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缠烂打，你很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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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哥，出来开心点嘛。”
夜市喧哗，校门口两条长街全是小吃摊，到处都是人满为患。
手里的炒饭喷香，但周竞一点食欲都没有。
谁对着元野这个司马脸吃得下饭啊喂！
“没事。”元野偏头。
没事个鬼。
周竞心里大翻白眼。
一进教室摆着阴沉沉的脸，就差没把悲伤俩字儿写脸上了，就这么emo了一下午。
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亲爹……
哦，按元哥的情况，死了亲爹不说悲痛欲绝吧，起码也是开怀大孝。应该是死了小姨。
周竞那个苦呀，连吃进嘴里的饭都变苦了。
廖磊和罗鹰那俩逼仔子，难怪今天那么主动去买奶茶，赶情把这个悲伤太平洋留给他了！
周竞咽了又咽，好悬没被饭粒噎死。他斟酌着开口：“那啥，元哥，咱有什么难过的直说嘛。咱们也算患难之交……”
“滋滋！”
哇！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周竞惊恐地扑灭筷子上的火花。转头就听元野低压地问：“你……会累吗？”
“诶？”
“儿子，接着！”
一杯奶茶朝着周竞劈头盖脸打来，他动也不动——或者说旁人根本没能看清他的动作，那奶茶就稳稳当当出现在他手里。
“你tm！”
周竞舞着奶茶就往嬉皮笑脸的廖磊身上招呼。
廖磊胖却灵活，两人就围着罗鹰绕圈圈。
他顺势一勾，低声问：“喂，元哥好点儿没？”
“还不是……”
周竞突然想起元野说的什么“累不累”的话。
心里正迷糊着呢，身后元野已经甩起单肩包，好像方才无事发生。
“进去说。”
周日晚饭不设门禁，谁还吃食堂啊？校园里反倒比外边儿安静点儿。
元野去门卫那儿拿了点东西，周竞他们就找了个傍水临山的幽僻地儿放东西。
“这儿。”廖磊懒洋洋地招呼，一人坐着一个石墩儿，中心围着个石桌。都是土黄色的。
元野：“弄大点儿，放不下。”
“又弄啥好东西啦？”
廖磊嘿嘿一笑，小胖手一声干脆的响指，中间那小桌仿佛活过来般缓缓扭动。地上的土块一点一点糅合进去，那石桌顷刻间就增大了数倍。
我其实是个很土气的人。日后的五阶土系异能者廖磊如此自谦。
但在周竞又一次叫他土包子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对方种在地里，让他喊了一整天的爸爸。
“吃吧。”元野随手一甩，背包里炸鸡可乐味儿就散了出来，铺了满满一桌。
“额滴神！银拱门！”周竞廖磊跳起来就抓，还是热乎的。
“元哥……”两人感动。
江城一中在城南搞垄断，周围的店不是收地租就是有关系。银拱门在城北，过来俩小时起步。
没想到野哥这个懒鬼居然舍得用异能保温，真是兄弟情深！
“没事，叫的加急。”
啧。
不是超能力而是钞能力吗！
“元哥这钱……”廖磊多留了个心眼，元野不是个挥霍的人，尤其是不喜欢用家里的钱。
元野无所谓地耸肩，“他都把我我妈送监狱了，我花点钱怎么了？”
额……
他们直觉元野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准确。硬要形容，变得更无所谓了？
三人对视，然后纷纷开吃。
管他的，跟对了大哥活该他们享这泼天的富贵！
周竞吃得满嘴是油，到底没忘了问：“怎么突然，嗝，想起买这？”
元野什么也没吃，就搅动着吸管，“你们帮忙，算是犒劳。”
“查出什么？”
一提起正事三人立刻坐正了，组织着语言。
倒是罗鹰这闷瓜儿先开口：“南鉴给门卫塞了烟，要删除监控。我看了眼，赃物放在左边柜子第三格最里面。”
千里目。只要罗鹰说看清，那绝对错不了。
“可不！那小子还贼渣！”周竞一拍桌子，义愤填膺，“我趁他上厕所问遍了高一，好家伙居然同时和三人搞暧昧，我跟你说啊就三班那学委……”
作为“最实用异能”排行榜的冠军，空间移动堪称梦寐以求。
只是被周竞这八卦精得到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暴殓天物。
“……一盒巧克力分三份送，可把他牛的！还有……唔唔！”
“属你话多！”廖磊抓起汉堡塞了周竞满嘴，比起大拇指朝自己一指，“我的情报才最炸裂好吧！”
“我昨儿个去晨曦酒吧一问，那前台还防着我呢，我一把掏出黑卡……！”
罗鹰：“打断一下，是元哥的黑卡。”
在屁股下石墩翛然溃散前，罗鹰一猛子翻身坐到桌上，淡定地蘸番茄酱。
廖磊一脸无辜：“我一把掏出元哥的黑卡，那前台啥都招了！那小子谎报年龄出入酒吧好几回，还有欠着钱呐！”
“我觉着那酒吧就是明知故犯！不就看着那小子家里跟政府有点儿关系，不然早举报了。”
三个人七嘴八舌说了一通，都快把南鉴的底裤啥颜色都给刨出来了。好半天才想起任务发起人。
元野支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心不在焉。
三人对视一眼。
“元哥，你干嘛突然要查这小子啊？”周竞摸不着头脑。
他们还以为是豪门恩怨前世宿敌，搞半天就着？再想想他仨以前查的是哪些人，总觉得杀鸡用牛刀的，堵得慌。
“看他不爽。”元野的答案很不走心，“整理一下，举报吧。”
嘿呀，这就结了？
就举报那费这么大劲儿干嘛？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周竞心里咯噔一下，可千万别是这理由啊！
“元哥，你……是不是和谁闹矛盾了？”周竞问得小心翼翼，廖磊罗鹰也竖着耳朵听。
元野还是恹恹的，顺口嗯了一声。
三人的脸顿时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周竞先沉不住气，一拍桌子怒吼：“又是白依！”
“诶？”元野一愣，“跟白依有什么关系？”
好端端的怎么提到他了？
“你哪次失魂落魄不是大小姐惹的？”廖磊冷哼。
罗鹰点头。
元野郁闷：“有这么频繁？”
“嚯！”
一石激起千层浪，三人当即闹开了！
“就您老那行为，舔狗见了都得啐一口！”
“人家都跑远了还巴巴地打电话让那边的兄弟呵护着！你自己说，你砸了多少电费车费和情报费就为了他！啊！”
罗鹰总结补刀：“死缠烂打，你很擅长。”
唔！
元野捂着胸口，难得感到了心塞。
但貌似也没说错，他真的有张“追白依用”信用卡，真是年少轻狂啊。
三人骂骂咧咧，大有白依在面前就一把弄死的劲儿。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元野肯定不会准的。就像当初掰开了肉碎了跟他讲道理，还不是没放弃！
要说他这人挺拧巴的，虽然对白依那么舔，但除开他，对兄弟真是没话说。借钱的借钱出头的出头，他们仨跟着元野还真是心甘情愿。
这次倒还好，往常才说白衣两句就被打断了。只是看着元野神游天外的样子多少有点气。
周竞：“你说你，上次和白依吵架，你可不就是缠了他一个月才‘自称’和好的？”
说起来周竞就牙酸，不就是篮球赛后喝了白依一口水嘛，至于吗？
又不是不知道老大在追他，干嘛若即若离地吊着。
“元哥你就是有点怪癖，很多事明明知道没结果还硬凑着往上赶。”
廖磊抢下最后一粒鸡米花，拍拍手，老生常谈：“你这法子吧看人，运气坏呢遇到白依用完你就扔。运气好点碰到个心肠软的或许还有点儿效果。”
虽然一辈子都不一定遇得上。
几人说说笑笑吃完了快餐就散了。鬼学校周日补课，他们还得赶夜场。
元野没兴趣，拎着包回去了。
他们倒是不担心他给白依打电话，一来拦不住二来那边一定不接，不用担心。
但是元野是真的上了心。
“心肠软？”
不知道南眠心软不软，但看上去挺好捏。
相由心生，想来也硬不到哪里去。
现在想来其实很多事都蛮无所谓的。那男的也好白依也好，犯不上怨恨。他们不提，元野连想起来的兴趣都没有。
只有对南眠，他到底有些……
元野眼神一暗，又翛然明亮。
如果死缠烂打能稍稍帮助到南眠的话，讨人嫌他也只能去做了。
大概他真有些神经质。
“元哥，出来开心点嘛。”
夜市喧哗，校门口两条长街全是小吃摊，到处都是人满为患。
手里的炒饭喷香，但周竞一点食欲都没有。
谁对着元野这个司马脸吃得下饭啊喂！
“没事。”元野偏头。
没事个鬼。
周竞心里大翻白眼。
一进教室摆着阴沉沉的脸，就差没把悲伤俩字儿写脸上了，就这么emo了一下午。
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亲爹……
哦，按元哥的情况，死了亲爹不说悲痛欲绝吧，起码也是开怀大孝。应该是死了小姨。
周竞那个苦呀，连吃进嘴里的饭都变苦了。
廖磊和罗鹰那俩逼仔子，难怪今天那么主动去买奶茶，赶情把这个悲伤太平洋留给他了！
周竞咽了又咽，好悬没被饭粒噎死。他斟酌着开口：“那啥，元哥，咱有什么难过的直说嘛。咱们也算患难之交……”
“滋滋！”
哇！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周竞惊恐地扑灭筷子上的火花。转头就听元野低压地问：“你……会累吗？”
“诶？”
“儿子，接着！”
一杯奶茶朝着周竞劈头盖脸打来，他动也不动——或者说旁人根本没能看清他的动作，那奶茶就稳稳当当出现在他手里。
“你tm！”
周竞舞着奶茶就往嬉皮笑脸的廖磊身上招呼。
廖磊胖却灵活，两人就围着罗鹰绕圈圈。
他顺势一勾，低声问：“喂，元哥好点儿没？”
“还不是……”
周竞突然想起元野说的什么“累不累”的话。
心里正迷糊着呢，身后元野已经甩起单肩包，好像方才无事发生。
“进去说。”
周日晚饭不设门禁，谁还吃食堂啊？校园里反倒比外边儿安静点儿。
元野去门卫那儿拿了点东西，周竞他们就找了个傍水临山的幽僻地儿放东西。
“这儿。”廖磊懒洋洋地招呼，一人坐着一个石墩儿，中心围着个石桌。都是土黄色的。
元野：“弄大点儿，放不下。”
“又弄啥好东西啦？”
廖磊嘿嘿一笑，小胖手一声干脆的响指，中间那小桌仿佛活过来般缓缓扭动。地上的土块一点一点糅合进去，那石桌顷刻间就增大了数倍。
我其实是个很土气的人。日后的五阶土系异能者廖磊如此自谦。
但在周竞又一次叫他土包子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对方种在地里，让他喊了一整天的爸爸。
“吃吧。”元野随手一甩，背包里炸鸡可乐味儿就散了出来，铺了满满一桌。
“额滴神！银拱门！”周竞廖磊跳起来就抓，还是热乎的。
“元哥……”两人感动。
江城一中在城南搞垄断，周围的店不是收地租就是有关系。银拱门在城北，过来俩小时起步。
没想到野哥这个懒鬼居然舍得用异能保温，真是兄弟情深！
“没事，叫的加急。”
啧。
不是超能力而是钞能力吗！
“元哥这钱……”廖磊多留了个心眼，元野不是个挥霍的人，尤其是不喜欢用家里的钱。
元野无所谓地耸肩，“他都把我我妈送监狱了，我花点钱怎么了？”
额……
他们直觉元野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准确。硬要形容，变得更无所谓了？
三人对视，然后纷纷开吃。
管他的，跟对了大哥活该他们享这泼天的富贵！
周竞吃得满嘴是油，到底没忘了问：“怎么突然，嗝，想起买这？”
元野什么也没吃，就搅动着吸管，“你们帮忙，算是犒劳。”
“查出什么？”
一提起正事三人立刻坐正了，组织着语言。
倒是罗鹰这闷瓜儿先开口：“南鉴给门卫塞了烟，要删除监控。我看了眼，赃物放在左边柜子第三格最里面。”
千里目。只要罗鹰说看清，那绝对错不了。
“可不！那小子还贼渣！”周竞一拍桌子，义愤填膺，“我趁他上厕所问遍了高一，好家伙居然同时和三人搞暧昧，我跟你说啊就三班那学委……”
作为“最实用异能”排行榜的冠军，空间移动堪称梦寐以求。
只是被周竞这八卦精得到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暴殓天物。
“……一盒巧克力分三份送，可把他牛的！还有……唔唔！”
“属你话多！”廖磊抓起汉堡塞了周竞满嘴，比起大拇指朝自己一指，“我的情报才最炸裂好吧！”
“我昨儿个去晨曦酒吧一问，那前台还防着我呢，我一把掏出黑卡……！”
罗鹰：“打断一下，是元哥的黑卡。”
在屁股下石墩翛然溃散前，罗鹰一猛子翻身坐到桌上，淡定地蘸番茄酱。
廖磊一脸无辜：“我一把掏出元哥的黑卡，那前台啥都招了！那小子谎报年龄出入酒吧好几回，还有欠着钱呐！”
“我觉着那酒吧就是明知故犯！不就看着那小子家里跟政府有点儿关系，不然早举报了。”
三个人七嘴八舌说了一通，都快把南鉴的底裤啥颜色都给刨出来了。好半天才想起任务发起人。
元野支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心不在焉。
三人对视一眼。
“元哥，你干嘛突然要查这小子啊？”周竞摸不着头脑。
他们还以为是豪门恩怨前世宿敌，搞半天就着？再想想他仨以前查的是哪些人，总觉得杀鸡用牛刀的，堵得慌。
“看他不爽。”元野的答案很不走心，“整理一下，举报吧。”
嘿呀，这就结了？
就举报那费这么大劲儿干嘛？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周竞心里咯噔一下，可千万别是这理由啊！
“元哥，你……是不是和谁闹矛盾了？”周竞问得小心翼翼，廖磊罗鹰也竖着耳朵听。
元野还是恹恹的，顺口嗯了一声。
三人的脸顿时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周竞先沉不住气，一拍桌子怒吼：“又是白依！”
“诶？”元野一愣，“跟白依有什么关系？”
好端端的怎么提到他了？
“你哪次失魂落魄不是大小姐惹的？”廖磊冷哼。
罗鹰点头。
元野郁闷：“有这么频繁？”
“嚯！”
一石激起千层浪，三人当即闹开了！
“就您老那行为，舔狗见了都得啐一口！”
“人家都跑远了还巴巴地打电话让那边的兄弟呵护着！你自己说，你砸了多少电费车费和情报费就为了他！啊！”
罗鹰总结补刀：“死缠烂打，你很擅长。”
唔！
元野捂着胸口，难得感到了心塞。
但貌似也没说错，他真的有张“追白依用”信用卡，真是年少轻狂啊。
三人骂骂咧咧，大有白依在面前就一把弄死的劲儿。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元野肯定不会准的。就像当初掰开了肉碎了跟他讲道理，还不是没放弃！
要说他这人挺拧巴的，虽然对白依那么舔，但除开他，对兄弟真是没话说。借钱的借钱出头的出头，他们仨跟着元野还真是心甘情愿。
这次倒还好，往常才说白衣两句就被打断了。只是看着元野神游天外的样子多少有点气。
周竞：“你说你，上次和白依吵架，你可不就是缠了他一个月才‘自称’和好的？”
说起来周竞就牙酸，不就是篮球赛后喝了白依一口水嘛，至于吗？
又不是不知道老大在追他，干嘛若即若离地吊着。
“元哥你就是有点怪癖，很多事明明知道没结果还硬凑着往上赶。”
廖磊抢下最后一粒鸡米花，拍拍手，老生常谈：“你这法子吧看人，运气坏呢遇到白依用完你就扔。运气好点碰到个心肠软的或许还有点儿效果。”
虽然一辈子都不一定遇得上。
几人说说笑笑吃完了快餐就散了。鬼学校周日补课，他们还得赶夜场。
元野没兴趣，拎着包回去了。
他们倒是不担心他给白依打电话，一来拦不住二来那边一定不接，不用担心。
但是元野是真的上了心。
“心肠软？”
不知道南眠心软不软，但看上去挺好捏。
相由心生，想来也硬不到哪里去。
现在想来其实很多事都蛮无所谓的。那男的也好白依也好，犯不上怨恨。他们不提，元野连想起来的兴趣都没有。
只有对南眠，他到底有些……
元野眼神一暗，又翛然明亮。
如果死缠烂打能稍稍帮助到南眠的话，讨人嫌他也只能去做了。
大概他真有些神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