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赵家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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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大宅。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赵远半躺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眉毛簇成一团，“沈逍遥……沈逍遥……放虎归山，悔不当初啊！”
江城地下皇帝，这是江城上流社会给赵远的名号，他虽然从未开口承认过，但在心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荣耀。年仅二十七岁，就掌控了江城接近一半的地下势力，也正因如此，他在赵家的话语权甚至隐隐可以与二叔赵天狼相提并论。
可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之间，他花费数年，辛苦培植笼络的地下势力，一个接着一个分崩离析，数年心血，全部化为了泡影。
这样巨大的打击，险些让他崩溃。
“暗中行动的根基，没了，情报网，也没了……秘籍没了，门派的奖励没了，晋升内门弟子的希望，也没了……”
赵天虎一直站在窗边，怔怔地看着窗外，此时听到赵远自言自语的这句话，猛地转过身，抓起身边的青瓷花瓶，朝赵远砸去：“门派！门派！你就知道门派！”
赵远侧过头，花瓶擦着他耳边飞过，砸在了沙发后面的墙上，“嘭”地一声碎成了无数块，溅射地满地都是。
“爸，你被革职，也不用朝我撒气吧？”赵远冷声道。
赵天虎眼皮子暴跳，嘴角抽搐不止：“你这是跟父亲说话的语气吗？”
赵远耸耸肩，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看到赵远这幅毫不在乎的样子，赵天虎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几步走到赵远面前，一巴掌打了下去。
可这一巴掌挥到一半，却被赵远一把抓住了：“爸，你确定要跟我动手？”
他的眼眸冷漠如冰，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不是要跟你动手，我是要教训你！”赵天虎怒极反笑，“怎么，父亲教训儿子，你还想要反抗吗？”
“父亲教训儿子？”赵远嗤笑一声，一把将赵天虎推开，“说起来，你也有几年没打过我了，很抱歉，现在的我，不需要你来教训。”
“你说什么？”赵天虎眼睛一瞪，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说什么，你应该听得很清楚。父亲对儿子，除了打骂这一点你做的很好之外，其他的，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见。你心里怎么想，我早就明白，我和你那些下属，没有什么不同。”赵远嘴角一勾，笑容中有几分隐忍的苦涩，“叫你一声爸，那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除此之外，你以为——我们还有什么关系？”
赵天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远，却不知为何，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就在这时，赵天狼标志性的阴柔嗓音响了起来：“啧啧啧，这是怎么回事啊……哟，这可是明朝的青花吹釉龙纹瓶，老爷子平时最喜欢了，怎么碎了呢？”
“赵天狼，也真亏你能笑得出来！”赵天虎一身气正没处发，看到赵天狼过来，便冷声道，“竟然还有心情说风凉话，你以为你害的只是我吗？别忘了，你也是赵家人，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赵天虎此言一出，赵天狼尚未说话，赵家大宅的大门却忽然被猛地推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龙行虎步走了进来，在大厅正中的沙发上坐下，威严的目光扫过赵天虎和赵天狼，“说，说清楚！似乎，你们这一代的弯弯道道，还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赵家的顶梁柱，家主赵山河。
被赵山河的严厉的目光扫视，赵天虎和赵天狼冷汗直冒，大气不敢出一口。
“老子让你们说话！没听见吗？”赵山河猛地一拍沙发扶手，怒道，“赵天虎，你先说！”
见老爷子发火，赵天虎一咬牙，也顾不得那么多，指着赵天狼说道：“爸，赵天狼出卖家族！”
“嗯？”赵山河眼神一凝，看向了赵天狼，“赵天狼，是这样吗？”
“没有！爸，我是赵家嫡子，怎么可能出卖家族？”赵天狼连忙摇头否认，“倒是大哥，他没有证据就诬陷于我，也不知是何居心！”
“爸，我确实没有证据，也正因为没有证据，这件事我才一直没敢向您禀报。”赵天虎道，“但是我有十成的把握，一个月前，将我的部署告知沈逍遥和江家，导致赵家遭此大劫的人，就是他，赵天狼！”
“爸，他……”
“我虽然老了，但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我还是能分得清的。”赵山河摆了摆手，制止了赵天狼的辩解，“赵天狼，你可知罪？”
“爸……我知什么罪？我根本没有罪啊！”赵天狼咽了口吐沫，强硬道，但声音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你没罪？那你为什么要害怕？”赵山河眼睛一眯。
“我……我……”赵天狼退后两步，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果然是你！”赵山河大喝一声，猛地站了起来，咬着牙道，“你这个逆子！”
几句话就诈出了家族的内鬼，这个老人眼中却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满是痛惜。
知道事情瞒不住，赵天狼索性也豁出去了，惨笑道：“没错，是我！可是，爸，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你想过没有？”
“你说！”赵山河沉声问道。
“呵，可能所有人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赵天狼，是赵家嫡子！我赵天狼才是赵家第一顺位继承人！”赵天狼手指猛地指向赵天虎，“可为什么，你从小都偏袒这个野种！江城一把手是他，与其他家族联姻的是他，我呢？我有什么？爸，我真的不甘心……”
“这，就是你的理由？”赵山河一字一顿，声音中已经不止是愤怒，还有凄凉，“好，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要偏袒他！因为——你，太无能！”
“我无能？”赵天狼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对！我无能！那他们有什么能耐？赵天虎，一把手当了多少年，又干了什么事？除了捞钱就是捞钱！他的政绩呢？赵远，你的好孙子，整个心都在他那个还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门派，什么时候为家族想过？呵，我无能……”
“他们有什么能耐，我不想说，说了，你也不会明白。”赵山河缓缓说道，“你的无能，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且不说你年轻时做的那些荒唐事，就说说现在——你要对付赵天虎，却把整个赵家牵扯进去，引狼入室，这是不是你无能？你联合外敌，这么重要的秘密，你却又经不起我一吓，就露馅了，这是不是你的无能？你……”
赵山河的声音越来越高，两句话说完，脸色已经涨得通红，而这第三句话才说了一个字，他忽然捂住了胸口，“砰”的一下倒在了沙发上，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赵家大宅。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赵远半躺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眉毛簇成一团，“沈逍遥……沈逍遥……放虎归山，悔不当初啊！”
江城地下皇帝，这是江城上流社会给赵远的名号，他虽然从未开口承认过，但在心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荣耀。年仅二十七岁，就掌控了江城接近一半的地下势力，也正因如此，他在赵家的话语权甚至隐隐可以与二叔赵天狼相提并论。
可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之间，他花费数年，辛苦培植笼络的地下势力，一个接着一个分崩离析，数年心血，全部化为了泡影。
这样巨大的打击，险些让他崩溃。
“暗中行动的根基，没了，情报网，也没了……秘籍没了，门派的奖励没了，晋升内门弟子的希望，也没了……”
赵天虎一直站在窗边，怔怔地看着窗外，此时听到赵远自言自语的这句话，猛地转过身，抓起身边的青瓷花瓶，朝赵远砸去：“门派！门派！你就知道门派！”
赵远侧过头，花瓶擦着他耳边飞过，砸在了沙发后面的墙上，“嘭”地一声碎成了无数块，溅射地满地都是。
“爸，你被革职，也不用朝我撒气吧？”赵远冷声道。
赵天虎眼皮子暴跳，嘴角抽搐不止：“你这是跟父亲说话的语气吗？”
赵远耸耸肩，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看到赵远这幅毫不在乎的样子，赵天虎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几步走到赵远面前，一巴掌打了下去。
可这一巴掌挥到一半，却被赵远一把抓住了：“爸，你确定要跟我动手？”
他的眼眸冷漠如冰，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不是要跟你动手，我是要教训你！”赵天虎怒极反笑，“怎么，父亲教训儿子，你还想要反抗吗？”
“父亲教训儿子？”赵远嗤笑一声，一把将赵天虎推开，“说起来，你也有几年没打过我了，很抱歉，现在的我，不需要你来教训。”
“你说什么？”赵天虎眼睛一瞪，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说什么，你应该听得很清楚。父亲对儿子，除了打骂这一点你做的很好之外，其他的，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见。你心里怎么想，我早就明白，我和你那些下属，没有什么不同。”赵远嘴角一勾，笑容中有几分隐忍的苦涩，“叫你一声爸，那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除此之外，你以为——我们还有什么关系？”
赵天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远，却不知为何，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就在这时，赵天狼标志性的阴柔嗓音响了起来：“啧啧啧，这是怎么回事啊……哟，这可是明朝的青花吹釉龙纹瓶，老爷子平时最喜欢了，怎么碎了呢？”
“赵天狼，也真亏你能笑得出来！”赵天虎一身气正没处发，看到赵天狼过来，便冷声道，“竟然还有心情说风凉话，你以为你害的只是我吗？别忘了，你也是赵家人，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赵天虎此言一出，赵天狼尚未说话，赵家大宅的大门却忽然被猛地推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龙行虎步走了进来，在大厅正中的沙发上坐下，威严的目光扫过赵天虎和赵天狼，“说，说清楚！似乎，你们这一代的弯弯道道，还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赵家的顶梁柱，家主赵山河。
被赵山河的严厉的目光扫视，赵天虎和赵天狼冷汗直冒，大气不敢出一口。
“老子让你们说话！没听见吗？”赵山河猛地一拍沙发扶手，怒道，“赵天虎，你先说！”
见老爷子发火，赵天虎一咬牙，也顾不得那么多，指着赵天狼说道：“爸，赵天狼出卖家族！”
“嗯？”赵山河眼神一凝，看向了赵天狼，“赵天狼，是这样吗？”
“没有！爸，我是赵家嫡子，怎么可能出卖家族？”赵天狼连忙摇头否认，“倒是大哥，他没有证据就诬陷于我，也不知是何居心！”
“爸，我确实没有证据，也正因为没有证据，这件事我才一直没敢向您禀报。”赵天虎道，“但是我有十成的把握，一个月前，将我的部署告知沈逍遥和江家，导致赵家遭此大劫的人，就是他，赵天狼！”
“爸，他……”
“我虽然老了，但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我还是能分得清的。”赵山河摆了摆手，制止了赵天狼的辩解，“赵天狼，你可知罪？”
“爸……我知什么罪？我根本没有罪啊！”赵天狼咽了口吐沫，强硬道，但声音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你没罪？那你为什么要害怕？”赵山河眼睛一眯。
“我……我……”赵天狼退后两步，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果然是你！”赵山河大喝一声，猛地站了起来，咬着牙道，“你这个逆子！”
几句话就诈出了家族的内鬼，这个老人眼中却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满是痛惜。
知道事情瞒不住，赵天狼索性也豁出去了，惨笑道：“没错，是我！可是，爸，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你想过没有？”
“你说！”赵山河沉声问道。
“呵，可能所有人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赵天狼，是赵家嫡子！我赵天狼才是赵家第一顺位继承人！”赵天狼手指猛地指向赵天虎，“可为什么，你从小都偏袒这个野种！江城一把手是他，与其他家族联姻的是他，我呢？我有什么？爸，我真的不甘心……”
“这，就是你的理由？”赵山河一字一顿，声音中已经不止是愤怒，还有凄凉，“好，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要偏袒他！因为——你，太无能！”
“我无能？”赵天狼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对！我无能！那他们有什么能耐？赵天虎，一把手当了多少年，又干了什么事？除了捞钱就是捞钱！他的政绩呢？赵远，你的好孙子，整个心都在他那个还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门派，什么时候为家族想过？呵，我无能……”
“他们有什么能耐，我不想说，说了，你也不会明白。”赵山河缓缓说道，“你的无能，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且不说你年轻时做的那些荒唐事，就说说现在——你要对付赵天虎，却把整个赵家牵扯进去，引狼入室，这是不是你无能？你联合外敌，这么重要的秘密，你却又经不起我一吓，就露馅了，这是不是你的无能？你……”
赵山河的声音越来越高，两句话说完，脸色已经涨得通红，而这第三句话才说了一个字，他忽然捂住了胸口，“砰”的一下倒在了沙发上，整张脸都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