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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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婉清去到大厅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她去的时候，大厅之中那些坐在下座的掌柜的，都开始有些窃窃私语起来，可能再迟一点，就连黎墨都会有些压不住了。
不过不要说那些个掌柜，黎墨自己心里也有些不满。
就算是长离王自己亲自过来，都没有让他们等这么久过，更加不要说尚婉清还是一个连拜堂都没有拜完的王妃，而且还是一个在众人心中早就已经被追加封号的王妃！
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可能他们的没有给到，反而会自己弄巧成拙。
“诸位掌柜的，还有王府里的各位，久等了。”
尚婉清姗姗来迟，不过看到她的模样之后，就连黎墨也是眼前一亮。
穿着女装的尚婉清和变成阿七的时候完全不同。
在是阿七的时候，尚婉清像是一个街头流氓似的小痞子，就算是认真起来，也不过一个瘦瘦小小，毫不起眼的人。
但是换做女装稍做打扮的尚婉清，不知道是她自己没有在压制自己的气势，还是她原本便是如此，竟然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制和上位感。
这种气场黎墨唯独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过，那就是自家王爷。
京城之中可止小孩夜啼的长离王！
不过不同于自家王爷的是，尚婉清并非一种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而是比所有人都要笑意温和的模样。
黎墨不得不说，这样的尚婉清比萧沐浔更加让人害怕。
“你就是长离王妃？”
尚婉清刚刚坐上主位之后，下座右侧，最靠近尚婉清位置的那个老者，有些不满似的出声问道。
而那个人问完之后，尚婉清发现其他人也没有用出言反驳或者替自己出头。
看样子这个老者就是他们之中的领头羊了。
不知道是这个老者每次都是带头之人，将他们这些个掌柜给联合在一起，还是因为他们看到上面突然新冒出来一个王妃，所以同仇敌忾的对付自己。
“正是。”
尚婉清的手里一边像是无心把玩着那些她同时带来的几个账簿，一边对着老者点头示意。
“可是有何证据证明？”
“呵呵，黎叔将当家的钥匙交给了本王妃，王爷明媒正娶，皇上亲自赐婚，难道师掌柜还怀疑本王妃的身份？你是不相信王爷呢，还是质疑皇上呢！”
尚婉清的声音一直很柔和，包括说道后面那么大罪名帽子的扣下来的时候，语调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可是那个师掌柜的脑袋上却冒出了一丝丝的冷汗。
尚婉清说的话句句在理，而他之所以会这么问，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尚婉清面前倚老卖老罢了。
那两个罪名无论是哪个，师掌柜都不可能担当的起。
“师掌柜，可还是有问题？”
尚婉清没有直接将他给逼死，而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来。
开始尚婉清的目的也不过就是让他们这些个掌柜都冷静下来，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任人宰割之人。
“没有，没有。”
“王妃让小的正午到王府集合，可是有何事？”
师掌柜没有在说话，其他掌柜的也稍稍的安静了下来。
但是这不表示这些个老油条们，就这样真心实意的顺从了尚婉清。
“自然。上午的时候，黎叔将掌权的钥匙和这几年的账簿交给了本宫，原本想着闲来无事，和几位掌柜的早晚要接触的，所以就翻了翻，谁知道……”
尚婉清原本在拨动着账簿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原本在说的话也顿了顿，结果直接将桌子上的几本账簿给全部砸在了地上。
“谁知道有人敢中饱私囊，欺上瞒下！”
尚婉清的声音尖锐的像是一把利刀，直接划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那些个掌柜的和黎墨都觉得这个不过是尚婉清设计的圈套，怎么可能有人那么快将所有的账簿都给看完，还能从中发现假账的痕迹。
要知道那些个贪的其实多少还是得到了黎墨的默认。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尚婉清会这么不懂味，这种约定俗成的事情还会拿出来做下马威。
“王妃，我们几个老家伙祖祖辈辈都在为王府效忠，这种不忠的帽子可不能扣在我们头上！若是王妃不给出一个证据，老奴第一个不答应！”
尚婉清的话音刚刚落下，谁知道还有人比她更加激动。
说的话很是大义泯然，好像真正背叛的不是他们，而是尚婉清故意在陷害他们似的，看样子他们是认定尚婉清不可能拿出证据了。
“李掌柜掌管的京城之中最大的玉器，三月二十四日入账四百两纹银，实际入账六百五十两；
萧掌柜掌管的京城之中最赚钱的古董店，同样三月二十四日入账两千两纹银，实际入账三千二百两；王掌柜……”
尚婉清也没有多说些废话，也没有捡起那些个账簿在翻看，而是直接倒背如流的说了出来。
虽然没有点名到底贪在哪个位置，不过却将他们实际所赚的数目都给推测的一清二楚。
无论是被点到名还是没有点到名的掌柜的，都有些战战兢兢起来。
而黎墨也是越听越觉得心中一震，他知道他们有贪，但是却没有想过他们竟然会大到这个地步，更加没有想到这个王妃会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出来。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尚婉清看到他们一个个坐立不安的样子，又看到那些王府之中的管事吃惊的样子，心里很是满意这次训话。
现在这个状态正是尚婉清所需要看到的，她相信自己现在已经拿到了这里的主动权，所以自己完全可以控制之后的发展了。
而且尚婉清很聪明，她虽然看似无意在将所有的掌柜都给点了一圈，不过她最开始说的是那些个贪的有些过分，而且王府之中最赚钱的铺子。
等到他们开始警惕害怕的时候，尚婉清这才像是说够了似的，又给停了下来。
算是给剩下的人在王府之中的各个管事之间给他们保留了颜面。
这样就不至于逼得狗急了跳墙，也不至于把所有的掌柜都给得罪了一遍。
“王妃饶命啊！老奴一时糊涂，王妃饶命！”
尚婉清的话音刚刚落下不过两三秒，那个萧掌柜就最先扛不住，直接跪在尚婉清面前不断的求饶。
他们原本心里防线就不算坚固，有了第一个就自然有第二个第三个。
开始点到名的人都跪在了地上，而那些没有被点名的人虽然没有求饶，可是都心有余悸的看着尚婉清。
谁也不知道她没有说完的名字里面会不会有自己！
要知道他们虽然在外面是一个风光的掌柜，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王府的奴才。
只要尚婉清一声令下，就算是把他们全家子都拖出去发卖了，那也无话可说。
“你们现在可知道错了？”
尚婉清只是问的他们的，不过目光却把在现场的所有掌柜和管事都给扫了一遍。
“老奴知错了，求王妃网开一面！”
很快跪在地上，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响起，都是说自己已经知错的声音。
“看在你们为了王府掌管各个店铺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本宫便不追究了。从这个月开始，扣除你们所有的月例，一直到补完你们亏空的账目为止！”
尚婉清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大发善心，竟然什么都没有计较，任何处置也没有，只是让他们上缴月银罢了。
“你们记着，以后诸位各司其职，若是之前有什么事情，本宫一律不追究了。但是现在既然是本宫管着这个王府，那便希望大家能够相互好好相处着，别在让本宫抓住任何把柄，否则可不是这么好处理！”
说完之后，尚婉清便留下了一脸敬佩望着自己的千雪，和稍稍有些欣慰的黎墨去处理后续的事情，而她自己则先一步回了院子里面。
过了大概不过一刻钟，千雪和黎墨就同时都来了她的院子里面。
“黎叔，你怎么也过来了？”
尚婉清看到黎墨也跟着过来的时候显得有些惊讶。
她之前感觉到，黎墨在知道自己其实是尚婉清的时候，似乎很是针对自己，她没有想到，黎墨竟然还会亲自过来这里。
“王妃，是老奴眼拙，竟然没有看出王妃还有这等本事。”
相比较尚婉清的吃惊，黎墨倒是认错认的很快，直接对之前自己的态度道歉。
“不过王妃不应该就那样放过他们的，就算是小惩大诫也要做点什么。否则以后若是还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王妃不处罚，那边是管理不严，若是处罚，那就是惩罚不严。”
不过道歉之后，黎墨却对尚婉清露出了一副真正的担忧。
在他心里，尚婉清还是有些年幼，所以处理事情考虑不周全，没有想到这种后续之事。
“呵呵，黎叔放心吧，他们不会在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相比较黎墨的担忧，尚婉清倒是要乐观许多。
“他们没有机会了。”
尚婉清去到大厅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她去的时候，大厅之中那些坐在下座的掌柜的，都开始有些窃窃私语起来，可能再迟一点，就连黎墨都会有些压不住了。
不过不要说那些个掌柜，黎墨自己心里也有些不满。
就算是长离王自己亲自过来，都没有让他们等这么久过，更加不要说尚婉清还是一个连拜堂都没有拜完的王妃，而且还是一个在众人心中早就已经被追加封号的王妃！
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可能他们的没有给到，反而会自己弄巧成拙。
“诸位掌柜的，还有王府里的各位，久等了。”
尚婉清姗姗来迟，不过看到她的模样之后，就连黎墨也是眼前一亮。
穿着女装的尚婉清和变成阿七的时候完全不同。
在是阿七的时候，尚婉清像是一个街头流氓似的小痞子，就算是认真起来，也不过一个瘦瘦小小，毫不起眼的人。
但是换做女装稍做打扮的尚婉清，不知道是她自己没有在压制自己的气势，还是她原本便是如此，竟然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制和上位感。
这种气场黎墨唯独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过，那就是自家王爷。
京城之中可止小孩夜啼的长离王！
不过不同于自家王爷的是，尚婉清并非一种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而是比所有人都要笑意温和的模样。
黎墨不得不说，这样的尚婉清比萧沐浔更加让人害怕。
“你就是长离王妃？”
尚婉清刚刚坐上主位之后，下座右侧，最靠近尚婉清位置的那个老者，有些不满似的出声问道。
而那个人问完之后，尚婉清发现其他人也没有用出言反驳或者替自己出头。
看样子这个老者就是他们之中的领头羊了。
不知道是这个老者每次都是带头之人，将他们这些个掌柜给联合在一起，还是因为他们看到上面突然新冒出来一个王妃，所以同仇敌忾的对付自己。
“正是。”
尚婉清的手里一边像是无心把玩着那些她同时带来的几个账簿，一边对着老者点头示意。
“可是有何证据证明？”
“呵呵，黎叔将当家的钥匙交给了本王妃，王爷明媒正娶，皇上亲自赐婚，难道师掌柜还怀疑本王妃的身份？你是不相信王爷呢，还是质疑皇上呢！”
尚婉清的声音一直很柔和，包括说道后面那么大罪名帽子的扣下来的时候，语调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可是那个师掌柜的脑袋上却冒出了一丝丝的冷汗。
尚婉清说的话句句在理，而他之所以会这么问，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尚婉清面前倚老卖老罢了。
那两个罪名无论是哪个，师掌柜都不可能担当的起。
“师掌柜，可还是有问题？”
尚婉清没有直接将他给逼死，而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来。
开始尚婉清的目的也不过就是让他们这些个掌柜都冷静下来，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任人宰割之人。
“没有，没有。”
“王妃让小的正午到王府集合，可是有何事？”
师掌柜没有在说话，其他掌柜的也稍稍的安静了下来。
但是这不表示这些个老油条们，就这样真心实意的顺从了尚婉清。
“自然。上午的时候，黎叔将掌权的钥匙和这几年的账簿交给了本宫，原本想着闲来无事，和几位掌柜的早晚要接触的，所以就翻了翻，谁知道……”
尚婉清原本在拨动着账簿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原本在说的话也顿了顿，结果直接将桌子上的几本账簿给全部砸在了地上。
“谁知道有人敢中饱私囊，欺上瞒下！”
尚婉清的声音尖锐的像是一把利刀，直接划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那些个掌柜的和黎墨都觉得这个不过是尚婉清设计的圈套，怎么可能有人那么快将所有的账簿都给看完，还能从中发现假账的痕迹。
要知道那些个贪的其实多少还是得到了黎墨的默认。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尚婉清会这么不懂味，这种约定俗成的事情还会拿出来做下马威。
“王妃，我们几个老家伙祖祖辈辈都在为王府效忠，这种不忠的帽子可不能扣在我们头上！若是王妃不给出一个证据，老奴第一个不答应！”
尚婉清的话音刚刚落下，谁知道还有人比她更加激动。
说的话很是大义泯然，好像真正背叛的不是他们，而是尚婉清故意在陷害他们似的，看样子他们是认定尚婉清不可能拿出证据了。
“李掌柜掌管的京城之中最大的玉器，三月二十四日入账四百两纹银，实际入账六百五十两；
萧掌柜掌管的京城之中最赚钱的古董店，同样三月二十四日入账两千两纹银，实际入账三千二百两；王掌柜……”
尚婉清也没有多说些废话，也没有捡起那些个账簿在翻看，而是直接倒背如流的说了出来。
虽然没有点名到底贪在哪个位置，不过却将他们实际所赚的数目都给推测的一清二楚。
无论是被点到名还是没有点到名的掌柜的，都有些战战兢兢起来。
而黎墨也是越听越觉得心中一震，他知道他们有贪，但是却没有想过他们竟然会大到这个地步，更加没有想到这个王妃会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出来。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尚婉清看到他们一个个坐立不安的样子，又看到那些王府之中的管事吃惊的样子，心里很是满意这次训话。
现在这个状态正是尚婉清所需要看到的，她相信自己现在已经拿到了这里的主动权，所以自己完全可以控制之后的发展了。
而且尚婉清很聪明，她虽然看似无意在将所有的掌柜都给点了一圈，不过她最开始说的是那些个贪的有些过分，而且王府之中最赚钱的铺子。
等到他们开始警惕害怕的时候，尚婉清这才像是说够了似的，又给停了下来。
算是给剩下的人在王府之中的各个管事之间给他们保留了颜面。
这样就不至于逼得狗急了跳墙，也不至于把所有的掌柜都给得罪了一遍。
“王妃饶命啊！老奴一时糊涂，王妃饶命！”
尚婉清的话音刚刚落下不过两三秒，那个萧掌柜就最先扛不住，直接跪在尚婉清面前不断的求饶。
他们原本心里防线就不算坚固，有了第一个就自然有第二个第三个。
开始点到名的人都跪在了地上，而那些没有被点名的人虽然没有求饶，可是都心有余悸的看着尚婉清。
谁也不知道她没有说完的名字里面会不会有自己！
要知道他们虽然在外面是一个风光的掌柜，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王府的奴才。
只要尚婉清一声令下，就算是把他们全家子都拖出去发卖了，那也无话可说。
“你们现在可知道错了？”
尚婉清只是问的他们的，不过目光却把在现场的所有掌柜和管事都给扫了一遍。
“老奴知错了，求王妃网开一面！”
很快跪在地上，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响起，都是说自己已经知错的声音。
“看在你们为了王府掌管各个店铺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本宫便不追究了。从这个月开始，扣除你们所有的月例，一直到补完你们亏空的账目为止！”
尚婉清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大发善心，竟然什么都没有计较，任何处置也没有，只是让他们上缴月银罢了。
“你们记着，以后诸位各司其职，若是之前有什么事情，本宫一律不追究了。但是现在既然是本宫管着这个王府，那便希望大家能够相互好好相处着，别在让本宫抓住任何把柄，否则可不是这么好处理！”
说完之后，尚婉清便留下了一脸敬佩望着自己的千雪，和稍稍有些欣慰的黎墨去处理后续的事情，而她自己则先一步回了院子里面。
过了大概不过一刻钟，千雪和黎墨就同时都来了她的院子里面。
“黎叔，你怎么也过来了？”
尚婉清看到黎墨也跟着过来的时候显得有些惊讶。
她之前感觉到，黎墨在知道自己其实是尚婉清的时候，似乎很是针对自己，她没有想到，黎墨竟然还会亲自过来这里。
“王妃，是老奴眼拙，竟然没有看出王妃还有这等本事。”
相比较尚婉清的吃惊，黎墨倒是认错认的很快，直接对之前自己的态度道歉。
“不过王妃不应该就那样放过他们的，就算是小惩大诫也要做点什么。否则以后若是还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王妃不处罚，那边是管理不严，若是处罚，那就是惩罚不严。”
不过道歉之后，黎墨却对尚婉清露出了一副真正的担忧。
在他心里，尚婉清还是有些年幼，所以处理事情考虑不周全，没有想到这种后续之事。
“呵呵，黎叔放心吧，他们不会在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相比较黎墨的担忧，尚婉清倒是要乐观许多。
“他们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