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8（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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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环顾四周，大概打量了一圈韩絮的同学，瞅着韩絮道，“成，就这样。我今天还在等一个贵客，”摸着下巴，“说道这个贵客，在座各位想必也认识，等他到了，我让他进来和你们打个招呼。”
有些人天生就具有吸人眼球的功力，比如说宋词，他一进来先闹腾了一番，等到众人都安静下来，就成了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或者更确切的说，成了他是主角韩絮为配角的戏码。然后开始自然地发号施令。
等到两个小跟班敲了敲门，“少爷，人来了。”
宋词随意拍拍手，“让他进来吧。”
所有人都尴尬又好奇地盯着入口的方向，不少人在底下窃窃私语，连陈亚和林相宜也不免疑惑，到底是谁，他们都认识，而且宋词也认识。
推开门的是一只苍老的手，走近门前，那人不住地咳嗽，颇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觉，然后，那人进门，瘦骨嶙峋，白发苍苍，老得甚至让人认不出。
可是，韩絮认得，并且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反应过来了，她蓦地想起了大四下学期，她去学院办公室交材料的时候。
每次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古朴的方桌，桌上铺展着笔墨纸砚，刘铭教授站在桌前，稍稍用笔，为纸上的字做最后一笔修饰，然后，抬头冲她一笑，“孩子，你来了。”
林相宜大吃一惊，“刘教授，”望了韩絮一眼，然后跑过去搀扶着刘铭，“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来之前也不告诉我们一声，瞧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林相宜是个体面人，确实有做班长的资质，论人情练达，在场众人没有人不服气他，譬如说同样的出乎意料，他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反应过来，并迅速做出应对措施。
刘铭四处扫了一圈，拍拍林相宜手背，“今天是宋先生请我过来的，当年的一些事情也该处理处理。”
韩絮浑身一抖，宋词按着她的肩膀，安抚并示意她稍安勿躁。陈亚脸色很沉静，但她的眼神出卖了她，她忙乱地从包里抽出一支女性香烟，掏出打火机点燃。
当年的事情，只怕在场众人没有人不知道，林相宜唇角微抿，仍然礼数周全地拉开椅子，“您坐下来慢慢说。”甚至给刘铭倒上了温开水。
宋词稍稍挡住韩絮的视线，对刘铭，“刘教授，您可以开始了。”
刘铭点点头，开门见山，“两年前，我确实修改了保送研究生计分法则，却不是为了韩絮，”看向陈亚，“为的是陈亚。”
他捧着手中的白瓷杯，“你们也知道整个学院只有一个保送名额，尽管我修改了计分法则，第一名仍然是韩絮。”
韩絮双唇不停哆嗦，有些不堪的往事在别人口中吐出，接着在她眼前像放电影一般，一幕幕重现，让她想逃不能逃，可是她记得她答应黎沅，无论如何一定要坚持到聚餐结束。
“修改计分法则已经违反了学校的纪律，然而仍然不能让一些人满意。当时，陈亚父亲的秘书找到我，塞给我一笔数目不少的钱，要求我将陈亚推为保送生，这次我并没有答应。之前的事情已经引起不小的关注，我处在风口浪尖上，自然要避嫌。”
刘铭的声音已经不复当年的温润，反而带着几分沙哑，“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不出几天，学校的大小论坛甚至县报上刊登了我和韩絮的事情。”
所有人都屏气凝声，宋词不住用力才能压制住韩絮的颤抖，但刘铭说出那个词的时候，韩絮仍然湿了眼眶。
“说韩絮偷窃成瘾，说我包庇韩絮，”刘铭苦笑着，低沉道，“煞有其事地刊登了照片，并且发布了视频。视频连我点开看了，都差点信以为真。可笑的是，我妻子来学校大闹了一场，韩絮的母亲从学校带走了她，这样的闹剧反而让更多的人相信。”
说到这里，刘铭脸上再也没有笑容，冷冽而字字清晰凝重，“而这些，只有我和韩絮清楚，幕后的黑手，不是别人正是陈亚！”
两年之前，在场众人包括林相宜看到帖子，都一致认定韩絮自毁前程，唏嘘之余更生出几分蔑视，可今天当年所有人都在现场，原本拍板定案的事情出现了大反转，这挑战了众人的认知也最大程度地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众人的探究的目光刷刷聚集在陈亚身上，陈亚徐徐吐出烟圈，半晌勾着唇角问出了事情的关键，“证据呢？”她掸了掸烟灰，“当年的帖子可是证据确凿，如今呢？”
宋词拍手，外面两个小弟送进来三封包裹，宋词接过，亲手递给刘铭。
刘铭颤巍巍打开第一个包裹，“这是当年帖子ip地址分析，对方因为财力雄厚，技术精湛，做的很隐蔽，防护措施得当，但我们不相信没有破绽，最终请来m国黑客，总算不负所望破解了，而他的指向很明显，一个地址在金星大厦，一个地址在红叶山庄，这两个地点唯一交合的线索指向了你，陈亚。”
所有人都知道，金星大厦是陈亚父亲公司所在，红叶山庄是陈亚家在h山半山购买的别墅。仅仅是这一点证据就足够戳穿陈亚，可惜当时韩絮没有财力物力，再加上精神奔溃根本没有考虑这点，更甚者可以说，当时韩絮的圈子里，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财力帮助她，母亲不信任她，父亲财力不足以抗衡陈亚，段明明当时初出茅庐，黎沅甚至不知道整件事情，而刘铭在这个事情之后被免了教授职称，甚至成了过街老鼠，从而忽略了这个重要证据。
陈亚脸上的平静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但她笑着道，“仅凭这点？证据可以伪造。”
王新月附和，“ip地址这东西悬着呢。”
刘铭冷笑，拆开第二个包裹，取出一方cd，“当年你们看到的视频，是从这些录像里面截取素材，合成的。合成容易，要找出原始视频却极其困难，我们花了两年时间，调动所有人际关系，才将当年学校的监控全部调出，一点点找出，一点点破解。”
陈亚猛地吸了一口烟，这次竟是无言以对，只是冷哼一声。她出身优渥，从小就一帆风顺，保研一开始无所谓，后来修改记分法则之后，韩絮仍然较高，并且韩絮是她同寝室，这更加让她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因此尽管她不在乎保研，她也要整整韩絮。
刘铭拆开第三个包裹，郑重坚定地说，“这份录音才是最重要的证据的，当年我早考虑到可能会被反咬一口，于是将那秘书说的话录了音，可惜的是舆论压力来的太过突然，我当时想去找录音，结果却再也找不到，而等我找到的时候，它已经毁了，然而就在前几个月，我们终于把它修复。”
“陈亚，你需要确认一下吗？”宋词歪着嘴角，贱兮兮地问。
陈亚抱着双臂靠在背后的红色楠木椅子，“不用。”
韩絮双手握拳，忍无可忍，“陈亚，现在你凭什么拽？！”
陈亚摊手，表示无所谓。
宋词笑意森森，“自然拽，就算我们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局，依照正常程序判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顶多进去喝个几年茶，再说，凭借陈大小姐的家庭背景，还怕他父亲不能将她捞上岸吗？”
陈亚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嗯哼。”
宋词接着说，“所以啊，我们也不打算交给警察，有句话叫啥来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就学学广而告之，”他顿了顿，“不过，凭借陈大小姐的家世，让各大网站和谐一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这才有恃无恐吧。”
陈亚被当场戳穿，心里是有些恼火，但顾忌在场众人，终究只是动了动唇角，假笑，而此刻，一直站在陈亚身边和陈亚穿一条裤子总是聒聒噪噪的王新月彻底陈默，包括林相宜在内的其余人等对当年的事情也有了盘算，这件事算是彻底清楚了。
宋词双手抱胸，似笑非笑，“不过，陈大小姐，你当真以为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舆论不过就是个拼财力的地盘儿，谁有钱风向朝谁转，你认为你的财力能跟整个宋氏财团比？”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连韩絮都没想到，宋词背后的宋氏会站在她这边，她好像还没有和宋词熟到这个程度。
陈亚伪装的面具终于完全破裂，她站起身，恶狠狠地盯着宋词和韩絮，“算你狠！”放了句狠话，却最终拎着包落荒而逃。
王新月朝着韩絮冷哼一声，“陈亚，等我。”
好戏演完了，所有的人陆陆续续立场。
林相宜走到韩絮身边，当初他确实对韩絮有好感，这个女孩上进乐观，要不是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也许会“穷追不舍”吧，怪谁呢，怪自己不信任而已，他愣愣地看着韩絮，最终说了一句，“两年来，你受委屈了。”
韩絮只觉得身心俱疲，真的像打完一场大战，轻声道，“嗯，谢谢。”
林相宜轻拍她的肩膀，“保重。”最终离场。
刘铭早已疲惫不堪，老实说他欠韩絮一句抱歉，但他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拖着劳累的身躯向宋词告别。
宋词点点头，“如果刘教授想恢复职称，宋氏集团可以试试。”
刘铭摇摇头，“这两年，我在长陔希望小学学到了更多。”
宋词不语。
包厢内一时只剩下韩絮和宋词，韩絮经历过一系列情绪波动，最终只是心累，她微微揉着眉心，“谢谢帮忙。”
宋词懒洋洋靠坐在圆木桌角，“学姐，你的男朋友黎沅几天前打电话给我，”摊手，“作为男人，我觉得我可能一辈子也做不到他那种程度。”
宋词环顾四周，大概打量了一圈韩絮的同学，瞅着韩絮道，“成，就这样。我今天还在等一个贵客，”摸着下巴，“说道这个贵客，在座各位想必也认识，等他到了，我让他进来和你们打个招呼。”
有些人天生就具有吸人眼球的功力，比如说宋词，他一进来先闹腾了一番，等到众人都安静下来，就成了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或者更确切的说，成了他是主角韩絮为配角的戏码。然后开始自然地发号施令。
等到两个小跟班敲了敲门，“少爷，人来了。”
宋词随意拍拍手，“让他进来吧。”
所有人都尴尬又好奇地盯着入口的方向，不少人在底下窃窃私语，连陈亚和林相宜也不免疑惑，到底是谁，他们都认识，而且宋词也认识。
推开门的是一只苍老的手，走近门前，那人不住地咳嗽，颇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觉，然后，那人进门，瘦骨嶙峋，白发苍苍，老得甚至让人认不出。
可是，韩絮认得，并且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反应过来了，她蓦地想起了大四下学期，她去学院办公室交材料的时候。
每次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古朴的方桌，桌上铺展着笔墨纸砚，刘铭教授站在桌前，稍稍用笔，为纸上的字做最后一笔修饰，然后，抬头冲她一笑，“孩子，你来了。”
林相宜大吃一惊，“刘教授，”望了韩絮一眼，然后跑过去搀扶着刘铭，“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来之前也不告诉我们一声，瞧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林相宜是个体面人，确实有做班长的资质，论人情练达，在场众人没有人不服气他，譬如说同样的出乎意料，他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反应过来，并迅速做出应对措施。
刘铭四处扫了一圈，拍拍林相宜手背，“今天是宋先生请我过来的，当年的一些事情也该处理处理。”
韩絮浑身一抖，宋词按着她的肩膀，安抚并示意她稍安勿躁。陈亚脸色很沉静，但她的眼神出卖了她，她忙乱地从包里抽出一支女性香烟，掏出打火机点燃。
当年的事情，只怕在场众人没有人不知道，林相宜唇角微抿，仍然礼数周全地拉开椅子，“您坐下来慢慢说。”甚至给刘铭倒上了温开水。
宋词稍稍挡住韩絮的视线，对刘铭，“刘教授，您可以开始了。”
刘铭点点头，开门见山，“两年前，我确实修改了保送研究生计分法则，却不是为了韩絮，”看向陈亚，“为的是陈亚。”
他捧着手中的白瓷杯，“你们也知道整个学院只有一个保送名额，尽管我修改了计分法则，第一名仍然是韩絮。”
韩絮双唇不停哆嗦，有些不堪的往事在别人口中吐出，接着在她眼前像放电影一般，一幕幕重现，让她想逃不能逃，可是她记得她答应黎沅，无论如何一定要坚持到聚餐结束。
“修改计分法则已经违反了学校的纪律，然而仍然不能让一些人满意。当时，陈亚父亲的秘书找到我，塞给我一笔数目不少的钱，要求我将陈亚推为保送生，这次我并没有答应。之前的事情已经引起不小的关注，我处在风口浪尖上，自然要避嫌。”
刘铭的声音已经不复当年的温润，反而带着几分沙哑，“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不出几天，学校的大小论坛甚至县报上刊登了我和韩絮的事情。”
所有人都屏气凝声，宋词不住用力才能压制住韩絮的颤抖，但刘铭说出那个词的时候，韩絮仍然湿了眼眶。
“说韩絮偷窃成瘾，说我包庇韩絮，”刘铭苦笑着，低沉道，“煞有其事地刊登了照片，并且发布了视频。视频连我点开看了，都差点信以为真。可笑的是，我妻子来学校大闹了一场，韩絮的母亲从学校带走了她，这样的闹剧反而让更多的人相信。”
说到这里，刘铭脸上再也没有笑容，冷冽而字字清晰凝重，“而这些，只有我和韩絮清楚，幕后的黑手，不是别人正是陈亚！”
两年之前，在场众人包括林相宜看到帖子，都一致认定韩絮自毁前程，唏嘘之余更生出几分蔑视，可今天当年所有人都在现场，原本拍板定案的事情出现了大反转，这挑战了众人的认知也最大程度地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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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颤巍巍打开第一个包裹，“这是当年帖子ip地址分析，对方因为财力雄厚，技术精湛，做的很隐蔽，防护措施得当，但我们不相信没有破绽，最终请来m国黑客，总算不负所望破解了，而他的指向很明显，一个地址在金星大厦，一个地址在红叶山庄，这两个地点唯一交合的线索指向了你，陈亚。”
所有人都知道，金星大厦是陈亚父亲公司所在，红叶山庄是陈亚家在h山半山购买的别墅。仅仅是这一点证据就足够戳穿陈亚，可惜当时韩絮没有财力物力，再加上精神奔溃根本没有考虑这点，更甚者可以说，当时韩絮的圈子里，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财力帮助她，母亲不信任她，父亲财力不足以抗衡陈亚，段明明当时初出茅庐，黎沅甚至不知道整件事情，而刘铭在这个事情之后被免了教授职称，甚至成了过街老鼠，从而忽略了这个重要证据。
陈亚脸上的平静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但她笑着道，“仅凭这点？证据可以伪造。”
王新月附和，“ip地址这东西悬着呢。”
刘铭冷笑，拆开第二个包裹，取出一方cd，“当年你们看到的视频，是从这些录像里面截取素材，合成的。合成容易，要找出原始视频却极其困难，我们花了两年时间，调动所有人际关系，才将当年学校的监控全部调出，一点点找出，一点点破解。”
陈亚猛地吸了一口烟，这次竟是无言以对，只是冷哼一声。她出身优渥，从小就一帆风顺，保研一开始无所谓，后来修改记分法则之后，韩絮仍然较高，并且韩絮是她同寝室，这更加让她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因此尽管她不在乎保研，她也要整整韩絮。
刘铭拆开第三个包裹，郑重坚定地说，“这份录音才是最重要的证据的，当年我早考虑到可能会被反咬一口，于是将那秘书说的话录了音，可惜的是舆论压力来的太过突然，我当时想去找录音，结果却再也找不到，而等我找到的时候，它已经毁了，然而就在前几个月，我们终于把它修复。”
“陈亚，你需要确认一下吗？”宋词歪着嘴角，贱兮兮地问。
陈亚抱着双臂靠在背后的红色楠木椅子，“不用。”
韩絮双手握拳，忍无可忍，“陈亚，现在你凭什么拽？！”
陈亚摊手，表示无所谓。
宋词笑意森森，“自然拽，就算我们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局，依照正常程序判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顶多进去喝个几年茶，再说，凭借陈大小姐的家庭背景，还怕他父亲不能将她捞上岸吗？”
陈亚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嗯哼。”
宋词接着说，“所以啊，我们也不打算交给警察，有句话叫啥来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就学学广而告之，”他顿了顿，“不过，凭借陈大小姐的家世，让各大网站和谐一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这才有恃无恐吧。”
陈亚被当场戳穿，心里是有些恼火，但顾忌在场众人，终究只是动了动唇角，假笑，而此刻，一直站在陈亚身边和陈亚穿一条裤子总是聒聒噪噪的王新月彻底陈默，包括林相宜在内的其余人等对当年的事情也有了盘算，这件事算是彻底清楚了。
宋词双手抱胸，似笑非笑，“不过，陈大小姐，你当真以为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舆论不过就是个拼财力的地盘儿，谁有钱风向朝谁转，你认为你的财力能跟整个宋氏财团比？”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连韩絮都没想到，宋词背后的宋氏会站在她这边，她好像还没有和宋词熟到这个程度。
陈亚伪装的面具终于完全破裂，她站起身，恶狠狠地盯着宋词和韩絮，“算你狠！”放了句狠话，却最终拎着包落荒而逃。
王新月朝着韩絮冷哼一声，“陈亚，等我。”
好戏演完了，所有的人陆陆续续立场。
林相宜走到韩絮身边，当初他确实对韩絮有好感，这个女孩上进乐观，要不是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也许会“穷追不舍”吧，怪谁呢，怪自己不信任而已，他愣愣地看着韩絮，最终说了一句，“两年来，你受委屈了。”
韩絮只觉得身心俱疲，真的像打完一场大战，轻声道，“嗯，谢谢。”
林相宜轻拍她的肩膀，“保重。”最终离场。
刘铭早已疲惫不堪，老实说他欠韩絮一句抱歉，但他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拖着劳累的身躯向宋词告别。
宋词点点头，“如果刘教授想恢复职称，宋氏集团可以试试。”
刘铭摇摇头，“这两年，我在长陔希望小学学到了更多。”
宋词不语。
包厢内一时只剩下韩絮和宋词，韩絮经历过一系列情绪波动，最终只是心累，她微微揉着眉心，“谢谢帮忙。”
宋词懒洋洋靠坐在圆木桌角，“学姐，你的男朋友黎沅几天前打电话给我，”摊手，“作为男人，我觉得我可能一辈子也做不到他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