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小玩意 > 第16章

第16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电话甫一接通,外面的雨便骤然变得急促,突然砸落下来,大而密。窗户开了一半,冷风掀起窗帘,携了些水点飞进来,帘子瞬间被沾湿一小块。

    谢柏仪握着手机,“喂,宴清哥”

    在这同时,她扯下口罩放到了一旁。

    另一头,梁宴清声音发紧,“你没事吧?”

    她莫名,朝着窗户走去,“没事呀……什么意思?”

    谢柏仪关上窗户,顺手扯开窗帘。

    刚才只顾着修复宗谱没注意,不知何时起,天色已经变得极昏暗了,灰色的云层仿佛浸泡在污水里,发黑发胀。

    “你现在在哪儿?”梁宴清问,他显得很急切。

    “学校的古籍修复工作室。“谢柏仪瞧着窗前黄葛树颤动的枝叶,感到疑惑,她问,“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梁宴清却什么都没有解释,说,“你就在那儿待着,我马上过来。”

    末了,他似是不放心,“工作室一般人进不了,是吗?”

    “一楼设了密码锁,知道的人没几个。”谢柏仪告诉他。

    “我知道了,在我到之前,你哪儿也别去。”梁宴清嘱咐。

    谢柏仪压住了疑问,“好。”

    她回到工作桌,重新带上口罩,拿起镊子修复破损的口子。

    口子足足有五厘米长,细细的一条,不规则斜着,破损严重。

    电话再次响起时,谢柏仪只补了一半。她并不被铃声打扰,借着放大镜的光慢慢把补纸粘贴上去,再耐心的撕掉多余的部分,收手。

    谢柏仪看了看,神色满意。

    铃声断了又响,嗡嗡震动,她这才瞥过去瞧,是梁宴清。

    此时梁宴清已经到了古籍修复中心楼底,车子停在门前,他人则站在大门边上,手里握着的伞滴答流水,脚下湿了一块。

    谢柏仪简单收拾好桌面,脱下工作服搭在椅背上,拿了手袋往外走。

    她身上是一套古蓝色的丝绒长旗袍,手工扣骨处,一枝梨花探出来,娇美优雅,而又安静从容。

    每走一步,都是风情。

    出门,落锁,下楼。

    她摁了下门掣,防弹门缓缓打开,梁宴清出现在眼前。

    他身材高大挺拔,像一株笔直的白杨树。

    谢柏仪笑起来,轻轻叫他。

    梁宴清眼底有惊艳的光一闪而过,他忽然想到一句古诗词: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他心里一颤,转开目光。

    梁宴清撑开伞,轻吁一口气,“走吧。”

    谢柏仪躲了进去,她挽住他的胳膊,身子紧紧挨着她。

    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柔软,梁宴清不禁发热。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半月前的那晚。

    当时梁宴清抱着喝醉的谢柏仪离开得意酒吧,刚一走出去,林也就在门口拦了出租先走了。

    司机把车开过来,他抱着她坐进后座。

    她醉得厉害,整个人扒着车玻璃,不大安分。

    梁宴清瞧着无奈,将她揽到怀里,轻柔的把她的头按在肩膀上,“靠着睡会儿。”

    他对司机说,“去三小姐家。”

    谢柏仪立马嘟囔一句,“我不去。”

    她慢吞吞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摇脑袋。

    梁宴清被她看得心脏一紧,像有一股电流窜过,麻咝咝的。

    他甩开奇异的感觉,又对司机道,“直接回家吧。”

    谢柏仪重新倒在他肩膀上,阖着眼睛,悄悄翘了嘴角。

    梁宴清却没有看见,他心想着,她居然也会担心醉酒回家挨骂?真稀奇。

    一路安静,大约半小时便到了,车子停下来。

    谢柏仪浑然不觉,枕着他的肩膀,一片昏沉。

    梁宴清没叫她,小心翼翼抱着谢柏仪去乘电梯,按了最顶层,开始上升。

    他低头看她,电梯里光线明亮,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细腻,像上好的白玉一样。正好,她还穿了京派的喇叭袖改良旗袍,烟柳花枝的绣图,愈加透出娴静灵秀的味道。

    他见过的美人儿多得是,可唯独只有她,一身旗袍美得淋漓尽致。

    她天生就是为旗袍而生的。

    梁宴清心口热乎乎的,发烫,手心更烫。

    她一点不重,抱着也不吃力,但却是有肉的。梁宴清掌在她腰肢处的手,隔着薄薄一层旗袍,那软软的触觉格外清晰。

    梁宴清觉得手掌无比灼热,像是能导电,顺着筋脉传遍周身,烧了起来,他口干舌燥。

    于是进屋后,他径直把人抱回了主卧旁边的房间,摸着黑安置在床上。

    他收回手,顿觉清凉许多,喉头动了动,握住环在脖子上的手。

    轻轻的一拉,却没有成功。

    谢柏仪环得紧,死死的,他被迫俯身在她上头,挨得极近。

    这么一拉一箍,他与她更近了,连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下一秒,嘴唇上多了份柔软。

    梁宴清睁大眼睛,又一次没有反应过来。

    谢柏仪亲了下,稍稍撤离,见梁宴清没有反应,又亲上去。

    她尝试着舔了一下。

    梁宴清整个人一震,他用力掰开她的手,迅速直起身子。

    他转身便要离开,跟喝醉的人计较没用。

    可还没迈开步子,她猛地扑过来从背后抱住他,身体与他紧紧相贴,两团柔软最是清晰。

    梁宴清浑身都僵了,燥热得很,底下竟该死的有反应。

    他蹙眉,“柏仪?”

    谢柏仪不说话。

    梁宴清不敢动,更不敢回头。

    他低头看了眼,暗暗咬牙骂了声“混账”。一面又告诉自己,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

    她抱着他,侧着脸枕在他后肩上,安安静静的。

    梁宴清等待着,心脏咚、咚、咚,一声比一声响。终于他忍不了了,背着身子使劲挣开她,抬腿匆忙走出去。

    他带上门,然后抵着大喘气。

    等到全身都冷下来,抬手就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而这一掌,似乎把心底的一湖静水打翻了,漾开涟漪。

    绕是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所以梁宴清失了眠,整整一晚,嘴唇和心脏都灼热极了。

    半夜的时候,他又放心不下,悄悄去看了眼她。见到谢柏仪睡得熟,心头松了,却不知是该好气还是好笑,闹心。

    第二日谢柏仪醒来,她一切正常,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不该做的。

    甚至,还顺理成章的在他这儿住了两天。

    梁宴清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不提这回事。

    所以本来梁宴清以为这事就此翻篇了,没想到时隔许多天后,居然能引出了一桩的糟事,还不小。

    想到这儿,梁宴清冷下来,眼神变得阴沉。

    谢柏仪坐好了,他也收了伞,同时弯身坐进去,接着掸了几下肩上的水珠。

    谢柏仪在旁边奇怪的看着他,“宴清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