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秦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起了手机,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是疗养院那边的来电,她隐隐有一阵失落,接起电话的时候,还是勾出了一抹浅笑,“薛医生,你好。”

    “桑桑,小扬生病了,”薛医生的口吻有些无奈,“你能过来看看他吗?”

    秦桑紧张地问,“是什么病?”

    薛医生微微一笑,温和道,“别担心,就是有点发烧。”

    “我一会儿就过去。”

    “太太,怎么了吗?”

    秦桑收好手机,“阿姨,我要出去一趟疗养院,我弟弟生病了,我要去看看,麻烦你去跟他们说一声。”

    “好的,我马上就去,对了,”保姆转身之前又补充了一句,“需要给先生打个电话说一声吗?”

    秦桑掩唇咳嗽了几声,淡淡道,“不用了,他应该很忙,这些小事就不要去烦他了。”

    太过依赖他,对她来说也绝非好事。

    ……

    雨过天晴,空气很清新,然而秦桑的心情却是不甚明媚。

    保镖的表情太过严肃,秦扬又惧生,所以秦桑没有让保镖跟着进去。

    薛医生一边推开门,一边朝秦桑道,“其实已经第三天了,一只反反复复,就是好不起来。”

    闻言,秦桑微微蹙眉,不过也不好责备薛医生和这里的工作人员,毕竟她中间有四年的时间没有来看秦扬,手机也是联系不上,那些时间里,秦扬也不知道生病过多少回。

    想起这些,秦桑觉得自己这个当姐姐的太过不称职,自私得自顾着自己的感受,而把需要她的秦扬一个人抛在这里不闻不问。

    秦扬和秦桑长得很像,不过他的五官更深邃硬朗一些,因为身体不好,常年都带着几分病态,损坏了他原本该有的英俊。

    他躺在床上,因为在室外活动得少而异常白的脸颊,此时泛着不健康的红润。

    浓密而长的眼睫,被光在他的紧闭的双眼下剪出一道暗影,紧蹙的眉宇能瞧得出他的难受。

    秦桑坐在床边上,低头打量着了他一会儿,转头开声道,“薛医生,我能不能把他接回家照顾一阵子?等他病好了再送回来?”

    薛医生站在床边上,缄默了几秒道,“这个想法是不错,不过小扬的情况你也很清楚,毕竟这里我们队他的情况都很熟悉,真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也能及时控制,但是你带回去的话……”

    秦桑心底明白,留在这里对秦扬才是最好的选择,“那就麻烦你们了,小扬有什么事情的话,记得第一时间跟我联系。”

    “这个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还有一个事情麻烦你,关于小扬,以后尽量不要告诉我爸爸,他最近身体也不是很好,我不想他太过操心了。”

    薛医生表示理解,“我明白了。”

    秦桑在疗养院呆了大半天,秦扬一直在睡,她就窝在他的房间里看他画的画,时间也就这样打发过去了。

    秦扬醒过来的时候,就抓着她的手一直喊着,“姐姐,难受。”

    听着秦桑心里直堵,好不容易才哄着他吃了点东西又吃了药,等他又睡了过去,她正准备离开,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回过头,陆禹行阴柔俊美的脸不其然地闯入了她的眼底。

    秦桑怔楞住,韩悠的声音倏地就回荡在她的耳边。

    她不相信韩悠的话,毕竟那个女人居心不良,但她仍旧是也无法全然否决,怀疑的种子一直都埋在她的心底,她不听地用泥土覆盖住,压抑着,不让它发芽。

    逃避也许很懦弱,然而,真相或许会让人很绝望。

    秦桑瞳仁幽黑,视线微凉地凝视着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陆禹行面容寡淡地解释,“薛医生给我打过电话,我正好在开会,开完会就过来了。”

    在陆禹行结婚之前,秦扬最依赖的人除了秦桑,大概就数陆禹行了,虽然他总是冷冰冰的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但胜在有耐心,对秦扬的态度算得上是温和。

    大概,他这样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和忍耐了。

    他视线从秦桑的脸上移开,落在秦扬的脸上,淡淡问道,“他怎么样了?”

    秦桑替秦扬掖好被角,不冷不热地回答,“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发烧而已。”

    关于过去的种种回忆,秦桑不想触及太多,她低垂着头,“以后你不用来这里了。”

    他过分的关怀,她承受不起,也不需要。

    陆禹行敛着眼眸,瞳孔骤然缩了缩,眉宇上是一片淡淡的阴霾,淡淡地说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划清所有的界线?”

    “是。”

    秦桑不假思索地开口,果断而狠绝。

    “因为周旭尧?”男人的声音莫名令她感到颤栗。

    “对。”

    又是简洁的一个字回答。

    “所以你是爱上他了?”

    他的声音一贯都是冷漠低沉地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像是一潭死水,没有半似涟漪,然而此时,秦桑却从他的声调里嗅到一股直逼而上的阴冷。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阴鸷的味道,使得她下意识地抬眸朝他的方向望去,陡然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似万丈深渊黑不见头,又似瀚海无边,而他的眼底溢出的那股森森然的冰冷,瞬息将整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直渗入她的毛孔里头去。

    那两片薄唇,一如既往,抿成直线。

    秦桑被他的气势给骇住,双手扶着轮椅,渐渐用力收紧,脸上却十分固执地保持着冷静。

    她不容许自己退缩,“我爱不爱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配着蓝白条纹的领带,衬衫的下摆束在裤腰里,西裤熨烫得平整没有皱褶,衬得双腿更为修长,正儿八经地装束,配上他那副表情,要多震慑有多震慑。

    “他不配。”

    秦桑被他冷冰冰的三个字说得一愣,随即是轻轻地笑了起来,眼角眉梢上,风情和嘲弄交织得恰到好处,“他不配,难道你就配?”

    陆禹行倏地抬步朝她靠拢,步步缓慢而稳重,没靠近一步,秦桑的神经就绷紧一分,腰肢不由得坐得挺直。

    埕亮的黑色皮鞋在她的跟前停下,秦桑抬起头,对上墨沉如深渊的眼底那一片愈发深冷的阴鸷,全神贯注地警惕起来。

    四目对峙。

    死一般的沉寂,就仿佛是在无声无息又令人窒息的海底,没有一点声音,只有皮肤感觉到冷。

    他忽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粉嫩的唇瓣,“桑桑,你觉得我会允许你在把我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以后,还会放任你离开?”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在那凉薄之后,似乎还藏着一些什么,隐隐地令她感到心悸。

    不容她拒绝,男人冰凉的薄唇落下,精准地吻住了她。

    他身上那股强势如波涛的气势顷刻覆盖而下,秦桑整个人都呆滞住,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想不来,也忘记了反抗。

    直到感到他的力道,秦桑才倏地惊醒,双手揪住他胸膛前的衣服,用力地推开,然而他却像一座泰山,岿然不动。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陆禹行亦没有闭眼,他盯着她,像是要用眼神俘虏她,狠狠地,不容置喙。

    “唔……”秦桑改握成拳一圈圈砸在他的身上,他却视若无睹。

    他疯了。

    秦桑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尔后张口用力咬了下去,血腥味倏然在口腔里弥漫开。

    陆禹行吃痛,离开她唇齿的同时,身后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咔擦一声。

    秦桑和陆禹行的视线齐齐落在了门口处。

    本就压抑阴冷的空气,顷刻间被另外一股寒气给冲了进来,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整个人还处于紧绷愤怒状态的秦桑,被周旭尧挺拔的身形给震骇住,本想尧掴陆禹行的动作也蓦地停住。

    她怔怔地看着周旭尧那张五官立体英俊的脸,心慌而凌乱。

    有种被当场抓奸的心虚感。

    陆禹行轻轻地舔舐了一下被秦桑咬伤的下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周旭尧的衾薄的唇微微上翘,他在笑,优雅而冷贵,然而那笑意却不抵他冰凉的眼底。

    他没有理会一旁泰然自若的陆禹行,一瞬不瞬地盯着秦桑,抬步往她走了过去。

    皮鞋在地板上微妙的轻响,被无限放大,像是空谷传音。

    秦桑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给扼住,疼得难受极了。

    他不是去公司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脚步声停下,并没有什么来势汹汹的气势,但是他那淡漠而冷贵的气场将秦桑笼罩住,形成一个逼仄的小圈,仍是令她无法忽视。

    周旭尧在她的面前缓缓蹲下来,单膝贵在地上。

    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子,在他最心爱的女人面前,卑躬屈膝。

    不同的是,故事里的王子下跪给人女主人公的是震惊和意外的喜悦,他给秦桑的是,心惊肉跳。

    秦桑蠕动着唇,想要开口问他为什么在这里,然而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她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心慌慌地与他对视着。

    “你在做什么?嗯?”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被陆禹行蹂躏得红润的唇上,她的唇角上还沾了一点鲜红的血迹,刺得他的瞳眸阵阵收缩。

    心跳擂鼓,秦桑说话磕磕盼盼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微凉而充满砂砾感的指腹触上她的唇,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致,轻轻地替她擦拭去那些血迹。

    可是,这种温柔感觉不到温度,这样的周旭尧,只令秦桑感到害怕。

    周旭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声音低沉如水,微凉,“他吻了你?”

    分明只一句疑问,确实陈述肯定的语气。

    秦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陆禹行,只见他镇定自若地杵在一旁,眸色温淡而平静地看着她,完全没有做错的自觉。

    “周旭尧……不是你想的那样……”秦桑吞了一口唾沫,踌躇不安,紧张地握住扶手,强自镇定。

    他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睨着她害怕却又故作冷静的模样,唇角噙着淡淡的弧度,仍然在笑着,波澜不惊地说道,“看完秦扬了,我们回家,嗯?”

    就这样,没有继续质问,也没有大发脾气,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接她回家。

    秦桑猜不透他的想法,但陆禹行还在这里,即便有什么想要说,也不能当着陆禹行的面说。

    她乖顺地点头,“好。”

    周旭尧把她从轮椅上抱起来,刚转过身,陆禹行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个男人,视线在空中交汇,无声无息地较着劲,秦桑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

    由始至终都把陆禹行当成透明人的周旭尧,终于淡淡地开口,“小叔,我不想吓着了她,所以,麻烦你让一让。”

    语调温淡谦顺,但他的眼神过于犀利。

    陆禹行姿态闲适,寡淡的语调意有所指,“周公子这一声小叔我可担不起,”他视线落在秦桑的脸上,“桑桑怕的事情,你已经做了,又何必惺惺作态一副怜惜。”

    “桑桑,有空多回家。”这一句,他是对秦桑说的。

    秦桑窝在周旭尧的怀里,脸上的线条绷了绷,没有吭声。

    周旭尧闻言并未有什么很大的情绪变动,眼神却是愈发的晦暗而凛冽,淡淡地启唇,“没关系,你不想跟我们扯上亲戚关系,倒也是不难理解,不强求。”

    语罢,抱着秦桑步履从容里走了出去。

    陆禹行盯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手指轻抚上唇,眼眸暗沉深凉,他本是想浅尝辄止,然而在触碰上她的那瞬间,便想要更多更多。

    他压抑得太久,渴望得太久了,以至于像个病入膏肓的绝症病患,对她是越来越难以放手。

    他想回到从前,想她的视线再一次只专注于他,只属于他一个人,只能归他所有。

    从秦扬的房间出来,往疗养院的门口走去的途中碰上了薛医生,薛医生盯着他们一怔,“桑桑,你们……”

    不等秦桑开口,周旭尧抹开一抹淡笑道,“薛医生是吧?”

    “是……是的。”薛医生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

    “我是桑桑的丈夫周旭尧,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小扬的照顾。”

    “不,不客气。”分明自己比他要年长,而且他言行举止也十分有利客套,薛医生还是不自觉地在气场上输了他不止一点点。

    秦桑抬眸淡笑着,“薛医生,我先回去了,小扬就拜托你照顾了,有空我会再过来的。”

    薛医生不安地打量了周旭尧一眼,连连点头,“好的,你放心。”

    走出疗养院的大门,K和几个保镖已经在外面候着,保姆他们好像已经离开了。

    见他们出来,K拉开了车门。

    周旭尧抱着秦桑坐了上去,K也坐到了驾驶座上,从后视镜瞟了他们一眼。

    “开车。”周旭尧下令。

    K应了一声,然后发动了车子。

    秦桑温静乖巧地坐在后座上,甚至连眼神都不敢乱瞟,挺直着腰杆坐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惊慌些什么,如坐针毡的难受。

    大概是因为他表现得太过冷静,反而不正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桑僵着身体都有些泛酸,她吸了一口气,按捺着不安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现在最好不要跟我说话。”他侧过脸,低沉淡然开口。

    秦桑一下子就被梗住了。

    喜怒无常如他,识时务者为俊杰。

    秦桑吃过亏,受过教训,他按捺不动的话,自己就不会主动老虎头上搔痒。

    逼仄的车厢,空气令人窒息,秦桑觉得喘不过,降下了车窗,微风扑来,这些顺畅了一些。

    就这样一路沉默回到了西井别墅的家。

    周旭尧推开车门率先走了下去,然后绕到另一侧,依旧是亲自把秦桑抱了下来,连停顿都没有,直接上了楼回了卧室。

    直奔浴室。

    秦桑一头雾水地被他放在盥洗台上坐在,大理石冷冰冰的温度渗透她的裙子漫过她的皮肤,她微微颤抖了一下。

    周旭尧由始到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兀自抓过她的牙刷和漱口杯,挤了牙膏,又给漱口杯装满了水,“张口。”

    秦桑抿着唇,盯着他凉薄道极致的眉眼,“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掀起眼皮凝着她,波澜不惊地开口,“脏。”

    短截地一个字,隐含着愤怒,嫉妒,还有更多难以描述的情绪。

    秦桑闻言,心脏如同被针扎了一下,微疼,更多的是被羞辱的恼怒。

    “周旭尧,我再脏,也比不上你!”

    脏?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她脏?

    他的唇巴吻过多少的女人,身体又跟多少女人纠缠过,她还没嫌弃他脏,他反倒是先指责起她来了?

    “刷牙漱口,”他无动于衷,低沉的声音很轻柔,“桑桑,我不喜欢动粗,你乖一点,嗯?”

    他这分明就是威逼!

    见她仍旧紧抿着唇,周旭尧不紧不慢地把漱口杯放在一侧,空出来的手擒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下去,秦桑就疼得皱着眉头张开看嘴巴。

    牙刷伸进去,他的动作虽然不能说很粗暴,但也不见得有多温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秦桑只觉得牙龈在牙刷的摩擦下,生生的疼。

    她有些口齿不清地吐音,“疼……”

    男人的动作并未因此停下,他的眼睛只盯着她的口腔,像是魔怔了一般,不停替她洗刷,里里外外,反反复复。

    仿佛她的嘴巴染上了多么肮脏的病毒细菌。

    秦桑不敢用力反抗,她怕疼,更怕周旭尧又像之前那样失去理智折磨她,只能任由他清洗她的口腔,万般忍耐着他侮辱人的视线,眼眶微微泛红。

    一遍又一遍,她的觉得自己的牙龈都疼得发麻了,他终于放过了她。

    漱干净口,刚抬起头,男人的唇就落了下来。

    猝不及防地动作,秦桑被吓了一跳,玻璃材质的漱口杯从她的手中滑落,清脆的声音响起,瓷砖地板上砸开了花。

    不容她抵抗,扣着她的腰,把她的被抵在了一尘不染的玻璃镜子上,后脊背是阵阵的凉意,秦桑只能惊恐地睁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一些不美好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浮现,秦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不要。

    但是嘴巴被堵住,她哼出的声音只有嘤咛。

    周旭尧幽暗的双眼牢牢盯着她,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见好就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秦桑已经被吓得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他刚松手,她就差点往一旁栽倒了下去,却又被她稳稳抱进了怀里。

    抱着微不可绝地轻颤着的身体,面沉如水地步出了浴室。

    把她安置在床上,周旭尧扣住她的下巴,自上而下睨着她的眼睛,声音微微泛着点儿冷,“吻你一下就怕成这样?换成是他就没关系?”

    只要一想到她被陆禹行吻过,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是恼怒,也是极致的嫉妒。

    这个男人的脑子到底是多会生搬硬套一些莫须有的故事情节发展,她已经无法度量,只是觉得自己从来没遇到过像他这般不可理喻的人。

    秦桑静静地看着他咄咄逼人一副嘲弄的模样,脑门上一股热血冲了上来,一巴掌就打落了他的手,声调拔高了几度,“周旭尧,你够了!”

    男人睨着她,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露出危险的光,“够了?秦桑,你是我的老婆,却被我意外的男人吻了,还不允许我说了?”

    “我是你老婆又怎么样!”秦桑推搡了他一把,“算是你老婆,在我不情愿的前提之前强行发生的夫妻生活,我也可以告你婚内强|暴!”

    “婚内强|暴?”周旭尧冷笑了一声,重复着这四个字,眼神愈发地冷鸷。

    黑色短发下那张英俊的脸,已然尧滴出墨来,“你是想告诉我,你愿意给他睡,也不愿被我碰了?”

    秦桑看着他波澜不惊地说出这种诋毁她人格的话,攥紧了拳头忽然松开,甩手照着他的脸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地回荡在偌大的卧室里,男人的脸被打得微微歪向了一侧。

    “周旭尧,你给我滚出去!”