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灰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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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伊展露的力量足够让土著人们吓一跳，包括几人中起决定因素的土著人族长，他觉得纪伊与“海神们”是一类存在。
“快放了由美，我不想与你们为敌。或许之前的外来人对你们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请相信我不会的。”
纪伊的再次解释也没能让双方的冲突彻底缓和，对他们而言经历过的惨剧就像一根扎入肉体的尖刺，永远用疼痛提醒着他们——外来人的危险。
“我凭什么相信你？或许您可能真的是‘海神们’的一员，但这不代表我们能感到安全，说实话我也很难抉择如何处理现在的局面。为了我的族人，就算与神明为敌我也毫不畏惧！”
族长接过下属的长矛，再次摆出了攻击态势，他的下属们也纷纷用矛头指着纪伊，不让纪伊通过。
【“一味地迁就有时候只会使双方关系进一步僵化，暴力也是谈判的一种手段。如你所见，并不是每一个寻求合作的企业家都愿意跟我们军方坐下来好好商谈。”佐藤权军合上保险收起配枪，让身边的文官把合同和签字钢笔递给吓得瘫倒在地的商人。
“可是……恐吓是不对的。”
“纪伊提督，就是因为你总抱着这种想法，才会让不熟悉你的人觉得你好欺负。”】
纪伊过去遇到选择困难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询问佐藤权军，她很少在镇守府有机会要自己当坏人。
一拳重锤地面，纪伊将脚下的岩石轻易打出一个大坑。“就凭这个，如果我不满意，随时可以去你们族落大开杀戒！”
纪伊的力道之大甚至让整个洞穴都晃动了几下，如果人被打中肯定会被砸成碎肉。
“足够作为信任的条件了吗？你们如果不信任我，那我就是那种会做出可怕事情的恶人，所以不借助这座洞穴里隐藏的秘密，也能摧毁你们最重要的族落。”
纪伊的威胁总算让族长服软了，也就在这时候，纪伊身后走来一个人影。
“还算不错，纪伊大人。你浪费时间的毛病一定要改改，从你离开‘坟墓’到今天足足用了一个星期。”潜水栖姬心目中的深海之女就该像加贺一样，拥有超级计算机一般的运算能力，对于这里的谜题，不出一天就破解。就连纪伊刚才的威胁，她也不是很满意，拳头砸地面算什么，直接杀光这里碍事的人类，留下一个活口就可以了。
潜水栖姬对纪伊使用的日语，并不会被土著人听懂。
族长看清走进来的人影，立刻跪下磕头。“海神大人，感谢你在此刻显形，我们这些迷茫的信徒需要您的指引。”
除了族长，其他土著人都没这种反应，可能只有族长一人见过潜水栖姬。
“你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从我面前滚开！卑微的人类。”潜水栖姬可不会像纪伊那样寻求跟土著人合作，她粗暴地一甩头发，把多个土著人直接扫翻在地。
族长带着其余人都离开了洞穴，一刻也不敢多停留。纪伊解开由美的绳子后，把后者也劝离了洞穴。
“多余的人类已经离开了，首先恭喜纪伊大人解开了谜题。我作为最后的深海守望者，很荣幸向你讲述这里的秘密。”潜水栖姬走到洞穴靠里的位置，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宝石。“这些都是我的同伴当初诞生时候遗留下来的‘蛋壳’，有部分残留着人类无法承受的力量，在十多年前，有个被深海的意志选中的男孩漂流到了这座岛上。他虽然不懂得我们高贵的古代语言，但通过肢体描述，不断向土著人传达着想要回去的意思。”
潜水栖姬说着指示纪伊跟自己往里走，“他跟你一样，急切地想要回去。于是土著人们当时考虑再三带他来到了这里。”
潜水栖姬带着纪伊来到了洞穴最深处，突兀的门框立在了石壁前，周围没有其他装置。“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很眼熟？门？”
被潜水栖姬提醒，纪伊突然想到了制造舰娘核心时候的装置，主体也是一个门框造型。
“难道……”
“没错，人类抓捕两位深海之女时，不止拿了她们诞生时候的蛋壳碎片，还仿制了‘传送门’。当然以人类的科技水平没法理解里面绝大多数的技术，只勉强做到了用‘蛋壳’制造出提供融合的舰娘核心。这其实只是我们深海科技中最常见的‘复制’技术。‘门’是用以打通两个不相连区域的工具。”
潜水栖姬触摸了下门框，立刻整个门框上的纹路浮现出红色，像是被启动了。
“回到十多年前的事件，那个男孩被带到这里。因为我在每一届族长换位时都会带他介绍岛上遗留的深海遗迹。他们就觉得男孩能靠‘传送门’回去。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潜水栖姬掂了掂手中的宝石，对其使用了“同化”力量，立刻宝石浮现出色彩，其中的能量变得暴躁起来。
“看到了吧？你可把这些‘蛋壳’碎片理解为不稳定的炸弹。伟大的深海的意志可不会让那个男孩单纯来这座岛享受一段奇妙的旅途，她给了男孩短暂的栖姬级别的‘同化’力量。男孩在岛上的时候用这种力量能轻易做出精美的石雕、研磨刀具、收割药草。他想把地上的宝石做成饰品作为离开前的回报。”
宝石在潜水栖姬手中发生了爆炸，但威力被潜水栖姬控制在了最小范围，在纪伊眼中仅是碎裂而已。
“美丽的爆炸，在这里的所有土著人都被炸死。但那个外来的男孩还活着，暂时获得‘同化’能力的他已经略微变成了人与栖姬的中间物，他能承受宝石中的能量。接着我受到深海的意志暗示，前来处理了现场，男孩也在我的指引下，通过‘传送门’回到了家中。”
纪伊的直觉告诉她，那个男孩她一定见过。“那个男孩是谁？”
“现任IJN联合舰队司令总长——高柳宗介。我记得是个在赌博方面超级厉害的天才，能在深海的意志面前靠赌博击败成年人，有机会来到这座岛的唯一生还者。”
纪伊从佐藤权军那里听说过高柳宗介与深海的意志有过接触，似乎他经历的考验比佐藤权军更加艰难。
“悲剧已经足够多了，我都快听得麻木了。我原本以为这座世外桃源般的海岛上能远离……”
“不可能，深海的意志想要传达给你也是这点。不要寄希望退让后获得安定的和平，人类永远蒙受着战争的诅咒。你亲眼看到了高柳宗介对这个族落的影响，年轻的土著人心中已经萌生了争斗与谎言的萌芽。即便我们花费几千年培养的人类也会轻易受到‘污染’，更何况现在投身于大战中的人类？历史会如同轮盘般回转，文明兴盛至顶峰必将迎来毁灭，之后慢慢重建，再次走向兴盛……周而复始。”
潜水栖姬为纪伊打开了传送门的光屏，她示意纪伊把手放在上面。“去想像你想要回去的地方，‘门’会为你连接两地的通道。”
纪伊在失落之余，总算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她现在可以回去了。最想回去的地方当然是她的舰体，也就是纪伊号上。
但不等纪伊把手放上去，“门”已经连接了一处地点。
“怎么回事？”潜水栖姬发出了惊讶，它显然没对“门”动手脚。
“好久不见纪伊，我一直在搜寻你的踪迹。想来我的实验室里坐一会儿吗？我这里准备了丰盛的海鲜料理和热腾腾的米饭哦~呵呵呵……”
门的另一面是港湾水鬼，她就站在门口，向惊呆了的纪伊做出邀请手势。“不愿意过来？没关系，没关系。我会通知别人来迎接你的，说实话我推荐你现在乖乖过来。作为你的友人，我不希望你走向死亡。”
港湾水鬼没法通过“门”到达对面，本身“门”只是单向的工具，她对深海科技的了解再丰富也无法做到短时间把“门”改成双向通行。能够瞬间锁定启动的“门”，并通过木马病毒夺取“门”的控制权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不用担心，她过不来。我会立刻修复这扇‘传送门’。不用理睬这个耀武扬威的大胸宅女。”潜水栖姬说着就要关闭“门”，阻止港湾水鬼喋喋不休的怂恿。
“慢着，你是内河君？”
港湾水鬼点头承认了，“纪伊，你的直觉不错。但我可不会像另外两人那样对你过度仁慈，既然你不愿意成为我的俘虏。恐怕我必须跟你说再见了。呵呵呵……下次再见面，说不定也会是在我的实验室中。”
港湾水鬼自己关闭了“门”，并且进行了多重加密封锁，潜水栖姬不断试图破解都没法再次启动。
“纪伊大人，我需要点时间为你破解对方的加密。请您不用担心，港湾水鬼不会有机会再次干扰您的返回。我保证。”
纪伊有些惊奇对方跟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潜水栖姬或许并不像它之前表现得那样冷淡，只是它过于在乎规则与等级。
纪伊展露的力量足够让土著人们吓一跳，包括几人中起决定因素的土著人族长，他觉得纪伊与“海神们”是一类存在。
“快放了由美，我不想与你们为敌。或许之前的外来人对你们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请相信我不会的。”
纪伊的再次解释也没能让双方的冲突彻底缓和，对他们而言经历过的惨剧就像一根扎入肉体的尖刺，永远用疼痛提醒着他们——外来人的危险。
“我凭什么相信你？或许您可能真的是‘海神们’的一员，但这不代表我们能感到安全，说实话我也很难抉择如何处理现在的局面。为了我的族人，就算与神明为敌我也毫不畏惧！”
族长接过下属的长矛，再次摆出了攻击态势，他的下属们也纷纷用矛头指着纪伊，不让纪伊通过。
【“一味地迁就有时候只会使双方关系进一步僵化，暴力也是谈判的一种手段。如你所见，并不是每一个寻求合作的企业家都愿意跟我们军方坐下来好好商谈。”佐藤权军合上保险收起配枪，让身边的文官把合同和签字钢笔递给吓得瘫倒在地的商人。
“可是……恐吓是不对的。”
“纪伊提督，就是因为你总抱着这种想法，才会让不熟悉你的人觉得你好欺负。”】
纪伊过去遇到选择困难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询问佐藤权军，她很少在镇守府有机会要自己当坏人。
一拳重锤地面，纪伊将脚下的岩石轻易打出一个大坑。“就凭这个，如果我不满意，随时可以去你们族落大开杀戒！”
纪伊的力道之大甚至让整个洞穴都晃动了几下，如果人被打中肯定会被砸成碎肉。
“足够作为信任的条件了吗？你们如果不信任我，那我就是那种会做出可怕事情的恶人，所以不借助这座洞穴里隐藏的秘密，也能摧毁你们最重要的族落。”
纪伊的威胁总算让族长服软了，也就在这时候，纪伊身后走来一个人影。
“还算不错，纪伊大人。你浪费时间的毛病一定要改改，从你离开‘坟墓’到今天足足用了一个星期。”潜水栖姬心目中的深海之女就该像加贺一样，拥有超级计算机一般的运算能力，对于这里的谜题，不出一天就破解。就连纪伊刚才的威胁，她也不是很满意，拳头砸地面算什么，直接杀光这里碍事的人类，留下一个活口就可以了。
潜水栖姬对纪伊使用的日语，并不会被土著人听懂。
族长看清走进来的人影，立刻跪下磕头。“海神大人，感谢你在此刻显形，我们这些迷茫的信徒需要您的指引。”
除了族长，其他土著人都没这种反应，可能只有族长一人见过潜水栖姬。
“你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从我面前滚开！卑微的人类。”潜水栖姬可不会像纪伊那样寻求跟土著人合作，她粗暴地一甩头发，把多个土著人直接扫翻在地。
族长带着其余人都离开了洞穴，一刻也不敢多停留。纪伊解开由美的绳子后，把后者也劝离了洞穴。
“多余的人类已经离开了，首先恭喜纪伊大人解开了谜题。我作为最后的深海守望者，很荣幸向你讲述这里的秘密。”潜水栖姬走到洞穴靠里的位置，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宝石。“这些都是我的同伴当初诞生时候遗留下来的‘蛋壳’，有部分残留着人类无法承受的力量，在十多年前，有个被深海的意志选中的男孩漂流到了这座岛上。他虽然不懂得我们高贵的古代语言，但通过肢体描述，不断向土著人传达着想要回去的意思。”
潜水栖姬说着指示纪伊跟自己往里走，“他跟你一样，急切地想要回去。于是土著人们当时考虑再三带他来到了这里。”
潜水栖姬带着纪伊来到了洞穴最深处，突兀的门框立在了石壁前，周围没有其他装置。“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很眼熟？门？”
被潜水栖姬提醒，纪伊突然想到了制造舰娘核心时候的装置，主体也是一个门框造型。
“难道……”
“没错，人类抓捕两位深海之女时，不止拿了她们诞生时候的蛋壳碎片，还仿制了‘传送门’。当然以人类的科技水平没法理解里面绝大多数的技术，只勉强做到了用‘蛋壳’制造出提供融合的舰娘核心。这其实只是我们深海科技中最常见的‘复制’技术。‘门’是用以打通两个不相连区域的工具。”
潜水栖姬触摸了下门框，立刻整个门框上的纹路浮现出红色，像是被启动了。
“回到十多年前的事件，那个男孩被带到这里。因为我在每一届族长换位时都会带他介绍岛上遗留的深海遗迹。他们就觉得男孩能靠‘传送门’回去。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潜水栖姬掂了掂手中的宝石，对其使用了“同化”力量，立刻宝石浮现出色彩，其中的能量变得暴躁起来。
“看到了吧？你可把这些‘蛋壳’碎片理解为不稳定的炸弹。伟大的深海的意志可不会让那个男孩单纯来这座岛享受一段奇妙的旅途，她给了男孩短暂的栖姬级别的‘同化’力量。男孩在岛上的时候用这种力量能轻易做出精美的石雕、研磨刀具、收割药草。他想把地上的宝石做成饰品作为离开前的回报。”
宝石在潜水栖姬手中发生了爆炸，但威力被潜水栖姬控制在了最小范围，在纪伊眼中仅是碎裂而已。
“美丽的爆炸，在这里的所有土著人都被炸死。但那个外来的男孩还活着，暂时获得‘同化’能力的他已经略微变成了人与栖姬的中间物，他能承受宝石中的能量。接着我受到深海的意志暗示，前来处理了现场，男孩也在我的指引下，通过‘传送门’回到了家中。”
纪伊的直觉告诉她，那个男孩她一定见过。“那个男孩是谁？”
“现任IJN联合舰队司令总长——高柳宗介。我记得是个在赌博方面超级厉害的天才，能在深海的意志面前靠赌博击败成年人，有机会来到这座岛的唯一生还者。”
纪伊从佐藤权军那里听说过高柳宗介与深海的意志有过接触，似乎他经历的考验比佐藤权军更加艰难。
“悲剧已经足够多了，我都快听得麻木了。我原本以为这座世外桃源般的海岛上能远离……”
“不可能，深海的意志想要传达给你也是这点。不要寄希望退让后获得安定的和平，人类永远蒙受着战争的诅咒。你亲眼看到了高柳宗介对这个族落的影响，年轻的土著人心中已经萌生了争斗与谎言的萌芽。即便我们花费几千年培养的人类也会轻易受到‘污染’，更何况现在投身于大战中的人类？历史会如同轮盘般回转，文明兴盛至顶峰必将迎来毁灭，之后慢慢重建，再次走向兴盛……周而复始。”
潜水栖姬为纪伊打开了传送门的光屏，她示意纪伊把手放在上面。“去想像你想要回去的地方，‘门’会为你连接两地的通道。”
纪伊在失落之余，总算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她现在可以回去了。最想回去的地方当然是她的舰体，也就是纪伊号上。
但不等纪伊把手放上去，“门”已经连接了一处地点。
“怎么回事？”潜水栖姬发出了惊讶，它显然没对“门”动手脚。
“好久不见纪伊，我一直在搜寻你的踪迹。想来我的实验室里坐一会儿吗？我这里准备了丰盛的海鲜料理和热腾腾的米饭哦~呵呵呵……”
门的另一面是港湾水鬼，她就站在门口，向惊呆了的纪伊做出邀请手势。“不愿意过来？没关系，没关系。我会通知别人来迎接你的，说实话我推荐你现在乖乖过来。作为你的友人，我不希望你走向死亡。”
港湾水鬼没法通过“门”到达对面，本身“门”只是单向的工具，她对深海科技的了解再丰富也无法做到短时间把“门”改成双向通行。能够瞬间锁定启动的“门”，并通过木马病毒夺取“门”的控制权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不用担心，她过不来。我会立刻修复这扇‘传送门’。不用理睬这个耀武扬威的大胸宅女。”潜水栖姬说着就要关闭“门”，阻止港湾水鬼喋喋不休的怂恿。
“慢着，你是内河君？”
港湾水鬼点头承认了，“纪伊，你的直觉不错。但我可不会像另外两人那样对你过度仁慈，既然你不愿意成为我的俘虏。恐怕我必须跟你说再见了。呵呵呵……下次再见面，说不定也会是在我的实验室中。”
港湾水鬼自己关闭了“门”，并且进行了多重加密封锁，潜水栖姬不断试图破解都没法再次启动。
“纪伊大人，我需要点时间为你破解对方的加密。请您不用担心，港湾水鬼不会有机会再次干扰您的返回。我保证。”
纪伊有些惊奇对方跟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潜水栖姬或许并不像它之前表现得那样冷淡，只是它过于在乎规则与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