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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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地处南方海滨的康城依旧非常炎热。
东海宫廷是一家主营海鲜的火锅料理店，装修豪华，主要面对中高端消费人群，此时正是饭点，停车场上车来车往，有几个保安正在指挥着车辆有序停放。
“倒！倒！倒！”一辆崭新的红色宝马MINI正在一个中年保安的指挥下倒车，不过车主的车技似乎有点坑爹，这么小的车型，愣是倒了半天都没倒进去。
“把方向打死，往左，不对不对，往右往右，停停停，你看你这个车技，差点撞了！”中年保安顶着酷暑指挥了快有10分钟，开始有点不耐烦起来。
这时，MINI也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
女孩戴着个棒球帽，卡通图案的运动T恤配上牛仔热裤，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围着车左看看又看看，这车位看着挺宽敞，怎么就是倒不进去呢！
“你是不是没驾照啊，要不是我喊得及时，你都撞上了！”中年保安拿出毛巾擦着满头的汗，不满地说道。
“不好意思啊大叔，我有驾照，刚拿到的。”女孩有些羞愧，“大叔，不如你帮我停进去吧？”
“诶呀，我要是会开车，早就把你赶下来了，没见过车技这么差的！”中年保安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还瞎指挥！女孩感觉倒不进去跟眼前这位有很大关系。
这可怎么办才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车位又停不进去，好几辆路过的车都在按喇叭表示不满了。女孩名叫周雅，是来参加高中毕业聚会的，这个时候又急又恼，怕被哪个正巧也来停车的同学看到自己的窘境，不然可要成为今天聚会的一大谈资了。
“我来帮你停吧。”正在周雅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好啊好啊！”周雅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高兴地回过头。
不过待看清眼前出现的人，周雅的脸色又暗了下去。
眼前的这个家伙穿着白汗衫，配个大裤衩，皮肤黝黑，正神气地坐在一辆三轮车上，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怎么看都是一副劳苦大众的面相，这样的人，说要帮自己停车，周雅能放心嘛！
一旁的中年保安嘴更毒，直接就上来驱赶：“哪来的收破烂的，别来瞎捣乱！”
骑着三轮车的年轻男子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算了，你们继续。”
正待要走，却被周雅一把拉住了：“别别，这位大叔，你来试试吧，我相信你！”
周雅这也是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二话不说钻进MINI，轻轻轰了一脚油门，先往左前方开了三四米，这才打了方向开始倒车，不偏不倚地停在了车位的正中央，一次性到位。
“耶！大叔你好棒！”周雅兴奋地跑上去，并且从车里翻出一个空饮料瓶，“大叔，这个瓶子给你了！辛苦了！”
这还真把我当收破烂的了！年轻男子无奈地把饮料瓶扔到了三轮车上，转过身递了根烟给中年保安，说道：“师傅，我是上这吃饭的，你帮我找个地方把车停好，谢了。”
年轻男子说完就径直往东海宫廷的大门走去。
留下周雅和中年保安目瞪口呆地楞在原地。
年轻男子自然就是来赴禽兽之约的马小军，他从亚特兰蒂斯古堡出来以后，就感觉身体好像有了什么变化，即使烈日炎炎，也丝毫不觉得热，甚至还感到全身凉凉的，所以干脆顶着太阳骑着三轮车就来了，这一路上看到其他行人或是骑着电瓶车的全是汗流浃背，自己却是一滴汗都没流，不禁得意洋洋，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说不定跟那个叫伊莲娜的洋妞有关，马小军马上联想到了刚见到伊莲娜的一幕，当时自己就感觉到了一阵特别的凉爽，亚特兰蒂斯古堡可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在大厅找了个沙发坐下，马小军拨通了秦守疆的电话：“禽兽，我到了。”
“都等你半天了，快上5楼，5888号！菜都点好了！”
“先生，就是这里。”在服务员的指引下，马小军来到了5888包间。
偌大的包间里，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独自坐在大圆桌的中央，正在烫菜，瞧见马小军进来，赶紧招呼：“小军，坐这儿，等你半天不来，我这都吃的差不多了！”
“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能摆谱了啊！两个人吃饭用得着这么大的包间吗？”马小军挨着秦守疆坐下，看着足够坐十多个人的圆桌说道。
“谁说是两个人？”秦守疆举着筷子朝墙壁指了指，“我妹妹在隔壁参加高中毕业聚会，说等下要介绍个同学过来，我得给他参谋参谋。我这个做哥哥的，总得撑撑场面不是！”
“婷婷都高中毕业了？”马小军诧异道，“我怎么记得她还在上小学啊！”
“当初你怎么说来着，我妹妹就是你妹妹，你也太不上心了吧，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秦守疆丢给马小军一个鄙视的眼神，“再看看你，穿的什么玩意，跟公园里遛鸟的老头子似的，等下又得丢我的人！”
“行了行了，你还管上我了！我今天是有正事要和你商量！”马小军夹了些海草放进锅里。
“别急啊，咱们先喝酒。”秦守疆摆摆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酒，故作神秘的说道：“飞天茅台，89年的，从我老头子的酒窖里偷出来的！”
“89年的？”马小军眼睛一亮，这酒的年份都快赶上自己了，一把把酒夺了过来，熟练的拆开瓶盖，深深闻了一口，连连点头，“保存的不错，香味还很醇正！”
“那是，就这瓶酒，老头子绝对是当宝贝的，藏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嘿嘿，我也是凑巧发现，就把它给——”秦守疆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忽然觉得这个动作不太贴切，换了个握拳的动作，示意是占为己有了。
“你还真是个败家玩意，要是被秦叔发现了有你好看的！”马小军话是这么说，手中也不含糊，给秦守疆和自己各倒了满满一杯。
“老年人嘛，还是少喝酒为好，换做古时候，就冲我这种孝子行为，说不定就能进二十四孝！就叫做，叫做子代父醉！”秦守疆满不在乎地举起杯，“来，走一个！”
“干！”
没过多久，这一瓶茅台就见了底，不过茅台作为国酒，有一个特点就是不太容易上头，所以这个时候马小军和秦守疆只不过是脸稍微有点红，意识都还很清醒。
“我让服务员再来几瓶，咱兄弟俩今天喝个尽兴！”
秦守疆刚要按呼叫铃，被马小军按住了手。
“等下再喝，要是喝醉了没法谈事儿。”
“好吧，到底什么事儿你赶紧说，说完了咱们继续喝！”
“有个地方，需要你搭个线，我这儿有点生意可以做。”马小军说道。
“什么地方?你尽管说！”秦守疆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九鼎会所。”
“噗！”秦守疆刚喝了一口茶，这下全喷在了桌上，“开什么玩笑，你要和九鼎会所做生意？”
“你不是一直说你在那什么九鼎会所很混的开嘛！连会所的老板都和你称兄道弟的。”马小军倒是一脸轻松的样子。
“我那是吹牛！”
看到马小军一脸戏谑的表情，秦守疆有些尴尬地继续说道：“兄弟啊，你是不知道九鼎会所是什么地方，那地方来头大的吓人！”
“来头大又怎么样，我只是想和人家做生意，又不是去砸他们招牌！”马小军把一个烫熟的鲍鱼放到碗里，蘸了点麻辣酱。
“做什么生意？难道你想跑里面卖你的羊肉串？”秦守疆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跟马小军吹牛了，现在又帮不上忙，倒是显得自己不够义气了，只能苦口婆心道：“我跟你说，那里面确实也有烧烤，不过都是从南美空运过来的新鲜食材，再有几个巴西和阿根廷请来的顶级厨师负责烹制，你说你能有机会嘛！”
巴西烧烤？南美食材？马小军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把亚特兰蒂斯古堡的各种碳烤魔兽肉拿过来，会不会惊爆所有人的眼球？
不过这暂且不急，现在还是先把金果子酒推出去再说。
“禽兽，其实我也带了一瓶酒，你尝尝味道怎么样。”马小军从裤衩袋子里拿出一个很袖珍的透明酒瓶，二两装那种，这是他来之前就准备好的。
“红星二锅头?这玩意确实好多年没喝了，好，我来开！”秦守疆以为马小军被自己说动了，放弃了和九鼎会所做生意的想法，顿时松了一口气。红星二锅头，是中学时期二人最常喝的酒，当初同住一个寝室，等熄了灯，禽兽就会掏出二锅头，马小军就拿出准备好的咸水花生，二人这样都能喝个半宿。
“不对啊小军，这二锅头颜色和我们那时候喝的不一样啊？”秦守疆接过酒，疑惑道。
“我说是二锅头了吗？”马小军笑着摆摆手，示意秦守疆打开再说。
“好香！这是洋酒？”秦守疆打开盖子，霎时间一股诱人的水果清香飘荡而来，赶紧倒了半瓶到杯子里，金色液体翻滚，升起腾腾雾气，在杯中荡漾，轻轻呷了一口，且不说口中极致的味蕾享受，只觉得浑身都是一震，放佛把整个人泡在了温泉之中，说不出的舒爽。
不再犹豫，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再想拿起酒瓶到时，却发现已经空空如也，抬头看去，马小军正举着酒杯细细品味。
“还有吗？”看马小军认真品尝的样子，秦守疆吧唧了下嘴，就像刚刚吞了人参果的八戒。
“就一瓶，没了。”马小军闭着眼睛，一副陶醉模样。
“小军，我说，你这酒哪里来的？”秦守疆眼巴巴地望着马小军，忽然眼睛一亮，“莫非，是你那个在欧洲的爷爷寄过来的？”
爷爷？马小军眉头一皱，自己都十多年没见过他了。马小军是个孤儿，是被爷爷一手拉扯大的，不过大约十二年前，马小军还在上高中，爷爷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他要去欧洲处理事情，此后再无音讯。
“那就是了，这样的美酒，也就你爷爷那种人有办法搞到。”瞧见马小军不置可否的表情，秦守疆自言自语道。
“禽兽，如果说我们把这种酒卖给九鼎会所，你觉得有没有钱途？”马小军问道。既然秦守疆愿意这么想也省的自己编织谎言，毕竟亚特兰蒂斯古堡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即使是最好的兄弟，马小军也不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那还用说，钱途大大滴！不过就这一瓶，喝都快喝完了，要不你杯子里的给我喝口吧。”秦守疆还在打眼前这金果子酒的主意，忽然，他眼睛骨碌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抓住马小军的手：“小军，你是说这种酒你还有很多？”
“嗯，我爷爷说，会定期把酒寄过来。”马小军点点头，说道。
“所以，你要我帮忙，就是想把这酒卖到九鼎会所里去？”秦守疆恢复了冷静，说道：“不过你还是太小看九鼎会所了，虽然这酒绝对逼格够高，但是还需要包装，就凭这卖相，九鼎会所是不会买账的！”
“不然我找你干嘛？”马小军白眼道，“这是我拿了个二锅头的玻璃瓶子自己灌的，我爷爷寄过来的时候是用橡木桶装的，所以包装没问题，我要你做的是帮我搞一些证明文件，比如海关证明，和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产地或是卫生许可证之类。”
“有没有搞错？”秦守疆下巴差点掉地上，“这还是走私过来的？而且还是三无产品？”
“嗯。”马小军笑了笑，“这点事我们手眼通天的秦少办不到吗?”
“呃，这倒也不难。”秦守疆抓了抓头发，“难的是要联系到九鼎会所采购部的老总，得托好几层关系。”
“这就要看我们秦少的本事了！”马小军一副我相信你的表情，“我说了，这算我们合作，利润对半分！”
“你还是叫我禽兽吧，你这一声秦少叫得我肝痛。”秦守疆一脸痛苦地说道。
“你就说你贱不贱吧！”
“我能有你贱吗，放着白领不干，去摆烧烤摊，烤的又难吃，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傍晚时分，地处南方海滨的康城依旧非常炎热。
东海宫廷是一家主营海鲜的火锅料理店，装修豪华，主要面对中高端消费人群，此时正是饭点，停车场上车来车往，有几个保安正在指挥着车辆有序停放。
“倒！倒！倒！”一辆崭新的红色宝马MINI正在一个中年保安的指挥下倒车，不过车主的车技似乎有点坑爹，这么小的车型，愣是倒了半天都没倒进去。
“把方向打死，往左，不对不对，往右往右，停停停，你看你这个车技，差点撞了！”中年保安顶着酷暑指挥了快有10分钟，开始有点不耐烦起来。
这时，MINI也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
女孩戴着个棒球帽，卡通图案的运动T恤配上牛仔热裤，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围着车左看看又看看，这车位看着挺宽敞，怎么就是倒不进去呢！
“你是不是没驾照啊，要不是我喊得及时，你都撞上了！”中年保安拿出毛巾擦着满头的汗，不满地说道。
“不好意思啊大叔，我有驾照，刚拿到的。”女孩有些羞愧，“大叔，不如你帮我停进去吧？”
“诶呀，我要是会开车，早就把你赶下来了，没见过车技这么差的！”中年保安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还瞎指挥！女孩感觉倒不进去跟眼前这位有很大关系。
这可怎么办才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车位又停不进去，好几辆路过的车都在按喇叭表示不满了。女孩名叫周雅，是来参加高中毕业聚会的，这个时候又急又恼，怕被哪个正巧也来停车的同学看到自己的窘境，不然可要成为今天聚会的一大谈资了。
“我来帮你停吧。”正在周雅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好啊好啊！”周雅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高兴地回过头。
不过待看清眼前出现的人，周雅的脸色又暗了下去。
眼前的这个家伙穿着白汗衫，配个大裤衩，皮肤黝黑，正神气地坐在一辆三轮车上，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怎么看都是一副劳苦大众的面相，这样的人，说要帮自己停车，周雅能放心嘛！
一旁的中年保安嘴更毒，直接就上来驱赶：“哪来的收破烂的，别来瞎捣乱！”
骑着三轮车的年轻男子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算了，你们继续。”
正待要走，却被周雅一把拉住了：“别别，这位大叔，你来试试吧，我相信你！”
周雅这也是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二话不说钻进MINI，轻轻轰了一脚油门，先往左前方开了三四米，这才打了方向开始倒车，不偏不倚地停在了车位的正中央，一次性到位。
“耶！大叔你好棒！”周雅兴奋地跑上去，并且从车里翻出一个空饮料瓶，“大叔，这个瓶子给你了！辛苦了！”
这还真把我当收破烂的了！年轻男子无奈地把饮料瓶扔到了三轮车上，转过身递了根烟给中年保安，说道：“师傅，我是上这吃饭的，你帮我找个地方把车停好，谢了。”
年轻男子说完就径直往东海宫廷的大门走去。
留下周雅和中年保安目瞪口呆地楞在原地。
年轻男子自然就是来赴禽兽之约的马小军，他从亚特兰蒂斯古堡出来以后，就感觉身体好像有了什么变化，即使烈日炎炎，也丝毫不觉得热，甚至还感到全身凉凉的，所以干脆顶着太阳骑着三轮车就来了，这一路上看到其他行人或是骑着电瓶车的全是汗流浃背，自己却是一滴汗都没流，不禁得意洋洋，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说不定跟那个叫伊莲娜的洋妞有关，马小军马上联想到了刚见到伊莲娜的一幕，当时自己就感觉到了一阵特别的凉爽，亚特兰蒂斯古堡可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在大厅找了个沙发坐下，马小军拨通了秦守疆的电话：“禽兽，我到了。”
“都等你半天了，快上5楼，5888号！菜都点好了！”
“先生，就是这里。”在服务员的指引下，马小军来到了5888包间。
偌大的包间里，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独自坐在大圆桌的中央，正在烫菜，瞧见马小军进来，赶紧招呼：“小军，坐这儿，等你半天不来，我这都吃的差不多了！”
“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能摆谱了啊！两个人吃饭用得着这么大的包间吗？”马小军挨着秦守疆坐下，看着足够坐十多个人的圆桌说道。
“谁说是两个人？”秦守疆举着筷子朝墙壁指了指，“我妹妹在隔壁参加高中毕业聚会，说等下要介绍个同学过来，我得给他参谋参谋。我这个做哥哥的，总得撑撑场面不是！”
“婷婷都高中毕业了？”马小军诧异道，“我怎么记得她还在上小学啊！”
“当初你怎么说来着，我妹妹就是你妹妹，你也太不上心了吧，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秦守疆丢给马小军一个鄙视的眼神，“再看看你，穿的什么玩意，跟公园里遛鸟的老头子似的，等下又得丢我的人！”
“行了行了，你还管上我了！我今天是有正事要和你商量！”马小军夹了些海草放进锅里。
“别急啊，咱们先喝酒。”秦守疆摆摆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酒，故作神秘的说道：“飞天茅台，89年的，从我老头子的酒窖里偷出来的！”
“89年的？”马小军眼睛一亮，这酒的年份都快赶上自己了，一把把酒夺了过来，熟练的拆开瓶盖，深深闻了一口，连连点头，“保存的不错，香味还很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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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没过多久，这一瓶茅台就见了底，不过茅台作为国酒，有一个特点就是不太容易上头，所以这个时候马小军和秦守疆只不过是脸稍微有点红，意识都还很清醒。
“我让服务员再来几瓶，咱兄弟俩今天喝个尽兴！”
秦守疆刚要按呼叫铃，被马小军按住了手。
“等下再喝，要是喝醉了没法谈事儿。”
“好吧，到底什么事儿你赶紧说，说完了咱们继续喝！”
“有个地方，需要你搭个线，我这儿有点生意可以做。”马小军说道。
“什么地方?你尽管说！”秦守疆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九鼎会所。”
“噗！”秦守疆刚喝了一口茶，这下全喷在了桌上，“开什么玩笑，你要和九鼎会所做生意？”
“你不是一直说你在那什么九鼎会所很混的开嘛！连会所的老板都和你称兄道弟的。”马小军倒是一脸轻松的样子。
“我那是吹牛！”
看到马小军一脸戏谑的表情，秦守疆有些尴尬地继续说道：“兄弟啊，你是不知道九鼎会所是什么地方，那地方来头大的吓人！”
“来头大又怎么样，我只是想和人家做生意，又不是去砸他们招牌！”马小军把一个烫熟的鲍鱼放到碗里，蘸了点麻辣酱。
“做什么生意？难道你想跑里面卖你的羊肉串？”秦守疆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跟马小军吹牛了，现在又帮不上忙，倒是显得自己不够义气了，只能苦口婆心道：“我跟你说，那里面确实也有烧烤，不过都是从南美空运过来的新鲜食材，再有几个巴西和阿根廷请来的顶级厨师负责烹制，你说你能有机会嘛！”
巴西烧烤？南美食材？马小军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把亚特兰蒂斯古堡的各种碳烤魔兽肉拿过来，会不会惊爆所有人的眼球？
不过这暂且不急，现在还是先把金果子酒推出去再说。
“禽兽，其实我也带了一瓶酒，你尝尝味道怎么样。”马小军从裤衩袋子里拿出一个很袖珍的透明酒瓶，二两装那种，这是他来之前就准备好的。
“红星二锅头?这玩意确实好多年没喝了，好，我来开！”秦守疆以为马小军被自己说动了，放弃了和九鼎会所做生意的想法，顿时松了一口气。红星二锅头，是中学时期二人最常喝的酒，当初同住一个寝室，等熄了灯，禽兽就会掏出二锅头，马小军就拿出准备好的咸水花生，二人这样都能喝个半宿。
“不对啊小军，这二锅头颜色和我们那时候喝的不一样啊？”秦守疆接过酒，疑惑道。
“我说是二锅头了吗？”马小军笑着摆摆手，示意秦守疆打开再说。
“好香！这是洋酒？”秦守疆打开盖子，霎时间一股诱人的水果清香飘荡而来，赶紧倒了半瓶到杯子里，金色液体翻滚，升起腾腾雾气，在杯中荡漾，轻轻呷了一口，且不说口中极致的味蕾享受，只觉得浑身都是一震，放佛把整个人泡在了温泉之中，说不出的舒爽。
不再犹豫，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再想拿起酒瓶到时，却发现已经空空如也，抬头看去，马小军正举着酒杯细细品味。
“还有吗？”看马小军认真品尝的样子，秦守疆吧唧了下嘴，就像刚刚吞了人参果的八戒。
“就一瓶，没了。”马小军闭着眼睛，一副陶醉模样。
“小军，我说，你这酒哪里来的？”秦守疆眼巴巴地望着马小军，忽然眼睛一亮，“莫非，是你那个在欧洲的爷爷寄过来的？”
爷爷？马小军眉头一皱，自己都十多年没见过他了。马小军是个孤儿，是被爷爷一手拉扯大的，不过大约十二年前，马小军还在上高中，爷爷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他要去欧洲处理事情，此后再无音讯。
“那就是了，这样的美酒，也就你爷爷那种人有办法搞到。”瞧见马小军不置可否的表情，秦守疆自言自语道。
“禽兽，如果说我们把这种酒卖给九鼎会所，你觉得有没有钱途？”马小军问道。既然秦守疆愿意这么想也省的自己编织谎言，毕竟亚特兰蒂斯古堡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即使是最好的兄弟，马小军也不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那还用说，钱途大大滴！不过就这一瓶，喝都快喝完了，要不你杯子里的给我喝口吧。”秦守疆还在打眼前这金果子酒的主意，忽然，他眼睛骨碌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抓住马小军的手：“小军，你是说这种酒你还有很多？”
“嗯，我爷爷说，会定期把酒寄过来。”马小军点点头，说道。
“所以，你要我帮忙，就是想把这酒卖到九鼎会所里去？”秦守疆恢复了冷静，说道：“不过你还是太小看九鼎会所了，虽然这酒绝对逼格够高，但是还需要包装，就凭这卖相，九鼎会所是不会买账的！”
“不然我找你干嘛？”马小军白眼道，“这是我拿了个二锅头的玻璃瓶子自己灌的，我爷爷寄过来的时候是用橡木桶装的，所以包装没问题，我要你做的是帮我搞一些证明文件，比如海关证明，和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产地或是卫生许可证之类。”
“有没有搞错？”秦守疆下巴差点掉地上，“这还是走私过来的？而且还是三无产品？”
“嗯。”马小军笑了笑，“这点事我们手眼通天的秦少办不到吗?”
“呃，这倒也不难。”秦守疆抓了抓头发，“难的是要联系到九鼎会所采购部的老总，得托好几层关系。”
“这就要看我们秦少的本事了！”马小军一副我相信你的表情，“我说了，这算我们合作，利润对半分！”
“你还是叫我禽兽吧，你这一声秦少叫得我肝痛。”秦守疆一脸痛苦地说道。
“你就说你贱不贱吧！”
“我能有你贱吗，放着白领不干，去摆烧烤摊，烤的又难吃，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