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圈地自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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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辞和桑洁又聊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一起下了楼。
楼下公司新配的助理正在车里等着，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生，坐在副驾上看见祁辞来了，回头扒在座椅上热情地喊“祁哥”。祁辞往前面瞥了一眼，发现还是小吴在开车，和两个人问了好，与桑洁一起坐在了后座。
去试镜酒店的路上，祁辞和男生聊了聊，很快熟络起来，男生叫李信，因为瘦瘦高高的，外号叫杏干。活泼热情开朗，听起来办事也很利落，把这次剧组有关的事情说得头头是道。
没多久，车就停在了酒店门口，他们三人下了车走进酒店，这次《谋》的选角试镜并没有隐秘不发，而是公开选角。因此，酒店里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
桑洁踩着高跟走在前面，一股女王的气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周围人见了，恨不得退避三舍，祁辞赶在桑洁的身后，和李信对视相互了然地一笑，这种奇怪的安全感也只有桑洁才给的出来了。
他们坐电梯到了试镜的楼层，出了电梯间后，虽然已经提前二十分钟抵达，他们仍然发现楼层的过道上几乎是人满为患。
楼梯口附近有工作人员在维持纪律，桑洁对祁辞招招手，示意跟着她往那边走。
到了工作人员面前，还没等他们说话，领头的工作人员走上前来说：“桑经纪您好，请跟我往这边走。”
排着队的人群中似乎有人不服气，引起一阵不大的喧闹，可很快地被工作人员压了下去。桑洁和李信都是头也没回，直接跟着工作人员走进了试镜厅区域的那块净土。
祁辞抿唇，虽然脚步不停，仍是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很快地回过头来，一起走了进去。
试镜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多媒体厅，舞台上亮着孤寂的灯，一片空旷。台前摆了一张长桌，后面坐着《谋》的导演、副导演和编剧，此时他们正在整理待会试镜的角色顺序。
工作人员将他们引至长桌边，说：“何导，桑经纪带着她的艺人来了。”
“辛苦你了，下去吧。”何导摆摆手，把手里的剧本放在桌上，两手随意地搭在了一起，扫了祁辞几眼，对桑洁说：“小桑啊，这就是你新带的艺人？叫什么名字？”
何导也是一名老资历的导演了，在导演届也有不低的地位，以前桑洁手上的艺人，差不多没有一个不曾参演过何导的电影，两个人也挺熟悉的。
“他叫祁辞，来试镜曲易这个角色。”桑洁礼貌地说。
何导点点头：“行啊，那就直接拿个片段来一段？是看过剧本的，对吧？”
桑洁笑笑：“是的，时间也不多，让他直接上吧，我就在您这儿候着了。”
何导对旁边的副导演点点头，副导演便从文件袋里抽出了一张a4纸，两个人看了看，何导哟呵地笑出了声：“小子运气不赖啊，正好是挺有意思的那段。”
桑洁接过那张纸，看了两眼，转身递给祁辞后，对何导说：“您就等着看吧。”
“这么说，这根新苗子演技不错？”何导乐呵呵地问。
桑洁：“和以前那些不差多少，但也有提升的空间，厉害着呢。”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祁辞站在旁边看纸条上写的片段，心说桑姐倒是对自己真有信心。
《谋》这部电影是个商战片，大致故事讲述的是一伙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创业，做出了一个名为“a计划”的系列产品，以造福人们生活，可是有正派就有反派，祁辞准备试镜的曲易是曲氏公司的总裁，而曲氏公司正好和“a计划”有利益的冲突，因此对此万般阻挠。然而自古邪不压正，曲氏公司的最终破产，曲易也被判入狱。
祁辞一开始看见故事梗概的时候，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单从梗概来看，这篇文就是个纯套路的奋斗史。
但是这个剧本却写得格外的好，无论是每个角色的人物刻画，还是每句台词的精雕细琢，祁辞看过个中片段后，和桑洁立马决定去争这个曲易的角色。
外面那些试镜的人不了解剧本实情，但在祁辞他们这些明白的看来，这部电影最出彩的角色就是反派曲易，如果演得好，那就是整部电影的亮点所在，当然，如果没演好，那再好的人设台词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祁辞被分到的场景是曲易在剧中的一个重要剧情，揭示了他人设的来源。
曲易是个从贫民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孤儿，被曲家收养后，在曲家父母的刻意引导下，养成了一副外表斯文优雅，实际上冷漠无情、利益至上、甚至不同常理的人，并且三观几乎完全歪曲，只要对曲氏公司有益的事情，在他眼里都是对的。
在曲易的身份来源揭露之前，他的角色对不知道内情的人而言，只是让人憎恶反感，可如果看过前情知道了他如此反应的原因，那反感便化成了半是心疼半是无奈，还有对造成此结果的曲家父母的厌恶。
祁辞酝酿着情绪，慢慢套入了曲易这个角色，再一次从纸上抬起头，他走到了长桌正前方的舞台上，对着几位评委一鞠躬：“我准备好了。”
编剧坐在导演旁边，饶有兴味地说：“看起来已经入戏了，挺快的。”
桑洁抱臂站在何导身后，没有接话。
她认真地看着空寂的舞台上，灯光的焦点处，那个面容精致而冷漠的青年。
仿佛这样就可以直接看入了祁辞的内心——内心深处蓬勃向上的野心。
祁辞站在舞台上，背脊笔直神情淡漠，显然正在等着一个人的到来。接着，他两眼很快地跳动了一下，看向了旁边空气中“门”的地方，随着那个并不存在的人影而动作。
兴许是那人坐好了，他深深地鞠下一躬：“父亲。”
再抬起头时，众人都能看出青年眼里浓浓的信任和依赖，化不开的孺慕之情。
随后就是和空气的一问一答，一般来说，试镜里最容易使人生烦的就是对着空气说话的情节了，因为没有人知道那个“空气人”究竟说了什么。
可是祁辞带动的对话却不一样，他说话与回答的节奏掌握得刚刚好，每说完一句话、或者是似乎得到一个鼓励赞许之后，他有着相应的小动作或者是神情的细微变化，让台下的人清楚的感受到对话的生动所在。
似乎那位“父亲”问到了什么有趣的内容，一直表现得优雅有礼的青年悄悄勾起了左边的唇角，抬眸对着空气说：“他叫贺修远，刚毕业一年多，创办了致远公司，a计划就是来自于他。”
——“是的，父亲，我会把它夺过来，不会让它干扰我们公司的利益。”
台下的编剧眼睛一亮，扭头就对桑洁说：“你家艺人介意卖腐吗！”
桑洁：“……”看起来的确有点腐哦。特别是那个他它的转换，不配字幕，真挺容易让人想歪到刚提到的贺修远身上。
“有点介意。”
编剧说：“就一点点，一点点怎么样？反正也是为你家艺人拉人气呀，而且你不觉得吗？你家艺人有点……恩，天然基？”
他本来就是基，但是人家有尊大佛护着呢，你敢去撒野？
桑洁默了一会儿，说：“别太过分就行。”
编辑连声答应，抱着剧本激动地仰着头，继续看祁辞试镜。
祁辞的表演已经将近尾声，他再次对着空气深深地鞠了一躬，目光依赖地随着空气而转动，直到消失不见。
他抬手，轻轻抚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绽放出一个令人心悸不已的微笑。
台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祁辞眨眨眼睛，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我的表演结束，谢谢。”
导演他们这才如梦初醒，一齐鼓起掌来。
桑洁从何导身后走开，站在下台了的祁辞身边，说：“表现不错。”
祁辞轻笑：“你的眼光自然不赖。”
何导三人讨论了一会儿，便对他们招了招手，向祁辞说：“表演十分精彩，很符合曲易的设定。恭喜你，这个角色是你的了。”
祁辞向何导道谢。
何导拍了拍祁辞的肩膀：“后生可畏啊，小桑看人的眼光一直都这么准，真是让老夫羡慕啊。”
桑洁：“您是拍戏的，又不用带艺人，有什么好羡慕我的？”
何导：“你是不知道啊，现在有好的角色设定容易，找到适合的演员却难上加难……”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又说了一会儿，直到副导演咳了一声，说：“试镜开始的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了。”
何导一拍脑袋：“哎，不能和你们聊了。开机时间我会发给小桑的，工作人员会带你们出去，到时再见？”
“何导再见。”
等桑洁和祁辞已经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进了试镜厅就消失不见的李信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笑着对祁辞道喜：“恭喜祁哥成功get这个角色！”
祁辞收下了他的恭喜，又问：“怎么刚才没看见你？”
李信：“这不祁哥您要在这个剧组呆蛮久嘛，我就和工作人员聊了聊，打探打探信息，这不，搜罗了好一筐呢！”
桑洁插话：“小辞你不用管他，他呀就是个人来熟，在哪里都混得开。”
听了这话，李信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祈哥，我用处可不止这些，您可别嫌弃我啊。”
三个人说说笑笑下了楼，坐上小吴等在下面的车，回了公寓。
刚回到公寓，祁辞就收到了一条江璟的信息，上面写着：
【恭喜试镜成功。】
依旧是男人硬邦邦的语气，祁辞难得好心情，看着这条信息也觉得分外有趣，便随手回了一条：【既然是恭喜，有什么礼物吗ovo？】
江璟秒回：【可以，想要什么？】
祁辞愣了，盯着这条信息好久，突然无法抑制的哈哈大笑起来，回复道：
【开玩笑的，有你的恭喜就够了，谢谢=v=！】
祁辞和桑洁又聊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一起下了楼。
楼下公司新配的助理正在车里等着，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生，坐在副驾上看见祁辞来了，回头扒在座椅上热情地喊“祁哥”。祁辞往前面瞥了一眼，发现还是小吴在开车，和两个人问了好，与桑洁一起坐在了后座。
去试镜酒店的路上，祁辞和男生聊了聊，很快熟络起来，男生叫李信，因为瘦瘦高高的，外号叫杏干。活泼热情开朗，听起来办事也很利落，把这次剧组有关的事情说得头头是道。
没多久，车就停在了酒店门口，他们三人下了车走进酒店，这次《谋》的选角试镜并没有隐秘不发，而是公开选角。因此，酒店里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
桑洁踩着高跟走在前面，一股女王的气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周围人见了，恨不得退避三舍，祁辞赶在桑洁的身后，和李信对视相互了然地一笑，这种奇怪的安全感也只有桑洁才给的出来了。
他们坐电梯到了试镜的楼层，出了电梯间后，虽然已经提前二十分钟抵达，他们仍然发现楼层的过道上几乎是人满为患。
楼梯口附近有工作人员在维持纪律，桑洁对祁辞招招手，示意跟着她往那边走。
到了工作人员面前，还没等他们说话，领头的工作人员走上前来说：“桑经纪您好，请跟我往这边走。”
排着队的人群中似乎有人不服气，引起一阵不大的喧闹，可很快地被工作人员压了下去。桑洁和李信都是头也没回，直接跟着工作人员走进了试镜厅区域的那块净土。
祁辞抿唇，虽然脚步不停，仍是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很快地回过头来，一起走了进去。
试镜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多媒体厅，舞台上亮着孤寂的灯，一片空旷。台前摆了一张长桌，后面坐着《谋》的导演、副导演和编剧，此时他们正在整理待会试镜的角色顺序。
工作人员将他们引至长桌边，说：“何导，桑经纪带着她的艺人来了。”
“辛苦你了，下去吧。”何导摆摆手，把手里的剧本放在桌上，两手随意地搭在了一起，扫了祁辞几眼，对桑洁说：“小桑啊，这就是你新带的艺人？叫什么名字？”
何导也是一名老资历的导演了，在导演届也有不低的地位，以前桑洁手上的艺人，差不多没有一个不曾参演过何导的电影，两个人也挺熟悉的。
“他叫祁辞，来试镜曲易这个角色。”桑洁礼貌地说。
何导点点头：“行啊，那就直接拿个片段来一段？是看过剧本的，对吧？”
桑洁笑笑：“是的，时间也不多，让他直接上吧，我就在您这儿候着了。”
何导对旁边的副导演点点头，副导演便从文件袋里抽出了一张a4纸，两个人看了看，何导哟呵地笑出了声：“小子运气不赖啊，正好是挺有意思的那段。”
桑洁接过那张纸，看了两眼，转身递给祁辞后，对何导说：“您就等着看吧。”
“这么说，这根新苗子演技不错？”何导乐呵呵地问。
桑洁：“和以前那些不差多少，但也有提升的空间，厉害着呢。”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祁辞站在旁边看纸条上写的片段，心说桑姐倒是对自己真有信心。
《谋》这部电影是个商战片，大致故事讲述的是一伙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创业，做出了一个名为“a计划”的系列产品，以造福人们生活，可是有正派就有反派，祁辞准备试镜的曲易是曲氏公司的总裁，而曲氏公司正好和“a计划”有利益的冲突，因此对此万般阻挠。然而自古邪不压正，曲氏公司的最终破产，曲易也被判入狱。
祁辞一开始看见故事梗概的时候，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单从梗概来看，这篇文就是个纯套路的奋斗史。
但是这个剧本却写得格外的好，无论是每个角色的人物刻画，还是每句台词的精雕细琢，祁辞看过个中片段后，和桑洁立马决定去争这个曲易的角色。
外面那些试镜的人不了解剧本实情，但在祁辞他们这些明白的看来，这部电影最出彩的角色就是反派曲易，如果演得好，那就是整部电影的亮点所在，当然，如果没演好，那再好的人设台词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祁辞被分到的场景是曲易在剧中的一个重要剧情，揭示了他人设的来源。
曲易是个从贫民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孤儿，被曲家收养后，在曲家父母的刻意引导下，养成了一副外表斯文优雅，实际上冷漠无情、利益至上、甚至不同常理的人，并且三观几乎完全歪曲，只要对曲氏公司有益的事情，在他眼里都是对的。
在曲易的身份来源揭露之前，他的角色对不知道内情的人而言，只是让人憎恶反感，可如果看过前情知道了他如此反应的原因，那反感便化成了半是心疼半是无奈，还有对造成此结果的曲家父母的厌恶。
祁辞酝酿着情绪，慢慢套入了曲易这个角色，再一次从纸上抬起头，他走到了长桌正前方的舞台上，对着几位评委一鞠躬：“我准备好了。”
编剧坐在导演旁边，饶有兴味地说：“看起来已经入戏了，挺快的。”
桑洁抱臂站在何导身后，没有接话。
她认真地看着空寂的舞台上，灯光的焦点处，那个面容精致而冷漠的青年。
仿佛这样就可以直接看入了祁辞的内心——内心深处蓬勃向上的野心。
祁辞站在舞台上，背脊笔直神情淡漠，显然正在等着一个人的到来。接着，他两眼很快地跳动了一下，看向了旁边空气中“门”的地方，随着那个并不存在的人影而动作。
兴许是那人坐好了，他深深地鞠下一躬：“父亲。”
再抬起头时，众人都能看出青年眼里浓浓的信任和依赖，化不开的孺慕之情。
随后就是和空气的一问一答，一般来说，试镜里最容易使人生烦的就是对着空气说话的情节了，因为没有人知道那个“空气人”究竟说了什么。
可是祁辞带动的对话却不一样，他说话与回答的节奏掌握得刚刚好，每说完一句话、或者是似乎得到一个鼓励赞许之后，他有着相应的小动作或者是神情的细微变化，让台下的人清楚的感受到对话的生动所在。
似乎那位“父亲”问到了什么有趣的内容，一直表现得优雅有礼的青年悄悄勾起了左边的唇角，抬眸对着空气说：“他叫贺修远，刚毕业一年多，创办了致远公司，a计划就是来自于他。”
——“是的，父亲，我会把它夺过来，不会让它干扰我们公司的利益。”
台下的编剧眼睛一亮，扭头就对桑洁说：“你家艺人介意卖腐吗！”
桑洁：“……”看起来的确有点腐哦。特别是那个他它的转换，不配字幕，真挺容易让人想歪到刚提到的贺修远身上。
“有点介意。”
编剧说：“就一点点，一点点怎么样？反正也是为你家艺人拉人气呀，而且你不觉得吗？你家艺人有点……恩，天然基？”
他本来就是基，但是人家有尊大佛护着呢，你敢去撒野？
桑洁默了一会儿，说：“别太过分就行。”
编辑连声答应，抱着剧本激动地仰着头，继续看祁辞试镜。
祁辞的表演已经将近尾声，他再次对着空气深深地鞠了一躬，目光依赖地随着空气而转动，直到消失不见。
他抬手，轻轻抚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绽放出一个令人心悸不已的微笑。
台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祁辞眨眨眼睛，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我的表演结束，谢谢。”
导演他们这才如梦初醒，一齐鼓起掌来。
桑洁从何导身后走开，站在下台了的祁辞身边，说：“表现不错。”
祁辞轻笑：“你的眼光自然不赖。”
何导三人讨论了一会儿，便对他们招了招手，向祁辞说：“表演十分精彩，很符合曲易的设定。恭喜你，这个角色是你的了。”
祁辞向何导道谢。
何导拍了拍祁辞的肩膀：“后生可畏啊，小桑看人的眼光一直都这么准，真是让老夫羡慕啊。”
桑洁：“您是拍戏的，又不用带艺人，有什么好羡慕我的？”
何导：“你是不知道啊，现在有好的角色设定容易，找到适合的演员却难上加难……”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又说了一会儿，直到副导演咳了一声，说：“试镜开始的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了。”
何导一拍脑袋：“哎，不能和你们聊了。开机时间我会发给小桑的，工作人员会带你们出去，到时再见？”
“何导再见。”
等桑洁和祁辞已经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进了试镜厅就消失不见的李信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笑着对祁辞道喜：“恭喜祁哥成功get这个角色！”
祁辞收下了他的恭喜，又问：“怎么刚才没看见你？”
李信：“这不祁哥您要在这个剧组呆蛮久嘛，我就和工作人员聊了聊，打探打探信息，这不，搜罗了好一筐呢！”
桑洁插话：“小辞你不用管他，他呀就是个人来熟，在哪里都混得开。”
听了这话，李信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祈哥，我用处可不止这些，您可别嫌弃我啊。”
三个人说说笑笑下了楼，坐上小吴等在下面的车，回了公寓。
刚回到公寓，祁辞就收到了一条江璟的信息，上面写着：
【恭喜试镜成功。】
依旧是男人硬邦邦的语气，祁辞难得好心情，看着这条信息也觉得分外有趣，便随手回了一条：【既然是恭喜，有什么礼物吗ovo？】
江璟秒回：【可以，想要什么？】
祁辞愣了，盯着这条信息好久，突然无法抑制的哈哈大笑起来，回复道：
【开玩笑的，有你的恭喜就够了，谢谢=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