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术师秘记 > 第二十一章 十二支神将

第二十一章 十二支神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奶奶个腿儿的,真是好笑哩,先前是谁说自己是唯物主义,骂别人是牛鬼蛇神的?怎么自己反倒信起家里住蛇旺运,这种牛鬼蛇神的这一套哩?”

    聂天国脸一红,暴跳而起,跟高老头子两个又吵了起来。由于被高老头儿揭到了短处,聂天国有点恼羞成怒,吵到最后,拿扫帚把我们从家里赶了出来。聂晨想要劝说,也被他赶了出来。

    出来以后,高老头儿余怒未消,蹦着高朝那小院儿里骂,“还骂别人老东西,你看看你自己嘞…”

    聂天义把他拉住,“老哥哥,算了算了,我哥就这脾气,其实他人很好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聂晨也帮着劝,高老头子忿忿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聂天义看了看天色说:“时候也不早了,这样吧,咱去酒楼,我叫一桌酒菜,算是代我哥给你赔不是了,好不?”

    高老头儿摸摸肚子,“成哩,哎呀,我都被他气饿了…”

    路上,聂晨碰了碰我。

    “干嘛?”我问。

    “你还挺有种啊,敢教训我爷爷。”聂晨坏坏一笑,小声说。

    我‘哼’了一声,“谁让他骂你的。”

    聂晨笑了笑,“他是我爷爷啊,那有什么,他脾气就那样,我从小到大挨他骂还少么?早就习惯了…”

    酒楼包间里,聂天义叫了一大桌的菜,什么糖醋黄河鲤鱼,葱烧排骨,清蒸虾仁,四喜丸子,酱汁蒜苔…等等。

    菜还没上齐,高老头子就馋的受不住了,让也没让便动起了筷子。聂天义连连给他敬酒。

    吃喝的差不多时,聂晨问,“大爷,你气消了没?”

    老头儿吐出一根鱼刺,抹了抹嘴,“差不多嘞。”

    “你感觉,我爷爷有没有冲撞到那东西中邪?”聂晨问。

    老头儿哼了一声说:“他自己都那么邪,还中啥邪哩?就算中了我也不管,他爱死死去哩!”

    “哎呀,大爷!”

    高老头儿‘嘿嘿’一笑,“放心放心,吵架归吵架,救人归救人,两码事儿哩。你爷看着精神头儿伍的不错,就算中了邪,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到时大爷我自会救他哩…”

    “大爷你真好,来,吃这个…”

    老头儿一乐,“觉着大爷我好,就给我当儿媳妇吧?我那亲儿子你看不上,你就那啥,嫁给我这干儿子,反正都是我儿子…”

    聂晨脸一红,“大爷你讨厌厌。”

    聂天义端起酒杯,“老哥哥,你是个好人,古语说的好,君子不念旧恶。你不仅不念恶,还要救我哥。来,我再敬你一杯。”

    “嗯?好说好说…”

    一杯酒下肚,聂天义问:“老哥哥,现在没法卜测住我家老宅里东西是个什么,要怎么引它出来对付它?”

    “这倒是个麻烦事儿哩…”高老头儿说,“也怪我,我要是不气你哥,他就想起来那老鼠哪天打的洞,告诉我们,然后就能卜测嘞…现在该咋整呢?我想想吧…”

    高老头儿把烟袋点上,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说,“这办法也不知能不能成,试试吧。”

    “什么办法?”聂天义问。

    “咱先前测的,你家那老宅子的风水线不是那啥,挪位了吗?”

    “对啊。”

    “宅子里住的那东西,已经习惯‘癸丁线’哩风水气场了。咱在宅外头,把你家老宅的风水线挪回去,挪成‘子午线’。这么一来哩,风水气场就会变,那东西一下子习惯不来,不知会不会跑出来…”

    聂晨和聂天义两个都看向高老头子,我也停下筷子不吃了。

    “风水线…这东西也能挪的么?”我问。

    “咋不能哩?”高老头儿白我一眼,“风水线要是不能挪,它是怎么从子午线变成癸丁线的?”

    “是哦…”

    “说你笨就是笨哩。”高老头儿道。

    聂晨好像知道高老头子要说什么,把脸朝我一侧,和老头儿同时开口,也来了个‘说你笨就是笨哩’,只不过,干开口没发声。我冲她瞪了瞪眼睛。

    高老头儿把烟袋往桌上一撂,牛逼烘烘的说,“那风水线能从子午线挪成癸丁线,我哩,就能给它挪回来。”

    “老哥哥,什么时候挪?”聂天义问。

    “现在几点嘞?”

    聂天义看看表,“八点多了。”

    “就今儿个晚上挪吧,天义啊,你吃饱没?”

    “嗯。”

    “挪风水线不是简单改风水,是移动整座宅子哩风水朝向,靠人力办不到,要请神哩,你得准备些东西。”高老头儿说。

    “需要什么?老哥哥你说。”

    高老头儿用烟袋划了一圈,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百年以上哩老井?”

    “这个…”聂天义想了想,“我记得城外有个叫三里铺的村子里,有口老井。”

    “你找个人问问那井在哪儿,用塑料桶打一桶水过来,再买个大点儿哩洗脸盆子,带个小桌子过来…”

    聂天义点头说:“嗯,还需要什么不?”

    “其它就是请神用的东西,这个就好办哩…”

    老头儿说了几样供品的名字。聂天义掰着手指头数说一遍,确认无误后,便结账离开了这酒楼。老头儿说,我们到时去那座桥上等他。

    “大爷,咱也走吧?”我说。

    “还早哩,急个球…”高老头儿朝桌上看了一眼,嘟囔说,“还这么多菜剩在这里,都白瞎了,等下要请神,不能把人吃的这些东西带过去,咋整…那啥,冷雨,晨妮儿,吃,接着吃,这么多菜剩着,白瞎了可惜了…”

    从酒楼出来,我跟聂晨两个一路上连连打嗝,高老头儿则不时的松自己的裤腰带。来到那座桥上,三人靠着桥上的石栏杆,安静的等待着。

    这晚月亮挺大,月光把桥面照的白花花的。十点钟过后,桥南那些商铺,接二连三的开始打烊了。

    将近十点半的时候,聂天义打面包车回来了。一起帮手把东西从车里提出来,高老头儿看看天色,望望桥南那些商铺说,再等会儿吧。

    一直等到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最后一家商铺终于打烊了。高老头儿手一挥,“东西拿上,走哩…”

    桥下面的草窝里,随着人走动,不时有虫子跳来跳去,窸窸簌簌的响,蛐蛐吱吱的叫。越靠近那宅子,我们走的越慢,越轻。距离宅子还有大约十米远的时候,高老头儿挥手示意我们停了下来。

    月光下,那宅子显得极为宁谧诡异,东进屋顶上的干草,躲在树影里,像是人的乱头发一样…

    高老头儿从花布包袱里拿出符纸,数了十二张,用朱砂把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分别写在每道符的背面,将十二道符,一一撕成人的形状。

    “天义,晨妮儿,你俩守在这里,看着咱哩东西,冷雨跟我来。”高老头儿小声说。

    正要走时,高老头儿指指那塑料桶,“哦,对了,把这桶提上…”

    我提了那只塑料桶,跟高老头子两个,一点点来到那老宅子的门口处。

    老头儿朝那门的上下左右看了看,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比划来比划去,也不知量着什么,量着量着,老头儿停住手,把烟袋柄的尖头戳在地上,自北而南,画了一条长约两米的线。

    “大爷,这该不会就是这宅子的风水线吧?”我小声问。

    “对喽。”

    老头儿抽出一道符点燃,燃尽以后,捏起符灰,均匀的撒在那条线上。

    “那啥,那桶里的水,浇在这条线上。”

    我拧开桶盖就要倒,被老头儿一烟袋打在了屁股上,“木脑瓜子,哪是这样倒哩?用手浇…”

    我心说,你又没说怎么浇,这能怪我么?…我把水倒在手心里顺着老头儿画的线,从头浇到尾。

    “走哩。”老头儿说。

    绕过院墙,我们来到这宅子北进屋子的后面。像之前一样,高老头儿又比量了一番,然后画线烧符浇水…

    我把桶盖拧上以后,高老头儿说:“从包袱里把那只小铲子拿出来…”

    从那‘风水线‘起步,高老头儿数着步子,来到靠近屋墙的一处位置,用铲子刨了个小坑。从写有地支的那十二道符里抽出一张,放进坑里点燃,命我浇了些水,填土埋了起来…就这样,我跟随高老头儿,围着宅子每走一段就烧埋一道符,所有符纸都烧埋完以后,我们回到放东西的那里。

    高老头儿指指那些供品,“把这些个东西嘞,都摆在供桌上吧…”

    东西摆完,老头儿掏出一大叠符纸,一张一张的摆在桌面上。冲着桌子拜了几拜,撤去供品,命我把桶里的水倒进聂天义买的那只脸盆里,把盆子放在桌面正中。老头儿点了道符,丢入盆中,用手搅拌几下。命我和聂晨站在桌子两端,分别用朱砂往我们眉心点了一下。

    “你俩站着别动嘞,我请十二支神将。”老头儿说。

    我和聂晨各自点下头。

    老头儿抽出三支香点燃,冲着那老宅子拜了几拜,转身把香插进桌面的香炉里。把裤腰带一勒,围着桌子走了起来。他这次走步,跟之前在聂天义家请那什么‘命神’时走步一点也不一样,一脚高一脚低的,像是瘸了似的。

    走着走着,老头儿猛一下停住,拔出烟袋冲着那老宅子一挥,喊道:“十二神将下来嘞!”

    说也怪,老头儿这一声喊完,老宅院墙外的那些树,居然无风摇摆了起来,哗哗啦啦一阵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