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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穆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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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洺和穆昊珵一顿酒喝的很尽兴,等他去结账的时候,前台告诉他已经买过单了。摇摇晃晃的回到座位上问穆昊珵为何要买单,说好的自己请客怎么让被请的人买单。

    穆昊珵拉着他的手说:“酒是你带来,饭钱算我的,一人一部分,都是兄弟了,不可太计较,否则显生分。”

    二人分别之后,金洺还是老规矩,打车回家和衣而卧沙发到天亮,这已经是应酬完之后回家的不变待遇。

    第二天一大早,金洺照常去上班了,头晕乎乎的感觉把昨夜和穆昊珵说了些什么,都忘的一干二净。金洺属于那种没喝酒之前话少腼腆不善交际的人,酒过三巡不出意外的话一般都会原形毕露,用他自己的话说思路清晰逻辑严密,盘古开天辟地造福人类,秦皇汉武一统天下大展鸿图,说的头头是道侃侃而谈,前知五千年过往之史,后晓五百年未来之事,这都是酒的魅力使然。

    金洺正要打电话问穆昊珵咋样,他电话却打过来了,穆昊珵在电话里说他爷爷想要见金洺,看他什么时候方便,金洺想了想说要不中午下班。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进来,金洺接听以后才知道是穆云天派来接他的人,说是在单位门口,还说了黑色奔驰的车牌号。

    来接金洺的中年人,那天早上在城墙公园见过,和穆云天一起的那个男人。他自称是白叔,一张国字脸显得极为严肃,替金洺打开车门,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

    车子缓缓的上了二环,到了南湖公园附近的一个别墅区,这里是西京城着名的富人区,房价在八万块一平方米。金洺之前也只是从门口经过,从未有机会进里面,身边接触的人也没有谁财大气粗够资格住里面。

    穆云天已经站在别墅门口迎接,金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达了之前不礼貌的歉意。穆云天很爽朗的笑说不知者不怪,进入客厅落座之后,金洺才环视四周。整个别墅采用新中式风格装修,古朴典雅却不失风尚潮流,果然不是用豪华气派就能形容。最合适的表达的话,恐怕只有那句烂大街的名言——贫穷限制了想象。

    宽敞的客厅采用的是去客厅化的装修风格,主墙是一排红木博古架做到顶。架子上摆着各样古董,有瓷器有青铜器也有玉器,坛坛罐罐瓶瓶盏盏,错列有序琳琅满目,感觉很有档次的样子。金洺是不懂古董却又爱好的人,顾希曼经常嘲笑他是附庸风雅故作文士,这叫有情操没风骚,故作风流大丈夫,怎奈有小资情调没小资的实力。金洺也懒得反驳,反正早已经被挖苦讽刺惯了,有时候也会自我安慰,瞧不起老子人多了,你算老几。

    左边墙上挂着一幅范曾的画,居然是《灵泉道风图》,当年可是风靡一时,在北京歌德拍卖会中以一千八百四十万的天价卖出。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能看到,以前只是在杂志上见过。

    右边墙上挂着一幅行体书法作品,写的是刘禹锡的《陋室铭》全文,装裱极为考究,一看就是精品,金洺瞄了一眼落款,居然是启功。

    靠近博古架的位置摆着一个二米四长的黄花梨大板,围着周围放着六把官帽椅,中间一把椅背稍高,其他五把稍低,整体看起来甚为气派,这是金洺梦寐以求的大板。

    窗户前区域是喝茶的地方,横着摆放了一个稍小红木茶桌,茶桌上摆着一个老青石茶台,一套陶瓷器皿,一应泡茶工具齐全。几把高脚小凳子,靠墙主位是一把带靠背的红木椅子,挨着墙一个博古架上放着各种茶叶。正对着茶桌的角落,几盆兰花错落放在几个单独的红木架子上,整个房子里只有两株大的绿植,再无杂七杂八的花草。

    茶桌的左边放着一个小茶几,一长两小三个小沙发,也是实木的中式沙发。

    走进客厅,金洺居然没有拘谨和压抑的感觉,浑身极为神清气爽。以前只要走进不熟悉人的家里,就会感觉浑身不自在,也许是这种家居风格正是他所中意。整个客厅简单大气,没有一件多余的器物,凡是摆放着的件件都是精品,一看家居摆设就知道主人极有品位和内涵。

    穆云天招呼金洺在沙发上坐下。

    保姆端上来一杯茶水,考究的陶瓷盖碗杯,茶是金骏眉红茶,从茶形和汤色可以看出品质绝对一流。金洺轻轻呡了一口,入口如油一般丝滑顺口,心道真是好茶,虽然自己并不懂茶,但一入口立马就感觉与众不同,好东西果然不同凡响。

    “我还是直呼你的名字金洺吧!”穆云天一边招呼他喝茶,一边开口说话。

    “都行啊,爷爷。”金洺因为老人一直都很随和,也就没有那么拘束。

    “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吗?”穆云天盯着金洺问道。

    “这也正是我来此的目的,就是想搞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自从上次见过您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我有点难以置信,我也想弄明白真假区直,否则一天也是寝食难安。”金洺迎着目光,诚恳的说道。

    正在这时,穆青阳和穆昊珵也一前一后走进来,几人分别移茶桌位置落座。

    考究的红木茶桌,精美的陶瓷茶器,四个表情凝重的男人,一个老年人,一个中年人,还有两位相对年轻一些,四个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话题。穆云天一边手法熟练的摆弄着茶具,一边将天阙门的历史,以及和军阀吴堂英的恩怨是非前因后果又讲了一遍,当然也是仅限于他所知道,一部分是听他父亲讲过,一部分是道听途说得来。

    金洺听的是云里雾里,就像在听评书一般,什么摸金校尉土夫子,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一般,最终还是明白了个大概。就是他们五家过去曾经共同出自一个盗墓团伙,金洺的老祖是这个盗墓团伙的头,后来帮助军阀吴堂英盗皇陵被卸磨杀驴。临走之前有预感要被灭口,又惹不起人家,就慷慨赴死保全了另四家。难怪以前听父亲说祖籍是长楚州城,后来祖上逃难到了秦岭南麓的小县城。

    “爷爷,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找到另外几家?”金洺在大脑中捋了一遍穆云天讲的故事以后,虽然有些许的高兴,原来自己老祖还是这么牛逼之人。可又觉得太遥远了,毕竟过去一百多年了,故事真假难辨,除非把另几家聚齐了,才能说明确有其事。

    “老门主当年临行有交代,为了躲避灾难必须分散隐于民间,机缘到时自会相聚,他日持五行玉牌者必是天阙门之后代。一晃几代人都过去了,一直杳无音讯,现在终于遇到了你。”穆云天看着金洺严肃而又深情的说道。

    穆云天说完走向楼梯,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