将人击昏，看着窗外还在下的雨，重重的叹了口气。
冬书枫醒来时后脖子处一阵酸痛，转动几下劈啪作响，回神过来才发现自己待在一个废弃的修车棚里，潮湿的地面和漏雨的屋顶，充满浓重的机油和腐锈味道。
身上的外套和零碎物品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费力的站起四处张望，都没有看见许哲的身影。
肚子里发出咕咕叫声，冬书枫颓然的坐下，看着脏掉的衣袍，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一天。
忽然门外一个物品抛进，冬书枫下意识的躲避，却还是慢了一步被砸中小腿。
“唧唧……”大黑不屑的喊叫，这人真是挫爆了。
许哲捡起地上的罐头，递给冬书枫。
“我还以为你把我丢下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冬书枫笑的一脸诚恳。
并没有接话，许哲自顾自的从空间拿出食物吃着，只有大黑的芝麻眼一直是鄙视的样子。
棚子外的雨下的更大了，打在顶上哒哒声响，丧尸的嘶吼都变得模糊。
许哲擦着弯月上的血肉，刀尖恢复光亮，印着苍白的脸冷漠至极，S级的领域里所见之处遍地都是丧尸，怪不得新科基地会执意在这里驻守，这么多野生的实验材料简直就是研究人员的天堂。
看着准备小睡的冬书枫，许哲觉得这人还真是淡定，明明才B级土系的异能水平，却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走了！”故意大声的喊道，看着冬书枫刚用外套铺好临时床铺，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
这人还真是能装。
不再管他，给大黑使个眼神，后者立刻跟上，密集的雨水里，余光看见冬书枫凭空拿出一套防毒雨衣穿上，许哲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明明在此之前，自己把他搜个精光，根本没有类似空间戒指的容器，那么这雨衣的来源就只能是空间异能了。
没走多远，远处一群嗅到味道的丧尸就嘶吼而来，许哲故意放慢步子，走在冬书枫的身后，开着空气罩护着自己和大鸟，看好戏似地看着前者。
这几只丧尸都是B级，面部和身体都十分完整，腥臭大嘴呼啸而来，漆黑的指甲又长又尖，在冬书枫雨衣上割下十几道口子，土系异能激发出的土墙被饿惨的丧尸逐一推到，黄土又换成风沙在雨水里变得粘腻，包裹着几只丧尸的身体。
冬书枫大口的喘着气，一次对付几只同等级的丧尸十分费力，而身后的女人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呼……真是麻烦！
又是一道伤痕，鲜血顺着水滴在道路上，像一股带着魔力的小溪，越来越多的丧尸被吸引而来，冬书枫感受着身体里蠢蠢欲动的能量，握紧了手又松开，还是决定等等。
许哲站在丧尸群里，那些丧尸却像看不见她一样，吼叫着从身旁跑过，昏沉的天色下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帘里。
冬书枫原本就一边防守一边注意着身后的许哲，而看到对方消失之后，内心浮起巨大的惊愕，停顿间被丧尸趁势攻击，被咬掉左手臂一块嫩肉。
手臂上留下一个巴掌大的窟窿，冒着热意的鲜血，冬书枫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镜，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的身上留下这样的伤痕，眼里的狠意乍现，黑色的雾气从身体周围冒出，大股大股的飘散，笼罩着周围的丧尸。
许哲站在一座建筑的顶上，看着底下的黑雾，嘴角翘起，终于忍不住了。
就像之前所见的一样，黑雾所到之处，除了释放者本人，所有的生物都被吸干，变得枯萎。
丧尸原本就干瘪的身体直接卷成残渣，尤其是脑部，晶核被吸走，皮肉不在，留下空荡荡的头骨，十几只B级丧尸瞬间就没了踪影，这片场地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冬书枫收掉黑雾，顺带着吸食丧尸的晶核能量，左手臂就像魔术一样长起新的肌肉组织，抬起头看着高出的女人，眼镜挡住神色，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啪啪的掌声响起，许哲从屋顶跳下，对着冬书枫鼓起掌声，苍白的脸上露出满意的样子。
“不愧是新科基地重点保护药剂师，一次干掉这么多的丧尸，果真厉害。”许哲说道。
冬书枫抬起头，又变成了一副诚恳的样子。
“怎么会，说来惭愧，我只是简单的B级，不像您已经步入到S级这种巅峰，说起来我对您的异能可是十分感兴趣，怎么会有人同时拥有空间和腐蚀两种异能呢？若说是附带着的技能，那未免也太强大了。”冬书枫说着。
“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道，这点你从跟我进到这座城里就明白，毕竟你是自愿走进来的不是吗？”许哲说道。
“没错，我致力于研究人体异能，看似受到基地的重用，但是并没有真正的走进核心，他们用尽全力在尸毒和异能之间开发，但是每个实验体都有其不完美之处，我也一直以为这两者是不能共存的，直到看见你……异能和尸毒完美的共存，就像初代的人体兵器！”冬书枫说道。
许哲面无表情，八年前她逃出实验室的时候，就知道当时已经有人研制出人体兵器，但并不是实验室那个老家伙弄出来的，也知道自己一直都是被寄予巨大的期望，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逃出来了，还作为一个正常的异能者活着。
冬书枫看着许哲的样子，其实已经开始怀疑她就是来自实验室，那种惨白的肌肤还有略微僵硬的表情，尤其是对黑雾的抵御，都是很好的证明，但是她又有S级的空间异能，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尸毒和异能可是相克的存在，没有人能用尸毒提升自己的同时修炼出这么强的异能。
“你看到过死亡吗？”许哲突然问道。
“什么？”冬书枫很奇怪对方突然的问题。
“其实有时候我挺好奇的，你的那满满的信仰从哪里来的？如果连自己都死了，目标又该找谁实现呢？”许哲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五指，银色的纹路从心脏处一直蔓延到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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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程操作中，许哲感觉到手里的心脏像一团活物，跳个不停，冬书枫整个人痛的跪在地上，眼睛从鼻梁上滑落落在地上。
许哲踩住镜片，发出一阵咔咔声，挑起冬书枫的下颚，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装模做样的人，我知道你的黑雾可以吸食一切异能的能量，就连S级都可以，但是人体如果没有了这颗跳动的东西，你说还会活着吗？”
“呼……呼……你到底想要什么？”冬书枫一连惨白的说道。
“我要知道你知道的一切。”许哲说道。
“什么……”冬书枫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心脏一阵剧痛，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哲，重重的倒在地上。
“唧唧！”大黑表示这个人的尸体很好闻，想尝两口。
“他还没死呢。”用脚踝踢开大黑，许哲直接将冬书枫像拎货物一样，扛在肩上快速的跳上屋顶。
这里的建筑十分密集，街道上散布着很多丧尸，许哲直接在房顶上奔跑，大鸟则在身后追的不亦乐乎。
天色完全黑暗的时候，许哲也找到了临时的落脚点，这里离废弃之都的出口已不足千里，上次远征的结束地点也正是此处，废弃的饭店里，居然难得的看见散在地上的食物和乱飞的苍蝇，死在地上的士兵还没有被酸雨腐蚀，看得出四肢的形状。
除去死人的痕迹，这里还没有三大基地来过的痕迹，看来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远征队伍的最前面。
R基地不知道为什么还没赶来，但按照瑞斯之前的计划，是一定会到此处来，出发前就已经有基地的专家预测，这前方有着很多R基地需要的矿石和金属。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如果先来的R基地或者曙光基地，许哲都可以一同随行，但如果是新科基地就得找个隐秘的地方先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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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新科基地前来追捕许哲的异能者，很明显没有发现许哲的踪迹，一番找寻之后，不仅没有了收获，还有好几名护卫兵被丧尸所杀。
白婉之收到下属传来的报告，站在窗前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去找到莱特，将所知道的告诉她，红卫兵们看到这种情况都相互使着眼色，对莱特的态度恭敬的不能再恭敬。
“你要是早就这么明事，我们也不会在这停这么久，实验的进程至少快上一倍。”莱特对着白婉之说道。
白婉之并没有回话，而是反常的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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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新科基地原本就是实验室的产物，我们绝对听从教授的命令，只是我们眼前被人劫走了冬书枫，会不会泄露什么出去……”白婉之说道。
“不会，那个男人可是个难缠的角色，追不到就算了，劫走他的那个异能者单枪匹马在废弃之都里待着，没有物资的支撑，就算不饿死也会被那群可爱的异兽发现，呵呵。”
莱特的眼里很辣无比，但白婉之并没有告诉她，许哲真实实力可能已经达到了S级，冬书枫这次一定要必死无疑！
而两人所谈论的主角冬书枫，现在正看着一人一鸟吃着热乎乎的米饭面条，止不住的咽口水，而自己的面前只有一杯水和一包干瘪瘪的饼干，想说几句话，却发现喉部还是火辣辣的疼痛，火烧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心脏的部分。
摸上还在跳动的心脏，冬书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毕竟当时许哲可是直接将手伸进去了。
“你的黑雾什么级别的？有腐蚀一个A级异能者的强度吗？”许哲突然问道。
“……”冬书枫不说话，吃饼干的动作停了下来，内心思绪万千，“这个很难界定，因为我原本是土系异能，会影响黑雾的发挥。”
“不难，你已经无法使用土系异能没发现吗？”许哲说道。
？！
冬书枫大惊，立刻调动体内的异能，居然，毫无反应，就像普通人一样，原本充满能量的气旋波澜不惊……
“你对我做了什么！”冬书枫站起来，满脸愤怒。
大黑看着这阵仗，芝麻眼顿时缩短更小，全身的小黑毛竖起，朝着冬书枫唧唧的大叫。
“如你所见。”许哲回答的一脸平静。
颓然的坐在地上，冬书枫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挫败，没有了异能的身体，根本就不会得到教授的重用，自己又何谈成为第二个人间兵器……
“异能是可以恢复的，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
猛地抬头，冬书枫看向许哲，眼里的的热烈比之前更甚。
“我不想看你演戏，回答我第一个提出的问题。”许哲不耐烦的说道。
“……好，如果没有土系异能的干扰，我一次释放的黑雾可以吞食三个A级异能者的异能，但吸收的很少，不足5%。”
冬书枫看着许哲点头，接着说道：“黑雾是用尸毒研发出来的，带有天然的腐蚀性，只要有足够的尸毒和良好的身体抗毒性就可以打破级别的界限，一般的黑雾就可以对付好几个中级异能者，而且不受晶核限制，也没有饱和期。”
“良好的抗毒性？”许哲问道。
“这个是按照每个人的基因和身体素质决定的，虽然药物也能改变一些数值，但都变化不大。”
“你是实验室的人还是新科基地的？”
“都是。”冬书枫有点意外许哲这样问，但还是如实的回答。
……
一系列的问答之后，许哲站起身，走出房间，将人击昏，看着窗外还在下的雨，重重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