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女装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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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冥飞现在不是一般的怂,他清楚明白,他的潇儿定然已经有所察觉。

    虽然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女朋友不开心他就是犯了最大的错。

    所以他必须去找他的潇儿,倘如现在不找,估计以后都不需要找。

    竹园内一片黑暗,仿佛月亮也有了情绪一般,半遮半掩地藏进了云层。

    寒冥飞借着昏暗的月光,潜进叶潇的房间。

    突然,一道急速的风声袭来,寒冥飞旋身错开,却不想脚下一滑,身形不稳,眼看着就要与大地亲密接触。

    寒冥飞立刻单手撑地,企图借着臂力一个单身凌空离开这片区域。

    谁知,手下一种粘稠感席卷全身,瞬间寒毛竖起。

    理智告诉寒冥飞此时若是用内力,一切都可以过去,自己也不会那么狼狈。

    但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是静待受虐。

    于是,寒冥飞随着自己应有的反应,狼狈抽出手,转身,凌空,落地,如寒冥飞所料,一盆凉水从天而降。

    待室内无声,寒冥飞向前走了两步,一道亮光慌了眼,寒冥飞手遮目,一个掌风袭来,寒冥飞未曾躲过,“噔噔噔”直往后退,直到“噗通”一声落入一个大桶之内。

    一灯如豆,恍恍惚惚,叶潇手持一盏烛火缓缓向寒冥飞走来。

    “呦!都说美人出浴,如出水芙蓉,在我看来,这美人出浴,用出水芙蓉形容不贴切。”

    寒冥飞直立起身,甩了甩长长的秀发,水珠随着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缓缓流下,夏日薄薄的衣服被水打湿,紧贴在身上,隐隐看得出那肌肉的紧实轮廓。

    寒冥飞不气反笑,挑眉问道:“不知潇儿觉得怎样形容更加贴切?”

    叶潇佯装思考,“我看‘秀色可餐’更为贴切。”

    寒冥飞闻言眸色深沉几分,压低嗓音说:“那不若潇儿好好品尝一下,可好?”

    叶潇还未来得及反应,寒冥飞大手一挥,抓住叶潇的胳膊,一个用力将其带入怀中,另一只手带着掌风一挥,烛火瞬间熄灭。

    炙热的唇带着丝丝惩罚意味对其攻城掠池,叶潇瞬间化作一汪春水,泛起层层涟漪。

    半个时辰后,叶潇衣着整齐,百无聊赖的在桌子前玩着茶杯,时不时的看向屏风后面。

    “喂,我说,眼看着你在屏风后面弄了半个时辰了,还不出来啊!”

    少刻过后,寒冥飞扭扭捏捏的从屏风后面踱步而出。

    叶潇见状,大笑不止,寒冥飞一袭女装别别扭扭的出现在眼前。

    看见叶潇笑得如此开怀,寒冥飞也心情愉悦起来,倒是不再扭捏,大大方方的走出屏风,学着女子的模样娇媚一笑,嗲着嗓音说道:“爷,奴家可还是秀色可餐?”

    “别别,你离我远点,哈哈,笑死我了,寒冥飞,你这女装大佬,可真的是……哈哈……”

    看时辰差不多了,寒冥飞收住玩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再笑,我亲你了!”

    叶潇闻言一噎,想到刚才激烈的热吻,欲火焚身,直至最后猛然止步,叶潇瞬间红了双颊。

    “潇儿,”寒冥飞低沉如酒的嗓音在叶潇的耳边响起,“虽然我们灵魂是现代,可是我们身处古代,不管在何时我都不想委屈你,所以,你忍忍,等我们成亲,我再要你可好?”

    声音魅惑如斯,心中小鹿乱撞,叶潇突然觉得,寒冥飞就像是一个妖精,一个会撩会跑的妖精。

    “需要谁忍忍,我看需要忍的是你吧!”叶潇小声的嘀咕道。

    “呵呵呵,对是我,我家潇儿才是秀色可餐,是我想吃我家小潇儿。”

    叶潇嗔怒的瞟了一眼寒冥飞,寒冥飞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潇儿,你看为夫都着了女装,潇儿气可消了?”

    叶潇闻言收了笑意,一派正经威严的样子说道:“既然你如此诚意,本郡主就勉强原谅你了,不过,你要老实交代,否则严惩不贷!”

    说着素手一个起落比了一个切的姿势,眼神直瞟某人的下身。

    寒冥飞立刻双腿并拢,佯装狗腿的样子说道:“不敢不敢,为夫一定据实以告。”

    二人停止打闹,相拥的坐在窗前,抬头看着那终于拨开云层的明月。

    “云宗的事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从小到大,我和大哥可以用云宗做些事情,也能知道云宗一些事,但是有师傅管理,我们二人从不曾插手云宗。不过云宗的实力,我倒是一清二楚。像你娘亲的事这么久还未查的,也并非没有过。”

    “那你的意思是我娘的事云宗并非故意隐瞒?”叶潇问道。

    寒冥飞摇摇头,“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因侯爷并未涉入朝堂,你母亲又不曾有过什么大的纠葛,云宗实在没必要去做手脚,我只以为时隔已久,背后之人手脚干净,所以未曾留有蛛丝马迹而已。可今日之事,也让我有所怀疑。云横他不屑说谎,偶有隐瞒,能瞒天过海。可他与我兄弟二人一同长大,他的一举一动的异常我两兄弟定然知晓,也是因此,他在我们面前做什么动作也会紧张,更易露出马脚。”

    叶潇点点头,“所以今日我才能够一眼看出。”

    “可是这是理论,”寒冥飞继续说道:“潇儿你有没有想到过,正是因为我们了解他的一举一动,所以他若想隐瞒大可以不在我们面前说,再是紧急的事情,以他的聪慧,可有千百种办法支开我们,但是却没有,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叶潇闻言脱开寒冥飞的怀抱,波光潋滟的眸子看向对方,“你是说,这也是云横故意为之?可正是这个原因,为了让你们有这个想法,云横故意在你们眼前露破绽等你怀疑,这种可能难道没有?”

    寒冥飞摇摇头,他也并不知道究竟是何等原因,若是云横想瞒着他们,他竟然一时间无从下手。

    紧紧握住叶潇的柔荑,语气异常坚定地说:“我敢肯定,他们定不敢伤你,即便他们敢,我也会保护你,可是,究竟原因为何,我想最大的可能是幕后之人你根本无法对抗。”

    叶潇皱眉,眸色沉沉,这个世道自己无法对抗的人屈指可数,难道是……

    寒冥飞似是知道叶潇心中的想法,赶忙说道:“绝对不是,不会是父皇,你相信我。”

    叶潇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也不想是你父皇,但是大景朝还有谁的权力如此大?陈王吗?”

    寒冥飞:“我也怀疑是他,可是他为何会大费周章的去杀你娘亲?”

    叶潇将今晚家庭会议中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我怀疑是我娘亲知道幕后之人是秘密,或者幕后之人怀疑我娘亲知道他的秘密。”

    寒冥飞眸色一转,“有可能,那我派暗卫查一下。”

    叶潇依偎在寒冥飞怀里,语气闷闷的说道:“我以为古代的诚信度会比现代高很多,谁知,古代的私家侦探黑暗起来更可怕。”

    寒冥飞浅浅一笑,不置可否。

    窗外忽然有一声异响,寒冥飞一记冷眼射出,只见声响来源处一袭黑衣劲装之人飞快而来。

    “主子,您的衣服。”阿大低着头,颤抖的双手递上了寒冥飞的衣服,语气中尽是压抑的笑意。

    寒冥飞没有接过衣服,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不若,给我做两身和这尺寸相同的,我给我属下穿穿。”

    阿大闻言身子一抖,赶忙收起笑意,一脸严肃的将衣服放在窗台上,利落的上前一礼,“属下告退。”说完飞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叶潇低低的笑着,“这衣服可好找,你身上这样的款式别说你了,就200斤的胖子也能穿上,明天我就给你府上送上两件。”

    言必,二人仿若听到不远处重物掉地的声音。

    皇宫万岁殿

    李公公在万岁殿门外守着,眼观鼻,鼻观心,防止任何人的靠近,也防止着自己听到屋内的谈话。

    殿内,衣着一袭金绣龙纹黑色里衣的景宣帝在文案前大笔挥舞着,只是即便你再仔细观看,也不知他写的究竟是什么,简直就是群魔乱舞,乱写一气。

    在文案旁的角落里,一名黑衣人低头汇报着今日里叶家的情况。

    “叶家的小丫头倒是聪明,看来她是怀疑了些什么了。”

    黑衣人并未答话,他的任务只有刺探和汇报,分析什么的并不在他的业务范围。

    景宣帝也没有想过让他回答什么,手中狼毫笔持续的挥舞,片刻过后,猛然停止,将狼毫笔放在一旁,拿起今夜的“着作”问起黑衣人,“你说德顺那老小子一会看到朕的巨作会说什么?”

    黑衣人抱拳行礼,沉默以对。

    景宣帝白了黑衣人一眼,“算了,你们都被养成了木头,也说不出什么,真不知道那老小子怎么训练的你们,告诉老小子,不要过分啊!”

    说完挥挥手,黑衣人领命离开。

    “德顺,”黑衣人离开后景宣帝叫了一下李公公,门外一时无言,景宣帝摇摇头,“这老小子,还跟朕玩这个心眼。”

    说完往门处走了几步,又大声喊了一声“德顺!”

    门外的李公公闻言急忙应答,推开门赶紧进来服侍。

    “德顺,来,看一下朕的新作,你能看出什么?”

    李公公笑着答应,小碎步上前,一看之下,眼角忍不住抽搐,“皇上哟,奴才是不懂这文墨的,不过奴才看得出来,这下笔行云流水,挥洒自如,皇上今天心情肯定好。”

    景宣帝闻言哈哈大笑,“德顺,朕都不知道这次的一团与上次有什么不同,你莫不是框朕?”

    之前有一次景宣帝心情不好,但皇帝心性不能言表,也不宜轻易表露,拿起纸笔想以书法静心,谁知越写心情越乱,大笔急挥之下,整张纸被涂抹的几乎不露白。

    李公公奉茶而来,看到这心烦之下的“涂鸦”大呼神作,请景宣帝赐下,景宣帝闻言挑眉,“你个老小子不是不通文墨吗?你能说出你看出什么,朕便赐给你。”

    李公公嬉皮笑脸的谄媚一笑,“奴才的确不通文墨,但是奴才看的出来,皇上下笔较重,定然心中忧思,奴才斗胆猜测,皇上是史上难有的明君,定是因国家大事烦忧,在此时皇上的巨作,定然被后世传颂,故而奴才才有所一求,免得被别的小兔崽子给捷足先登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公公的一番话成功的取悦了景宣帝,景宣帝大方的将那一时的涂鸦赐给了李公公。

    今日听暗卫汇报叶家的事情,突然想起那日之事,兴趣随之而来,继而随手涂鸦,看看李公公又是何等的高谈阔论,谁知李公公又读出了自己的情绪。

    李公公低眉颔首,“皇上英明,奴才哪敢框皇上,奴才只是根据皇上您的下笔胡猜的。”

    景宣帝何尝不知李公公究竟是因何,李公公跟随景宣帝已经三十余年,三十余年里,除非身体有疾,李公公都是尽职尽责的跟随景宣帝左右。

    帝王心性,不露言表,毫不谦虚的说,李公公恐怕都能从景宣帝呼吸中感觉到他的心情。

    二人心知肚明,都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自然不会捅破。

    正当此时,外面传来小太监的请安声,“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稍等,奴才先去通报一声。”

    景宣帝闻言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给了李公公一个眼神,示意请白秀秀进来。

    白秀秀一袭七尾金凤绯红宫装雍容大气,多年皇宫沉浸,举手投足间,处处贵气逼人。

    “臣妾参见皇上。”白秀秀屈膝行礼。

    景宣帝神情淡然的从案桌旁拿了一个劄子,细细审阅,鼻间淡淡的甩出了一个“嗯”字,回应了白秀秀。

    白秀秀起身,从一旁的宫娥手中的食盒内拿出一盅鸡汤,鸡汤香味四溢,瞬间充斥整个万岁殿。

    “皇上,公文要批,但是皇上也要注意身体,皇上若有什么,想必姐姐也是不开心的。”

    说着,白秀秀将鸡汤端到文案旁,“皇上,先把鸡汤喝了吧!”

    景宣帝抬眸看向鸡汤,眼中的淡然瞬间化成一汪春水,温暖宜人。

    鸡汤是普通的鸡汤,里面加了茯苓和枸杞,没有多余的香料,最是补气。

    只是这种炖法,是白渺渺的做法。

    白渺渺仙逝已久,白秀秀一日不落的为景宣帝炖着这鸡汤。

    白秀秀其实心中是不甘的,景宣帝面对她不过是一代帝王对待贵妃该有的态度,是温情也好,是维护也罢,只是帝王对贵妃的,只有在这鸡汤之下,景宣帝才能露出那男女之间专属的温情,二者腻人的温情,却是对着一碗鸡汤,一个已然死去二十年的人。

    但是白秀秀又是欣慰的,因为不管如何,最终与景宣帝并肩前行,同享天下的,是她白秀秀。

    每日不管景宣帝手中有何要事,只要鸡汤端至案边,他都会放下手头的事,细细品尝,浅浅回忆。

    还未喝完,景宣帝突然猛的一番咳嗽,白秀秀急忙接过景宣帝手中的盅,一边将盅递给宫娥,一边给景宣帝轻拍后背顺气,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传太医!”

    景宣帝闻言摇摇手,咳嗽不止,却也艰难的吐出“无需”二字。

    白秀秀闻言看着闻讯而来的李公公摆摆手,示意不要叫太医了。

    咳声渐渐停止,景宣帝满脸通红,眼眶湿润,眉宇间满是倦意。

    “皇上,有件事,臣妾知道不该臣妾说,但是有官员求到臣妾这里,臣妾不得不多言一句,望皇上饶恕。”

    说着屈膝一礼。

    景宣帝疲惫的闭着双眼养神,淡淡的“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皇上,为了社稷,为了朝堂,不若先立了太子吧!”

    景宣帝缓缓抬眼,面色不动,眸色深沉,满是戾气。

    白秀秀仿佛未曾察觉,继续自说自话道:“靖王虽然贤明,可是到底是身体不好,不若冥王,冥王虽然名声不如靖王,到底身体好,治军清明,也未曾真的有何暴虐,所以臣妾斗胆恳请皇上册立冥王为太子。”

    “哦?为何爱妃不举荐厉王?难道爱妃还学会了避嫌?还是与朕‘欲擒故纵’?”不得不说,此时的景宣帝那一脸戏谑和语气中淡淡的玩味与寒冥飞如出一辙。

    白秀秀闻言不过淡淡一笑,“皓儿愚笨,在政绩上频频出错,也没有军功,近些时日生活上更是杂乱不堪,实难堪当大任。”

    言必室内一片寂静。

    少刻,景宣帝问道:“究竟是哪位大臣不与朕说竟然求到了爱妃宫中?”

    白秀秀闻言依旧浅笑,“皇上威严,一些小官员自是无法抵抗天家威严,前些日子宫中设宴,便听着命妇们闲言几句罢了。”

    景宣帝冷哼,“闲言?什么时候国家大事,社稷根本也允许几名命妇‘闲言’了?”

    语气淡淡,周身帝王气压全然释放,白秀秀猛然惊醒,景宣帝再是病弱已久,他也曾经是上过战场,统领过三军的人,手起刀落间,无数英魂就此折断。

    白秀秀急忙跪地,声音陡然变音:“臣妾知错,臣妾定会约束命妇,后宫妇人,再不谈论前朝之事。”

    事情因果,景宣帝自是心知肚明,命妇不过是个托词,景宣帝也不想深究。

    “下去吧,今日之事,朕不想再听到。”

    白秀秀急忙应是,起身退了出去。

    夏日的风仿佛从火炉旁走了一圈,带着令人烦躁的炎热吹起了白秀秀的宫装。

    白秀秀此时才发觉,自己身上出了一身汗,被夏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帝王之势,侵染多年,她白秀秀终究修行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