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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请君入瓮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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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知道我所有的不开心全都是因为你厚此薄彼,对小柔与泽楷的不公平。”慕言在他身旁坐下,语含委屈,“如果连孩子们都不介意,我又有什么值得不开心的。终归都是慕家的孩子。再说了,我想了想,你以前就是太忙陪我们的时间太少了。如今你把林跃叫出去,倒是空闲了下来,以后也会有更多的时间陪着我,说来我倒更喜欢后者。”

    对于她的话,慕寒生没多大的反应,仅是用一双深沉的眸看着她。

    他的眼神太深太暗,慕言本还算轻松的心情被他看得有几分忐然。

    须臾,微微勾着嘴角问:“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说着,慕言却是轻叹了声,又道:“这次车祸,我虽伤的不重,但千钧一发之际却让我想明白了些事情……”

    那车祸,他查了,是意外。

    是她走路时心虚不宁出神闯了红灯这才造成的。

    如若不是慕瑾柔在一旁及时拉了一把,或许那一下真的就会再也看不到她的人了。

    听到她提及,慕寒生的心情亦是复杂。

    同床共枕将近三十年,不是三十天,那样的事情叫他如何去想?

    “儿孙自有儿孙福,许多事情我身为母亲会不由自主的替他们操心,但许多事情我也是操心不及的。他们都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也不会什么事情都跟我这个做妈的说。我在这边干着急,还不如放手让他们自己去闯。而我……”

    说着她伸手挽住了慕寒生的手臂,目含羞稔与期待:“我们好像从结婚后不曾出去旅行过一次。以前是忙,你忙我也忙。如今你闲下来了,而我也可以慢慢将慕氏的一些事情交给两个孩子,我们可以出去旅游一下。”

    “我很早就想去……”

    “我最近可能不能离开国内,而且过几天大概也要过去海城一趟。”慕寒生打断她未完的话,往日温和的脸上此刻也没什么其他情绪,仅是眉宇拧着,透着疲惫。

    慕言挽着他手臂的手僵了僵,不曾想她屡次退让最后换来的还是他这么直接的拒绝。

    脸上的笑容有些支撑不住,心底怒火更是滋生疯涨,可她仍旧耐着性子,“为什么?不是都闲下来了吗?”

    “以前是忙所以你没时间陪我出去我从来都没有怨言?为什么现在还不行?”

    “你没时间陪我,却有时间去海城,是不是她是慕语的女儿,所以比我们都要来得重要?”隐忍的情绪在接连的询问当中有些爆发的趋势。

    过去慕言或许还不会去对比去怀疑,可一个慕槿歌的出现让她充分意识到自己的可笑。

    一个她以为再也不可能占据他心的女人却又以着另外一种方式几乎以着不可动摇的姿态再次占据了他的心。

    慕寒生不说话,有关慕语的话题他从以为慕语死了后他就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而她也不愿在他面前去提起。

    总想着时间长了或许感情就会淡了。

    可现在——

    “我从来不曾问过,也从未想过要取代慕语在你心中的地位,可慕寒生……”她眼含痛苦,似无法在继续隐忍下去,“我才是你的妻子,就算她是慕语的女儿,你是不是也太过用心了?”

    “还是说这么多年我们母子三人都不能温暖你,一个慕语不知道跟谁生的孩子就让你将这么多年陪伴你的我们抛之脑后?”

    “所有的事情我都征询过你们的意见,你和孩子们都赞同的。”慕寒生似乎不想多解释,许是心底有事,也有些烦,可多年夫妻也不是真的放任存在矛盾而不解释,“至于小柔,发生那些事,面对槿歌她做不到冷静公平。”

    所以他没有直接询问。

    “小柔是我的女儿,可她也是慕世勋的孙女,你觉得就算没有了林跃我还能亏待了我自己的女儿不成?”

    一句话,堵得慕言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直微阖着眸的男人豁然睁开,他侧身看向慕言,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在你怪我没有陪你的时候,在你责怪我苛待女儿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槿歌过去经历了什么?不论其他,就是爸妈当年收养我们的恩情,我们为槿歌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林跃全部给她又如何?当初我们在爸妈灵前发过誓,这辈子一定尽心替他们守好林跃照顾慕语。小语我们没有照顾好,林跃总算没辜负他们的一片恩情,这一切本就不属于我们,物归原主怎么呢?你口口声声为子女,可泽楷小柔一句话都没有,只有你这段时间总是变相的责怪苛责,我有时候甚至都会怀疑,找到槿歌你是不是真的高兴?”

    慕言眸色顿缩,错愕的看向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慕寒生,他眼神的质疑骗不了人。

    他是真的怀疑来。

    “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

    “这是两码事吗?但凡你真心高兴,现在最该追问的不是小语去哪里呢?为什么只有这个孩子?”

    慕寒生每提出一个问题,慕言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她自以为掩饰得完美无缺,可对慕语的憎恨让她根本不愿多加提起,尤其是在他面前。

    因为提起一次,就让这个男人多她多一份记忆,她巴不得这辈子都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自己又怎么会去提!

    可她忽略来这一点。

    她口口声声说高兴,但这段时间除来那日从徐秘书那里听到他们调查来的那些资料,没有哪怕是旁敲侧击的提及过慕语一次。

    真正关心的人,又怎么会在对方生死不明的时候问都不问?

    心像是突然被人绷紧来每一个神经,她悄然捏紧来双手。

    想要解释说死,但这样的解释如今是那么苍白。

    死了的人却有了女儿,是不是更应该主动去查?

    最近,她一心只想让慕槿歌消失,根本忽略了这一点。

    如果不是今天这无心的争吵,她都没有发现,更不曾想原来她的异常早就引起了他的怀疑。

    只是他什么都没说,难道是想暗中观察自己?

    还是说是慕槿歌跟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