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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陌瑾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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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楚歌将她在自己的身前转了个圈,看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为了避开云汉的士兵,所以这才来晚了,嫣儿久等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陌芸嫣睨了眼他满头的热汗,支支吾吾的说道:“他有…也算是没有…不是…哎呀!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陌楚歌见她眼神飘忽不定的,着急的向她问道:“怎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陌芸嫣放在身后的两手纠结的交织在一起,心一横,开口道:“我中了他的毒,只有哥哥你拿出解药和他交换。”

    陌楚歌冷嗤道:“哼,真是岂有此理!你先跟我回去,解药我自会给他,但我必须当面交易,就这样把解药给了他,我不放心。”

    陌芸嫣早料到他会如此,忙开口拒绝:“哥,我不能跟你回去。”

    陌楚歌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云洛逸川此人诡计多端,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你留在这里?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你离开。”

    说着,他便牵起陌芸嫣的手欲要强行将她带走。

    陌芸嫣不停挣脱,只是她越挣扎他抓的便越紧,索性她只好撒谎:“你放开我!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没命的!”

    闻言,陌楚歌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她,陌芸嫣也才向他解释道:“哥,你以为他可以那么放心大胆的让我一个人来赴约吗?如果今天晚上我没有回去只会毒发身亡。”

    陌楚歌怒不可遏的一拳打在石头上:“真是可恶,我要杀了他!”

    陌芸嫣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着岩石上的斑斑血迹,她心里浮起一丝的愧疚。

    云洛逸川从远处缓慢的走来,微凉地清辉掠过他的面容,有一抹沉定的冷峻:“陌上的大将军,可别来无恙啊!”

    听着他挑衅的语气,陌楚歌目光倏地一深,直直的看着他,唇角紧抿:“识趣就将解药交出来,如若不然我定带兵血洗你们云汉。”

    云洛逸川一双凤目幽幽如云海缭绕,透着清冽的冷光:“一个手下败将也敢在朕面前口出狂言,朕说大将军你要知道这是云汉的地盘!来这里撒野,怕是走错了地方!”

    陌楚歌狠狠的瞪着他,心底恨不得现在就动手与他大打一场解气,无奈就算他再气也要考虑陌芸嫣的安危。

    他清清凌凌的眼神,明明不带一丝威胁和警告,却让人犹如承受了万钧压力:“朕只给你三日的时间,若是三日后的子时你没有把解药乖乖送达这里,那就来这里给你心爱的女人收尸吧!”

    陌楚歌双眼燃烧着怒火,袖底两手早已紧紧地捏成了拳:“我可以给解药,但她若少了一根头发,我势必不会让你们云汉好过!”

    云洛逸川凤目一眯,衣袍一卷,牵起她的手腕,轻柔地放在胸口:“大将军别激动,这是一场两全的交易,我们各取所需。”

    陌芸嫣看着怒到极点的陌楚歌,终是不再忍心,从他手里将手抽了回来,走到他身前开口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陌楚歌紧张的将她拥在怀里,安抚道:“嫣儿别怕,你放心,我一定会来救你的,就算用我的命,我也会护你一世周全。”

    陌芸嫣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将袖底的纸条递给了他:“好,我相信你,快走吧!”

    “嗯,保护好自己。”陌楚歌这才甩袖愤然的离开了此地。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陌芸嫣回过头看向云洛逸川,低沉的怒了一声:“你太过分了!”

    他清清冷冷的一笑,修长的指尖捏着她的下颚:“陌芸嫣你给朕记住,这不是你应该对朕说话的语气。”

    话落,便不屑一顾的甩开了她,转过身朝着他的营帐走去:“不过看你刚刚的样子是心疼了?在你心里,朕比起你这个楚哥哥,也不过如此嘛!”

    陌芸嫣坦然的话语毫无女儿娇羞之态:“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从来没有动心过,虽然我知道爱上你也不会是一件幸事,可我陌芸嫣戎马一生,就喜欢征服!”

    云洛逸川意味深长的睨了一眼她,心底却是极为不屑,随后便进了营帐。

    而陌芸嫣也被他帐前的侍卫带了下去。

    帐内,烛台上燃烧着红烛,烛光微微晃动,一滴一滴烧尽的蜡油顺着烛身滴落下去,像极了离人的泪。

    云洛逸川站在帐前,望着漆黑无边的夜,眼底蕴着一片柔情:“央儿,若朕能顺利拿到解药,你一定要等朕来找你。”

    此时,白眉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皇上,该喝药了!”

    他垂眸看着那浓黑的药汁,执起药碗便一饮而尽,为了她,他要好好的活着,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就还会有跟她在一起的机会。

    三日后,陌楚歌果然拿了解药相换,但陌芸嫣却被扣了下来。

    因为云洛逸川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经苏七酒检验那解药时,才晓得不过是一半的剂量。

    那日晚上,陌芸嫣递给陌楚歌的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便是暂给他一半的解药,而另一半被她藏了起来。

    陌芸嫣拿此威胁,只要等她们完婚,她自然会交出另一半的解药。

    因此陌楚歌抛下一切一同跟随去了云汉,而云洛逸川抱得美人归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九霄城的皇宫。

    陌熔珣刚收到边境的来信,便召见了张毅觐见:“这个骠骑大将军让朕派人支援,你说朕这是派还是不派?”

    张毅一步步扶他上位,跟随至今,早已成了他的心腹:“依臣之见没有这个必要,如今他手底下的兵已全数收编,毕竟也不能再让他活着回到陌上的领土,所以这封信皇上大可以当做没看见!”

    陌熔珣觉得他此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将信放在烛台上烧了:“朕也不想多事,这个云洛逸川,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奉上的那十座城池说是聘礼,实则都是我们陌上前些时日被他们夺去的领土。”

    张毅提起就心生恼怒,愤愤的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还有一事听了让人更为震怒。”

    陌熔珣将信丢在了地上,转眼看向一脸愤然的人:“何事?”

    张毅也是今日才得到消息:“我们派去掌管城池的军队统统都被赶了出来,驻守的云汉士兵说是每个地方管辖官员只能去一个,不能带兵入驻。”

    陌熔珣却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在他身边带了好几年:“这倒是他做事的风格,绝不会吃半点亏,罢了,陌上朝中才刚稳,现在还不易挑起战火,如今最重要的是养精蓄锐。”

    张毅若不是如此想,怕是早已命人与云汉士兵打了起来,转而又道:“皇上,那贵妃娘娘的婚宴还需补办一场吗?”

    陌熔珣对玉灵儿根本没有感情,自然也不在乎:“如今事已到了这个地步,还有这个必要吗?她若想当这个贵妃就当,不想当朕也不会勉强她,毕竟她始终是云汉的人。”

    张毅实则也是在故意引导,毕竟如今的陌熔珣已不是往日的太子,他自是不能越权擅做主张:“皇上说的是,不知那柳家皇上又将如何安置?”

    陌熔珣这两日也才刚把朝中事处理过半,柳家也便一时给忙忘了,沉思了会才道:“说到底她也帮了朕一个大忙,就封柳氏为诰命夫人吧。”

    张毅所优也是为了陌上,提示道:“柳氏的女儿呢?皇上,后宫可不能让外国女子独大啊!”

    陌熔珣叹了口气,此生本不愿再娶,可如今却是形势所迫:“唉,听你这意思是要册封柳娇?”

    张毅点了点头:“正是。”

    陌熔珣犹豫了会:“可她是陌焱的女人,朕怎么可能僭越?”

    张毅早已考虑到这点,如今皇上身边就应该留能信任的人,所以他才替柳娇说话:“改头换面!她既然愿意帮助皇上,自然心也向着皇上,如今她已这副模样,谁还晓得她是谁的女人?”

    陌熔珣想到陌上的江山往后也不能没有继承人,而他更不可能让外国女子的血脉继承陌上的江山,便只好应了:“行吧,这事你就先去办吧,册封柳娇为贤妃。”

    张毅开口应道:“是,微臣告退。”

    陌熔珣挥了挥手,又坐回了龙案,看着这乱成一团的奏折,感到很是头疼。

    待云汉与陌上的这场大战平息后,天气也逐渐变得天寒地冻,接近半年的征战,云汉的兵马也都准备在今日班师回朝。

    云洛逸川独自一人站在高高的城楼上,远远地看着这一片辽阔的疆土,他几乎每晚都会来这里站上一个时辰。

    他的眸光总是涣散的,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墨寒看着站在城墙上的他,心底袭来一阵荒凉,上前道:“皇上,何时启程?”

    “现在。”云洛逸川沧桑的容颜似饱经风霜,告别这里也就算是告别了未央,有一日他还会回来,还会回来去琼华找她。

    “是。”秦墨寒曲身应道,也便转身骑上了马,高呼了一声:“出发!”

    云洛逸川因在调养身体,忌寒风,只好乘坐马车,卧在马车内的他看着窗外的雪景,眼底一片寂寥,过往的事还犹如昨日,喃喃自语: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陌芸嫣本是跟随秦墨寒骑的马,却见云洛逸川坐的马车,也便缓行在他马车一旁:“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闻言,云洛逸川在马车内摇了摇头,并未回话。

    陌楚歌见陌芸嫣不见人以后,便在军队里四处寻找,却看见她的身影在他的马车旁,于是策马过去,嘲讽了一声:“还真是养尊处优,连点风寒都受不住还出来打仗。”

    陌芸嫣听他的话里明显带有敌意,嗔怒了一句:“哥,你少说两句!谁都有身体不适的时候。”

    陌楚歌也没再多说,而是直接一鞭子打在了陌芸嫣的马背上,这样也才能让她离他远一点。

    陌芸嫣恼怒的回头看向他:“哥,你这是做什么?”

    陌楚歌看着她向自己发火,沉默不语,而是扭头看向坐在马车里的他,警告道:“云皇最好别打她的主意,这一辈子她注定只能是我陌楚歌的女人。”

    云洛逸川却不以为然:“大将军这话要去跟你的好妹妹说,这个朕说了可不算数。”

    如今还有一半解药在她手上,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陌楚歌冷哼了一声便朝着陌芸嫣追去,然而他的心里最是清楚她的脾气,也在一开始他就知道陌芸嫣说自己中毒不过是她编来诓他的谎话。

    既然她喜欢他,陌楚歌只能让她去碰一鼻子灰,如此才懂得迷途知返。

    *

    一个月后,未央抵达琼华帝都,楼兰城,这里民风朴素,既是繁华又是和睦。

    在此期间,未央在皇甫南月安排的驿馆暂歇了一日才进宫面圣。

    当她看到端坐在龙椅上的中年男子时,他有的不仅是天子的威严还带着一分男儿豪迈。

    未央跪在大殿之上,不卑不亢的对他行礼道:“民女夏姝参见皇上。”

    皇甫南月起身走到她的身前,细细的端详着她:“你是朕的女儿,为何要自称民女?”

    未央的言下之意很明确:“兹事体大,民女不敢擅自攀附皇亲。”

    皇甫南月却冷笑了一声,将一块龙纹的紫玉佩放在她的眼前:“可还认得这块玉佩?”

    未央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腰间的玉佩,很明显这是一对:“不认得,民女认得的那块玉佩跟这块不是同一块!”

    皇甫南月叹了口气,淡然的说道:“你果真有几分你母亲的傲性,就单凭你这容貌和脾性,朕心里就已经了然你是她的女儿。”

    未央的心里却因他的那句话打起了鼓,她可不想留在宫里做什么公主?等到朝堂需要拉拢臣子时,又被嫁出去。

    皇甫南月见她沉默不语,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都长这么大了,唉,原来她已经离开朕这么多年了。”

    未央没有理会他,因为她从皇甫泽那里得知当初就是他将她娘贬为庶民,若不是他,或许如今她娘还活的好好的。

    皇甫南月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怨恨,无奈的苦笑:“好孩子,是朕对不住她,你怨朕也是应该的。”

    未央犹豫了会,开口问道:“皇上当年为什么要将我母亲逐出皇宫?”

    皇甫南月眼眸里浮上了雾霾,重重叠叠的看不清晰里面情绪:“当年你母亲瑾妃犯下大罪,朕才不得已将她贬为庶民逐出皇宫,以此惩戒。”

    未央蹙了蹙眉:“所犯何罪?”

    皇甫南月鹰眸微微一眯,透出一丝凉薄的叹息:“蓄意谋杀皇后。”

    未央一口否决道:“这不可能,我听闻陌熔珣说,我母亲淡泊名利,后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难道我母亲就没有是被加害的可能吗?”

    陌熔珣在陌上登基称帝的事皇甫南月已了然于心,对她的话回道:“孩子,朕若说你母亲是故意的,你会信吗?”

    未央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皇甫南月也是在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她只想你们平安的长大,而不是生活在明枪暗箭的后宫里,她害怕她不能保全你们,所以才出此下策,或许她早就料到朕不会伤她。”

    未央却说了一句孩子气的话:“皇上不是喜欢她吗?可为什么她离宫以后,皇上都没有派人去保护她?”

    皇甫南月神色一顿,眸子里漾起一道往事的深痕:“你母亲早已经安排好这一切,自然出宫后的事也已做的全面,当朕的护卫追去时,她已然将马车调了包,为的就是与皇宫断绝所有的关系。”

    未央迟疑的应了一声:“哦。”

    如今他所说的都是他的一面之词,未央也只当是听着,至于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说,她还要好好的调查一番。

    毕竟她已经回到琼华这片土地,既然陌瑾给予她新生,她也理应为陌瑾报此仇。

    “孩子,往后你暂时就住在梦瑶以前住的宫殿!”他向未央投去目光,那眼神深沉的平静:“梦瑶这些年她在云汉过得可还好?”

    未央愣神了会,又即刻反应了过来:“后宫的女人,又有几个是真的过得好!”

    她心下暗自想着,莫不是皇甫泽根本就没有将皇甫梦瑶的死告诉他。

    皇甫南月眉头一锁,如同山峦般硬朗:“你这孩子,说话何故如此老练?不过倒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若她在那里过得不好,朕可以派人将她接回来。”

    未央神色微变,但也没露出破绽:“自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即便再艰难,我想,心里终归是幸福的。”

    这句话,未央自己听了都觉得讽刺,若有那么简单也便就好了。

    而皇甫南月对这句话却是相信,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又有几个男人懂得女人心中的苦。

    氛围沉默了一会,他才又开口:“朕听说你被云汉的丞相收养,他们对你可都还好?”

    未央至始至终都与他保持着距离,语气更是疏离:“一切安好。”

    该问的也都问了,当皇甫南月提到册封,未央却推脱了。

    皇甫南月也没再勉强,毕竟还需要时间来接纳:“既然回来了,那就去坟前看看你母亲吧!想来她也很想再见到你。”

    未央只是点了点头,便与他同乘着撵轿去了皇陵。

    在这出宫的路上,陌瑾的女儿夏姝回宫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个后宫,一时难免沸腾。

    此时坤宁宫中的掌事姑姑匆忙走进殿内。

    “娘娘,不好了,陌瑾的女儿回来了。”

    宫殿之中女子正倚在美人榻上,闻言,眉目微拧,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皇甫梦瑶不是已经嫁给云汉的皇帝了吗?怎么会回来?”

    掌事姑姑芳华也是听宫里人在议论,若不是亲眼看见一名与陌瑾生的极为相像的女子与皇上同乘辇轿出宫,她也不会信:“回禀娘娘,当年陌瑾生的是一对双生姐妹,如今回来的是另一个。”

    榻上的沈洛歌虽然称不得闭月羞花,却独有一种温柔的风韵,却也淡然:“回来就回来了吧,当年她也不过是个婴儿,又怎会记得她母亲是如何死的!就算知道又如何,人可是上官汐杀的!”

    掌事姑姑的话却别有深意:“娘娘,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沈洛歌一拂云袖,对她的话思量了番,正因为这些年她在宫中处处谨慎小心,才稳坐这个皇后之位,想到这里开口道:“嗯,派人去给本宫盯着她,本宫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又为何要回来?”

    芳华低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随后也便行礼,退出了坤宁宫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