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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秘的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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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晚看着自己的作品,甚是满意,虽然有大半年没画了,不过,果然宝刀不会老啊!

    可是,怎么有种眼睛睁不开的感觉?

    “咚!”的一声,只见小晚就那么趴倒在了桌上,失去了意识。

    屋内一阵手忙脚乱。

    苏小晚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浓郁的饭香勾引起来的。

    春花从厨房端来了几个小菜,刚摆好桌,想叫小晚,正好看见她睁着惺忪的双眼悠悠转醒,立刻跑过去关切的问:“小晚,你没事吧?”

    小晚头昏脑涨地抚了抚额,还没缓过神:“我怎么了?”

    春花掩唇而笑,安慰道:“大夫说没事,吃点东西就好了。”她真不好意思告诉她,她是饿晕的。

    小晚眼角一抽,合着是饿的!天可怜见,才两顿没吃就饿晕了,好丢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不耐饿。

    小晚憨憨一笑,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迅速爬了起来,抱着春花撒了个娇:“春花姐姐,你真好!”说着就奔着食物而去,吃得不亦乐乎。

    罗曜月进来的时候,小晚正和一只鸡翅奋血浴战,整桌就那么点荤,小晚特意留到了最后才舍得吃掉。吃完了,依然恋恋不舍地盯着骨头,要不是罗曜月进来,她觉得她真的会再拿起来把它啃得渣都不剩。

    罗曜月无语地看着小晚那狼吞虎咽的样,哪像少吃了两顿,跟饿了三天的豺狼似的:“罗宅没供吃的?不会自己吃饭么?”

    小晚听这兴师问罪的语气,不免气从中来,不是他们早上硬拖她去逛街的么?不是他们要她去设计个衣服么?给她吃饭时间了么?

    而且,现在饿晕的是她,丢人的也是她,他是发的哪门子脾气呀?可是,他是顶头上司,顶头上司发脾气是不需要理由的!

    于是,小晚最终只是放下筷子,嘟着嘴,不好意思地说:“可是我忘记了,下次不敢了!我一定按时吃饭!”说得信誓旦旦,为了尽快转移话题,小晚问道:“我画的衣服呢?怎么样?能用么?”

    罗曜月想起了那幅画,嘴角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画风很奇特,但是却能看出,你画的是家妹,很可爱。衣服我让罗衣坊的人拿去着色修改了,过两天就能做出来了。”

    小晚谦虚一笑,说:“哪里哪里,过奖了。”心想,她又没见过他妹真容,而且,她画的Q版,那脸全凭想象,那么抽象他居然还能看出是自己妹妹,真不容易。

    罗曜月嘴角一挑,露出一丝讥讽的笑:“确实有过奖的成分。”瞬间秒杀小晚。

    话说回来,本来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颜料来的,到最后还没来得急上色便晕了过去,现在却送给别人去配色了,白来一趟。

    小晚打量了一圈屋子,好像是昨天来的时候那个屋子、那张床,没想到画着画着又画到人床上去了。这话说的,汗……

    小晚看着那张床,继而想到印辰天和罗曜月的关系,小晚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她好像听说同性恋会遗传,但是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她虽然不歧视,但是接受不了发生在自己身上啊。

    罗曜月总觉得小晚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意,充满了同情,充满了……距离感?就像他走在路上看见狗屎的感觉。对,就是这种感觉。

    心里一阵不爽,罗曜月眯着眼迈着步子,一步步走到小晚面前,危险地看着小晚。

    小晚面带惊恐地看着罗曜月的脸靠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两个人鼻子都要贴上的千钧一发之际,小晚赶紧后仰,并语带颤抖:“你、你、你……要干嘛?!”

    下一秒,罗曜月被人狠狠拉了开去,小晚迅速摆脱危险,原来是印辰天来了。

    印辰天一进来便看到罗曜月居然靠小晚那么近,妒火中烧,一把拉开罗曜月,语气不善:“你干嘛?!”

    小晚迅速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罗曜月冷冷地看着印辰天,甩开他的手,还不忘臭美地整了整衣服。

    印辰天冲着罗曜月冷哼一声,回头便变了个脸,笑意吟吟地冲着小晚说:“小晚,我来带你回去了,省得你一会迷路,嘿嘿……”

    小晚吞了吞口水,心想,她可以把他当女人看么?如果是小受的话。看着印辰天伸出的友谊之手,小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哪知,刚碰到指尖,一旁的罗曜月上前一把拍掉小晚的手,带着满脸不自在的表情说:“就在这住着吧,家妹的衣服肯定会有一些细节问题,省得我再跑来跑去了。”

    这理由未免太牵强,小晚腹诽道,不就是怕她妨碍了他们的感情么?从攻受角度来说,她呆在小受身边不是更安全,于是陪笑拒绝道:“没关系没关系,你可以让林木哥哥跑来跑去!”

    另一边,印辰天却毫无征兆地突然冷下了脸,收起了一贯挂在脸上略显轻浮的妖娆笑意,看着罗曜月,严肃地说:“月,你不是说,你会一直护着我么?现在怎么回事?连个丫头都跟我抢?还是你事先答应给我的丫鬟。”没想到,这样的印辰天居然看起来,很攻。

    罗曜月没想到印辰天会因为这件事跟他叫板,于是他也严肃地看着他,郑重地说:“别的都可以,就她不行。”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看着彼此,沉默。

    小晚其实想说,她并没有那么重要,用不着为她那么认真,她使劲憋出一丝笑容,指了指刚才进来一直站在一边的二皇子,说:“二皇子不是说有些稀奇玩意让我看么?不如,我去二皇子那……”

    “不行!”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阻止,说完还默契地朝对方射出了危险的眼神,那个火花四射、那个基情满满。

    姬凌笙低低一笑,冲小晚说:“走吧,他们管不了我的,这里我最大。”

    小晚一乐,终于有人来解救她了,屁颠屁颠跟了出去。还不忘调侃:“你们继续哈,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句“我们”在罗曜月心里种上了一根小刺,找不到拔不掉,却隐隐作疼。

    最后,还是一行人一起去了青竹园。

    到了青竹园,小晚如数家珍地和二皇子介绍着那些新鲜玩意,有火柴、有烟袋、有铅笔、有油灯,当然也有她见过不知道用法的和她也不认识的东西。

    不知不觉,天色将晚,二皇子居然留下了小晚一起用膳,顿时让二皇子的形象在小晚心目中直线上升,这个二皇子简直太亲民,一点架子也没有。

    刚才她说那些古董,二皇子那一脸虚心求教的模样,小晚不得不说这膨胀了她许久不见或者说可能从未有过的虚荣心。

    印辰天一直在想怎么把小晚要回来,连吃饭都心不在焉的。可是,直到离开也没想出招。因为二皇子临行时说了句:“小晚这几天就住这吧,我要是问什么,方便一些。”

    小晚一喜,乐呵呵地去和伺候二皇子的丫头秋兰打了招呼便住下了。

    平时也没什么事,二皇子经常不在,小晚大多数时间是和春花和秋兰聊天发呆打法时间,没想到春花都是已婚妇女了,老公是罗宅的厨子。小晚是不想一辈子留在罗宅的,但是还没想好怎么把自己嫁出去,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实在没看到一个顺眼的,年纪相仿的。

    偶尔二皇子会问问小晚以前的事儿,小晚简单地带过,毕竟她的话说出来太不可思议,还好他们只把她当做是从其他遥远的国家来的人。

    于是,这两天过得平淡无奇,安安稳稳,谁也没来打扰她。

    这一天,天空下着绵绵小雨,大地在乌云的遮盖下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

    罗曜月带着妹妹一大早就来找小晚,说要好好谢谢她,衣服很合适,很喜欢。小晚本来还以为会有改动或是疑问需要问她的,她一直战战兢兢地等着,没想到直接成衣了。

    后来才知道,实在是罗曜月的团队太厉害,拿到她的图纸后,立刻用专业眼光对她的设计做了具有实际意义的修改和配色后,马上投入了生产,用的最好的料子,出来的衣服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了。

    罗曦晨穿在身上,满意地不得了,因为这衣服不仅设计新颖,更巧妙地掩饰了她微胖的身材,看起来居然有些温婉可人的味道。

    小晚没想到罗曦晨不化妆,看着倒还挺清秀可爱,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出去却反而要画成那个鬼样子。

    罗曦晨知道这次多亏了小晚,一见到小晚就拉着她道谢,一点都看不出当初娇惯大小姐的样子:“这次多谢你了,我太喜欢了!以后二皇子走了,你就来我的院子吧!”小女孩的娇态展露无遗。

    小晚甜甜一笑,说:“好呀!以后我一定让你每天漂漂亮亮的!”

    这时,印辰天从外面过来,二话不说,拉着小晚就往外走:“小晚,我有事找你。”

    他这两天一直和二皇子在外处理公事,一直抽不开身来找小晚,来了一次也没见到人,昨天他终于想到一个光明正大找小晚的理由,这不马上来逮人了。

    他和二皇子一起游历回来,他怎么不早点想到他也有稀奇玩意呀!虽然那天认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他那还有一件大的,当初只有一个,二皇子最后让给他了。

    罗曜月这两天也是忙于经商上的事情,好不容易找到理由来找小晚,看到印辰天就当着他的面直接把小晚拉走,当然不乐意,不悦地拦住他们,问:“什么事?”

    印辰天才不管他,推开他就走:“管你屁事!”似乎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的样子。

    事实是,印辰天太了解罗曜月了,就算罗曜月自己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印辰天可是清楚的很,从小让着他,把他当亲弟弟疼的罗曜月突然三番两次要跟他抢一个丫鬟,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他作为旁观者并不想点破这一点。

    罗曜月只好跟着一起去了临月居,他实在是拿这两个人实在没办法,他倒要看看印辰天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印辰天一到临月居,就让小晚坐着,自己从房里碰了个盒子出来,说:“小晚,你帮我看看这个什么玩意,我看着挺喜欢的,但不知道干嘛的。”

    当印辰天当着小晚的面打开盒子的时候,小晚整个人被雷劈似的不能动弹,脑袋一片空白。

    是钟,是那个被她摔坏的钟,是张然送给她的那面钟。而且,并不是像,小晚确定以及肯定,就是那面钟。

    她清楚地记得那面钟正面的的边缘被磕了一个爱心状的角,她曾经感叹到底是谁磕得那么文艺那么浪漫那么小清新,简直就暗示了张然对她的爱。

    小晚颤抖着手拿起钟,心跳剧烈地无以复加,当她看到背面一处刻痕时,小晚差点吓得直接把钟扔了。

    那是她亲手刻上去的,一个“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